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給他把脈的時候東方華灩就知道怎麼回事,可是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因此而醒來,玉清魂迷離地看着身下的女子,“不信你摸摸……”
東方華灩的臉紅得嬌豔欲滴,幾乎說不出話來,男子薄而雪白的衣料細膩柔軟,包裹着他精壯的身軀,暖和的被窩裡春意融融,東方華灩迴避着他熾熱的目光,用細如蚊蟲的聲音小聲道,“我……我……”
她咬了咬脣,彷彿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或許……我可以幫你……”
雖然很小,可是玉清魂離她如此之近,自然將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嘴角輕輕彎了起來,溫情脈脈地看着她,不再有任何動作。
東方華灩深呼吸了一口氣,手開始移到了他的胸口,慢慢地解開他貼身的一層裡衣,她的動作很慢,玉清魂一動不動享受着這份溫柔的折磨,東方華灩那柔若無骨的手在他身上輕輕地觸摸着,這是東方華灩第一次做這麼難爲情的事,目光細細地打量着他胸前的肌理,柔潤細膩卻不失力量與健美。
誠然,這是個成熟而有魅力的男人!
她的手一路向下,從胸前滑落腰際,一路向下,腦中不斷地回想着前世所看的那些片段,笨拙的動作更是挑起玉清魂所有的慾望,令他熱血沸騰。
玉清魂感受着東方華灩那輕柔的觸摸,難耐蝕骨之癢,這張牀足夠大,大得五個人並排睡也不嫌擠,晨曦早就被擠到某個角落去了,可是兩人還是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生怕把晨曦弄醒了。
他淺淺的吻落在了她的臉上,帶着無限的深情眷戀,東方華灩小心翼翼地給他紓解着,她是天才,內外全科,醫術毒術,都十分精湛,就連各種藥膳的熬製以及按摩手法也十分精通,可是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做,再加上面對的不是手術檯上的路人甲,而是她喜歡到心坎兒裡的人,東方華灩哪怕再鎮定也難免會緊張……
“好點兒了沒?還難受嗎?”東方華灩看似漫不經心,實則非常緊張地問,她在乎他的感受,生怕弄疼了他。
“灩兒,我好喜歡你這麼對我!”玉清魂在她耳邊輕輕道,言語間盡是曖昧。
東方華灩心神一蕩,不敢去看他那雙墨玉般的眸子,撅着小嘴,“我是怕你病倒在我的牀上,有損我神醫的名聲!”
玉清魂手指拂過她一縷墨發,眉眼彎彎,心中感嘆他就是喜歡這個有些大膽、有些潑辣,又有些言不由衷的女子,“放心,我就是病倒在了你的牀上,也不會有人知道的,那多丟我作爲男人的臉面呀!”
東方華灩嘴角抽搐,本來只是覺得這個男人死要面子,可不到一會兒就聽懂了玉清魂的弦外之音,玉清魂要是病倒在她的牀上了,那豈不是間接說她精力旺盛慾求不滿……
兩人窸窸窣窣在牀上磨蹭了好一會兒,動作越來越大,終於把晨曦給弄醒了,“孃親,地震了嗎?怎麼牀這麼搖啊?”
晨曦揉着眼睛屁顛屁顛滾了過來,在看到玉清魂和東方華灩一上一下的怪異姿勢時眼睛一亮,爹爹和孃親在幹嘛?
“呃……晨曦,你爹爹皮癢,孃親給他撓撓!”東方華灩搶在玉清魂面前開口,生怕他說出個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玉清魂漆黑的眸子盯着東方華灩那心虛的眼睛,心想:灩兒,本太子只是皮癢而已嗎?
晨曦爬了過來,伸出小手準備往玉清魂的脖子上撓,“那孃親,我和你一起幫爹爹撓癢癢好不好?我最喜歡給人撓癢癢了!”
玉清魂臉一黑,恨不得一掌拍飛這個專門破壞他好事的電燈泡,可是他太小了,他要是真一掌過去那個小奶包不死也殘了,他可捨不得!
