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沫有句話你說錯了。”向父望着何以沫,原本對於家裡的這些瑣事向父從來都不會理會的,也不屑於參與,依照向家的相處方式從來都是男主外女主內,家庭的事情都是向母說的算,事業方面的事情纔是向父參與的。
而現在他算是看出來了,解決這件事情單單是靠着向母是不夠的。
何以沫這次做的事情確實太狠心了,他甚至很難想象那些歹毒的事情都是眼前這個哭泣着,委屈的苦苦哀求的女人做的,然而事實就擺在那裡,是誰都無法用三言兩語所能否認的。
何以沫啜泣的望着向父,在項符合項目的注視下她跪在了二老的面前,“爸媽,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們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很愛向濡,我曾經做錯了事情我,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
“倘若說你對向濡的愛是不擇手段,作爲向濡的父母我們寧願這個世界上少一個愛向濡的人。”向父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無非就是希望何以沫能夠收回她對向濡的愛,希望何以沫從此以後再也不要愛向濡,因爲何以沫的愛實在是太強烈,強烈到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感到恐慌。
她的愛太危險,被她深愛着實在需要付出太多太多的代價。
何以沫怔怔的望着向父,向父陳嘆了一聲說道:“你和向濡之間的感情我們都看在眼裡,不管你們曾經恩愛的時候你用了什麼手段,但是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倘若你現在真的愛向濡,一併該放手了,不然到最後你們只是兩敗俱傷。”
“你也看到了,向濡愛的人並不是你,況且現在念念有了向濡的孩子,要是向濡不能夠給她一個名分,傳出去豈不是有損向濡的名聲,既然你是深愛着向濡的,那麼你是不是也應該在這個時候表態,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向濡的名聲。”
“我知道,你在向家受了不少的委屈,你放心,你和向濡離婚,我會讓向濡給你一筆安家費的,全當是給你的補償。”
何以沫聽到向父的話,垂首低
沉的笑了,她的笑聲十分的猖狂,還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陰森感,向父蹙眉疑惑的望着何以沫,以爲她是對自己的安排不滿意,但是看着何以沫現在猖狂的大笑,也不像是對自己的安排不滿意。
“何以沫,你這是什麼意思?”
何以沫沒有理會向父的話,依然大笑着,向母看着何以沫的模樣,狠狠的皺着眉頭,臉上的神情浮現出了慢慢的厭惡,“這個女人瘋了,瘋了。”
向母的話音還未落下,下一秒何以沫猛地擡起頭,目光十分犀利冰冷的瞪着向母和向父,咬牙切齒的說道:“就算我瘋了,也絕對是你們逼瘋我的!”她從地上慢慢的站起來,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都是你們,你們一個個的逼着向濡和我離婚,你們爲什麼要逼我,難道是因爲我不愛向濡嗎?”
向母似乎有了向父在背後撐腰,絲毫不畏懼何以沫,她站起身,揚手沒有片刻猶豫的狠狠的甩了何以沫一巴掌,臉上明顯的浮現出了怒意,“那是我們逼你嗎?是你,何以沫是你自己把你自己給毀了!”
“倘若不是你做了那麼多瘋狂的錯事,向濡怎麼會願意和你離婚,是你逼着向濡和你越來越遠,是你逼着向濡一次次的和你錯過,你的愛太沉重了向濡承受不起了。”
“你知不知道其實向濡並沒有多麼的想和你離婚,而是你一次次的逼着他和你離婚,難道你和向濡在一起那麼久你不知道向濡的心很軟嗎?雖然你動用了那些歪心思讓向濡愛上了你,但是好歹曾經你們之間也是有感情的,我的兒子我知道,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縱使你有千錯萬錯,他都會原諒你的。”
“但是這次,他絕對不會再原諒你了,你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連一個未足月的孩子都不肯放過,若不是向濡及時趕到,你知不知道念念腹中的孩子就保不住了!爲了我們大家都好,我勸你還是儘早的和向濡離婚吧,對你對大家都有好處。”
何以沫聽着向母的話,臉上的神情顯得有幾分錯愕,她的
腦海之中反覆的迴盪着‘若不是向濡及時趕到,你知不知道念念腹中的孩子就保不住了’,這麼說來念念腹中的孩子還活着,並沒有流掉,而是保住了?
不,不,不,她孤注一擲,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念念流產這件事情上,她想只要念念失去了孩子,向家的人是說什麼都不會讓念念在進向家的,到時候自己在想辦法拖延時間,總是有辦法應對離婚這個件事情的不是嗎?
但是怎麼老天開始一次次的拋棄她,爲什麼她往的事情一次也沒有發生,一次都沒有如她所願,爲什麼念念的孩子要保住!
“孩子保住了?”何以沫有些難以置信的望着向母和向父,她的心中無比的希望念念的孩子沒有保住。
向母聽到何以沫的話,確定了就是何以沫給念念下了墮胎藥,想到自己未來的孫子差一點就喪命,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咬着牙,怒瞪着何以沫,揚手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你這個狠毒的女人,真的是你下的藥,你怎麼那麼狠毒啊,竟然給念念下墮胎藥,你要是真的對向家的人有意見,你就衝着我們來了,我都活了大半輩子了,也活夠了,我不怕死,你幹嘛對一個懷孕的女人下毒手,對一個尚未足月的孩子下毒手!”
面對向母的亂打亂罵,何以沫像是沒有感覺到般,她任由向母對她拳打腳踢,好半晌向母發泄夠了,何以沫伸手一把抓住了向母的手腕,目光緊緊的盯着向母,“我問你,是不是孩子保住了,是不是,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向母望着何以沫此時此刻瀕臨瘋狂的神色,心中稍微有些畏懼,遲疑了幾秒鐘,點了點頭,“保住了。”
何以沫聽到向母的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劇烈的反應,狠狠的將向母給甩開,向母一時間沒有站穩,向後倒退了幾步。
或許是老天也已經看何以沫不順眼了,恰恰就是這幾步,向母一時間沒有站穩,整個人踉蹌了幾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頭部撞在了茶几的桌角上,然後鮮血直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