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玉清魂之於東方華灩不過是陌生人,晨曦十分歡脫,不停地和東方華灩嘰嘰喳喳,說着這兩年他身邊發生的趣事,東方華灩聽到晨曦說他在皇宮裡規定人家上茅房一次一個銅板時瞬間哈哈大笑了起來。
“孃親,我可有錢了,我好喜歡金子和銀子,以後我的金子和銀子全部拿來孝敬孃親!”晨曦眨着眼睛,把臉貼在東方華灩手背上感受着來自母親的溫度,信誓旦旦地說。
司凌孤月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這個小傢伙死要錢,什麼都要錢,問個問題照樣要錢,什麼時候這麼大方?
東方華灩將晨曦抱了起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這個小傢伙太可愛了,忍不住問道,“真的嗎?你爲什麼要拿金子和銀子全部用來孝敬我?”
“因爲爹爹比我有錢,不需要我孝敬,所以我的錢都是孃親的!”晨曦天真地說,答非所問,對於失而復得的母親,晨曦格外珍惜。
“哦,你爹爹很有錢嗎?”東方華灩壓低了聲音,眼睛偷偷地瞟着玉清魂,他的確有着令無數女人趨之若鶩的資本,就憑這一張臉就是天下少有的!
晨曦笑了笑,時而看着天上的星星,時而看着東方華灩的眼睛,他覺得孃親的眼睛更好看,“那當然了,在西玥的皇宮裡有一座用紫水晶拼成的宮殿,是爹爹送給孃親的禮物!”
說到了禮物兩個字,晨曦眼珠子一轉,瞬間想到了很多東西,他拉着東方華灩的左手,摸着她手腕上的鐲子,徐徐道,“孃親,你的血玉鐲是皇爺爺送給你的,難道你也不記得了嗎?”
東方華灩頓時傻了,什麼意思?她的鐲子怎麼會和眼前的這個小傢伙聯繫在一起呢?她連這裡都沒來過,她的鐲子和戒指的來歷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有一種特別喜歡特別眷戀捨不得取下來的感覺。
玉清魂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他知道東方華灩需要時間慢慢接受。
到了皇宮裡,暮寒夜讓小春子帶人連夜安排行宮,讓玉清魂和晨曦住下,趁着行宮還沒安排好,晨曦說想要看東方華灩住哪裡,暮寒夜沒有理由拒絕,只能任由着晨曦和東方華灩走了過去。
玉清魂像只跟屁蟲一樣不離東方華灩,東方華灩住在龍雲殿的偏殿裡,那裡是宮女住的地方,離主殿有很長的距離,這一點玉清魂倒是勉強滿意,他可不想自己的女人離暮寒夜住的地方太近。
“這裡是宮女住的地方,不知道昭元大帝是否應該止步呢?”暮寒夜禮儀周到,彬彬有禮地問。
“深宮之中,向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或許在北暮國君的眼中,灩兒只是一個侍墨,但是在朕的心裡,東方華灩,勝於天下知己紅顏!”
玉清魂的話宛如誓言一般刻在了東方華灩的心裡,東方華灩因爲晨曦說的那一個血玉鐲的事情已經開始懷疑了自己的身份,她不明白爲什麼玉清魂如此篤定,直覺告訴她,像玉清魂這樣驕傲的男人是不屑於說謊的。
東方華灩?那是她的名字嗎?自己叫華灩,這是師父說的。
“朕不放心灩兒,一定要親自去看。”玉清魂不買賬,讓他把東方華灩一個人丟在這裡,他做不到!
暮寒夜拗不過玉清魂,便領着他們一起前往東方華灩住的地方,一進門,看到裡邊的一切,玉清魂便更加堅定了不能讓東方華灩留在這裡太久,這一間屋子很漂亮,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宮女能住得起的。
“孃親,原來你住這兒呀!”晨曦無比興奮地說,他是一個很隨性的小孩,不會在乎太多的物質條件,只要東方華灩和他一起睡,哪怕是睡柴房他都覺得睡得很香。
暮寒夜來到東方華灩跟前,“小華,要是累了就早點休息吧!”
