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白嗯了一聲,“我想好好經營傘廠,我很喜歡那些製作精美的傘,藝術和文化的結合。”
言紹清只是摸摸她的背,“傻丫頭,你喜歡就好,需要錢什麼的,我支持你。”
李小白仰臉看着他,“哼,我纔不要你的錢,我自己慢慢掙。”
言紹清故意肅着臉道:“我又不是說無償借給你的,你哼什麼呀。”
李小白其實很需要錢,傘廠因爲何宇的事情,賬戶都被凍結了,警察說來路乾淨的錢,查清楚了,遲早會還給他們,可是天朝警察的辦事效力,小白只能在心裡暗罵,她能怎樣?
“哥,你幾分的利息借給我,還有上次你借的那一千萬,現在賬戶被凍結了,等到警察查清楚了,我一併還給你。”
言紹清很是嚴肅認真地看着李小白,“利息嗎?”他裝作思考了一會,“你肉償就可以了。”
李小白聽得很認真,他話鋒一轉,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言紹清一臉的壞笑,她這才反應過來,她伸手捶了他的肩膀一下,“壞人。”
言紹清握住她的拳頭在脣邊吻了一下,“說正經的,我可以先借給你錢,算作我入股了,行嗎?”
李小白想了一下才點點頭,“至於怎麼分紅,等我哥哥好了再決定。”
言紹清嗯了一聲,目光在她的胸口停留了一瞬,“下次不準穿着浴袍亂跑了。”
李小白對言紹清跳躍性的思維頗爲無奈,也不知道他怎麼就扯到浴袍上了。
“我纔沒有亂跑,我只是去樓梯口等你而已。”
言紹清對李小白無所謂的態度有些生氣,“樓道里的男醫生跑來跑去的,萬一你的浴袍沒有繫好,哼,便宜了他們的眼珠子。”
李小白對言紹清的這種假設頗感好笑,言紹清孩子氣地撅着嘴,李小白笑得更兇了,言紹清真是個醋罈子。
李小白艱難地忍住笑意,“哥,我出去的時候只有一個女護士在走廊裡,你的假設是多
餘的。”
“以後呢?你哥哥不出院,寶兒情況不好轉,我們在這裡要住很久的。”
李小白被他那副板着臉,一本正經的樣子弄得腮幫子疼,她捂着臉道:“哥,你這個醋罈子,別笑死我。”
言紹清雙手扯着李小白的臉頰,“笑就笑,別說那個死字。”
李小白連連討饒,“哥,饒了我吧,你扯的人家臉頰好疼的。”
言紹清這才鬆開了她的臉頰,言紹清打橫抱起了她,回臥室,漆黑深邃的眼睛凝了兩道水波,凝視着李小白,“睡覺吧。”
他將李小白放在了牀上,拉過被子爲她蓋好,然後脫了衣服,躺在她身邊,將她摟在懷裡,“半夜老踢被子,彆着涼了。”
言紹清溫熱的身體包裹着她纖細的身子,李小白縮在他的懷裡,滿足地閉上了眼睛,月亮爬在樹梢上,月光安靜地透過窗戶的縫隙溜進了屋裡,明晃晃地散落在地上。
言紹清擁着李小白沐浴在這片月光裡,沉沉睡去,“啊”一聲淒厲的叫聲打破了這靜謐的夜晚。
李小白忽的一下坐了起來,言紹清忙擰亮了檯燈,李小白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她驚惶無措地看着言紹清。
“哥,怎麼了?寶兒怎麼了?”
言紹清這才清醒,剛纔那聲淒厲的叫聲不是在夢中,李小白在他身邊,他睡得太安穩了,聽到那聲,還以爲自己做夢了。
言紹清忙翻身下牀,披上他的睡袍,穿着拖鞋,就準備下樓去看看發生了什麼?李小白也翻身下牀。
“你別去了,小丫頭,我怕寶兒嚇到你。”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多個人多個幫手,你對她有愧,捨不得下重手。”
李小白邊說邊利落地換上了衣服,白毛衣黑色牛仔褲,言紹清對她的速度佩服的五體投地,不到一分鐘她就穿得嚴嚴實實的,言紹清欣喜地發現她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沒有穿那個浴袍。
“哥,我們走吧。”她
拉着言紹清的手就走,言紹清覺得這個小丫頭片子有自己看不到利落彪悍的一面。
“哥,你不要太過憐憫寶兒了,這樣對她治療不利。”李小白邊走邊提醒言紹清。
言紹清也明白,可是他實在對吳寶兒有愧,不該利用她的感情,不該和她發生關係,他錯了,他確實錯太多了。
言紹清和李小白到了病房,就見顧遠立在病房的門外,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他們很奇怪,他怎麼會在這裡?
顧遠一見言紹清就道:“這小丫頭片子剛纔給我打電話說有人要殺她,我擔心有事就趕過來了。”
言紹清只是哦了一聲,李小白問道:“寶兒還好嗎?”
顧遠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不好,也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片子怎麼了,一見我,就大聲叫着,好像很害怕的樣子,醫生正在給她注射鎮靜劑。”
言紹清皺皺眉頭,顧遠疲憊地看着病房的門,無奈地攤攤手,“這都是怎麼了?年輕人不好好過日子,就會作,於暖已經夠讓我頭疼的。糖糖也作,現在又多了個寶兒。”
顧遠眉頭緊鎖,他的眉心凝成了一個川字,言紹清拍拍他的肩膀,“老傢伙,你坐下休息會,彆着急。”
顧遠坐在靠在牆邊的椅子上,他揉揉鼻樑,然後又疲憊地抹了把臉,“糖糖非要離婚,吵囔着生活沒有激情,結婚的時候,我就不同意,她非得結婚,現在孩子都生了,她又要離婚。於暖倒好,從生病到現在瞞了我十幾年,我寧願守護着她,也不願意她一個人承受疾病的痛苦。這男人和女人一輩子也不知道都是怎麼過的,分分合合的,世間百態。”
顧遠多強大,也躲不過家常瑣事的困擾,此刻的他,在李小白的心裡就像是一個很普通的男人,心疼妻子,擔心女兒的普通男人。顧遠可是在天朝商界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傳奇人物,很多年輕人的偶像,可是碰見家庭瑣事,他也只是個普通的男子,他身上所有的光環並不能解決他的困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