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最後總算將南宮雲龍哄好,並送他登上直升機離開。
直升機遠去後,南宮以瞳望着雷諾,感激的說:“諾,謝謝你!”
雷諾溫柔的望着她的眼睛,說,“我還是那句話,我願意等,等到你心甘情願說願意的那一天。”
南宮以瞳沒有再說話,卻是將目光投向海的那邊。
雷諾站在她身邊,兩人並肩而站,明明靠得很近,卻好像是隔了一片海洋。
直升機越變越小,最後消失不見。
南宮以瞳終於再次開口:“諾,你有沒想過,試着放下?”
“從當年看到你第一眼時,我便知道,再也放不下。”雷諾目視前方,語氣輕而堅定。
“可是——”南宮以瞳轉過身。
雷諾知道她想說什麼,打斷她的話:“我堅持!”
南宮以瞳很生氣轉身大步邁開。
雷諾目光幽深的追隨着她的身影。
他那麼愛她,做不到親手將她送到他身邊。
那個男人,只會傷害她!
————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間,春節也已經過去。
這個冬天比往年更暖和,春節過後,島上已是一片萬花齊放的景象。
尤其是那一片桃花,開得特別好看。
這段時間,南宮以瞳努力不去關注y市動向,更不敢去關注那個人。
當然,島上全封閉制,爲了安全起見,所有通訊等,都十分嚴謹,外人想聯絡到島上,基本很難。
當然,做爲好姐妹,南宮以瞳其間有主動給程欣怡打過一次電話。
無非是聊聊花店的生意,大家的近況等。
程欣怡試圖提及司野桀的事,可一開口,聽她語氣不太對,馬上就終止。
這天,兩人又閒聊了會,程欣怡突然開口說:“阿瞳,關於司、他,有件事我想……”
“我和他已經結束,不想再聽到有關他的任何事情。”南宮以瞳再次拒絕討論這個話題。
她知道,只要一開始,她一定會渴望知道更多。
她已經很努力在忘記他了。
“不是,真的有……”程欣怡的語氣有些急切。
“好了,就這樣,午睡時間到,有空聊。”南宮以瞳說完便掛了電話。
聽着電話那頭掛線的聲音,程欣怡無可奈何的望着坐在一邊的裴佑哲,最後雙手一攤,吃他送過來的披薩。
“這次親耳所聽,你信了吧?”程欣怡用手指撕下一片披薩扔到嘴裡,“剛提到姓司的,就掛了電話,我就是想幫,也無計可施啊!”
南宮以瞳離開y市後,就再也沒有重返,司家之前官方宣佈大婚的事也如石沉大海,再也沒有半點回應。
而這段時間,司野桀依舊孤家寡人一樣,身邊也從未出現過任何女人。
瘋狂擴建他的商務帝國後,更嚴重的是——
“那怎麼辦?”裴佑哲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我比你還急,可你剛纔認證過,她根本不感興趣,我能有什麼辦法?”程欣怡也重重嘆了口氣,“我又聯繫不上她,只能等她主動聯繫我,唉,這都叫什麼事啊!”
嘆完氣,又問:“你呢,在他面前時,他可有什麼表示沒有?難道阿瞳走了,他就真由她去,如真還愛,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去把她重新追回來啊!這樣下去,有情人了真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你別說,我這麼長時間總共就見到他幾次,次次都被轟出來,他瘋了已經!”裴佑哲一想到司野桀的眼神,就直縮後脖子。
“唉,唉,唉!”程欣怡連嘆幾聲,連喜歡吃的披薩也沒了興趣。
“唉,唉,唉!”裴佑哲也直嘆氣。
————
這天晚上,h國南宮家旗下的一家高檔酒吧發生了暴亂。
一位顧客因爲酒水的問題,打了酒保。
更是發酒瘋,將吧檯裡的好酒全砸了個稀巴爛。
敢獨身在南宮家的酒吧鬧事砸場子,簡直是找死好嗎?
於是,工作人員將這個鬧事的人給打得半死,更是驚動了近期經常在酒吧裡喝酒的白月香。
膽大包天敢在南宮家的酒吧砸場,這份膽量,令人佩服!
白月香喝了些酒,手正癢,讓人將這個不知天高厚的人給揪了過來!
男人被拖過來,像扔麻袋一樣扔到地上。
白月香隨意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後,再次舉起手中的酒杯。
“香……香香……”地上的男人看到白月香後,艱難的伸出手。
只是,手剛擡起,就被一隻穿着皮鞋的腳給踹垂在地上。
場面很靜,男人的聲音極虛弱,但白月香還是聽到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猛扭頭,死死的盯着地上的男人。
男人被打得很慘,一頭一臉全是血水,根本看不清臉。
但那雙眼睛,卻是那般熟悉。
“香姐,這個男人還有一口氣,你看?”由於這種現場極少出現,更是驚動了酒吧的管理者,此時,一隻腳踩在地上男人的胸口,問到。
白月香猛蹲在男人身邊,將男人的衣領揪起來。
“香香……”男人的嘴脣再次張開。
“啪”一聲,白月香手中的酒杯掉到地上。
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男人,居然是周書航!!
他明明在她面前被槍殺!!!
姓司的那個男人,居然沒有殺他!!
他居然還敢出現在她面前!
“香香……我、我終於……見、見到了你……”周書航嘴角艱難的擠出一絲笑,斷斷續續說完,頭一歪,暈了過去。
管理者馬上檢查:“只是暈過去,還有一口氣!”
白月香望着周書航半響,慢慢鬆開手起身。
管理者見她沒有表態,命令:“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扔海餵魚,發出通告,若再有人敢滋事,這就是下場!”
旁邊的打手向前,將周書航提起來。
白月香背朝周書航,慢慢閉上眼睛。
“接近你,只爲監視你!”
那天的一幕在眼前浮現,就如當年,那個男人的嘲笑:“你這個蠢女人啊!”
只是,那個男人拿槍對着她的心臟,他卻隻身來到h國,獨闖龍潭虎穴。
他還敢來找她,就不怕她殺了他?
當身後的聲音漸遠,白月香驀得睜開眼睛:“把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