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華灩腦子剎那間短路,原來說到哪裡也不記得了,緩了好久才緩過來,她橫眉豎目,白皙的手“啪”的一下化身人肉版驚堂木,接着一腳踩到了凳子上,拍了一下大腿,像極了茶樓飯館裡說書的,“鎮定鎮定,且聽老孃細細道來!”
“七仙女是玉帝和王母千杯共飲,醉酒後的產物……”東方華灩語不驚人死不休,繼續爆出這個驚天“秘聞”,絲毫不管她此時所言究竟有多坑爹!
玉清魂那如同白玉蘭般微微展開的手一頓,灑出幾滴茶水,落入掌心,涼涼的,舒服極了,他挑眉看了一眼東方華灩,心裡想着原來酒真是個好東西,雖然他不嗜酒,但是爲了晨曦的弟弟和妹妹,他還是可以小小地犧牲一下的!
他在心裡一邊搗鼓着一邊算計着,纖長而濃密的睫羽下一雙深邃的眼睛流轉着波光,璀璨如星空,看得東方華灩呼吸一窒。
“所以七仙女深知酒的妙處,於是她先用幾撮新鮮的草賄賂了一頭老牛。”
可憐的老牛啊,原來不僅是做人難,就連做牛都擺脫不了被黑的命運,連死了都還要被東方華灩說是收受賄賂的奸詐之牛,簡直沒天理!
晨曦聽得越來越感興趣,老牛出來了,孃親是不是準備給他將童話故事呢?他最喜歡聽故事了!
“那老牛接受了七仙女的賄賂,屁顛屁顛跑回家去把七仙女交代給它的話給董永說了一遍,然後有一天七仙女在湖裡沐浴,董永便按照老牛所說的話來了,並且偷走了她的衣裳……最後,兩人就成了夫妻!”
此乃東方華灩版牛郎織女的故事,塑造了七仙女狡詐腹黑的不良奸商形象!
玉清魂聽得一愣一愣的,接着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想要得到一個女人原來還可以這樣,原來在他的灩兒眼中,一個男人偷走了心愛女子的衣裳,那女子就會嫁給他,玉清魂在心裡思索着,微微一笑,還真不錯,改日他可以試試。
“後來董永還沾沾自喜自己得到了一個嬌妻,嘖嘖,其實都在七仙女的算計之中呢!”東方華灩的話語中不知是鄙視董永的愚蠢還是在說七仙女的狡詐。
“其實七仙女根本不喜歡董永,之所以要使用美人計是因爲董永太過老實巴交了,用金錢收買不來,所以只好用美色……咳咳……”東方華灩作十分不好意思狀地陳述着一個“事實”。
這時,晨曦發問了,“可是,孃親,我還是不明白,七仙女要董永來幹什麼?”
他那天真可愛的樣子讓東方華灩忍不住湊上去親一口,“當然是要免費的勞動力來釀酒了,於是名揚天下的董公酒問世了,七仙女不花一毛錢就可以讓董永爲她的青樓釀酒一輩子,順便還能借個種,你看這就是奸商!”
“……”玉清魂已經徹底被東方華灩給shock到了,原來青樓背後的故事還如此曲折離奇啊?
“七仙女那時就懂得招商引資,從此啊董公酒與青樓綁定買賣!”東方華灩最後下了一句結論,陳述着七仙女的先進營銷策略,她沒想太多,順手拿起昨晚從玉清魂那兒順手牽羊來的衣裳披在身上,絲毫沒有察覺到門口的動靜。
“所以愛酒的人都喜歡逛青樓。”東方華灩語不驚人,誰知話音剛落便感覺到耳朵被人揪了,一陣發疼。
“哎呦,哪個混蛋,居然敢揪老孃耳朵,簡直是色膽包天!”東方華灩大聲叫嚷着。
話畢,耳邊隨即傳來一句中氣十足的喝罵,“臭丫頭,愛酒的人都愛逛青樓,這是誰告訴你的?”
