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冷着一張芙蓉臉的藍鷹臉上閃過一道疑惑,粉臉頓時彤雲密佈。
“好了,別耽誤時間。”雲汐拉過藍鷹進入馬車廂內。玉兒大眼晴忽閃着精光。
三人轉眼間已經裝扮成三名俊朗少年郎,玉兒和藍鷹手中各自還握着一柄長劍,從外表更看不出任何破綻。藍鷹有些後知後覺發現她們的王妃似乎早有準備,三人衣衫提前都備齊了。
雲汐知道她要跟軒轅奕一起進入圍欄內,軒轅奕萬萬不會應允,最簡捷方法便是各行其事,藍鷹肯定會讓她如願以償。
三個人毫無懸念通過圍欄口官兵盤查,找到一處不起眼角落站那仔細觀察一番。
“南鷹,你現在找個無人注意角落,注意觀察‘玉面狐’身邊幾名隨從。找一個你認爲最容易易容成功的看準了,過去找灰鷹,讓他幫你侍機混到‘玉面狐’身邊,等到‘玉面狐’上場交手時,你將他衣服搜一遍,看有沒王爺印憑。”
“王妃,我走了,您……”
“你放心去吧,有玉兒在,我不會有事,你自己要多加小心。”雲汐淺笑擺擺手。
藍鷹心頭升起一股曖意。她對這個女主子慢慢不在排斥,似乎也沒有當初那種不舒服感覺。大概是眼見自己對王爺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自己也只好認命。王爺心目中只有這個清新雅緻的女子,眼中根本容不下別人。其實她早該明白,王爺如若對她有意又如何時至今日。倒是默默關懷自己數年之久的灰鷹,唉,珍惜眼前人不也挺好嗎?何必徒增煩惱。一貫冷漠嬌顏浮起一抹淡淡淺笑。
“咣”一聲鑼響,高臺上出現一名武將模樣中年人。“各位,今天是躍龍朝奕王爺軒轅奕和我東遼震天將軍之子皇宮侍衛總管傅玄武少將軍公開比武日子,爲給各位注興,今天共比試三場,每場雙方可以自由挑選一名對手或者自己親自上場,比試採用淘汰制,最後勝出者和奕王爺或者少將軍比試,比武雙方點到爲止。”
武將宣佈完比賽規則,“玉面狐”和傅玄武都一幅無所謂神情,只是“玉面狐”眼底一線殺機倏閃而過。
原來此人是東遼的震天將軍傅恆之子,看來也是隨父親在戰場上經過血與火洗禮,難怪渾身有股強勁氣勢。雲汐腦中快速運轉如何讓“玉面狐”三場都去比試,藍鷹纔有機會下手。
軒轅奕聽武官說完,劍眉微挑,傅玄武看似一身正氣,只是防君子不防小人,那“玉面狐”若是暗中下黑手,傅玄武未必是對手,青鷹那邊不知會不會得手。
第一場比試一刻鐘後開始,看樣子“玉面狐”和傅玄武都沒打算親自出手,雙方各自都準備挑出一名隨從,誰都想先探聽對方實力。
傅玄武微蹙劍眉,“玉面狐”還是嘴角浮着妖魅邪笑,讓人看了心中便生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氣息。
一名隨從將一張紙條遞給傅玄武,傅玄武看完後稍稍沉思片刻,站起身走到軒轅奕幾人站立的角落。
“是你要找我?”傅玄武望着眼前清逸幽雅的年青人,鋒芒盡斂,內蘊天成的光輝無法讓人小視。
“少將軍,在下和兄弟們到此討生計,見這比劃熱鬧,一時技癢也想活動一下手腳,希望少將軍給個機會,輸了或是被人打傷殘了是我兄弟技不如人,斷然不會給少將軍惹麻
煩。我們比完這場,如若少將軍認爲還可以,我們便留下參加下場比試,如若不行我們自當走人。”
軒轅奕的主意對傅玄武來說是最好不過,既能探得對方虛實,自己又不損失什麼,眼前這些人當然也不希望當着衆多官兵和百姓被人打得滿面開花,那樣丟人是他們自己,他不過是輸了一場比試而已。
“比武場上難免有個失手,你們想好了?”傅玄武定定神問道。這幾個年青人個個器宇軒昂絕非等閒,無論輸贏,他都要留下他們。特別是爲首男子既有君子之風,又帶着傲然之氣的氣勢給他留下好感。
“少將軍放心,無論輸贏我們自當承擔。只是在下有一要求,在下和那位奕王爺有點小過節,爲了不引起不必要麻煩,我們暫不想以真面目示人,請少將軍體諒。”
“無訪,你們自便,跟我來吧!”傅玄武個性直率,並不深究軒轅奕一行來歷。或許他在意的只是軒轅奕一行能替他探得對方虛實便罷。
“第一場比試正式開始,雙方選手上場。”隨着武官開場鑼聲,臺下圍欄內外圍觀的官兵和衆多百姓霎時安靜下來,睜大眼盯着臺上出場人選。
“主子,讓屬下去第一場,那“玉面狐”不識得屬下。”清河悄聲說道。
“嗯,你小心些!”
