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笨蛋懷王居然敢打孃親的主意,如果不是看在乾爹的份上,爹爹一定會直接捏碎了他的脖子然後剁成肉醬拿去喂狗的!
玉清魂和東方華灩心裡早就笑得快死了,可是臉上還是板着一張撲克牌的臉,彷彿十分生氣。
“俗話說,不知者不罪,誠如小殿下所言,昭元大帝心胸寬廣,定然是不會和本王一般見識的!”懷王十分懂得爲自己說話,怎麼做纔是對自己最有利的,大丈夫能屈能伸,這一點他還是明白的。
玉清魂冷哼了一聲,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大膽地想讓灩兒給他生孩子,只要一想到這個灩兒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他心中的怒意就如同滔天大火一般燃燒着,他承認當他聽到懷王那句話的時候恨不得把他的子孫根給剁了。
“父皇,乾爹就要成親了,不宜見血呢!”晨曦跑了過去,話是對玉清魂說的,可是人卻是討好東方華灩的。
最終玉清魂將東方華灩摟在自己腰間,轉身離去的一瞬,黑色的衣袖一揮,劈風成刃,只聽咔嚓的一聲,懷王額前的一縷頭髮無聲飄然而落,驚得他一顆心都快要停止了跳動,這就是昭元大帝麼?好快的速度!
如果那風刃是招呼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恐怕就血濺三尺了。
晨曦心中暗暗爲玉清魂豎起拇指,爹爹你這一招真是太帥了,他邁開腳步上前,“懷王殿下,記得把五萬兩白銀送到望仙樓天字一號雅間!”
說罷便施展輕功,如同一個暗夜小精靈般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中。
玉清魂帶着東方華灩很快便來到了望仙樓,可是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早早地跑到牀上去做一些面紅耳赤的事情,而是站在瞭望仙樓的房頂。
東方華灩坐在屋樑之上,看着面前那一抹長身玉立的身影,他格外喜歡黑色的衣裳,那是一種屬於黑夜的顏色,可是卻襯出他的神秘與尊貴,高華清貴,王侯無雙!
“清魂,你有點兒累了。”東方華灩其實是想問他到底怎麼了,但是最終還是稀鬆平常地陳述着自己的感受。
玉清魂聽罷才緩緩回過身子,走了過去,寬大的衣袍包裹着她略顯單薄的身軀,爲她遮風擋雨,夜空中羣星璀璨,似眼睛般一眨一眨,調皮可愛到了極點。
“灩兒,我討厭那個男人!”玉清魂孩子氣般在東方華灩面前毫不掩飾自己對懷王的厭惡,或許在天下人的眼中他一直都是從容不迫雲淡風輕的代名詞,可是在她面前,他卻想褪去臉上萬年不變的面具,展現最真的自己。
東方華灩靠在他胸前,手輕輕地搭在他有力的臂膀上,眸光似月光般溫婉,紅脣輕啓,“我也討厭他!”
“灩兒,你爲什麼討厭他?”玉清魂聽到東方華灩這麼說,心裡的陰霾頓時煙消雲散,要不是因爲他不想在灩兒面前殺人,懷王早就去見閻王了,他最討厭別的男人用哪種色眯眯的眼光覬覦他的女人了。
東方華灩因爲沒有了記憶,性子單純得如同白紙一樣,雖然偶爾喜歡玩點惡作劇,但是卻無傷大雅,再加上是在她信任的人面前,說起話來就格外直白,“那個男人說話假惺惺的,明明很齷齪,卻非要裝出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真是噁心!”
玉清魂聽到東方華灩如此詆譭懷王,一顆忐忑的心就放下了,他不怕對手多麼強大,只怕她的心在不知不覺中傾向了別人。
“灩兒,我在你心裡是什麼樣的人?”玉清魂過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問,他一直都想知道自己在東方華灩心中是什麼樣的地位,可是以前,他知道,即便問了東方華灩也不會告訴他,而現在,她忘了以前的事情,對他說的話都是發自內心的。
東方華灩垂下眼瞼,開始思考着玉清魂的問題,他是什麼樣的人這個問題他好像從來沒有想過。
久久沒有聽到東方華灩的回答,玉清魂又催促了一下,“灩兒,你快說嘛!”
