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我已經聽不進去了。
我捂着嘴巴再一次地衝向了洗漱臺,吐出了幾口酸水。
那個我初來風家的夜晚,風雷接了個電話,說什麼雞蛋大小的沒吃過,原來指的是女孩子的子宮!
他們正在吃的,也是子宮!他們怎麼下得去口!吃自己同類的器官!
我躲在洗手間裡,不敢出去了。
他們肯定會用我的血敷面膜,也會剖開我的肚子,取出我的子宮,然後……
我坐在洗手間冰涼的地面上,好久,有人敲響了洗手間的門。
“慕小姐,你好了沒有!”
是周秘書的聲音。
我揉着痠麻的雙腿,艱難地站了起,緊緊地靠在洗漱臺邊。
“董事長讓我告訴你,他先去打球了,讓你吃點東西也過去!”
周秘書又敲了幾下門。
聽說風雷他們不在屋裡,我這纔敢打開門來。
“慕小姐,你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看着我的臉色問道。
我使勁地點着頭:“可不可以送我回去?”
周秘書卻是想也不想地答非所問:“走吧慕小姐,董事長在球場等着你呢!”
現實很殘酷,根本就沒有人在意我的感受。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那個高爾夫球場的,只是離酒店不遠的地方。
風雷和一個男人正在全神貫注地打着高爾夫球,我蔫蔫地站在那裡,頭有些暈,下一秒就想栽下去。
“這就是小嫂子吧,我說雷哥,你可真有福氣!”
他們打完球走了過來,那個男人笑着打量我。
我聽出他的聲音,他就是在酒店裡的那個男人。
“福氣是大家的!”
風雷意味深長的說道。
“哈哈哈……”
那個男人開懷大笑,“雷哥,夠仗義!”
說着還朝風雷豎起了大拇指。
這個男人看起來和風雷差不多大,臉上也沒什麼皺紋,不知道是不是敷什麼血的緣故。
他們可直是一丘之貉啊。
我冷眼看着他們,身子有些搖晃。
“爸,元醫生,這麼巧!”
在這個時候,風南雙好似從天而降。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像一個天使一樣朝我飛過來。
我的心突然雀躍了起來!
風雷見到他,臉色陰了陰,很快又恢復了笑意:“南雙,你也來打球啊!”
“是啊爸,趁着中午有空,來練一練!”
風南雙的目光掃向了我,眼神晦暗不明。
我鼓起勇氣有些祈求地對他道:“我頭好暈,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風雷的臉色變了變,應該是沒有想到我會求助於風南雙。
風南雙的目光在我們身上逡巡着,笑着說:“那爸,我就送她回去了,你跟元醫生打球吧!”
元醫生的神色也變了,有些不高興地看向了風雷。
“我原本就是要送小伶回去的,南雙,你陪你元叔叔打球吧!”
風雷也笑着。
“我要回家拿一份文件,正好順便送她回去!爸,難道你還擔心我會吃了她不成?”
風南雙的臉上掛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那我就先跟南雙回去了!”
我也這樣說道,不等風雷說話就先行而去,風南雙跟在了我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