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海!”
復活的女屍張開雙臂,召喚出浩如煙海的死亡之氣,黑雲滾滾,幕天席地的碾壓了過來,企圖擋住永生之劍的聖光。
“破!”
江樓月一聲厲吼,手中千米盛芒的永生之劍重重壓下。
轟隆隆——
滾滾如雷,黑雲被切割成兩半。
什麼死亡之氣?
死亡,在永生面前,又算得了什麼?
永生永世的浩蕩之力,根本不是區區死亡氣息所能侵蝕的。
“啊啊——”
復活的女屍發出一聲慘叫。
死亡之海被迫,永生之劍正好劈在了她的頭上,聖光楔入了她的身體,灼傷了她一身的邪性,噼噼啪啪的宛若白雷,在她的身上爆裂開來。
“不要啊!我不想離開!我纔剛復活!我要跟相公在一起!”
她跪在地上,仰起頭來,眸子裡充滿了怨毒之氣。
白雷全部爆開。
融合爲一體的身子,被強制分離開來,腐爛的女屍被永生之劍的聖光強行驅逐,跌倒在地上,顫抖着,痛苦的痙攣着。
洛神仙子躺在另一邊,滿臉的死氣,連脣都是青紫色的。
“冤有頭債有主,想報仇,去找滅情師太,不要牽扯無辜的人進來。”
江樓月擡起腳,把白塵子亡妻的屍體,踢回了棺材裡,棺材板也重新蓋了回去。完整的石棺,沿着召喚陣法,緩緩地下降,隱沒在競技臺上。
至於昏死過去的洛神仙子——
江樓月上前一步,一拳重重地錘擊在她的腹部。
“哇——”
洛神仙子被江樓月捶的一口吐了出來,隔夜的飯菜,混雜着喝下去的屍油,灑了一地。
吐出屍油之後,洛神仙子白皙的臉,迅速變黑。
不一會兒,她悠然轉醒,眸子裡卻充滿了絕望:“我輸了。”
江樓月明白,讓洛神仙子絕望的並不是比賽輸給了自己,而是被白塵子夫妻欺騙的感情。
競技臺前方巨大的金色幻影屏幕上,浮現出一行閃亮的大字——第一局,天道門江樓月勝。
“多謝你。”
洛神仙子從地上爬起來,臉色蒼白入紙,一步三晃,離開的時候,背對着江樓月,留下這麼一句話,“江樓月,你的恩情,我記下了。日後若有機會,必定加倍奉還。”
洛神仙子下臺之後,滅情師太腳踩拂塵,飛了過來,二話不說,揚起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孽障!愚蠢!”
洛神仙子的脣角溢出一絲鮮血,頭被扇到了一邊,半張臉都腫了。
她一語不發,沒有請求滅情師太饒恕,也沒有乞求滅情師太讓她回太上忘情道,她的眸子已經失去了焦距,彷彿別人怎麼樣都好,怎麼都跟她無關了。
江樓月沒有再看這對師徒。
反正,跟她也沒啥關係。
下了競技臺之後,天道門所在的看臺之上,響起了熱烈的歡呼聲。
江樓月的首勝,鼓舞了他們!
“天道門,必勝!”
“天道門,必勝!”
“天道門,必勝!”
周胖子站起身,搖旗吶喊,待了一波節奏。天道門的弟子紛紛跟着喊。
“得意個什麼勁兒啊,贏了一場而已,就嘚瑟成這樣,跟沒贏過似的。”
太上忘情道的看臺上,那些個女弟子們,無一不是一臉不屑,自稱仙子的她們,一個個都高傲的不得了。
女人的虛榮心,比男人要強的多。
“下一場比賽,是無情師姐上!”
“無情仙子可是除了絕情仙子之外,我們太上忘情道的第二高手。看着吧,天道門一會兒就得意不起來了。”
“天道門是誰上?”
“誰知道,帝什麼的,沒聽過,沒什麼名氣。”
“哈哈,那他輸定了。”
……
無情仙子衆星拱月一般,一副馬上就可以爲門派爭光的急切模樣。
“師父,您彆氣,徒兒這就給您爭臉,把那個帝九宸打的落花流水!”
滅情師太直接把洛神仙子打暈了,給提溜了回來,往地上一扔,道:“不要傷了他性命。”
無情仙子瞪圓了嬌俏的眼睛:“爲什麼啊,師父?”
師父是是錯藥了嗎?師父一向告誡門內弟子,絕對不能對外面的臭男人心慈手軟。
“他是人皇的侄子。殺了不好辦,你給他點教訓就行,下手別太狠了。”滅情師太臉上的表情有點憋。
“好吧。”無情仙子瞥了下嘴。
她雖然法號無情,但那時師父取的。
她才十八歲,完全就是個小姑娘,頭上簪着清水白蓮的銀冠,帶着純銀耳墜,就連拂塵都是花色的,性子跳脫的很,完全不知情爲何物。
出竅期四重的修爲,其修爲縱然不如絕情仙子,但是資質絕對不輸。
上了競技臺之後,無情仙子看到帝九宸的臉之後,驚訝道:“怎麼是你啊!赤帝古墓中,跟江樓月一夥兒的那個男人。”
帝九宸掃了無情仙子一眼,也認出來了。
這丫頭,正是自己和師妹走出洞穴之後,第二個從旁邊一個洞穴裡竄出來的天道門女弟子,她猴急的要去搶靈光石屍繭,卻第一個被聖光之力崩飛,裝在玉石柱上,受了傷。
“聽說你是人皇的侄子,師父讓我下手輕點兒,不要傷了你。”
無情仙子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攤開手,道,“真是想不到,在十大高手聯賽之上,還能遇到關係戶,還得本姑娘都無法痛快打一場了。要不,你還是直接認輸的了,省的我一會兒控制不住力道,傷了你就不好了。”
帝九宸禁不住蹙眉。
這丫頭,言辭裡充滿侮辱之意。
“是誰給你的自信?”
生平最討厭自以爲是的女人,比如聖櫻。
“還用說嗎?你是出竅期三重,我是出竅期四重,我比你高了一個等級哎!”
無情仙子雙手叉腰,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出竅期跟金丹期、靈寂期不一樣,每隔一個等級,就是近乎十倍的實力懸殊。你是無法越級勝了我的。”
帝九宸勾脣。
無法越級取勝嗎?
“小瞧師兄,是要付出代價的。”
江樓月坐在看臺上,美眸裡充滿晶瑩的光彩,“我等着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