“那我在你心裡又是什麼樣的人?”東方華灩眼珠子一轉,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要自己回答問題,那他也必須回答自己的問題纔是。
玉清魂發現東方華灩是越來越調皮了,剛剛遇到她的時候,她還沒有那麼多鬼心眼,後來不知道是不是被晨曦傳染了,越來越像個野丫頭。
“很重要嗎?”玉清魂指尖纏繞着東方華灩的髮絲,妖孽一笑。
東方華灩目光清澈,不含一絲雜質,無比真誠地點了點頭。
“灩兒,你知道沉香嗎?”玉清魂目光悠遠得如同星光般遙遠,記憶的潮水在夏夜中隨之涌來。
“沉香是四香之首,愛香之人,視之爲極品,不愛香的人,眼前所見不過是朽木一段,而你之於我,便是那一縷沉香,溶於血脈,烙印於骨。”
本來只是隨口一問,結果卻聽到了一個如此認真的答案,東方華灩心中甜蜜蜜的,可是臉卻很不爭氣地紅了起來,這種感覺很奇怪,自從和玉清魂待在一起,她臉紅的次數簡直是比她過去兩年加起來的次數還要多。
玉清魂低頭凝視着懷裡的女子,白玉蘭般的手指在她臉上拂過,她臉上的溫熱從他的指腹傳過他的四肢百骸,“灩兒,這下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東方華灩眼珠子一轉,好似在算計什麼,她從玉清魂懷裡起身站了起來,一輪圓月從她身後冉冉升起,剎那間輝映無上蒼穹,玉清魂坐在那裡,目光如橋。
“想知道,那你來捉我呀!”
東方華灩丟下這麼一句話後,便如同一縷清風般跑了。
玉清魂當場愣了,這樣的事情好像他還沒遇到過,從小到大,都是女人倒貼上他的,還沒有哪個女人在他面前敢跑的,除了她一個……
“灩兒,我要是捉到你,可就不是回答問題這麼簡單了!”玉清魂脣角勾起一抹惑人的笑意,時光彷彿回到了兩年前的時光,也是這樣的一個夜晚,他追着她跑,還砍了一座橋……
東方華灩最引以爲傲的就是自己的輕功,當初師父教她輕功的時候,她就知道這東西一定很有用,所以學的格外認真,再加上她本來就有武功,因此更是得心應手。
玉清魂目光緊緊盯着那個白色的身影,生怕她離開了自己的視線,鬼魅般穿行在無邊的黑夜中。
一路上東方華灩盡挑那些難走的路,比如樹冠之下,那錯綜複雜的枝條更是迷惑人的眼睛,玉清魂始終和她保持着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沒有靠得太近,也沒有靠得太遠。
東方華灩時不時回過頭來看,見到玉清魂沒有追上來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不知爲何,她竟然覺得這樣的情景、這樣的心情似曾相識,好似曾經發生過一般。
就在她集中精力思考的那一剎那,整個人落入了一個溫暖而熟悉的懷抱中,“灩兒,你這個小野貓,可讓我捉住你了!”
東方華灩沒有想到玉清魂居然就這樣憑空冒了出來,怎麼她方纔沒有發現?他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跑到了她面前?
“你快方開我!”東方華灩掙扎了一下,她怎麼可能這樣就認輸了呢?
手指輕輕往玉清魂的睡穴上一點,卻在即將觸及他的穴位時被一隻大手包裹住了,“真想把你的利爪都拔了!”
