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好了親子裝,我很渴望能參加這樣的親子互動的活動。”司野桀放在袋中的手慢慢收攏:“我真的很想!”
“哦!”南宮以瞳雲淡風輕的說:“既然如此,只能等下次。”
“幼兒園要舉辦親子活動,你爲什麼不和寶寶們先徵求下我的意思?”南宮以瞳這無所謂的態度讓司野桀的怒火持續上漲,儘管如此,他依舊耐着性子輕言細語的問。
“你那麼忙!”南宮以瞳淡然一笑,“不是嗎?”
“再忙也沒你們的事重要!”司野桀的語氣終是提高兩分:“我說過,任何時候,你們的事永遠放在第一位,你不和我說,又怎麼知道我不會願意來?”
“你這是在責怪我?”南宮以瞳臉上的笑慢慢淡下來,語氣也冷了幾分。
歡歡和樂樂得知幼兒園要舉辦親子活動時是多麼激動和開心,他們在商場裡挑了半天的親子裝,可每次一旦要開口告訴他這個消息時,他每次都有事,不是接電話就是這樣那樣。
現在,又責怪沒有和他商量,他給過開口的機會嗎?
歡歡和樂樂最後終是放棄參加親子活動,不正是體貼自家爹地每天都很忙不想給他添麻煩嗎?
他現在居然不問青紅皁白在這指責!
南宮以瞳愈加冷漠的態度讓司野桀幾乎暴跳如雷,他這樣在意,她卻滿不在乎,他只是想讓她知道,在他心裡,任何事情都沒有他們母子三人重要。
情緒就像是手中的汽球,當忍耐到一定程度時,終於,炸了。
“我纔是寶寶的親生爹地,而你,不徵求我的意見,不旦沒有參加親子活動,更是和別的男人出去玩整天,你置我於何地?”
司野桀雙眼腥紅的扳住南宮以瞳的肩膀,極力壓制着暴怒的低吼:“在別的男人面前笑魘如花,讓別的男人親吻,胡以瞳,腳踏兩條船很覺得很開心是嗎?”
“你跟蹤我!”南宮以瞳的眸子迸出寒芒。
甩開保鏢的盯梢,他依然能掌控她的一舉一動,這說明,她高估了自己的同時也低估了他的處事能力。
這是一個極恐怖的發現!
到底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還是,他已經發現了什麼卻一直隱藏得非常完美?
南宮以瞳此時的眼神,司野桀再熟悉不過,和宮雷一樣,冷嗜、嘯殺、陰暗。
擁有這種眼神的人,都是來自黑暗。
“你到底想怎麼樣?”司野桀的眸中怒意漸漸讓痛楚取代:“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
正視着司野桀怒意翻涌的眸子,南宮以瞳突然笑了,一點點將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指一根根扳開:“司野桀,再說一次,我真的非常討厭你這種愛的方式!”
如果愛她,是將她的一舉一動盡掌握在手中,是霸道是強勢,是毫無道理可言,是沒有隱私和私人空間和自由。
那他就大錯特錯!
“在你眼裡,無論我做什麼都是錯,無論用哪種方式,都讓你討厭,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纔不會讓你這樣討厭?”司野桀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在低鳴,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愛去彌補,得到的卻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她就是他胸口的一根折斷的肋骨,再痛,他也不忍心扔棄,他用盡一切辦法去修復,想回復如初,卻被一次次無情的掙脫。
“我做不到愛你,是你不願意放手,司野桀,我再重複一次!”看到他痛苦抓狂的樣子,南宮以瞳更是笑得就像暗夜裡的妖精,終是再往他心口上紮上一刀,一字一頓的說:“我不愛你!”
“我不愛你”四個字,何止是往司野桀心口上狠狠紮上一刀,根本就是無數刀,痛得入了五臟六腑。
“愛我,是你一意孤行,結婚,也是你擅做主張,所有的一切,全是你獨斷專行,你給過我選擇的機會嗎?”南宮以瞳臉上依舊保持着淡而嫵媚的笑容,“我那麼努力的嘗試去愛你,可惜,無論我多麼努力我就是做不到,司野桀,我不愛你,一點也不愛你。”
司野桀凝着南宮以瞳的笑起來陰暗一掃而光格外清澈的眸子,啞着嗓聲說:“所以,你在怪我將你和那個男人強行分開?”
“我們在一起六年,憑什麼你說搶就搶?”南宮以瞳笑得如妖似純,可臉上的笑有多僵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歡歡和樂樂身上流着和你一樣的血,可,養育之恩大於生育之恩,你捫心自問,你有什麼資格破壞我們原來的一切?”
“從前一切我已經全部忘記,也不想再記起,我真後悔來到這裡,司野桀,你不應該出現在我們的生活。”南宮以瞳說着,臉上在笑着,心卻一點點痛了。
她真的後悔來到H國,後悔重新認識他,後悔爲什麼要想起一切,如果可以,她情願將他和過去忘記得一干二將。
假裝繼續失憶,只是不願意將那血淋淋的過去展現在陽光下。
她沒辦法再和他在一起了,也下不了狠心殺死他,無論他做得多麼好,這道坎她跨不過去,只能一次次的往他的心口上扎刀子,讓他一次次重複她當初的痛。
可是,這種報復的感覺一點也不好。
原來,傷害曾經最愛的人,同時也在傷害自己,心還是會痛,她是多麼失敗。
“媽咪,你們在吵架嗎?”聽到外面爭執的聲音,歡歡和樂樂從浴室裡出來,望着冰火兩重天的一幕,歡歡嚅嚅的開口:“不要吵架好不好,寶寶害怕。”
樂樂忙將歡歡摟在懷裡,望向司野桀的冷眸中滿是敵視。
感受到樂樂敵視的視注,司野桀猛側過臉。
樂樂卻毫無畏懼的對上他的眼睛,如同挑釁。
南宮以瞳看到驚動兩個寶貝,並不想在他們面前爭吵,轉身走到門前,將房門拉開,繼續保持微笑望着臉色陰沉得嚇人的司野桀:“司先生,麻煩你再慎重考慮一下,強扭的瓜不甜,如果你想未來我們像現在這樣不愉快,我只能,言盡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