?祈歡一愣,這個男人,也是個行動派呵。
連餐廳都訂好,擺明了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雖說只是一個夢,可夢境太過真實,此時,站在房間裡,竟有種極不舒服的感覺,讓她感覺胸口很滯悶。
有種想要逃離的感覺。
因而,這一次,並沒有拒絕薄奕陽,“把餐廳地址發給我下,我去找你。”
薄奕陽的語氣像孩子般歡快:“好!”
收了線,祈歡站在油畫前,望着畫中如王子般尊貴的阿ken,好一會纔拿起包包拉開了房門。
和昨天一樣,整個布倫家寂靜一片。
經過客廳時,門開着,高貴美麗的布倫夫人正坐在沙發上看美容時尚雜誌,一身紅裙長相甜美的daisy靠在她肩膀,兩人正在討論這季的新品時裝。
想到夢裡布倫夫人挖心的畫面,祈歡頭皮有些發麻。
這個夢,真實的可怕!
感覺有些不舒服,但還是禮貌的敲了敲門:“早安!”
聞聲,布倫夫人和daisy齊擡頭。
daisy衝祈歡眨了下眼睛:“早!。”
布倫夫人目光溫和的伸出手,關切的問:“晚上睡得好嗎?”
祈歡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她的手上。
手上的皮膚白嫩細滑,修長的手指,指甲修剪的很漂亮,塗着桃粉色的指甲,泛着淡淡的光澤。
這是一雙極漂亮的手,特別合適彈鋼琴。
祈歡走向前,握住她的手並在她身旁坐下。
daisy從布倫夫人懷裡出來,捏捏祈歡依蒼白更讓人憐惜的小臉,戲謔到:“肯定睡的很香,這一覺啊,都睡到中午了。”
“見笑了!”祈歡有些不好意思。
做了半個晚上惡夢,實在太累,假期裡又沒節制,這一覺就睡過了頭。
“假期綜合症,理解!”daisy拿起手機看眼時間便站了起來,“carter這頭豬,下午要飛m國,現在還在睡,我去叫他起牀。”
布倫夫人一隻手拉着祈歡的手,一隻手輕輕拔開她額頭散落的髮絲,目光如大姐姐般溫和:“餓了吧,我讓下人準備早餐!”
只是一個光怪陸離的夢而已。
和藹的布倫夫人,帥氣體貼的carter,活潑可愛的daisy,他們都是這樣好的人,怎麼可能是怪物。
這該死的惡夢,把他們都黑化了。
祈歡努力不讓自己的心緒受到夢境的影響,衝布倫夫人甜甜的笑着:“不用準備我的,朋友請吃飯,現在要去市中心。”
剛走到門口的daisy馬轉身說:“這裡很難搭到車,我開車送你!”
“我送!”這時,carter邁進門,衝祈歡一笑,“正準備去機場,介意我跟着蹭個飯嗎?”
carter神清氣爽,臉上根本沒有一絲熬過夜的倦色。
daisy馬上挽住他的手臂撒嬌:“我也要去市中心玩。”
“daisy,一會陪我去整理藏書。”布倫夫人看了眼daisy,眼中是一閃而過的嚴厲。
daisy撇了撇嘴後乖乖鬆開了手。
布倫夫人輕輕拍了拍祈歡的手,臉上的笑更溫和:“歡迎以後常來!”
“有時間便過來看你們。”祈歡想到藥,忙問:“對了,我帶來的藥,你們試用了嗎?”
布倫夫人含笑說:“試用了,輸液過後感覺身上很舒服,效果需要進一步觀察。”
一聽用着舒服,祈歡心裡也高興:“嗯,若是有效果,到時候我再送一些過來。”
“還要用午餐,下午三點的機。”carter看眼手腕後問祈歡:“東西都收拾了好嗎,應該出發了!”
“都收拾好了!”祈歡分別和布倫夫人、daisy離別擁抱:“再見!”
布倫夫人親自送祈歡到主堡大門口。
當莊園鐵門大開,祈歡看着後視鏡裡的莊園越來越遠,涼爽的風指過臉頰,整個人的感覺舒服了很多。
待車子變遠、變小,最後消失在視線,布倫夫人這才轉過身回到空蕩的前廳。
“她已經走了,出來吧!”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瞬間出現在面前。
黑色的長風衣,帽子遮住大半張蒼白的臉,嘴脣如鮮血般猩紅,整個人散發着可怕的陰陰森氣。
daisy臉上掩飾不住興奮:“哥,好棒啊,你的速度是以前的十倍不止——”
話只說到一半,daisy嬌小的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daisy臉色一變,在身子即將撞到牆壁時,一個側空翻,像貓一樣攀在牆上。
這時,眼前黑影一晃,整個人被攥扔下地。
“嘭——”身子落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悶響。
就在黑暗再次撲過來時,daisy一個翻滾落下地,“轟”一聲巨響,桌子四分五裂。
daisy臉色變得極難看:“哥,你瘋了嗎,我是你妹妹,你想打死我嗎?”
布倫夫人見此情景,原來溫和的臉色一正,喝到:“ken,夠了!”
這聲喝,daisy速度捂住耳朵。
黑影猝不及防,被聲音震的飛出去撞在牆壁上,隨後掉在沙發裡。
帽子落下,卻是阿ken。
他的臉色,比從前更白,眼神,冷的沒有一絲溫度,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息,彷彿來自黑暗的地獄。
儘管狼狽,卻俊美的窒息。
布倫夫人走向前,望着他那張蒼白陰冷的臉,說:“你已經甦醒,喝的第一口鮮血是至愛的處子之血,恭喜你,成爲真正布倫家族的一員,歡迎歸來,我的孩子!”
daisy站起來,理了理凌亂的發,“哥,喝了血,以後和我們一樣,不老不死,將擁有千百年的生命——”
“你閉嘴!”阿ken眸子猩紅,咬牙到:“若不是你騙她割血餵我,我怎會失控傷害她,怎會碰血,怎會變成和你樣一樣的吸血怪物!”
“你身上流的是布倫家族的血,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布倫夫人張開手臂,用睥睨衆生的語氣說:“最高貴的血族!”
隨後,伸手指向阿ken:“而你,逆天而行,妄想當人類!”
“高貴?”阿ken冷笑,“靠鮮血維生的怪物,我只是你私慾的產物,我恨身體裡流的是這骯髒的血!”
眼中閃動着幽冷寒光:“我只想做一個普通人,而你們,卻讓我徹底墮入地獄!”
面前這個高貴的女人,是他母親。
而他,則是她與人類一夜情的產物。
不是血統純正的血族,九歲以前過着無憂無慮的人類生活,第一次身體異變時,才知道,原來,他身上流着血族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