“晨曦,孃親好累,還想再躺一會兒,你自己穿好衣服去找沫姑姑吧,孃親過一會兒再起來!”東方華灩柔聲道,她和玉清魂兩個人衣衫不整,絕對不能讓晨曦看見,過了年晨曦就四歲了,自己穿衣洗臉什麼的早就習以爲常了,他能夠照顧好自己。
晨曦向來很聽東方華灩的話,這不馬上收拾好自己然後跳下牀去找沫兒去了,東方華灩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提醒玉清魂起來。
“不要,灩兒,我還想多睡一會兒!”玉清魂任性地拒絕道,開什麼玩笑,好不容易把那個小電燈泡給弄走,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東方華灩?
東方華灩推了推他,然後回絕,“那你自己睡吧!我要起來了!”
“不行,你陪我!”玉清魂按住東方華灩的肩膀,將她定格在自己與牀板之間,使她無法動彈分毫。
東方華灩腦中靈光一閃,雙手捧着玉清魂的臉,吻了吻他那薄而性感的紅脣,然後氣息微亂着說,“來日方長,以後的日子我都陪着你!”
玉清魂心中一動,顯然是對她這一句話十分受用,放過了東方華灩,東方華灩脫離了玉清魂的“魔爪”後,連忙從屏風上取下自己的衣裳套在了身上,接着坐在梳妝檯前,梳理頭髮,將頭髮都理順了之後,陡然發現她自己不會綰髮,爲難地看了一眼仍在牀上躺着的玉清魂,只見他一手撐着腦袋,華麗的錦被只是蓋至胸前,那微亂的裡衣露出一片春光,正饒有興味地看着她。
“你快下來啦!”東方華灩半嗔半怒喊了一句,這個男人平日裡也是這麼誘惑別的女人嗎?
玉清魂孩子氣一般踢了踢被子,然後裝了一副爲難的樣子道,“灩兒,我昨天下廚,把衣服弄髒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沒有衣服穿,你要是堅持讓我下來,那我不穿了!
東方華灩回想起昨日的情景,好像有這麼一回事,玉清魂是天之驕子,何時自己下廚過,雖然最後在她的指導下做了一頓很不錯的飯,可是卻把衣裳給弄髒了。
“你可以讓你的隱衛們去無痕山莊給你拿一套來!”東方華灩想了想,提出這麼一個解決辦法!
“不好,那得花多長時間啊!”玉清魂蹙了蹙眉,覺得這個提議太不好了,就算不考慮時間的問題他也不會這麼幹,他就是想逗逗東方華灩,看她怎麼辦?
東方華灩覺得也是,等他們把衣服拿來了太陽都曬到哪兒去了,可是這個男人肯定穿不慣粗布麻衣的,他的衣服大多質地輕柔而有韌性,低調中帶着奢華,一般的有錢人家或許也只是覺得他身着的衣服一般般,可是真正的貴族卻能看出其中珍貴程度非同一般,東方華灩想到了一件事,驚喜地脫口而出,“有了!”
說罷她便三步當成兩步走來到牀前,把玉清魂給拉了起來,“放心,我有辦法!”
玉清魂坐在牀沿,看着東方華灩那窈窕的身姿正徐徐走向牆邊,然後蹲了下來,打開櫃子,墨發如扇,手臂輕輕搖動,好似在翻什麼東西。
接着便看到她手臂上抱着一沓衣裳,最下面是一件墨色的錦袍,而上面是柔滑的絲質底衣,一看就知道成套的,玉清魂愣了一下,那明明就是他的衣服好不好,怎麼會在東方華灩這裡呢?
東方華灩走到他面前,將衣服遞給玉清魂,玉清魂雙手接過,東方華灩便轉身離開,繼續搗鼓着自己的事情,玉清魂脣角邊浮起一抹柔軟而舒適的笑容,只覺得他的衣服上有着淡淡的藥香,那是獨屬於灩兒的味道。
見他愣愣地看着手中的衣服,時不時笑意溫醇,東方華灩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連忙解釋,“咳咳,那一個晚上我從無痕山莊跑出來,帶走了你……你的衣服……”
“哦,沒想到灩兒還留着呢!”玉清魂似笑非笑道,心裡卻樂開了花兒,那一天晚上的事情他至今記憶猶新,就在他準備得到她的時候被她算計,踢了他下半身,然後趁機把他所有的衣服都帶走,害他沒法立即去追……
可是沒有想到她居然完好地保留着他貼身的衣物,難道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住進了她心裡麼?