“謝皇上。”東方華灩莞爾一笑,保持着自己的禮儀。
看到她的笑容,暮寒夜只覺得心情很好,從沒有一個人的笑容如此美麗,給人以一種身旁開滿了鮮花的感覺。
玉清魂雖然離東方華灩比較遠,但是他的一顆心全都在她的身上,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笑了,久違的笑容,宛如溫泉般溫潤。
灩兒對一個人有禮貌,並不是因爲她有多喜歡那個人,這僅僅代表着她的心和那個人保持着距離!
她要是真的看重一個人,那麼她不會如此謙和,就像她對百里流音那樣,從來都是罵他臭騷包,可是百里流音在她心裡卻有很重要的地位。
東方華灩忽然轉過身子,與玉清魂對視着,兩人目光如橋,眸光流露着複雜的感情。
“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東方華灩不是笨蛋,玉清魂不顧禮教之防堅持跟着她來這裡,定然不會只是看看她住的地方那麼簡單!
“灩兒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玉清魂毫不吝嗇自己的溢美之詞,她的確很聰明,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有什麼快說吧!我快要睡了!”東方華灩催促着,不知爲何,和這個男人在一間屋子裡,她的心總會莫名地快速跳動着,這種感覺很陌生。
“錯,你從來不睡那麼早!”玉清魂毫不避諱地指出,黃色的燈暈下她的容顏是如此的美麗,讓他捨不得移開眼睛。
東方華灩手指蜷曲輕輕握成了拳頭,紅脣輕抿,眼前的男人有着一雙銳利的眼睛,彷彿所有的掩飾都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亥時三刻,你晚上睡覺的時間點。”玉清魂嘴角輕揚,他那舒緩清朗的嗓音如同一縷青煙般掠過東方華灩的耳際,隨後消失於無形。
東方華灩驚得後退了一步,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自己的和師父幾乎朝夕相處,可是連師父都不會知道這樣的細節,他怎麼會知道?
“你心裡現在一定有很多疑惑,疑惑我怎麼會知道你晚上什麼時候睡覺!疑惑我到底是誰,你到底又是誰,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玉清魂一口氣把東方華灩心裡的話全都說了出來,然後掏出一個小瓷瓶,輕輕地靠近東方華灩。
“還記得這個小瓷瓶嗎?瓶子上的畫是你親手所作,在東延無痕山莊的時候,我用鎮魂草換了你的小瓷瓶,那一天,你許我一生的信任!”玉清魂對於他和東方華灩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都記得很清楚,因爲這兩年他都是靠晨曦、靠那些美好的回憶支撐度過了這一段思卿成狂的日子。
東方華灩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她真的一點兒都沒有印象,這個男人並不像是在說謊,而她自己確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腦子有什麼問題。
“你左手上的戒指是一隻環形的鳳凰,鳳凰的兩隻眼睛是兩顆沒有顏色的寶石,那你親手設計打造的,在我們大婚前一日,我親手給你戴上的!那一天,你告訴我,它有一個特別的名字——鑽戒,代表着真愛永恆!”