玉清魂不顧東方華灩的掙扎把她直接抱回瞭望仙樓,東方華灩想一腳把玉清魂給踹了,結果卻被他禁錮在了他的雙腿之間。
她是個大夫,對於人體哪裡是最薄弱的再清楚不過了,於是手握成拳,想着玉清魂的腹部攻擊而去,化拳爲掌。
那一瞬,時間彷彿停止了,兩個人的臉紅成了蘋果,如同那炒熟的蝦米一般。
東方華灩感覺到自己手中緊握的東西正一點一點地變化着,臉上燥熱難當,玉清魂的身體更是一陣緊繃,彷彿身體中所有的血液都向下涌動,集中到了某個點上。
歪打正着聽說過,可這正打歪着怎麼辦?
她只覺得自己的手已經快握不住那一份炙熱了,兩個人的姿勢彷彿定格了一般。
玉清魂看到了離自己不遠處的那張大牀,第一次覺得兒子真是太貼心了,天字一號雅間裡的那張大牀簡直可以和他的龍牀相媲美了。
本想着馬上把東方華灩拐到牀上去,可是又想到她說她覺得身體不舒服,玉清魂糾結了,他現在真的很想很想要她,狠狠地把她壓在身下……
自從和她在一起之後,他原本那傲人的自制力就變得不堪一擊,甚至有時會因爲她的一個純粹的笑容而有了旖念。
“清魂,我……我想沐浴了……”東方華灩結結巴巴地說,在玉清魂的目光停留在某張大牀上的時候,她的目光則是凝聚在了那如畫屏風之後冉冉升起的霧氣上。
她知道,這個點,早就有人給她準備了熱水。
玉清魂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崩潰了,他快忍不住了,她要沐浴,這不折磨死人才怪!
最終,玉清魂還是萬分無奈依依不捨地鬆開了她,東方華灩一脫離玉清魂的鉗制就迫不及待地往屏風後跑,生怕他反悔。
看着那溫熱的洗澡水,上面灑滿了玫瑰花瓣,氤氳的霧氣帶着些許馨香,沁人心脾,東方華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跳到浴桶之中,彷彿只要跳到了裡面就可以脫離玉清魂的魔爪似的。
玉清魂站在屋子中間,一室燭光暈黃而溫暖,屏風後美人的身軀若隱若現,他目不轉睛地盯着屏風後那一個黑影,窸窸窣窣的聲音在一室寂然中曖昧響起。
那是衣裳滑落他聲音,他幾乎可以想象她身上的那一層千緞雪落地的瞬間她是怎樣的美好,身體的反應不僅沒有因爲她的離開而減弱,反而更加強烈了起來。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以前東方華灩不在的時候,他對別的女人沒那方面的意思,可這並不代表他不需要,正值壯年,血氣方剛,心愛的女人在懷,是個男人都無法抵禦那種極致的誘惑。
方纔東方華灩的手碰到了他的……他就知道自己把持不住了……
柔和的光線打在屏風上,隔着那寫意美好的半透明屏風,他可以看到她修長的玉臂正從水中擡起,那滴着水珠的徘徊花瓣正親密無比地吻着她似雪的肌膚,玉清魂妒忌了,妒忌那溫暖的水,此時可以和她親密接觸。
東方華灩閉着眼睛,任那溼潤的霧氣頑皮地鑽到她的毛孔之中,那種溫暖而溼潤的感覺很舒適,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起和玉清魂在一起的纏綿入骨,那種恨不得和對方融爲一體的感覺蝕骨銷魂。
不知道是想得太過如神還是怎麼了,東方華灩竟然就那樣靠在了浴桶邊上,整個身體都在熱水中放鬆着,漸漸一個黑影開始慢慢向她的方向移動,可是她卻沒有半點察覺,依舊沉浸在一場如煙夢幻之中。
等到她顫動着睫毛,睜開眼睛的時候,玉清魂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她面前,她驚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而玉清魂一張如詩如畫的容顏正慢慢地靠近她。
彼此的呼吸在霧氣中交織着動人的旋律,東方華灩悄悄地張開自己的指縫,結果卻發現那張臉竟然離自己如此之近,那原本淡淡的呼吸竟然也跟着急促了起來。
眼睜睜地看着面前的男子擡起那一雙有力的腿進入浴桶之中,東方華灩如遭雷劈,這個浴桶這麼小……
