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疑惑這些數據是什麼的時候,那人將手中的東西慢慢的放下,將視線轉移到了何淵的身上,擡手慢慢的將鼻樑上架着的老花鏡摘了下來,板着臉十分嚴肅,“何總,或許你對這些數字不是很明白,但是我接下來的話,想在一定會令在座的人震驚。”
“區區的數據卻也是不足以說明什麼,對於那些不瞭解的人來說也是一頭霧水,但是正是因爲這些數字,我們從中發現,有人在這短短的三個月裡,挪動了公司幾個億的資金,表面上公司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但是事實公司的賬面上出現了大量的虧空!”
那人將手中的東西狠狠的丟到何淵的面前,同時手用力的拍擊着桌面,以表現自己內心的憤怒之意。
衆人聽到股東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皆是一片震驚,私底下更是一片譁然。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公司表面上風平浪靜,暗地裡竟然是暗流涌動,有人會偷偷的挪用了公司的幾個億的資金,導致公司的賬面虧空。
要知道賬面虧空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不能夠及時的將資金迴歸原位,那麼下一秒公司很有可能因爲週轉資金不靈活而破產。
想到這裡,衆人不由得後背發涼。
那位股東的話似乎並沒有說完,他譏諷的輕笑了一聲,“然而更令人震驚的遠不是這些,而是公司的賬面上根本沒有顯示出來是誰挪用了資金,這筆資金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公司裡消失的,財務部門的人更是對這筆資金的流動方向一無所知,何總不知道這件事情您是否知道呢?”
從股東所說的話中明顯的可以感覺出來,股東已經將事情的矛頭指向了何淵。
何淵看着面前的數據報表,遲疑了幾秒鐘伸手拿過了面前的數據報表,自然是震驚不已,要是說宋淑珍吃了熊心豹子膽挪用了公司幾百萬,他到覺得還有些可能,畢竟宋淑珍這樣愛慕虛榮的女人,對自己花錢從來不會吝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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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公司賬目上的虧空,只是自己腦海之中想象的九牛一毛,他開始懷疑這
一切到底是不是宋淑珍做的?
可不是宋淑珍做的,哪有會是誰呢?
難不成宋淑珍也是被冤枉的?
一時間無數個問題席捲了他鎮定的大腦,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另有隱情,他現在能夠確定的是這次的事情是帶有針對性的,其目的就是針對他們何家。
他聽出來了股東言語中的針對性,將手中的報表慢慢的放下,擡眸面對着股東的目光,“你是在懷疑我?”
股東並沒有說話,顯然在心裡默認了,何淵輕笑一聲繼續說道:“周董,你我共事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難道就因爲公司的賬目上虧空了你懷疑我?”
“凡是我們都講究證據,你沒有任何的證據,只是憑藉着些白紙黑色的報表就懷疑我,有什麼用處,你也說了公司裡面沒有任何的記錄,財務部門的工作人員更是對此一無所知,你們憑什麼在這裡胡亂揣測!”
“口口聲聲說調查清楚了,難道這就是你們所說的調查清楚?”
何淵的話中還帶着一絲絲的質問,似乎是在埋怨他們沒有把事情真的調查的水落石出。
那人輕笑了一聲,臉上的神情充滿了嘲諷的味道,不僅如此,可以說在場的每一位股東都是這幅神色,在他們看來現在的何淵不過是在演戲罷了,目的就是爲了洗清自己的罪名,“聽何總您的意思,似乎是在埋怨我們辦事不利,沒有將這件事情調查的水落石出?”
“自然,我是公司的負責人,公司的賬目虧空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希望能夠調查的水落石出,這件事情一定要調查清楚,不管是誰都要嚴懲不怠,將幕後之人揪出來繩之以法!”何淵的話音剛剛落下,宋淑珍的心裡驟然咯噔了一下,手一哆嗦,不小心把手邊的水杯給打翻了。
衆人將所有的目光都轉移到了宋淑珍的身上,宋淑珍感受到了大家的目光,心裡不由得發毛,後背發涼,面對衆人,她很牽強的勾脣笑了笑,笑容顯得十分的僵硬不自然。
其中率先發言的周董似笑非笑的望着宋淑珍和何以沫,然後視線又
轉移到了何淵的身上,“看來這次何總爲了公司的利益是發自內心的要嚴懲幕後之人了。”
“這是自然,作爲公司的負責人,我有義務和責任對公司所有的事情盡職盡責。”何淵大義凜然的發表着自己的言論和觀點。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其他人繼續說道:“哪怕大義滅親也不在乎?”那人說話的語氣看似是在提出疑問,但實則言語之中盛滿了嘲諷的味道。
言下之意,何淵是絕對不可能大義滅親的。
何淵聽到那人的話,不由的眉頭緊皺着,那人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之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宋淑珍的身上,他的心中便有所懷疑,但是看到那麼龐大的數字,他深知宋淑珍是不可能挪用那麼多錢的,只是現在那人提到了‘大義滅親’,他又不得不去懷疑宋淑珍。
放眼望去在公司裡唯一能夠和自己稱之爲親近的人,不能夠用大義滅親來形容的人只有宋淑珍和何以沫。
他真的快要被這件事情給弄懵了,難道這件事情真的是宋淑珍做的?
可是她要這麼多的錢做什麼,再說了就算要錢直接問他要就好了,幹嘛一定要挪用公司賬目上的資金呢?
就在何淵大腦飛速的運轉着分清這件事情的緣由的時候,衆人將視線全都轉移到了宋淑珍和何以沫的身上,“宋董,何經理,是不是我們不點破這層窗戶紙,你們打算永遠都不承認自己的惡行了呢?”
聽到別人提及了自己的名字,宋淑珍和何以沫心虛的渾身輕顫,低着頭,遲遲沒有說話,而那些人也沒有要就此放過他們的一次,目光緊緊的盯着他們,恨不得將他們給看穿了。
何以沫求救般的望着宋淑珍,手緊緊的攥着宋淑珍的手,暗想着不是說有辦法嗎,爲什麼還不說,難道說所謂的辦法就是沉默嗎?
宋淑珍其實也還在猶豫,但是現在的情勢所迫,看來自己不能再有半點的猶豫了,她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平穩着自己的心,然後擡起頭,面對着衆人開口道:“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但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