玉清魂如數家珍,每一件小小的物品都有着一個小小的故事,那些故事那些話就像是一條河,既流淌過激情燃燒的歲月,又流淌過平凡溫潤的時光。
夜涼如水,晚風吹得屋子的帷幔飛揚,讓整個屋子多了幾分蒼涼的味道。
東方華灩的墨發如同綢緞般被風吹起,她緩緩擡首細細觀察着自己的戒指,她從來都沒有如此仔細地觀察過這一枚代表着她過去的戒指,眼前這個人說的的確沒有錯,至少在描述上分毫不差,他的語氣是如此的篤定而自信。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這些是不是真的?不過是一些死物罷了,那個瓶子,這枚戒指都是人造出來,它們的故事當然隨你紅口白牙說了!”東方華灩底氣有些不足反駁道,她有這樣的想法也實屬正常,而且也說得通。
玉清魂沒有因此而生氣,一張完美的臉上浮現一絲狡黠的笑意,灩兒啊灩兒,你已經在動搖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
“好,那就說活物好了!”玉清魂脣邊勾起一抹妖孽無比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打量着東方華灩的胸口,今天他抱着她的時候感覺到她的胸好像大了那麼一點兒,但是別的地方瘦了……
玉清魂這樣的目光讓東方華灩很不適應,白皙的臉上浮現起一抹緋紅,在小島上還從來沒有人這麼直接地看着她……
“你的左胸下部有一個紅色的蝴蝶胎記。”玉清魂無比欠扁赤裸裸地指出。
“啊——”東方華灩驚得叫了一聲,雙臂交叉擋在了自己胸前,原本只是白裡透紅的臉頓時充血了,看到自己的衣服沒有問題,無比尷尬。
死男人臭男人,就算自己以前真的和他有什麼,他也不能這樣說出來嘛!太羞人了!
玉清魂始終和東方華灩保持着一個不遠不近地距離,能欣賞到這樣的東方華灩,英明神武的昭元大帝心情頓時變得舒暢起來,忍不住逗逗她,“你的大腿腿心處有一顆小紅痣!”
“流氓,色狼,無恥……”東方華灩羞得無地自容,一張臉此時的顏色恐怕和她手上的血玉鐲差不了多少,大腿腿心這種隱秘的地方誰會注意到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兒有沒有一顆痣,呸呸呸她腦子裡都想着什麼東西啊……
東方華灩只要一想到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有可能把她全身上下都看光過,全身汗毛立刻聳立了起來。
玉清魂趁着東方華灩羞赧思考注意力分散之際邁開腳步向她走去,直接把她摟到了懷裡,不由分說地撫着她的長髮,寵溺道,“還是和以前一樣害羞!”
“灩兒,我把胸懷借給你,讓你害羞的時候可以埋頭掩飾!”玉清魂輕輕地在東方華灩耳邊低語,他知道東方華灩現在無法接受他,總有一天,他會爲她解開誅神陣反噬而造成的封印,還她一個完整的記憶。
東方華灩被他就這樣抱着,無法掙脫,他身上的氣息很純淨,芝蘭青桂,風華雅緻,她不得不承認,這個人懷抱很溫暖,給人以一種值得依靠的感覺。
她對於熟人沒大沒小,但是對陌生人的碰觸一直很牴觸,就像今天孤月將她摟到懷裡她就莫名地覺得不舒服,但是這個男人的懷抱好像很舒服,如果不是個男人該多好的,東方華灩腦海中過想起晚上抱着個人形大暖爐睡覺,那多舒服啊!
回過神來,她瞬間被自己剛纔的想法雷得個外焦內嫩!
東方華灩的三根手指指腹輕輕貼着玉清魂的手腕脈搏處,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這個男人的功力好強啊!好像和那個小傢伙練的是同一種內功心法,只不過那個小傢伙遠遠不及他。
“怎麼樣?還打算跑嗎?”玉清魂輕笑一聲,他自然能猜出東方華灩此舉是想幹嘛,不是給他看病就是想知道他的功力,看她這反應就明白了是前者還是後者。
聽到玉清魂如此挑釁的話,東方華灩心裡不服氣了,她好歹也是個天才好不好,於是又重新給他把了把脈,試圖瞭解一下他到底強到了什麼程度,結果這一次居然是沒有功力,東方華灩差點吐血,不帶這樣騙人的。
“哼,姑奶奶要跑誰也攔不住!”東方華灩撅着嘴睨了一眼玉清魂,她就是看不慣這個自大的男人這樣的語氣。
這時,晨曦可憐巴巴地拉着東方華灩的裙角,
爹爹和孃親已經忽略他很久了,“孃親,你要是跑了記得帶上我!”