“灩兒,我要你幫我穿!”玉清魂笑眯眯地對她說,見她麪價緋紅,又道,“我都給你穿了那麼多次衣服,你難道不能幫我一次?”
“玉清魂,你別得寸進尺!”東方華灩惱羞成怒,想起剛纔的事情一陣羞惱。
玉清魂捧着衣物走了下來,他有力而修長的雙腿邁開步伐,矯健非凡,來到東方華灩身邊,眼睛微咪,在她耳邊絮絮低語,“灩兒,我不喜歡得寸進尺,而是喜歡得尺進丈,反正你都把我全身摸了個遍,給我穿衣也沒什麼嘛!”
“不許再提剛纔的事情!”東方華灩大聲說道,果然是一念之間,她是連那種羞人的事情都做了,可是那還不是怕他憋着難受嘛!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玉清魂清灩一笑,知道她容易害羞,難得不再爲難她,“好,那你給我穿衣!”
東方華灩嘟着小嘴,鬼斧神差般接過他手中的衣物,然後給他換上,玉清魂十分配合着,待東方華灩給他換好了衣服後,雙手還從拂了拂他的肩膀、胸前,儘量避免褶皺,等到一切完畢後,玉清魂纔將她整個人都摟到了懷裡,“灩兒,你在我身邊,真好!”
“嗯,我也是。”東方華灩把臉貼在他胸前,側耳傾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沒來由地覺得十分安神,過了好一會兒玉清魂纔將她放開,給她綰髮。
玉清魂因爲東方華灩給她存着衣服這件事,今天心情格外好,從未有一刻覺得自己這一身衣服如此溫暖,只因爲穿着它就總是感覺東方華灩就在身邊,所以一路上都不停地微笑着。
正是元宵,華國府外早已人聲鼎沸,只因爲那一箱又一箱的聘禮已經從華國府內排到了華國府外一大截,喜氣洋洋,如同一條紅色的長龍一般,雲娘穿得喜氣洋洋,在和華國府的大家長們說媒,其實這也不過是走形式罷了,東方華灩和玉清魂兩人的婚事早就定了,看着那貴重無比的聘禮,東方霏雲恨得牙癢癢,如果沒有東方華灩,這些聘禮說不定就屬於她了。
晨曦早早地就跑了出來,看到那沾染着喜氣的聘禮,眼睛都是金元寶,爹爹真大方!
人家成親他也不是沒見過,之前和孃親到處跑時,也見過某某首富嫁女兒給王爺當王妃,可是也沒見過這麼多聘禮,除了規定的聘禮之外,那一箱又一箱金燦燦的黃金,那價值連城的夜明珠都是整箱整箱裝着的,還有那成色不菲的玉如意若干,還有連孃親最喜歡的千緞雪都有,人蔘、首烏、靈芝應有盡有……
晨曦心裡想着,爹爹真好,連孃親喜歡的珍稀藥草都給她挖來,這麼貼心,難怪孃親會喜歡他!
華老國公和華國公笑得合不攏嘴,東方傲泡了一夜的糞坑,如今終於藥到病除,坐在一旁看着那價值連城的聘禮也是滿眼嫉妒,心中想着東方華灩嫁給了玉清魂,他是華國府唯一的男丁,這些價值連城的聘禮以後就是他的,因而格外高興。
華國府外聚集的百姓紛紛圍觀,議論紛紛。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聘禮,就是當年公主出嫁也沒有這麼多!”一稍微年長的中年人看着那一排從華國府排到西大街的聘禮,感嘆道。
“是啊,那可是端麗長公主可是皇上的親妹妹,嫁到南希國當貴妃,也沒見這麼多聘禮!”另一人立即附和表示贊同。
“這怎麼能比?端麗長公主是庶出,而且只是當個貴妃而已,可灩郡主可是嫡出,嫁的是昭元太子,將來很有可能就是西玥皇后,這怎麼能比呢?”一身着粗布長袍的賣瓜老伯說道。
“灩郡主真是好福氣,當年拒絕了大皇子的提親,後來昭元太子得了不治之症,多少人替她可惜,沒想到如今苦盡甘來了!”一婦女笑盈盈道,眼中盡是羨慕之情。
……
同時,大皇子府裡百里流躍也聽說了玉清魂下聘一事,氣得面色鐵青,如果是他娶東方華灩,絕對是拿不出這麼多聘禮的,更何況就算拿得出他也不會如此隆重,肯定是東方華灩那個賤人母憑子貴,百里流躍如是想着。
