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見黑,城主府內到處都掛着大紅燈籠,城主府雖說不像白天一樣,卻也是一片柔和的光明。
下人們,有條不紊的坐着自己的事。王璐忐忑不安的來到了書房。她低着頭,走進來,恭敬的行禮“奴婢見過城主大人”
桌案後黃雨軒眯着眼睛,嗯了一聲“無雙姑娘那裡今天可是有什麼動靜?”
王璐想起來時,無雙所說的,城主問什麼,就讓她如實回答。無雙說暗裡盯着的暗衛很多,她有沒有說實話,城主一聽便知。
“今個上午,無雙姑娘讓奴婢出府去買了一些吃食還有一批青色的布匹”王璐想到這,誠實的說道。
黃雨軒點點頭“本城主知道了。可是還有什麼異常?”。王璐想了想,搖搖頭“無雙姑娘並沒有什麼異常,只是時常坐在屋子裡,望着窗外有些出神”
“接着監視她的一舉一動”黃雨軒一邊說着,一邊打開抽屜,拿出一個藥包,放在桌案上“這是這兩天的藥,記住,要看着她喝下去”
王璐心中一驚,臉上卻是不動分毫。她拿起藥包,躬身行禮“奴婢明白。奴婢告退”。得到黃雨軒的首肯,王璐這才恭敬的退出書房。
她將藥包藏在寬大的袖子裡。一路小心翼翼的回了鈴蘭居。然後去了小廚房,做了蓮子羹。她知道外面有暗衛,不僅僅是監視蔡無雙,同時也是在監視她。
她便拿出藥包,在做好的蓮子羹里加了一些毒藥。然後端着托盤,送進了房。
“無雙姑娘,奴婢做了蓮子羹”王璐將蓮子羹放在蔡無雙面前。蔡無雙冷笑“送蓮子羹是假吧”
王璐背對着窗子,對着她眨眨眼。示意她裡面加了藥“奴婢親手做的,還請無雙姑娘多少喝一點”
“黃城主可真是有心”蔡無雙眼裡劃過一道精光,端起碗來,抿脣,喝了幾口。
然後她放下碗。王璐將碗放回托盤,端着它,在外面監視的暗衛視線看不到的地方,她將碗裡的蓮子羹全部倒在了屋內的擺放的花盆裡。做完這一切,王璐這才端着托盤,走了出去。
只是臨走出門,身後又傳來聲音“晚上你就在我這裡,打地鋪。黃城主一片好心,當然不能辜負”她話裡話外,都透漏着毫不掩飾的諷刺。
王璐沒有說話,只是天徹底黑下來,整個城主府的人準備就寢的時候,王璐拿着被子,進了屋。她真的在地上打起了地鋪。門外的暗衛看見,也沒有當回事。
自從蔡無雙來到這城主府,奇葩的要求就多了。他們已經見慣不慣了。而且城主說了,只要她沒有逃走的舉動,那麼就不用多管。
房門鎖上,窗子緊緊的關上。王璐卻是動作飛速的閃進牀裡。“辛苦你了”蔡無雙握着王璐的手低聲說道。王璐進了城主府,雖然是以下人的身份,但她畢竟不是城主府的下人。也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漏出馬腳。
“沒事”王璐搖頭。能和無雙在一起,即便是白天,要裝作不認識,她也心甘情願。至少讓她知道,這個世上,不是她自己一人,還有人關心她。
“城主叫你去做什麼?”蔡無雙直奔正題。王璐連忙將城主叫她過去,問的話,一一複述出來。
蔡無雙聞言,只是沉默。“妹妹,城主囚禁你到底是爲何?”王璐疑惑道。
“我也不清楚”蔡無雙搖頭“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離開這裡”待在這裡,聯繫不上青龍衛,萬一王璐的身份被人發現,她也幫不上忙。
這幾日,心裡總是隱隱的不安。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妹妹,我每日都可以出城主府。你可以辦成丫鬟,混出城主府去”王璐握着蔡無雙的手,輕聲說道。
蔡無雙一愣,隨即就是搖頭。王璐的意思她懂。她辦成丫鬟倒是能混出府去,但是爲了不打草驚蛇,那麼王璐勢必要留下來,易容成她繼續留下來。
倘若萬一被發現,那麼王璐的後果,將不堪設想。“不行”。“你還有事要做,而我只剩一人”王璐苦笑一聲“而且,你怎麼確定,我辦成你,就會被人發現呢?”
“不行就是不行。我會想別的辦法”蔡無雙一口拒絕。她不能爲了自己脫險,就將王璐置之於危險不顧。她不想再因爲有人因爲她而死了。
王璐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眼裡快速閃過一抹堅定。太陽從東方升起的時候。
王璐早就起來,做好了早善。然後,她提着籃子,一翻盤問,她順利的出了城主府。
王璐走了幾步,就猛的躲進巷子裡。前面三個身影。其中一人正是城主黃雨軒的身影。
王璐咬了咬下脣,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她看着,城主帶着管家和另外一個年輕男子,進了一家客棧。王璐也隨後跟了過去。
“剛纔那三位客人住的是哪間客房?”王璐低聲問道。店小二見她是女子,再想想,剛剛進去,那三人,爲首的器宇軒昂,恍然大悟。不會夫君在外面私會情人,這正室過來歹人的吧。
“天字號上房。你可以住在天子號中房。裡面有個聽音桶,可以清楚的聽見天字號上房裡面的動靜”那店小二擠眉弄眼。王璐不傻,知道店小二是誤會她了。她也沒有解釋的必要。只是多給了店小二一些銀子“請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過這裡”
店小二掂量着手裡的碎銀子,樂的嘴都不合攏。他連連點頭。看着王璐上了二樓,店小二,四處看看,連忙將碎銀子塞進懷裡。這位夫人出手可真大方,這給的碎銀子,都夠他一年掙的了。
王璐來到天字號中房,細細尋找一番,果然,找到了一管聽筒,聽筒插在牆壁裡。延伸的很長。
“你來了”黃雨軒推門,示意跟着的黃飛管家和暗堂堂主子時留守在門外。他獨自進了屋。
妖嬈的女聲,伴隨着讓人心寒的笑。黃雨軒眉頭微皺。看向靠在椅子上,仿若沒了骨頭一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