玉清魂狠狠地瞪着晨曦,臭小子有了娘忘了爹,整天想着挖牆腳。
“你帶上我就有很多很多銀子用了。”晨曦適時地說出自己的理由,一定要讓孃親看到自己的價值,否則難逃再次被拋棄的命運,某個小傢伙小手摸着下巴這樣想着。
“放開我,我要睡覺了。”東方華灩趁着玉清魂不注意用力一甩,然後便直接把鞋子脫了鑽到了被窩裡,她就是要早睡,讓玉清魂知道她不是他心裡想的那個人,他不是對她什麼都瞭解!連她亥時三刻睡覺的習慣都知道,那個男人太可惡了!
晨曦腳底抹油了一般,無比熟練地做着和東方華灩一樣的動作,如同一個小包子似的鑽到了暖烘烘的被窩裡,他身體比較小,很快便鑽到了東方華灩懷裡,縮成了一個小蝦米。
東方華灩知道玉清魂還沒走,這個男人武功高強,他連暮寒夜的賬都不買,更別說自己了,反正她也請不走他,那她只好忽略他好了,東方華灩身體微微蜷曲成一個弧形,恰好把晨曦整個人都抱到了懷裡,小傢伙的皮膚軟軟的嫩嫩的,又有別於一般孩子的粉嫩,他的皮膚很有彈性很好捏。
“孃親,你的身體好軟好香呀!”晨曦閉着眼睛,似囈語般的話掠過東方華灩的耳畔,他的小腦袋埋到了她的胸前,兩隻小手還摸着她的胸前的柔軟。
東方華灩的指尖輕輕描繪着晨曦的眉毛,春深閣那一天只覺得他眉宇間散發着渾然天成的英氣,而此時的他更像是一個正常的孩子,可愛極了。
“小色鬼!”東方華灩看着那兩隻小爪子小聲道,她並不排斥晨曦的觸碰,反而覺得這樣的晨曦很可愛,他很親近自己。
沒有到她睡覺的時間點,她睡不着,可是晨曦卻睡得很香。
“還說有很多話要對我說呢!這麼快就睡着了!”東方華灩心中格外鬱悶,懷裡是一個酣睡中的孩子,她卻怎麼也無法入睡,腦海中玉清魂的話不停地迴盪着,一字一句都彷彿被注入了魔力般對東方華灩狂轟亂炸,不絕於耳。
東方華灩抱着晨曦背對着玉清魂,柔和的月光自天窗而落,籠罩着那負手而立的墨色身影,玉清魂將自己的氣息隱到了極致,彷彿這一方天地根本不存在這個人似的,他遠遠地看着東方華灩,那目光溫柔如水,盪漾着如陽的波光。
灩兒,六百多個日日夜夜的紅燭垂淚到天明,終於換來了你的一個背影,即便只是一個背影,也能牽動着我的喜怒哀樂。
窗外一個黑影如同鬼魅般飛過,黑夜蒼穹中的一輪圓月成了他的背景,玉清魂不動如山,脣角輕輕地牽起一個魅惑到了極致的弧度,修長的睫羽掩住眸中尊貴的深沉。
星光耿耿,更漏聲聲,更襯此時寧靜。
子時,玉清魂知道東方華灩睡着了,輕輕地邁步前進,如踏雲朵,想起方纔門外的一個黑影,笑意更深了。
他擠上了東方華灩的牀,與她同牀共枕,長臂攬過她的腰際,將她的後背貼在自己的胸前,多少個獨眠思念的夜晚,他憧憬着這樣的一天。
遠事深似谷,相見已千年。
第二日,天邊的啓明星未落,綴在寶藍色的天空上,格外美麗。
外面一陣整齊的腳步聲自遠處傳來,且越來越近,東方華灩抱着晨曦睡懶覺,而玉清魂早就醒了,他的手輕輕地搭在東方華灩的肩膀上,小聲呢喃,“灩兒,就你這樣的警惕性還真令人擔心呢!”
