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箏攔住了還準備下水的人,衆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可是很快,衆人便發現了不遠處已經下水並向前游去的侍衛漸漸四肢無力了起來,那身體彷彿被漂白了一般蒼白無力,慢慢地浮在了水面上,一動不動。
“容家主,這是怎麼回事?”侍衛長眼神中盡是恭敬,眼前的女子不僅是命門容家的家主,還是孤月公子的未婚妻。
“水裡有毒!”容箏輕輕地閉上了雙眼,都怪她反應不夠快,差點忘記了一個事實,東方華灩的母親是雲水之遙蘇家的人,蘇家之人精於醫毒之術,連帶着那位玉晨曦小殿下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昭元大帝果然夠狠,不僅乘着唯一的小船離開,還在水裡撒了毒藥,算計着他們,彷彿知道他們會這麼做似的。
看到容箏還有幾個侍衛從天字一號雅間裡走了出來,晨曦沿着迴廊慢悠悠地走來,似賞花一般從容淡定,他手中的摺扇輕搖,修長的睫羽一撲一撲的,十分可愛。
“不知道找到了朝廷要犯了嗎?”晨曦笑意優雅,心中早已知曉他們要找的是誰,可是面子上卻故作不知,再過幾日就是乾爹大婚之日,這樣的盛事怎麼能少了他玉晨曦呢?
“小殿下怎麼在這兒?”在這裡見到晨曦,容箏感到非常驚訝,玉清魂和東方華灩會丟下晨曦?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兩年前東方華灩失蹤之事被玉清魂封鎖了,但是憑藉隱世世家的能力,還是可以查到一點蛛絲馬跡的。
東方華灩是爲了救她兒子才墜崖的,因爲這個關係,玉清魂對這個唯一的兒子格外寵愛,就差沒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送給他了,而現在,這位小殿下沒有離開,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裡是我的地方,我不在這裡應該在哪裡?”晨曦開門見山,他不相信到了現在,眼前的人還不知道他是望仙樓之主,正所謂明人不說暗話。
“再說了,乾爹和容家主大婚,本少身爲乾兒子,怎麼能不奉上賀禮呢?爹爹和孃親不在,我自然要代替他們多給乾爹和容家主敬幾杯酒纔是!”晨曦一手執扇,另一手貼在腰後,眉清目秀,粉妝玉琢,然而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卻極爲成熟穩重。
容箏本來就爲天字一號雅間的機關而來了,其餘的事情,是北暮皇族的事情,與她暫時還沒有多大關係,因此她也不和晨曦多說什麼便離開了。
東方華灩和玉清魂沿着密道最後來到了水簾洞裡,外面的水流之聲響天動地,玉清魂抱着東方華灩穿越水簾,到了岸邊,一直向着西邊走。
兩個人都是輕功卓絕之輩,跑起來毫不費力,大約走了兩裡的路程,看到一艘大船,“灩兒,我們走水路,現在的陸路恐怕都已經被封了!”
東方華灩點了點頭,現在的她覺得有些冷,衣裳全都溼了,貼在身上,讓她感覺有些難受,清風徐來,更添寒意。
“公子,夫人,小老兒在這恭候多時了!”一個老人見到玉清魂和東方華灩立刻迎了上來。
“船老,東西都準備好了嗎?”玉清魂薄脣輕抿,不鹹不淡地問。
“爲了這一天,小老兒在這裡等了兩年!”
船老的臉上佈滿了滄桑的皺紋,神色有些感慨,見玉清魂和東方華灩這副黑白搭檔落湯雞造型,連忙將他們請到了船上,“公子,夫人,從這裡到西大約需要五天時間,本來走水路是應該快一些的,但是因爲北暮在下游,西在上游,逆流而上,所以纔多花了些時間!”
“嗯。”玉清魂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便帶着東方華灩到了屋子裡。
這一艘船並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船,屬於中等大小的類型,玉清魂對於屋舍馬車橋樑船隻都很有研究,讓他把一座木屋改造成一艘船並不是什麼難事。
馬車他都可以做成一個移動的房子,更別說是船了。
經過船老的簡單介紹,玉清魂便帶着東方華灩來到了他們的房間,房門上的雕刻依然是他們一家三口,這一幅雕畫東方華灩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忽然一件衣裳落在了東方華灩面前的牀上,接着便傳來玉清魂溫和的聲音,“灩兒,趕快把身上溼了的衣裳換掉,要不然染上了風寒就不好了!”