華老國公左手拿着柺杖,八字鬍一抖一抖的,顯然是被她氣得不輕,東方華灩這才扭過頭,露出一個諂媚十足的笑容,“爺爺,你來了!”
“哼!”華老國公顯然一副不領情的模樣,尋了個地方坐下,東方華灩討好地來到他身後,又是揉肩又是揉腿。
華老國公身體硬朗,年過半百依舊精神矍鑠,唯一的愛好便是酒,一聽說自家孫女昨兒回來,到了晚上也沒見人,發了一晚上的脾氣,結果第二天一大早還是忍不住過來了,一到門口就聽到那臭丫頭在說什麼渾話,簡直氣死他了!
東方華灩見華老國公還在氣頭上,連忙給晨曦和玉清魂眨眨眼,使了個眼色,玉清魂故作不懂狀,晨曦舔了舔小手指上殘留的梅花糕,看到孃親對她擠眉弄眼,不明所以。
東方華灩急得團團轉,一邊給華老國公捶背,一邊朝着對口型,就差出聲了,結果晨曦還是不明白,小手撓着後腦勺,玉清魂難得看見她也有怕的一面,淺笑欣賞她無比精彩的面部表情。
晨曦忙活完了梅花糕之後,蹬着小腿從玉清魂膝蓋上走下來,跑到了華老國公的膝蓋前,一雙明亮的眼睛從地上慢慢往上看,華老國公看到這孩子,真跟他家孫女兒有幾分相像,尤其是那張小嘴兒,心中想着莫非他就是那臭丫頭的兒子?
說是養子,不過是糊弄那羣不肖子孫罷了。
他心中這麼想,但是臉上卻依舊一副生氣的樣子,晨曦目光遊移到他的鬍子處,然後伸手一摸,“老爺爺,你的鬍子怎麼這麼長啊?”
華老國公一手撈起晨曦,晨曦坐在他腿上,不斷地扯着他的花白鬍子,叫他吃痛,卻不能喊出聲來,省得在晚輩面前失了禮數,實在受不了了,對着東方華灩罵道:“臭丫頭,這生的是什麼怪胎啊?”
“嘿嘿,爺爺,兒子自然是要護着孃親的,誰叫你剛纔擰我耳朵?”東方華灩擠兌道,看那老頭兒吃癟,是她一向的愛好。
晨曦好奇地拉着華老國公的鬍子,久久扯不下來,“老爺爺,你的鬍子怎麼扯不下來啊?孃親的鬍子我一拉就下來了!”
“……”東方華灩喜歡喬裝打扮,有時扮演算命先生,會往臉上貼鬍子,晨曦就是在一旁跟着的小學徒,見慣了東方華灩招搖撞騙,以至於他一直以爲鬍子都是可以卸下的。
華老國公聽罷瞪了一眼東方華灩,那臭丫頭的把戲層出不窮他還是知道的,這時,他將視線從東方華灩身上轉移到了玉清魂身上,只隨意問了四個字,“你是誰啊?”
玉清魂依舊淡笑着,“晚輩玉清魂見過華老國公!”
“哦,原來是你啊!”華老國公眼中沒有任何意外,很平常地回了一句,然後在懷裡逗弄着晨曦,不經意間擡眸看了一眼玉清魂,驚覺晨曦與他眉眼間竟有幾分相似,心生懷疑,問道:“昭元太子,不是該三日後纔到麼?”
玉清魂眸光清澈得如同深潭碧水,玉質高華的容易上始終掛着永遠不變的微笑,點點頭,“本該如此。”
華老國公不解,掃了一眼東方華灩,只見東方華灩腦袋一縮,一陣尷尬,玉清魂繼續道:“只是,晚輩途經西玥與東延邊境時,遇上了劫匪,耽擱了數日!”
他的聲音低沉優雅,如同靜水明月淡定如斯。
“什麼?居然遇到劫匪,不知道是誰如此大膽竟敢打劫昭元太子?”華老國公震驚之餘,倚在身邊的手杖“哐啷”一下掉在了地上,發出一陣清越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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