“真害羞,你的身體哪裡我沒有見過?”玉清魂的嗓兒很低很低,性感而富有磁性。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相帖,沒有一點兒縫隙,他一手握住她胸前的豐盈,另一手從她的脊背慢慢劃下,東方華灩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慢慢地軟了下來,那種既舒服又抗拒的感覺傳遍她的每一根神經。
“不要……不要碰那裡……”東方華灩扭動着自己的身體,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已經漸漸地不屬於自己,慢慢地向後退,直至退到了浴桶邊緣,可是她每退一釐,玉清魂就前進一釐。
玉清魂感受着懷中的美人不停地扭動着自己的身體,那如同受驚的小鹿般帶着些許無助於茫然的神情簡直就是對男人最原始最純粹的邀請。
他忍受着身體中叫囂的慾望,看着懷裡的女子眼神漸漸迷離,那彷彿被霧氣洇染過的水潤眸子裡倒映着他的影子,手不停地撫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卻沒有進行下一步。
東方華灩由開始的抗拒漸漸柔順了下來,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貓,手臂環着他的脖子,可是身體卻承受不住那一份燃燒的火焰,不停地扭動着纖細的腰肢,和他相帖在一起,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減緩她那痛苦而舒服的感覺。
看着她如此舉動,玉清魂的眸子更加漆黑了起來。
“清魂,我……我要……”東方華灩的聲音細而嬌媚,一張白皙的容顏此時嬌豔欲滴。
“要什麼?”玉清魂極力隱忍着,舒緩而低沉的嗓音在霧氣中掠過東方華灩的耳際。
“要……要……要你……”東方華灩的手開始向他的腰間滑去,小手開始滑入了他在熱水中飄飄然的絲滑褻褲之中……
那一雙柔若無骨的手笨拙地觸碰着他的身體,讓他瀕臨爆發的邊緣。
他將她的身體稍稍擡起,她的身體不知是因爲這水潤的霧氣還是因爲別的什麼而泛起淡淡的粉色,格外誘人。
“要我什麼?”玉清魂的脣幾乎貼在了她的耳垂上,輕咬了一下。
東方華灩可以感覺到他脣邊溫熱的氣息,正從她的耳朵傳遍她全身的四肢百骸,她已經受不了了,哪怕是在夢中也沒有如此難受過。
“要你……要你……進來……”東方華灩的話斷斷續續從她紅脣之中溢出,她發誓,這輩子沒說過這麼羞人的話。
玉清魂再也不忍了,眸子裡跳躍兩簇黑色的火焰,彷彿要燃盡天地,緊繃的身體因爲她的邀請而蓄滿了磅礴的力量,弓身而上,深深地佔有了她。
男人精壯的身體和女人嬌嫩的身軀在一池春水中起起伏伏,直至最後,東方華灩竟然睡了過去……
玉清魂抱着懷裡的溫香軟玉,輕輕地在她的紅脣上一啄,“灩兒,開弓沒有回頭箭,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只許給我一個人生孩子!”
因爲懷王的那個無比過分的要求,某人吃醋了,嫉妒了……
第二天,東方華灩比平時更能睡,平日她就算沒有玉清魂那樣每天都可以在卯時的時候起牀,但也可以在辰時起來,可是今天,她生生睡到了午時。
早飯不用吃,午飯已經準備好了,她還躺在牀上,沒有半點要醒的跡象。
玉清魂坐在飯桌前,面對着那滿桌好吃的東西,沒有動筷,晨曦眼巴巴地看着一桌好吃的東西,好幾次想拿起筷子嚐嚐,卻被玉清魂一個眼神給嚇退了。
“爹爹,我餓了。”晨曦可憐兮兮地看着玉清魂。
“你孃親連早飯都沒吃,她都不說餓,你還敢說你餓?”玉清魂明顯不買賬,飛給晨曦一個凌厲的眼刀子。
“孃親那是沒醒來所以感覺不到餓好不好!”晨曦小嘴嘟噥着,要是讓他躺在牀上睡覺,他肯定也不覺得餓。
玉清魂沒有說話,昨晚上他的確要了她很多次,她現在還沒醒來,肯定是很累,所以他不能打擾她睡覺。
一想到這個,玉清魂便問晨曦,“兒子,你的師父好歹也是你孃親和任先生那樣的曠世神醫,不會連什麼事補氣補血的都不知道吧?”