在這個醫術不發達的時代,即便是一個簡單的風寒,如果得不到有效的治療也會惡化成嚴重的病,到最後無可救藥。
東方華灩瞅着牀上的那雪白的衣衫,還有一個月白色繡着幽蘭的小肚兜兒靜靜地躺在上面,不由得感到一陣羞赧。
那肚兜兒一角上的幽蘭刺繡,花樣十分繁複,很唯美,這種刺繡她聽晨曦說過,是顧繡,映雪裡的一個繡娘發明的針法,因爲她姓顧,所以稱之爲顧繡。
玉清魂把自己身上的溼衣服換掉,穿上一身白色錦袍,和東方華灩的衣服可以稱得上是情侶裝,整理好了自己後,一扭頭,才發現東方華灩還沒有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又氣又急地跑了過去,伸手就開始解開她衣衫上的扣子。
“你幹什麼?”東方華灩感覺到脖子以下胸口以上的地方一涼,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給你換衣服!”玉清魂的手還在不停地解開下邊的鈕釦,神情十分專注,沒有一點輕浮之意。
東方華灩握住他一直向下的手,紅着臉小聲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屋子裡十分安靜,兩個人的呼吸聲疊在一起,曖昧的氣息在屋子裡開始蔓延着。
窗外羣山連綿美不勝收,斜暉脈脈水悠悠,舟行碧波上,人在畫中游。
玉清魂擡眸便看到這樣的一張臉,如同出嫁的新娘一般紅潤的臉龐,數滴水珠親密地吻着她的雙頰,如同珍珠幾斛,盪漾着明媚的波光。
呼吸驟然一急,他鬆開手,向窗口的方向走了幾步,轉身將目光移向窗外,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所有的注意力彷彿都集中在了身後之人的一舉一動上。
東方華灩剛剛把身上被水浸溼的衣裳換了下來,用那雪白的毛巾擦拭了一下身體,然後穿上衣裳,最後拿起那白色的腰帶準備系在腰間,誰知還沒開始動手,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玉清魂左手環過她的腰間,她的腰很纖細,纖細而有彈性,右手從她手中抽出那一根絲滑的腰帶,“灩兒,要不別繫着了……”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有別於平日裡的清晰、明亮,仿若風動碎玉,水擊寒冰,而是帶着一種屬於黑夜的邪魅。
東方華灩低下頭,沒有說話,他寬厚的手掌不知何時滑入了她的衣衫裡,溫暖的掌心傳遞着一份熾熱,輕輕地貼在她的小腹上,她的後背緊緊地貼在他身上,兩人微微彎身的姿勢,使得她幾乎是坐在了他的……上……
不論這個男人如何深情,如何體貼,如何的芝蘭玉樹,他身上屬於男人獨有的氣息都如同窗外枝繁葉茂的樹木般鬱鬱蔥蔥,叫人難以忽視。
“我……我們還在水路上呢……”東方華灩的聲音細弱蚊蟲,似在提醒玉清魂他們還在逃亡路上一般。
天知道她的臉已經快要滴出血來了……
玉清魂的下巴輕輕地抵在東方華灩的右肩上,她的衣裳因爲沒有繫上腰帶而顯得鬆鬆垮垮,胸前風光一覽無餘,此情此景,足以令任何一個男人心血澎湃。
他的手慢慢從她的小腹向下一寸一寸地移動,極慢極慢,東方華灩的身體顫慄了起來,忍不住往後退了退,以逃離某人的魔爪,不料卻被他抱得更緊了。
“沒事,水路上有五天時間呢!”玉清魂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句話成功地讓東方華灩想入非非了起來,五天時間,這是在提醒她要和他在這艘船上纏綿五天麼?
想到和他在一起一個晚上他那精力充沛將她累得昏昏欲睡的樣子,東方華灩就不由得爲自己未來的五日擔心了起來。
“清……清魂,不要……不要……好不好?”東方華灩嗓兒有些乾燥,說起話也吞吞吐吐了起來。
她雙頰紅潤,彷彿喝醉了一般,身上的淡淡藥香和體香混合在一起,愈發濃郁,飄入他的鼻尖,在他身體裡的血液中蔓延、肆虐開來。
玉清魂嘴角輕輕牽起,那笑容如同清晨的徘徊花瓣般耀眼,在東方華灩的脣上輕吻着,篤定地說,“灩兒,你的身體需要我!”
東方華灩先是一愣,有些不解,接着玉清魂的指尖便出現在了她的眼前,暖色的陽光下他指尖的潤滑晶亮讓她羞赧得幾乎想要遁地逃走。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碟子與木桌碰撞的渾濁之聲,香噴噴的米飯氣味傳來,東方華灩看了看天邊的那輪殘陽,推了推玉清魂,“到……到吃飯時間了……”
玉清魂聽罷手上的動作更快了,有些粗暴,摩擦着她敏感的身體,讓她幾乎難以自持,嬌媚的輕吟從她嘴兒中溢出。
他的手保養得很好,即便常常拿着劍,可是手上也只是有一層薄薄的繭,如果不認真地觀察根本難以發現,想到現在他的手觸碰着她的什麼地方,東方華灩就更加害羞了,他都那樣對她了,她居然還能感受到他手心的薄繭……
剛開始東方華灩還不敢動,生怕讓他反應更加強烈,可是她的溫順、她的不動在他眼裡就成了無聲的默許與邀請。
終於,東方華灩禁不住他如此的熱情,難受地扭動着身體,媚眼如絲,可人至極。
“灩兒,在男人懷裡這樣動,他會覺得你是在邀請他的!”玉清魂溫醇的氣息噴在她而後,她的身體一如既往地柔軟,漸漸在他懷裡融化成了一江春水。
“明明……明明是你……”東方華灩羞惱地說,明明就是他故意的!
“明明是我什麼?”玉清魂笑意勾魂奪魄,變着法子撫着她的嬌軀,“是這樣?這樣?還是那樣?”
“灩兒,你喜歡哪一種?嗯?”
東方華灩恨不得變成一隻小老鼠,鑽到老鼠洞裡夏眠去!這種話這個男人也說得出口……
“你……你真是我見過的最無恥的男人……”
玉清魂目光瞬間幽深了起來,“難道還有別的男人這樣對你?”
濃濃的醋味在屋子裡瀰漫着,東方華灩不知何時扯下了玉清魂的腰帶,手滑入了他最貼身的衣物中,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減緩她的燥熱。
“啊……不要……”東方華灩承受不住他如火的熾熱,忍不住嬌吟了起來。
“灩兒,到底是要還是不要?”玉清魂貼在她耳邊低低一問。
這一章有點兒少,不出意外,今晚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