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渺渺離開後獨自一個人回到家裡,說她的心裡對白允浩一點感覺是不可能的,但是正因爲忘不掉之前的事情,不能夠控制好自己對白允浩的感情,才致使她深處糾結之中,但是要他摒棄前嫌,不在乎任何事情的和白允浩在一起她真的做不到。
每當她和白允浩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裡都不禁想到那個鮮血淋淋的孩子,甚至無數次午夜夢境,她的夢境之中都是一雙血淋淋的小手向自己招手,若是時候現在的白允浩是痛苦的,那麼老天是公平的,因爲她也是從那樣的痛苦之中走過來的。
她的心裡亂糟糟的,想了想掏出手機告訴何奈奈自己今天有事情暫時不過去了,能夠聽得出何奈奈有些失落,但是她還是沒有強求何渺渺,只是叮囑何渺渺要注意安全,好好照顧自己。
何渺渺掛斷了電話,從超市買了很多的東西,去結賬的時候,她注意到收銀臺裡側的一個裝滿各式各樣啤酒的貨架,猶豫了一下最終拎了一打啤酒,然後結賬,回到家裡的時候,她打開了一瓶啤酒,然後打開了電視。
她現在心裡很亂,最不想見到的或許就是白允浩的身影了,不想聽到任何有關白允浩的事情,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捉弄人,偏偏她打開電視,電視之中播放着的是白允浩歷屆演唱會的精彩鏡頭。
她自嘲的笑了一聲,仰頭狠狠的灌了一口啤酒。
其實和白允浩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她根本連白允浩的牀伴都算不上,那段時間她和白允浩是分房睡的,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像是拼房的房客,兩人低頭不見擡頭見,但是對彼此都不瞭解,何渺渺從來不知道白允浩的行蹤,永遠也不知道白允浩什麼時候回家。
可是不管白允浩怎麼對她,那段時間她都像是感受不到疼痛異樣,縱使白允浩傷了她的心,對她不聞不問,但是她還是毫無保留的對白允浩好,她的心裡曾奢望着自己的真心能夠換來白允浩的一絲絲迴應,然而那一切都不過是她心甘情願。
她做不到和白允浩在
一起,但是她有控制不住自己對白允浩的感情,所以她能做的就只有躲避,雖然很懦弱,但是她最起碼能夠進行一種自我保護不是。
幾瓶酒下肚,不勝酒量的何渺渺開始犯暈,甚至也越發的不清醒了起來,她抱着酒瓶子,面前還橫七豎八的躺着幾隻空酒瓶。
她癡癡傻傻的笑着,面色酡紅,伸手指着電視之中的白允浩,口齒不清晰的嘟囔着,“白允浩,我好愛好愛你啊……但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她笑了,可是眼角也緩緩的流下來了一行眼淚,她哭了,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辛酸和苦澀大哭了起來。
何奈奈和何渺渺掛斷了電話,她便察覺到了何渺渺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她猜想着或許和白允浩有離不開的關係,因爲她想不出來在這個世上除了白允浩誰還能讓一向靦腆內斂的渺渺變成那個樣子。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撥通了何渺渺的電話,手機響了很多聲,最終被接了起來,電話裡傳來何渺渺的聲音,“喂……”聲音很是慵懶,伴隨着話音落下,還傳來一聲酒嗝的聲音。
何奈奈緊緊的皺着眉頭,她抿了抿脣輕聲的喊道:“渺渺,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唔,能聽到,奈奈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電話這邊的何渺渺的懷中依然抱着酒瓶子,頭一點一點的,脣瓣輕輕的觸碰着瓶口。
“渺渺你喝醉了,你在哪裡?”
“我在家裡啊……”何渺渺說着說着話忍不住哭了起來,“奈奈,怎麼辦,我好痛,好難受啊。”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何奈奈十分緊張的詢問着何渺渺,同時拿着大衣出門。
“我好痛,心裡痛,哪裡都痛,我感覺我的心像是在流血。”
何奈奈在去往何渺渺家的路上和何渺渺交談着,但是何渺渺似乎喝醉了,也睡着了,好半晌都沒了動靜,她到達何渺渺家裡的時候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動靜,知道何渺渺喜歡把鑰匙藏在地毯下面準備一把備用的,於是她翻出來打開了門。
看到何渺渺躺在地上,懷中抱着酒瓶,面前橫七豎八的還躺着很多的酒瓶,她吃力的把何渺渺從地上託了起來,顧情深考慮到何奈奈懷孕,於是很多事情都代勞了,何奈奈幫何渺渺泡了一杯醒酒茶,她將何渺渺抱起來把醒酒茶遞到她的脣邊小心翼翼的餵給何渺渺。
“情深,我留在這裡陪渺渺,等她醒了我在回家可以嗎?”
顧情深點了點頭,“記得給我打電話。”
他不是沒有眼力見,不是不知道現在何渺渺的心情不好,女人的心事一般是最討厭閒雜人在場,討厭其他陌生人在場的。
何渺渺醒過來的時候,天色漸晚,房間裡的光線有些昏暗,何奈奈坐在牀的一邊看到何渺渺湊上前柔聲的說道:“渺渺你醒了。”
“奈奈知道我爲什麼那麼恨白允浩嗎?”何渺渺並沒有看着何奈奈,而是目光呆滯的緊緊地盯着天花板。
何奈奈沒有想到何渺渺突然會說這個問題,她楞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何渺渺繼續說道:“我喜歡了他整整八年,八年的時光裡我都在努力追趕他的腳步,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學校的一次校慶會上,那時候我是樂團的小提琴手,而他已經是要畢業的學長了。”
“我的小提琴那天被別人弄壞了,沒有一個人幫我,只有他,牽着我的手登上了舞臺,和我一同演唱了一首歌曲,我永遠也忘不掉他牽我手的那一剎那,我彷彿擁有了全世界,找到了最可靠的港灣。”
“後來我的目光開始追隨着他,久而久之便成爲了一種習慣,後來他畢業了,我以爲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的交集,他只是我年少青春之中最美好的回憶,可是沒想到老天讓我在高中的時候再一次遇見了他,那時候他是音樂部的部長,爲了他我加入了音樂部。”
“你不知道和他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我心裡的那種彭拜,那種激動,但是似乎冥冥之中早已經註定了,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好不容易見到了他,可是他沒過多久便轉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