就在這時,門驟然被人撞開,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個衣着華麗的女人,今天的她盛裝打扮,身後的宮女太監嬤嬤加起來怎麼說也有十幾二十個。
莊皇后一眼便瞧見了牀上正在“酣睡”的兩人,分外得意,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整天待在皇上身邊,連太后也被她哄得眉開眼笑,還勾引孤月公子,腳踏兩條船,真是可惡!
她計劃了好幾天,終於想出了一個完美的計劃,昨晚她特意等到了子時,人人入睡之際派個男人準備爬到她的牀上,陷害她穢亂宮闈,太后可是最討厭這樣的女人。
莊皇后慢步向前,在她眼裡牀上的人沒醒再正常不過了,昨晚可是還放了迷煙,不睡到日曬三竿纔怪!
“姦夫淫婦,居然敢穢亂後宮!”莊皇后一手指着牀上的人,尖銳無比的聲音在屋子裡震徹而起。
晨曦一大早被人吵醒,火氣非常大,東方華灩喜歡睡懶覺,而聽到了莊皇后這麼大的聲音,就是一頭豬都能被吵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感覺到身後的溫暖與堅硬,那是屬於男人的胸膛!
東方華灩如同受驚的小鹿般連忙轉過身體,玉清魂一動不動,笑意溫醇,絲毫沒有想要解釋他自己爲什麼出現在這裡的意思,目光似笑非笑地停留下東方華灩微亂的胸前,不待東方華灩反應過來,他的手指便已經觸及了她胸前的衣衫,一顆一顆地把釦子扣上。
他的手十分靈巧,目光清醇,不帶一絲一毫的褻瀆之意。
一舉一動,丹青無法描繪出他萬分之一的優雅天成,筆墨難以勾勒他萬分之一的絕世風華,東方華灩無可否認,此時的他,專注、深情,足以令天下女子爲之心傾。
莊皇后沒有等到她所預期的男女驚慌失措衣衫不整滾下牀的戲碼,給身邊的嬤嬤使了個眼色,嬤嬤笑得陰險無比,準備走到牀前掀開被子。
東方華灩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玉清魂那一雙手上,無法分神,以至於那名嬤嬤走到了牀邊時她也沒瞅上一眼。
直到身上厚實的錦被一輕,原本被窩中的暖意融融瞬間散去,三月的天氣,乍暖還寒,尤其是在天還沒有完全亮的清晨,她身上穿的衣服不多,一時間涼氣侵入,她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玉清魂見狀連忙把她擁入的懷裡,兩人十指相扣,他所練的天元真經至陰至陽調和,氣息很平和,一縷真氣從手心度到了東方華灩的手心,讓她的身體漸漸暖和了起來。
隨手將外衣取來,玉清魂二話不說往東方華灩身上套,絲毫不管那已經氣得牙齒打顫的莊皇后。
“臭丫頭,皇上對你關護備至,你居然私通男人,該當何罪?”莊皇后並不認識玉清魂,她本就找了一個長相比較好的男人誣陷東方華灩,此時見到了玉清魂更加沒有懷疑什麼。
東方華灩一頭霧水,私通男人?這從哪裡說起?玉清魂出現在她的牀上她也是沒有料到的,這個女人居然敢指着她的鼻子罵,簡直是太可惡了。
“皇后娘娘,一大早擾人清夢,可是很沒禮貌的!”晨曦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對牀上跳了下來,今天皇后戴着她那無比華麗的鳳冠,晨曦自然看出了她的身份,諷刺道。
“你是誰?”莊皇后愣了一下子,她只是安排的姦夫,沒有安排小野種啊!這是什麼情況?
“我?你居然連我都不認識,真是無知婦孺之典範!我是有才有貌、有錢有勢、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天才兒子小晨曦!”晨曦嘴巴霹靂巴拉地給自己戴高帽,勢必要在氣勢上滅掉莊皇后的威風。
可能是因爲他說得太快了,莊皇后昨晚只睡了兩個時辰,精神不濟,所以硬是沒聽清楚晨曦的話,她笑容妧媚地看着東方華灩,“賤人,不過是皇上身邊一個端茶倒水侍候筆墨的宮女,見到本宮也敢如此放肆?”