晨曦鄙視地看了玉清魂一眼,“那紅棗粥是我特意給孃親做的!”
“哦,爲什麼才那麼一點兒?”玉清魂眼睛掠過那碗用文火溫着的紅棗粥,有點兒好奇。
“當然是因爲孃親昨晚把爹爹給吃了,現在肚子不餓,所以不需要煮太多!”晨曦沒好氣地說,以前在西京城時,他就知道一大早爹爹神清氣爽心情好,孃親日曬三竿不起牀,那前一個晚上肯定是爹爹和孃親玩親親去了。
“……”玉清魂啞口無言了,他兒子才六歲,怎麼連這種事情都知道?
“不知道爹爹的味道是不是真那麼好,居然有那麼多女人爲了吃爹爹一口給我送銀子!”晨曦不鹹不淡地說,語氣中帶着淡淡的嘲諷,不知道是嘲諷玉清魂還是嘲諷那些胸大無腦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
玉清魂差點暈死,幸虧東方華灩沒聽到晨曦這句話,要不然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兩年裡有很多女人給晨曦送銀子他不是不知道,晨曦從來都是收了銀子不辦事,送上門的錢他從來不會拒之門外的。
這時,東方華灩猛然起身,發現屋子裡已經很亮了,那誘人的香味不斷地飄入鼻尖,肚子好餓啊!
目光環視了一下週圍,簾子依舊是垂下的,但身邊的男子已經不在了,東方華灩低頭看着自己貼身的底衣,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那個男人真的好禽獸啊!
這衣服應該是他給自己穿上的,牀頭上那素色的千緞雪整整齊齊地疊在了那裡,東方華灩因爲這一貼心的舉動而感到心頭一暖,她三下五除二把衣服給套上了,然後便掀開簾子準備下牀,足尖點到地面的時候腳步都虛浮了。
“灩兒,你沒事吧?”玉清魂在東方華灩還沒跌倒的時候便扶住了她。
東方華灩只要想到自己堂堂頂級高手,居然會從牀上下來差點跌倒,就感到無比不自在。
玉清魂見她面色紅潤,並沒有說穿什麼,只是扶着她坐在了牀上,然後找出靴子,給她慢慢穿上。
在這個門第等級分明的時代,提鞋是一件很卑微的事情,就是很多奴才下人也視提鞋爲恥,可是他卻心甘情願地爲自己心愛的女子提鞋,那一雙鞋在他手中,彷彿世間的珍寶。
收拾了好一會兒,東方華灩纔到了飯桌旁,鼻子聞了聞,好像很好吃的樣子,拿起筷子就開始撿喜歡的吃了起來。
玉清魂總是讓晨曦安排他們的膳食,因爲他知道,晨曦瞭解東方華灩喜歡吃什麼,他就是要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讓她覺得沒有自己她的生活就成了一團糟,過去她很獨立,儘管很愛他,但是她從來不讓他冒險。
就像那麼多次,她都是孤身一人面對着敵人,爲了晨曦死而不悔。
再相見,他希望她學會依靠他,他喜歡那種被她依靠的感覺。
因爲東方華灩身體的關係,玉清魂兩天都沒有碰她,每天晚上也只是抱着她睡到天明,兩天後,賞花宴終於來了。
本來玉清魂是把這件事情拋諸腦後了的,可是無意間看到那燙金的請柬,看起來應該會在賞花宴上碰到不少熟人,現在的他就是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東方華灩是他的女人,雖然他們早就有了夫妻之名和夫妻之實。
“灩兒,下午就是賞花宴,我帶你去玩兒吧!”玉清魂如此提議道,因爲這兩天東方華灩基本上都沒出門,一個是因爲下雨了,還有一個原因是她真的不想動。
東方華灩看着那漸漸放晴的天氣,心情頓時開朗了起來,“好!”