“哼,就讓你們得意,等出了鳳闕城有的你們受!”百里流躍眼中閃過一絲陰霾,那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發出幽幽綠光,像極了魔鬼的眼睛。
丞相府中,柳心月得到了消息後臉色也是格外難看,氣得把閨房裡的東西都砸了,乒乒乓乓的碎瓷之聲不絕於耳,外邊的丫鬟沒有任何一個敢進去。
而華國府中,多日沒有動靜的東方霏雨看到了這一景象,心中五味雜陳,她沒有嫡女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和東方華灩爭什麼,雖然心中羨慕嫉妒,可是也無可奈何,不過看到東方霏雲那面色蒼白的樣子,她倒是十分得意。
玉清魂和東方華灩走出瀾漪閣後,便看到有很多丫鬟婆子穿得喜氣洋洋的,臉上盡是喜悅的神色,連忙逮住一個問道,“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那在廚房煮飯的婆子屈膝行禮,興高采烈,“恭喜二小姐,二小姐大喜了。”
東方華灩皺眉,眼中盡是不解的神色,“喜從何來?”
那婆子偷偷地瞟了一眼玉清魂,見他在人前始終掛着一抹淡然飄渺的笑意,卻不見有解釋的意向,她對東方華灩連連道喜,“二小姐不知道嗎?那還不快去主屋看看呀!”
東方華灩平日裡對這些丫鬟婆子們比較隨和,只要不是柳氏的爪牙,她都十分隨意,也沒那麼多虛禮,下人們對她也沒那麼多禮節,也比較隨意一些。
看着那婆子喜滋滋離去的背影,東方華灩一頭霧水,拉着玉清魂前往主屋,一進門晨曦便撲了過來,親暱地在東方華灩的臉上親了一口,“孃親,你真好,給我找了個有錢人當爹爹!”
玉清魂黑線了,難道他在兒子眼裡的價值僅限於有錢?
“乖兒子,你想到哪裡去了,你爹爹娶我,那是娶一送一,還附帶了個兒子,當然有很多聘禮了!”東方華灩笑着解釋,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她感動於心。
晨曦一聽,立馬興奮地看着玉清魂問,“爹爹是這樣的嗎?如果是的話那是不是說這聘禮可以分我一半?”
“……”東方華灩一陣無語,兒子啊!你可真是爲了撈錢無所不用其極!連老孃的聘禮也敢打主意,給你臺階下你還順杆往上爬,無法無天了起來!
“臭小子,想得美!”玉清魂將晨曦從東方華灩懷裡撈了起來,抱在懷裡,然後悠悠道,“想都別想,那是給你孃親的,你靠一邊兒去!”
“爹爹,這不公平,我可是你親生兒子!”晨曦撅着小嘴抗議着,開什麼玩笑,孃親嫁人他居然沒分到一點兒好處,這也太冤了!
玉清魂捏了捏他光潔的鼻子,然後笑得妖孽傾城,“親生兒子是吧?那你爹爹成親,你怎麼不孝敬一下彩禮錢?”
無恥啊無恥,居然讓三歲多的兒子孝敬老子,這種事恐怕也只有玉清魂這種極品才做的出來!
晨曦囧了,知道他爹爹不要臉,可是也沒想到居然如此不要臉,“爹爹,你好意思嗎?你好意思向兒子伸手要錢嗎?”
玉清魂不以爲然,然後摸了摸他額頭,“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孃親不是管你要三萬兩黃金做嫁妝嗎?夫唱婦隨懂不懂?”
晨曦徹底的臉萎蔫了下來,爹爹和孃親果然是天生一對,連剝削兒子都同心同力,無恥至極!
“小爺可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你們休想從小爺這拿到一分錢!”晨曦纔不會這麼輕易妥協呢!別人都是父母給兒子錢,怎麼到他這裡就顛倒了過來呢?
玉清魂見狀舒朗一笑,給某隻鐵公雞順毛,“你身上的毛也是我給的!”
