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怡讓嗆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這些有錢個個都那麼拽,目空一切,持財而嬌!
雖然讓嗆聲,可阿瞳畢竟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能任她的好朋友再和六年前一樣,受莫大委屈。
“你早幹嘛去了,別以爲過了這麼多年,阿瞳失了憶,你就可以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我告訴你,無論你現在做得有多好,六年前你對不起阿瞳的事,我記可是記得清楚得很!”
提及六年,司野桀原本只是有些不悅的臉色倏得變得陰沉,眼神冷冽如冰。
空氣也驟然下降。
程欣怡讓嚇了一跳,後背陣陣發冷,她真害怕司野桀讓戳到痛處會突然一把掐死她.
可害怕歸害怕,依舊死撐着:“阿瞳是我最好的朋友,勝過親姐妹,她從小過怎樣的日子,吃多少苦受多少冷眼沒人比我清楚,姓司的,你若再敢欺騙阿瞳的感情,我發誓,只要我活一天,就不擇手段讓你的醜事曝光,身敗名裂!”
南宮以瞳被程欣怡的意氣感動,從前在學校,她過於懦弱,一直是程欣怡保護她,中學時,還爲了打跑騷擾她的男生,而被打,現在,她依然像姐姐一樣,處處維護她。
甚至在掌握y市天下的司少面前,毫不畏縮。
這樣的朋友,她非常珍惜。
程欣怡說完其實怕得要死,眼前這個男人,要玩死她簡直就像捏死只螞蟻,她在這大言不慚的威脅他,這不是自找死麼!
司野桀終於正視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女人。
程欣怡讓他那雙鷹般銳利的的眼睛盯得全身僵硬.
氣場太過強大,壓迫得她想要尖叫,想要逃離.
可是,張了張嘴,卻怎麼也叫不出來.
腳也像是灌了鉛一樣,根本拔不動.
只一個眼神,就讓人從心裡害怕不已.
“你放心,我絕不會再負瞳半分!”盯着程欣怡十幾秒,側過臉,衝南宮以瞳一笑:“你這個朋友不錯!”
南宮以瞳回以淡然一笑,望向嚇得臉都發白了的程欣怡:“欣怡,早上又送來了一些點心,你也餓了吧,取些出來嚐嚐,和昨天的味道不一樣。”
好在南宮以瞳開口,被嚇沒了半條命的程欣怡馬上咧嘴一笑:“嗯,還沒吃早餐呢。”
說着,馬上轉過身,背朝這邊,悄悄擦拭額頭上的冷汗。
司野桀坐在牀沿,輕輕撫摸南宮以瞳的髮絲:“瞳,和我一起回家好嗎?”
“不行。”南宮以瞳搖頭:“你說過給我空間的,我想和寶寶們一起,無拘無束,很自由。”
“可歡歡和樂樂必定要認祖歸宗。”司野桀知道她在擔心些什麼,柔聲說:“你放心,有我在,沒有人敢給你半分臉色。”
“喂!”南宮以瞳突然提高語氣:“我有答應要嫁給你嗎?真討厭!”
說完,賭氣的側過身背朝司野桀。
這小女孩任性可愛的模樣,讓司野桀嘴角的笑不自覺得噙得更深。
他的阿瞳,終於回來了。
“那,搬到香景去住?”指尖纏着她烏黑的髮絲,好脾氣的哄着。
“不,我就要回原來的家住。”南宮以瞳語氣堅定。
“可以!”司野桀拗不過她,只好妥協:“但是,你的那個前夫婚夫必須馬上搬離!”
好好的未婚夫,一秒成了前未婚夫。
程欣怡捂胸:雷大帥哥,你節哀!
見南宮以瞳不出聲,司野桀又說:“我不介意和他成爲朋友,兩個選擇,一,s集團旗下公司任他選擇,無論他選擇在哪個子公司任職,我都可以給他一個不錯的職位。”
“二,給他一筆足夠下半輩子的錢,感謝這六年他對我妻兒的照顧,但必須離開y市,無論選擇哪一個,從今往後都不得窺覷我司少的妻兒。”
此話一出,程欣怡倒是重新對司野桀平添一分好感。
對待情敵,能有如此豁達的心胸,確實可贊。
“霸道!”好一會,南宮以瞳才悶悶的迴應了兩個字。
“若你沒有意見,我馬上安排你回去住!”司野桀扳着南宮以瞳的肩膀,在她耳邊低喃:“你從前最喜歡我的霸道!”
南宮以瞳默默拉起被子蓋住臉。
……
市人民醫院。
普通獨立病房。
胡樹林由於情緒過於激動氣血上升導致吐血,經過搶救現在已經回過神來,只是鬱氣難消,臉色依舊十分難看。
此時臉色難看的一家人正圍坐在一起,都不出聲。
胡妮莎和蘇炎彬自知闖了大禍,差點害得老父親吐血死,這會兒緊挨坐在一起,頭垂得很低,一點精神也沒有.
梅玉初讓踹破嘴,上了藥後依舊腫得老高,鼻子以下臉部腫得不忍直視。
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發笑。
只是此時,誰也笑不出來。
一想到欠下的兩千多萬賭債,嘴角抽搐兩下,結果扯到傷口痛得眼淚直掉,索性抽泣起來:“到哪籌這麼多錢,乾脆把我的老孃拿去算了。”
梅玉初哭哭啼啼,讓原本主心神煩亂的胡樹林更加煩躁,沒好氣的說:“就你這條賤命值幾個錢,別哭哭啼啼,老子還沒死呢,要哭等我死了再哭!”
面對胡樹林的大罵,要是以前,梅玉初早吹鬍子瞪眼了,可眼下,哪還有力氣吵架,想到馬上就會一無所有,連落腳都沒地方,心酸得更厲害.
“可是怎麼辦,眼下到哪弄錢還賭債。”繼續哭啼。
“我們就是被坑了。”蘇炎彬這時候總算是有那麼點開竅,想到在賭場的那幾天,立馬擡起頭說:“對,我們就是被賭場的人坑害了。”
胡妮莎又豈不明白,這是財場的遊戲規則,可這種事,一願打一個願挨,也沒人逼着他們賭不是。
見蘇炎彬這時候不關心到哪弄錢,反倒回味賭場的情景,頓時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鬼叫什麼,你是第一次進賭場嗎?誰拿刀子逼你下賭注了?”
“他們就是故意設套讓我們鑽.”蘇炎彬這時候終於徹底醒悟了,先給他們甜頭,然後一步步將他們引進圈套,最後放高利貸逼債把他們往死裡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