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te坐在阿ken旁邊,將一條長腿疊在另一條腿上。
兩個金髮碧眼俊美的驚爲天人的男子坐在一起,給人很強的視覺衝擊。
女人們心裡嘆息,原來是一對基。
帥哥本就少還全搞了,讓女人怎麼辦!
喝過鮮血,阿ken扔掉杯子起身離開,carte緊隨其後。
走出酒吧,走到僻靜處,“嗖”一聲,已經騰空。
黑夜裡,兩道黑影如閃電般在高樓大廈上跳躍,最後,來到市中心最高的建築頂端。
這是一個圓形的平臺。
阿ken落定後,carte隨之也落穩。
阿ken不悅的瞪一眼緊跟着的carte:“你是狗皮膏藥嗎?”
carte嘻笑着將一瓶裝着鮮血的瓶子遞給阿ken:“怕你孤單寂寞冷,兄弟特意陪陪你。”
然後往平臺一坐:“啊,夜景真美,空氣真清新!”
阿ken拿着瓶子坐在平臺邊沿,兩條長腿放在半空中。
carte睨他一眼,說:“想象一下,你抱着祈歡在城市中自由穿梭,然後和她依偎着坐在這裡一起看夜景,多麼浪漫。”
說着,變戲法的又變出一瓶,擰開蓋子往中嘴裡倒了一口:“一百歲在血族還只是個寶寶。”
阿ken這個級別的,相當於一個初生的嬰兒。
阿ken沒有理他。
carte卻在一邊哼起了歌,本就有把極好的嗓子,唱了快一百年的歌,隨便哼哼也是好聽的。
突發其想:“ken,你又會唱還會彈吉他,不如我們搞一個吸血鬼樂隊如何?”
阿ken答非所問:“有吸血鬼獵人嗎?”
“以我一百零一歲的年紀,似乎沒聽說過有。”carte像品酒美酒一樣慢慢品嚐瓶中的血液,說:“時代在進步,社會在發展,用金錢可以解決的問題,沒必要自找麻煩,血族本就稀少,隨着時代發展,越來越會隱藏自己不被人類發現,我活着的這一百年裡,沒聽說過有血族被獵殺過。”
阿ken又問:“什麼方法可以殺死吸血鬼?”
carte睨着他沒有表情的臉,半認真的說:“怎麼,你想自殺?”
阿ken沒有說話,將餘下的半瓶如數倒進喉嚨。
carte見他沉默,心知他又犯瘋牛病想尋死了。
收起臉上的笑,認真的說:“我們都是母親創造出來血統最高貴的血族,世間流傳的各種殺吸血鬼的方法對我們根本無用,只有創造者能殺死我們。”
人類都有虎毒不食子這個說法,母親既然創造了他們,就絕對不會殺了他們。
“捨不得,又痛苦,只要幾分鐘,就能讓你徹底解脫!”
carte舉起白晳的右手:“再沉睡個幾十年,醒來後一切都忘了,從此,做一個快樂的血族。”
阿ken望着他:“你活到一百歲,感覺快樂嗎?”
“那當然!”carte心中一凜,卻笑的很暢然:“無盡的生命和財富,形形色色的女人,能做到人類短暫的生命無法做到的事情,當然很快樂。”
“你撒謊!”阿ken望着carte的眼睛說:“當年我發作被送回布倫莊園,分明看到你眼中流露出的哀傷,你不快樂,你們都不快樂。”
“當年你被送回來時只是個九歲的小屁孩,你懂什麼?”carte嘲笑到:“坦白說,很同情你,身上有人類的血液。”
阿ken血統不純正,是血族當中的“雜交種”。
“自欺欺人!”阿ken收回目光,望向祈歡所住的公寓。
這個點,她睡着了沒有?有沒有再夢到他。
carte往嘴裡倒着血液,這東西對血族來說是最大的誘惑,可喝了一百年,也有些膩。
呵,血族的孤寂。
沉寂一會,carte問:“你考慮清楚了嗎?”
阿ken沉默不語。
忘記祈歡,他將來的千百來都不會有痛苦,可他不願意。
血族一生只有一個伴侶,一旦愛上,歷經千百年都不會改變,他的出生,只是母親心血來潮一夜情的實驗品。
金朋知道了布倫家族的秘密,但他不可能成爲母親的愛人,而他渴望擁有不死之身,因而,被初擁成了布倫家族的一名僕人。
任何生物都會懼怕死亡,金朋也只是個俗人。
天生血族沒有體驗過人類生活,從創造出來的那天起,就習慣血族的生活,由人類變成血族,享受短暫的快樂過後,是無盡的悔恨。
金朋當血族這些年,一點也不快樂。
正因爲看到父親的痛苦,他才堅持不把祈歡變成血族。
現在痛苦,好過千百年都痛苦,時間能把一切都撫平,她的人生纔剛開始,不應該由他終止。
carte倒在地上,雙手抱着後腦勺,望着頭頂夜空。
“家裡挺無聊的,想在這邊多呆段時間,你慢慢考慮。”閉上眼,漫不經心的說:“薄奕陽這個男人挺不錯的。”
感受到阿ken的目光投射過來,說:“上次送她過來時,薄奕陽也在d國,我們一起共用午餐。”
停頓下又說:“可以看出,他非常喜歡祈歡!”
阿ken沒有說話,收回目光再次投向祈歡所住的公寓方向。
carte見他不嘛聲,故意刺激他:“趁她還沒愛上別人,趕緊把她初擁,這個純潔的小處女啊,可別讓他人佔了先機。”
見悶不吭聲,又激他:“活到這個年紀,呆瓜是我見過極少數的極品之一,有個性、溫柔漂亮,身材又好,而且身上還香噴噴的,她的肉,體一定比她的血液還要美味,嗷嗷——”
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阿ken一腳給踹了下去。
耳邊終於清靜了。
祈歡有多好他當然比誰都清楚。
想到她將來會被別的男人染指,拿起瓶子往嘴裡倒。
卻是空空如也。
一個奮起,瓶子被拋飛向那邊的湖。
然後重重的倒在平臺上閉上眼睛。
腦海重現她曾經對他說過的話:“ken,我的愛全部給了你,從七歲一直等到現在,如果沒有你,我以後應該怎麼辦?”
“死了”就再也不會有希望了。
把她的記憶抹掉吧……
掛在平臺邊沿的carte冷笑,明明捨不得,卻逼自己放手,傻叉!
既然他下不了決心,當兄弟的,見不得他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家裡成員本就少,可不想未來千百年面對一張癱臉。
不妨幫他一把!
祈歡願意和他長相廝守皆大歡喜,不願意他也就死心。
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