東方華灩正在喝茶,聽到這句話時也不可避免地咳了咳,這時,晨曦拍了拍手,把夜叫了出來,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夜爲難地看了一眼玉清魂,最終還是在晨曦的“淫威”之下屈服了,一溜煙出了華國府。
接着衆人在主屋裡閒話家常,晨曦像個小老頭嫁女兒一樣親自清點玉清魂給東方華灩的聘禮,本來由專人清點的,但是他身份特殊,加上東方華灩和玉清魂寵着,便由着他去了。
然後衆人便看到了一個十分怪異的場景,那就是一個只是比玉清魂膝蓋高一點兒的小孩,身着月白小袍子,面容精緻宛若天成,眉清目秀,可是一舉一動卻是既霸氣又可愛,他揮一揮手,只見沫兒笑了笑,然後拿着一個黃金算盤過來,遞給晨曦,那金燦燦的珠子,瞬間亮瞎了衆人的眼睛。
東方華灩曾教給過晨曦珠心算,在現代,東方華灩小時候還是學過珠算的,可是到了後來計算機出現了,珠算就沒有了大展宏圖的機會,可是在這個時代,並沒有算盤這種東西。
她見晨曦心思敏捷,算數什麼的最拿手,便畫出了算盤的示意圖,並教給他使用的方法,誰知這傢伙跟玉清魂一樣一點就通,還用黃金打造了一個金算盤,當時東方華灩在三山十八寨時看到這小屁孩手中的金算盤時,第一反應就是太高調了,丫的你用木頭用石頭做都可以嘛!幹嘛用黃金?這肯定不是遺傳了她的基因。
兒子這麼高調肯定是他那不知道死哪裡去的老爹的錯,因爲這件事東方華灩在心裡又狠狠地罵了一次玉清魂。
晨曦拿着金算盤,有板有眼地摸了摸箱子裡的東西,那小卻十分靈巧的小手撥動算珠,剎那間刷刷刷盡是珠子移動之聲,一氣呵成,行雲流水,然後糯糯的聲音響起,向身後的沫兒報數,沫兒手中的筆龍蛇狂舞記下數目。
這一幕讓衆人目瞪口呆了一番,那是三歲小孩做的事情嗎?看他那樣子好像經常點算早已習以爲常了似的!
玉清魂看到晨曦那“一絲不苟”的盡責樣兒,哭笑不得,看向東方華灩的眼神中多了一分戲謔,東方華灩無辜地搖了搖頭,那眼神就好像在說“不關我的事”。
以往打劫,晨曦最喜歡的就是點算銀兩了,又準又快,說到算數,映雪裡的掌櫃們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很快他便從華國府內點算到了華國府外,小小的身板不停地移動着,如同在一條紅色的流水線旁移動參觀似的,沫兒緊隨其後一大一小,兩人配合得相當有默契。
“看,那個小孩是誰?”華國府外的百姓們議論紛紛。
“咦,他手裡的東西是什麼?好像是用黃金做的?”一人看着那被陽光照耀金光閃閃的算盤,好奇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東西名叫算盤,每個映雪的鋪子裡都有,只不過從沒見過用黃金打造的!”一個打扮得比較貴氣華麗的女子得意道,那神情就好像在炫耀着自己,因爲映雪裡的東西大多數比較貴,一般的人用不起,能夠用得起的大多是貴族,官家兒女!
“從未見過這麼小的孩子在點算聘禮,華國府難道沒人了嗎?居然讓這麼一個屁大點兒的做這種事!”另一人鄙視地看着晨曦,目光彷彿被膠水黏在了晨曦的金算盤上。
……
等到晨曦點算完所有的聘禮,沫兒的手都酸了,寫了密密麻麻五十張紙,而且還是在一個時辰之內寫了五十張紙,她已經好久沒有動筆如此之快了,令她比較無語的是,晨曦的手指撥動珠子,又快又準,簡直就是不知疲倦,越來越興奮,口中不停地報數,讓她也不得不跟着快速記下。
晨曦將金算盤丟到了沫兒的手裡,看着夜帶了一批人擡着什麼沉甸甸地箱子過來,眼睛一亮,來得可真是時候,孃親居然敢問他要聘禮,看她待會兒收不收!