不知道是“玉面狐”真的不在意除他以外別人的輸贏,還是確實手下都是中看不中用的酒囊飯袋,清河輕而易舉的贏了前兩場。
軒轅奕背靠在臺邊木柱上,神情淡然看不出在想什麼。傅玄武這邊贏了兩場也沒見他有什麼太精彩表情,只是挑挑濃黑劍眉。若有所思不時掃一眼神情淡然的軒轅奕。
“玉面狐”嘴角依然噙着詭異邪笑,眼底不時閃過一絲陰鬱。他也注意到靠在木柱邊的軒轅奕,眸中疑惑顯而易見。軒轅奕臉上帶着一張人皮面具,“玉面狐”自然認不出此人便是大半月前被自己毒打過的真正奕王爺。
按比武規則,第三場可以是“玉面狐”和傅玄武出場,也可以由雙方指定別人代替他們。
傅玄武緊蹙劍眉,站起身準備親自參加第三場比試。前兩場實在看不出這個躍龍朝王爺實力。反倒覺得他手下參選兩人實在平常的有悖常理。最可疑的是堂堂一個王爺風度氣質相差甚遠,手下隨行侍衛一舉一動表現粗俗,形象也是畏畏縮縮。
“玉面狐”脫下外罩長衫,亮出裡面緊扎勁裝,看樣子是要親自上場了,旁邊一個隨行侍衛趕緊恭敬上前,替主子整理衣袍。
“少將軍,請允許在下替你參加第三場比試。”軒轅奕平淡語氣無波無瀾,傅玄武卻感覺自己不好拒絕,稍稍思考片刻,隨即點頭答應。
“奕王爺,在下替傅將軍向你挑戰。”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先打完這場再說。”
“本王要是不和你打呢?”“玉面狐”突然心頭一悸,一種不祥之兆在腦中跳躍。
“由不得你。”軒轅奕不在和他廢話,直接欺身上前,手中長劍也脫鞘而出。
劍光暴長,人影飛閃,寒芒飛卷,金光倏亮,勁風排山倒海般襲來。
木臺上定力差的幾名侍衛早已抱緊了木臺角的木柱。傅玄武臉上神情複雜,目瞪口呆的盯着臺中央一青一白
兩條人影。
嘎然驚醒的傅玄武可沒忘記正打的酣暢淋漓的青色人影身份,看樣子這個替自己出手的年青人手下毫不留情,似有欲至對方於死地之念,飛身上前,一劍格開兩柄長劍。三條人影倏觸,刀劍飛旋,劍花電閃,寒芒暴漲,過後……一切靜止。
“玉面狐”當胸一柄長劍穿透前胸後背,腥紅血滴順着劍鋒一滴滴灑在木臺上,傅玄武呆愣望着自己手中握着的半截斷劍,沒回過神。
這一劍是替他的汐兒討還的,讓汐兒受到驚嚇你就要付出代價,軒轅奕冷眸掃過那張並不陌生臉孔。
“你究竟是誰?”“玉面狐”邪魅笑容蕩然無存,不甘和疑惑寫滿面如死灰的臉孔。
軒轅奕緩緩取下面具,寒聲問道:“你說我是誰?”
“軒轅奕,是你!”“玉面狐”原本慘白麪容更加和鬼魅一般死灰。
他纔是躍龍朝奕王軒轅奕!傅玄武也聽得清清楚楚。
軒轅奕毫不留情拔出刺入“玉面狐”胸膛的長劍,輕蔑反問道:“玉面狐本王是否應該給困死在你的山洞中才對?”
“哼,你別得意,你憑什麼證明你是真正的軒轅奕?”
“本王怎麼證明自己,無需你這個山賊來chao心。”
“王爺,東西到手。”正說着灰鷹手中捧着一個長條狀盒子來到木臺上,半跪着回報消息。
“老幺,我們走!”“玉面狐”徹底絕望。
“玉面狐”對身後不遠處呆立的一名侍衛喊着。他幾乎輸光了,但身上還藏着最後一道救命符,他不能丟了。
緊接着“砰”一聲悶響,一陣嗆人煙味撲鼻而來,木臺上所有人瞬時都感到腿腳痠軟,四肢無力。
軒轅奕眼睜睜看着“玉面狐”要飛身下到木臺下,自己也是頭暈目眩,舉步艱難,只是奇怪“玉面狐”剛喊叫的“老幺”並沒跟上,還是木然呆立不動。
“玉面狐”已經跳下木臺,簡易圍欄外官兵還不清楚發生何事,就見一個渾身染血之人幾個縱身便消失在人羣中。臺上衆人都些感慨,這“玉面狐”輕功如此了得,這麼好功夫可惜沒用在正道上。
淹沒在人海中“玉面狐”已經不可能再找到。軒轅奕還是有些失望,密旨拿回來,可自己的印憑恐怕沒指望了。
“王爺!”剛纔被“玉面狐”稱“老幺”的侍衛半跪在軒轅奕跟前,白晰掌心上正是自己的印憑。
不等軒轅奕問話,“老幺”撕下自己面具,此人正是藍鷹。
“藍鷹,這是?”軒轅奕真的迷惑了。
“都是王妃巧妙安排。”藍鷹也是由衷佩服自家女主子巧秒安排。
“王爺,這是“玉面狐”剛用過迷煙的解藥。”青鷹把手中一個小瓷瓶遞到軒轅奕手中。臺上衆人趕緊服下解藥。
剛發生的事不過在半盞茶時間內。軒轅奕刺傷“玉面狐”、削斷傅玄武長劍風馳電掣般迅捷,都是傾刻間完成。只到軒轅奕幾名侍衛各行其事回報消息,還有些吃驚愣視胡傅玄武總算是回神過來。
“呃,公子真是躍龍的奕王爺?”傅玄武有些驚訝,同時心裡也撇屈的難受,自己長劍被人家削斷爲兩截,這麼丟臉的事,城門垛口上還有不少文武官員可是瞧得清楚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