這個賞花宴不同於一般的賞花宴,因爲賞的花是荷花,既是賞花,也是遊湖。
北暮皇宮中,今天格外熱鬧,今天的賞花宴邀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非富即貴,清一色的才子佳人。
明月湖是一個月牙形的湖,湖水清澈,那綠油油的荷葉上水珠調皮的滾動着,清涼盛夏,微風習習,湖邊停留着很多花船,看起來十分精緻美麗。
東方華灩站在玉清魂身邊,一手輕輕抵在額頭上,遮住那金燦燦的陽光,目光遙望着這一方湖光山色,玉清魂的手臂始終貼在她的腰間,兩個人的親密不言而喻。
“半畝方塘一鑑開,天光雲影共徘徊,問渠哪得清如許,爲有源頭活水來。”
不知爲何,東方華灩的腦海中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一首詩,清晰的聲音施施然響起,剎那間吸引了無數人的眼光,在場的人大多數都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耳力極好。
“姑娘好詩才!”一個疏朗的讚賞之聲掠過東方華灩的耳畔。
東方華灩回眸一看,是一個陌生的男子,身着紫衣,紫色的髮帶在微風中搖曳着,看起來出身名門,腰間佩着一枚紫玉佩。
不待玉清魂開口,東方華灩便直接問了,“你是誰?”
“劉旭。”男子微微一笑,謙和有禮。
“我不認識你。”東方華灩對於陌生的人向來是直來直往,不講什麼規矩禮儀,更何況現在她什麼也不記得,若是以前的那個東方華灩,或許還會裝裝樣子,可是現在,她連裝都不想了。
“可是我認識你。”劉旭並沒有因爲東方華灩的疏離而生氣,從頭到尾都帶着一抹淺笑。
這下東方華灩倒是奇了,這個人居然說認識自己,“那你說說看我是誰?”玉清魂沒有阻止東方華灩和這個男人說話,只是瞳孔一縮,黑曜石般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他怎麼不知道東方華灩還會認識劉旭?
“一個闖入無風谷的仙女!”劉旭目光始終停留在東方華灩的身上,卻忽視了玉清魂那強大的氣場。
東方華灩沒有想到是這個答案,西京城的無風谷她在書上看到過,她什麼時候去過無風谷了?
於是她疑惑地看了一眼玉清魂,無聲地詢問着。
“不知道無風谷主如何與灩兒相識?”玉清魂開口試探着問,劉旭會和東方華灩認識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
“昭元大帝!”劉旭一眼便認出了玉清魂,西玥的帝君,他那一張可以迷倒西玥萬千少女的臉就是男人見了也不會忘記。
“說來也巧,七年前一位姑娘爲了一味保胎的藥闖入了無風谷,憑藉着過人的膽識和才華闖過了無風谷的迷蹤陣,拿走了玲瓏草!”劉旭想起了七年前的那個懷有身孕的姑娘,居然能夠破了他的迷蹤幻陣,最終成功帶走了玲瓏草。
無風谷內有很多珍稀的藥材,但是卻極少有人敢進入無風谷深處,只敢在無風谷的外圍挖取草藥。
但是那一天,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子隻身一人來到了無風谷,他一眼就看出了她懷有五個月的身孕,可是肚子只有別人三個月那樣大,她眉宇間帶着自信的光華,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一旦擦去塵埃,立刻光彩照人。
“姑娘,玲瓏草可是無風谷的鎮谷之寶,我勸你放棄吧!”劉旭一襲紫衣,手指輕撥琴絃,淡笑道。
女子雪白的斗篷下有着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她的肚子微微隆起,不是很明顯。
“如果沒有玲瓏草,我肚子裡的孩子無法出生!”東方華灩的容顏略顯蒼白,可是眼中的堅定卻是高山無法撼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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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文了,又晚了,親們原諒我吧,嗚嗚~謝謝親們正版支持~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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