很多百姓看着那批人將很多箱子擡進了華國府,又開始了新的議論與猜測,衆說紛紜。
晨曦小跑着跟在其後,來到主屋,玉清魂看到夜將這麼多箱東西擡進來,有一絲不解,卻也知道這肯定是晨曦的主意,不知道這小傢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那大紅箱子一字排開,整齊而壯觀,一看這羣搬箱子的人就知道他們動作乾淨利落,訓練有素,玉清魂淺笑着,那個小傢伙可真是……
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他呢?好像什麼詞都不足以形容他!原來晨曦要夜跟在他身邊是早有預謀的,什麼喜歡看夜變戲法統統都是屁話!
華國公見到這批箱子,看起來沉甸甸的,猶豫着開口問道,“這是……”
玉清魂還沒來得及答話,一個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震徹而起,“這是小爺我給孃親準備的……咳咳……特殊嫁妝!”
那一排隱衛瞬間變成了兩排,中間形成一個通道,晨曦在通道中慢慢走來,儼然一個發號施令的強者。
玉清魂如沐春風,這孩子是越來越有皇家風範了!才三歲多就有如此氣度,真不知道長大了會是什麼樣子!
很多人困惑地看着晨曦,特殊?到底有多特殊?箱子看起來好像很重!
知子莫若母,東方華灩看着晨曦那賊兮兮的笑臉,覺得準沒好事,只見晨曦笑嘻嘻地狗腿一問,“孃親,你猜猜裡面是什麼東西?”
這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衆人看着晨曦那副嘴臉心中暗忖,尼瑪前一刻還霸氣側漏得如同一個久居高位習慣於發號施令的王者,下一刻就化身癩皮狗粘着東方華灩,這落差也太明顯了……
東方華灩嘴角抽搐,這副演戲的德行肯定是遺傳了玉清魂的,父子兩個沒一個是好東西!
“孃親猜不到!”東方華灩簡單地回答了五個字,晨曦臉上不掩失望之情,心中卻是另一番想法,東方華灩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中。
接着便聽見他那欠扁無比的聲音傳來,“孃親,你曾說過在你的家鄉,黃金還有另一個名字,那就是狗屎,你還記得嗎?”
東方華灩滿頭黑線,這個不是好久好久之前她的戲言嘛!這孩子居然記得!難不成他是準備了三萬兩狗屎來給她當嫁妝?東方華灩只要一想到這個就感到無比驚悚!
依晨曦那一毛不拔的個性,這極有可能!
玉清魂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東方華灩和晨曦,他倒要看看晨曦在玩什麼把戲!
“晨曦,既然東西帶來了,就打開看看吧!”玉清魂的眼神停留在那十幾個噴了大紅漆的箱子裡,目光似箭,彷彿想要穿透箱子,看清其中之物。
晨曦環顧了一下左右,發現人都到齊了,給夜使了個眼神,那十幾個隱衛得到了夜的指示,同時掀開箱蓋,衆人的眼珠子在看到箱中之物時目瞪口呆了。
這什麼狀況?狗屎?黃金?
東方華灩差點吐血,饒是定力非凡的玉清魂也扶額長嘆了一把,兒子,你真是太高絕了!
晨曦看到衆人的反應萬分滿意,勾起脣角,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爹爹,孃親曾讓你給他準備一分很奇怪的聘禮,你看我多孝順,都代勞了!”
玉清魂萬分無語,那箱子裡裝的的確是貨真價實的黃金,三萬兩不假,可是那賣相也太匪夷所思了點兒。
晨曦繼續彎腰,從箱子裡拿出一錠金子,只不過這金子的形狀不同於一般的金子,一般的金子都是元寶形的,可是這一錠金子的形狀卻是狗屎形的,一圈一圈往上繞,栩栩如生,遠遠看去,還真像極了狗屎,“爹爹,這就是世界上最貴的狗屎,孃親所要的聘禮之一,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孝順呀?連爹爹娶孃親還替你準備聘禮!”
“孃親,同時這也是三萬兩黃金,你要的嫁妝!你們看我多聰明啊,又送聘禮又送嫁妝的,這天下去哪兒找像我這麼聰明的孩子!”晨曦看到東方華灩和玉清魂反應格外滿意,開始自吹自擂起來了。
果真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明明是一份禮物,偏偏兩邊討好,兒子,你真有做奸商的潛質,東方華灩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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