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娜側側身子,與像尊門神一樣立在門口的歐寶辰擦肩而過。歐寶辰挑挑俊眉,等到趙小娜進了洗手間,他看着老胡。老胡被他莫測的眼神看得心裡發虛,“我又不是女人,色迷迷地看着我幹嘛?”
歐寶辰:“這女人對你可是真愛,這可是第一次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這女人盯着你,不看我的。”
老胡鬆了一口氣,他本以爲歐寶辰看上了趙小娜,“這個女人身材正點,臉也長的好看。胡庸醫,你小子有福了。”
老胡看着哈喇子都快流下來的歐寶辰,鄙夷地切了一聲,“你這傢伙見了漂亮女人就這副德行。”
歐寶辰:“女爲悅己者容。你小子晚上悠着點,別使壞了。”他不懷好意地掃了一眼老胡的大腿。
老胡鄙視地瞪了他一眼:“快滾。”
歐寶辰白了他一眼,他雙手抱臂倚在門框上,賊溜溜地盯着老胡:“爺,今天要留下來看好戲,不走了。”
老胡推了他一把,“快滾。”歐寶辰這才轉身離開。
趙小娜好半晌才從洗手間出來,她看着正坐在辦公桌前寫病歷的老胡,她輕輕咳嗽了一聲。
“胡醫生,剛纔那個傢伙就是?”
老胡擡頭,迷茫了一瞬,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對的,他就是我老闆。”
趙小娜垂下了眼簾,長長的睫毛在她的臉上投射出一片陰影,清純的臉上帶着幾抹嬌羞。老胡的心莫名動了一下。
她擡眼看着正呆望着她的老胡,“胡醫生,你老闆很風流的。他曾我工作過的夜店一個夜晚帶走了四個女孩。”
老胡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這傢伙就是這德性。你要將就一下的。”
趙小娜小臉漲紅,“我可以將就的,胡醫生。”其實她想說不是這個,她咬着下脣,思考了一會才說道:“其實,我,我。”她雙手絞握在一起,侷促不安地看着老胡。
老胡皺着眉頭,迷惑地看着她,“你想說什麼,儘管說,不用不好意思。”
趙小娜看着老胡,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一樣,她
咬了咬下脣:“我跟你在一起,我可以少要你些錢。你同意嗎?我喜歡乾淨的男人,我,”她地垂着頭,不敢再看老胡一眼。她雖然是個開朗的女孩子,可是第一次向一個男人提出這種要求,她還是會不好意思的。眼下,家裡的這種情況,她也顧不上矜持了。
老胡愣怔了一瞬才理解了她的意思,他深看了趙小娜一眼,目光就移到了別處。沉默良久,趙小娜率先開了口,“你不同意就算了,我要作什麼檢查?”
老胡斯文的臉上帶着幾抹尷尬,“趙小姐,其實,我,我,”這件事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因爲實在難以啓齒,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老胡卻一時衝動告訴了趙小娜。或許,是因爲那個秘密,他隱藏太久了,太過壓抑了,他需要傾訴。
“我其實不喜歡女人。我剛纔猶豫着,不把你介紹給寶辰,是因爲我覺得你是個清純的女孩子,你和別的求錢的女孩子不同。”
“哦。”趙小娜不喜歡歐寶辰那種花心的男人,但是相比起來,她寧願選擇一個花心的男人,也不願意和一個GAY有關係。
老胡請求趙小娜:“請幫我保守秘密。我身邊的朋友都不知道。”
趙小娜鄭重地點點頭,“嗯。”
“趙小姐,我很喜歡你,但不是男人對女人那種,而是一種兄妹般的憐愛。”老胡及其誠懇地看着趙小娜。
她沒有想到現實中原來也有這麼狗血的劇情,她只是輕輕地笑了笑,對於剛纔的唐突,兩人都略過不提。
“我還可以借錢給你,只要你需要。”
趙小娜搖搖頭,“我不喜歡虧欠別人的。”
言紹清心想:老胡不算是個壞人,但他不是個知道憐香惜玉的男子,趙小娜拒絕了,他也不勉強,可能他真的不喜歡女人吧。但是不管怎樣,言紹清對喜歡搗蛋的趙小娜有了幾絲好感,能爲老胡把秘密保守這麼久,也是蠻不容易的。
言紹清只覺得眼皮沉重,李小白睡了好幾天,這會子反倒有了精神,她掰開他的眼皮不許他睡覺。
“我還沒有講完呢?”
“好。講。”言紹清無精打采地硬撐着。
李小白談性正濃,豈會停下來。她接着說道:“那一晚,他們兩個聊了很久,兩個人聊得還挺投機。”
正是一孕傻三年,她想了一會纔想起來,趙小娜還跟她講了些什麼?她推了一把言紹清,他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他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李小白無奈地撇撇嘴,她翻身下牀,言紹清瞬間就清醒了,伸手扶住她,他打着呵欠,含糊不清地說道:“上廁所叫我,別摔倒。”
李小白不高興地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陪着上廁所。”
言紹清只是扶着她,李小白只是不情願,但是沒有拒絕。言紹清對她的態度很滿意,她不像以前那麼任性了。
言紹清倚着門框看着李小白。李小白頗爲不滿意,“你這麼看着人家,我會大小便失禁的。”
言紹清笑着背過身去。
李小白躺在牀上,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我好餓。”昏昏欲睡的言紹清再次坐起了身,“你想吃什麼?”
“牛肉麪吧。”
“我要吃你煮的。”
言紹清:“好。”
“我陪着你去廚房。”
“好。”他對懷孕的李小白只有這一個字可說。
李小白百無聊賴地看着言紹清在廚房裡忙活,“我現在想起來趙小娜和我還講了些什麼?”
言紹清邊擇菜邊嗯了一聲。李小白:“小娜跟我說,那個夜晚,她就做了身體檢查。”
趙小娜覺得那樣的檢查很屈辱,她心裡暗罵:歐寶辰這傢伙真以爲他是皇帝嗎?爲她做檢查的女護士告訴她,已經有十幾個女人做過這種全身檢查了。趙小娜在一本書上看過,古時候皇帝選妃時驗身的情形。她當時覺得古時候的皇帝太TMD變態了,這些女人也太窩囊了。可是,她此刻卻正在遭受她所不齒的羞辱,可家裡那樣的情形,她能有什麼辦法?
她躺在醫院的潔白的病牀上對歐寶辰憋了一肚子的氣,她自覺地在心裡問候了歐寶辰的祖宗十八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