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草地上飛起越來越多螢火蟲時,祈歡忙伸手捉:“多捉些放到瓶子裡,一會我有驚喜給你!”
阿ken柔聲說:“你給我再跳支舞吧,我來捉就好。”
“我邊跳邊捉。”祈歡如精靈般在他身邊旋轉,身姿優美,笑起來更美
阿ken笑的極溫柔,伸出手,快、準、狠的捉住身邊飛舞的螢火蟲,然後放進玻璃瓶子裡。
祈樂站在窗前,望着如金童玉女般快樂的兩人,心裡百般滋味。
只有和阿ken在一起,歡歡纔是真正的快樂,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勃勃生機,耀眼的就像初升的太陽。
多麼完美的一對壁人,他們的愛情很美好,未來的結局卻。
他現在是知情人,卻要站在阿ken這一邊,替他隱瞞秘密。
生命的最後,和祈歡在一起是他的遺願。
若歡歡知道,阿ken已經活不久,一定會發瘋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忘記。
再過不久的某一天,祈歡就會徹底忘記阿ken,開始新的生活,將來,她會嫁給一個優秀的男人,生兒育女,兒孫滿堂。
阿ken,則在當年就已經徹底的消失了。
心裡堵的慌,取過桌上的酒,揭開蓋子,仰頭往喉嚨裡倒。
瓶裡已經裝了不下百隻螢火蟲,祈歡終於將瓶蓋蓋住,拉着阿ken的手,走進花叢。
阿ken摘了朵粉紅色的玫瑰花戴在她的耳際。
在樓梯口,祈歡取出一條黑絲帶矇住阿ken的眼睛:“不許偷看,一會我讓你扯絲帶你再扯知道嗎?”
阿ken笑問:“你玩什麼呢?”
“一會你就知道了!”祈歡將阿ken拉進了她的房間。
沒有按燈,而是將瓶蓋揭開,讓瓶子裡的螢火蟲全飛離瓶子。
小小的空間內,立即一片螢綠。
放下瓶子,祈歡進了浴室,一會,穿着睡裙出來,拉住阿ken的手,將他拉到牀前,隨後摟住他的腰說:“可以啦!”
阿ken摘下絲帶。
眼前全是飛舞的螢火蟲,空氣裡淡淡的玫瑰花香,祈歡穿着一條吊帶及臀白睡裙,旁邊雪白的牀單上,鋪滿了玫瑰花瓣。
面前的人兒,精緻的小臉泛着紅暈,一臉嬌羞,可愛動人。
阿ken雖沒經歷過男,女情事,可眼前這光景,他又不傻。
這些玫瑰花瓣,是祈歡一到山莊,便悄悄佈置好的。
祈歡踮起腳,主動吻阿ken的脣,並柔聲說:“原本,在生日這天就想的,可我喝多了,給耽誤了。”
阿ken溫柔的將祈歡抱起來,輕放到牀上,祈歡的臉更紅了。
有些人,即使將心掏出來獻給你,你也不爲所動,而有些人,哪怕只一眼,便願意付出所有。
對阿ken,她無所忌憚毫無保留。
阿ken將她額頭凌亂的碎髮撥開,親吻下她的額頭後,拉着她的雙手,凝着她羞澀明亮的眸子,親吻着她的手指頭,說:“歡,我愛你,無時無刻不想全部擁有你,正因爲我愛你,所以,才更珍惜,來日方長,我想等到我們新婚夜的時候,纔要你。”
他不能要她,只能這樣騙她。
祈歡抽出手反捧住他的大手:“可是,我現在就想把自己完整的交給你。”
因爲他是阿ken,所以她願意不顧一切。
“我呢,其實是個骨子裡保守的男人。”阿ken親吻她的脣:“我想把我們的第一次留在將來的新婚夜。”
能留在新婚夜,自然是更完美的,只是,祈歡沒想到,他一個外國人,在這方面,竟會這麼保守。
真正愛的人,纔會更加珍惜。
俏皮的問:“我們現在在一起,你每天看着我,難道就不想啊?”
“想啊,怎麼會不想呢。”阿ken靠在她身邊,讓祈歡躺在他的臂彎裡,大手撫着她光潔的臉龐:“我是個自制力很強的男人,一定要堅持到我們的新婚夜纔要你。”
祈歡的輕刮他挺拔的鼻子,“你是個成年男人,這方面不用壓制自己的,小心憋壞了。”
阿ken的眸子溫柔的似乎能將人化掉:“不會的,這麼多年,我身邊除了你,再沒有出現過其他女人,將也不會碰除你之外的任何女人。”
祈歡從枕頭下抽出那盒TT,嘆了聲氣:“買了又用不上,要不,留着當紀念?”
阿ken:“呃……”
祈歡碰了碰阿ken的鼻子,壞壞的說:“我看過生產日期了,五年有效期,我會好好的收着,等到那天的到來!”
繼而嘟起小嘴:“人家那麼主動,你怎麼忍心拒絕,討厭!”
說完,一個狼撲將阿ken撲,覆在他身上,捧住他的臉,懲罰般的輕咬着他的脣。
兩個相愛的人,又值最好的年紀,肌膚相貼,室氣的溫度很快升溫。
阿ken心裡強烈的渴望得到祈歡更多,卻只能忍住欲,望,緊緊抱着她,瘋狂的吻她。
深情綿長的吻結束後,阿ken坐了起來,拉起被單蓋在祈歡身上,說:“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回房了。”
祈歡一把抱住他:“我想和你一起睡。”
這哪能啊,一起睡他不敢保證自己能把持得住,只抱着她,碰到她的身體,他就抑制的極辛苦。
因而說:“你饒了吧,漫漫長夜的,你就別折磨我了。”
祈歡仰起小臉,眨巴着大眼睛:“我沒折磨你啊,任何時候你想吃就吃,絕對不會不給你吃的。”
“好啦,乖乖睡覺!”阿ken又重重親吻了下祈歡的脣,扶她躺下,蓋好被單,“晚安,好夢……老婆,我愛你!”
祈歡笑的甜蜜極了:“老公,我也愛你,晚安!”
阿ken沒有走正門,將窗戶打開,拉開陽臺門,讓螢火蟲飛了去。
螢火蟲很美,但壽命卻很短。
看到阿ken這個舉動,祈歡會心的笑了,雖然他們有十一年沒有在一起,但最懂她的,依舊是他。
阿ken從陽臺跨過去,卻見房間內亮着燈,祈樂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聽到響動,側過臉來:“我看到你進了她的房間!”
“我意志堅定沒有碰她。”阿ken倒了杯冰水,仰頭全倒進嘴裡,壓抑心中的欲,火:“我騙她,等到新婚之夜再要她,她很開心。”
“一次用一支!”祈樂看着他的眼睛,半響,放下架到茶几上的腿,起身拉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