“本宮身爲後宮之主,對於此等皇家醜事絕不姑息,來人,將這對姦夫淫婦亂棍打死!”莊皇后的手腕上掛着好幾串寶石手鍊,華貴無比。
東方華灩生活在小島之上,自由成了習慣,就是來到了北暮皇宮,暮寒夜對她也一直很寬鬆,何時有人敢這樣對她污言穢語了?
她正想教訓教訓這個虛有其表的莊皇后,卻被玉清魂給攔住了,玉清魂好似什麼也沒聽到似的,就在這時,門口一聲“太后駕到”傳來。
幾乎所有的宮女太監都跪下行禮,太后在宮女的攙扶下越過門檻走了進來,一時間屋子裡東方華灩、玉清魂和晨曦鶴立雞羣。
太后一起牀就得到了這樣的消息:皇上的侍墨與男人私通被皇后逮個正着,她便匆匆趕來了。
“母后,這對狗男女實在是太大膽了,龍雲殿可是皇上的寢宮,他們居然在這裡……這裡……簡直是不把皇上看在眼裡!”莊皇后保持着屈膝的動作,不忘記惡人先告狀。
玉清魂不置一詞,只是拍了拍手,過了一會兒風影便將兩個黑衣人給丟了進來,然後恭敬地站在玉清魂的身邊等候着他的發落。
“灩兒,不要說話,一切交給我!”玉清魂在東方華灩耳邊小聲道,他昨晚之所以留下來就是想看看今天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結果是這種老掉牙沒一點新意的戲碼,要他親自對付簡直就是擡舉對方了。
“穢亂宮闈?莊皇后好大的罪名好大的排場啊!”玉清魂掃了一眼滿屋子的人,眼中寫滿了鄙視之情。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玉清魂慢步走到那兩名黑衣人的身邊,俯視着還在昏迷中的兩個人,腳看似輕輕一踢,實則令人傷筋痛骨。
兩名黑衣人身上很快便掉出了兩張金質令牌,上面刻着“莊”字,代表着它們出自皇后宮裡。
太后認出了玉清魂的身份,面色無比難看,對於莊皇后更是厭惡到了極點。
“幸虧昨晚朕沒有回到行宮,否則朕的皇后什麼時候被人陷害還不自知那可就麻煩了!”玉清魂一腳踩到了其中一名黑衣人的手上,發出一陣骨節碎裂之聲,這聲音持久極了,令屋子裡的宮女太監們汗毛都豎了。
“她……她……皇后……她到底是誰?”莊皇后顫抖着手指指着東方華灩,話都說不完整了。
“她自然是朕的皇后了,東方華灩!”玉清魂堅定地說,是告訴別人,也是告訴東方華灩,他一直都是這樣的男人,東方華灩獨屬他一個,任何人都不許陷害她!
“如果朕沒有猜錯的話,這兩個人應該就是莊皇后特意爲灩兒準備的‘姦夫’吧?只可惜還沒進來就被朕給捉住了,沒有讓莊皇后看到捉姦在牀的戲碼,朕非常抱歉!”
玉清魂冷笑道,這個女人居然敢陷害東方華灩,本來那兩個黑衣人的身上是不帶任何代表身份的東西,那兩枚令牌是風影從莊皇后宮裡別的侍衛身上偷下來然後放到這兩個黑衣人身上的。
這裡的動靜如此之大,自然驚擾了暮寒夜,他還沒來得及去上朝便趕到了這裡,一國之君就是一國之君,看到這裡的陣仗就能大約猜出個所以然來。
玉清魂在暮寒夜還沒有開口的時候便搶先一步道,“北暮國君這段日子對灩兒的照顧,朕感激之至,但是按照現在這種情形看,灩兒和北暮國君的一月之約還是到此爲止吧!朕可以縱容她做任何事情,但是絕不允許有些心懷不軌的人把男人送到她的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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