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嫌棄的讓她閉嘴
竟然嫌棄的讓她閉嘴
“怎麼了?”像是發現了她的異樣,側座上已經起身的賀泓勳皺眉的低聲問道,卻瞅見林芽白着一張小臉,一臉的風中凌‘亂’,“我‘腿’軟……”
接着,林芽慌張的小手抓着賀泓勳的衣角,藉助他的力顫巍巍的努力站起來,“老男人,是不是飛機要墜機了?昂?我們該怎麼辦啊?我們會不會死在這啊!”
面對敵人她可以冷靜,面對困境她可以從容,但是那也是基於至少‘腳踏實地’的基礎上啊!尼瑪她又不是觀音菩薩沒法事事淡定啊!更何況嗚嗚,她才只有18歲而已,不會就這麼苦‘逼’的掛掉了吧?
倒是一向很少見到蹦躂慣了的某人也有害怕的時候,賀泓勳無奈的拍拍座椅,“拜託,如果是墜機的話現在飛機早就劇烈搖晃個不停了!”接着及時在這種情況下,他語意也不忘蓄着調侃道,“害怕可以有,顫抖可以有,腳軟也可以有,但是可別給人家把座椅‘尿’了。 不是因爲賠償不起,而是……”
“會很丟臉。”
若是平時的話,被賀泓勳這麼損林芽還不蹦高的跳起來?尤其在得知不是墜機後,她突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軟了,站起來也有勁兒了,正準備蹦躂蹦躂呢,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讓人心驚的‘女’人大叫聲!
由於所有人幾乎都聚集到了這邊,還有些人則像某慫‘女’一樣嚇得根本‘腿’軟走不了的還唯唯諾諾的縮在位置上,面前的視線這下變得寬敞多了,卻讓林芽和賀泓勳心裡同時‘咯噔’了一下!
如果那個身穿綠‘色’保羅衫藍牛仔‘褲’的男生換套衣服,亦或者把那張還尚在稚嫩的面孔換的在兇狠殘暴點的話,他們真的會以爲是恐怖分子劫機。
只見面前那位看起來頂多20出頭的少年手中拿着一把銀亮亮的東西,仔細一看好像是把銼刀之類的東西,一手緊緊的將一位穿着粉‘色’裙子的‘女’孩橫攬在‘胸’前,手中的銼刀更是毫不留情的豎起來緊刺着她的喉管,臉上的表情已接近半瘋狂狀態的吆喝着要見機長!大他生我。
但是由於機長在架勢着飛機的不能過來,由副機長過來與男生進行‘交’涉。
在副機長從機頭匆匆敢過來前,男生始終在喋喋不休的自說自話着,“寶珠能不能離開我!我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啊?你怎麼可以不要我?喬建國不就是有個比我有錢的富爸爸嗎?他是在玩你!他根本就是在玩‘弄’你!他現在對你好那是想騙你上‘牀’!你爲什麼不聽我的?爲什麼不聽我的!”
從剛開始的瘋狂到後來的苦口婆心,男生說的動情,只是自我演說的彷彿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而根本就看不到那個簡直被嚇破了膽兒的‘女’生微微發抖淚流了一臉的樣子。
“寶珠你知不知道你是對我有多重要,除了‘奶’‘奶’我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不要拋下我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啊!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來馬爾代夫玩,所以我拼命攢夠了錢的帶你來旅遊,據說來這裡的人一輩子都不會再分開,可是爲什麼,爲什麼我們還沒到馬爾代夫你又要跟我提我分手!我們只差一點點就到了啊!如果你真的一點都不愛我了,又爲什麼會答應跟我來!!你這個賤人!你這個貪婪的只想從別人身上討好處,眼裡只認得錢的賤‘女’人!”
男生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一聲,猙獰扭曲着一張臉揮舞着手中的尖銳銼刀,讓周圍的人頓時嚇得尖叫一聲紛紛躲避,只是他卻沒有做任何實質‘性’的動作,彷彿只不過是一種輔佐情感的動作而已。‘女’生身上所有的力氣彷彿都消息了,她整個人就像是一隻被男生扯在手裡拎來拎去的破娃娃一樣,整個人的力氣都完全依附在男生的臂彎處。
“好了好了,寶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不管你愛我還是不愛我,我愛你就好了。我們如果真的不能在一起的話,那麼我們今天就死在一起吧!”
從男生的話中大家大體能組合起一個‘劈‘腿’與被劈‘腿’’,‘高富帥從窮矮搓手中勝奪‘女’**絲’的愛情故事。
林芽和賀泓勳相互‘交’織了一下眼神,一時間有些無語。
她只能說,自己真是半點沒看出這個‘女’**絲哪裡長得好看了,尤其是那被眼淚沖刷的稀里嘩啦的眼妝更是讓人不忍目睹。但反觀這個清秀而高瘦的男生,她倒是覺得這個‘女’生完全配不上他!
只是她實在搞不懂,這個男生既然要求殉情,又爲什麼要把機長找來?難不成是爲他倆的雙雙殉情做過愛情見證人?
不過嘛,她也很同意這個男生的做法。此劈‘腿’‘女’確實該誅!只不過他這個笨蛋也沒必要把自己也給搭上啊!殺了她還沾得自己一手血腥多沒意思,倒不如直接打開飛機‘門’,把丫推下去算了!活生生的嚇死她,還讓她一時半刻的到不了陸地,沒那麼快的速死,那才叫刺‘激’!
林芽心裡藏着的那隻小惡魔伸伸小爪,‘陰’森森的笑着。
人羣中,微眯着眼睛的看了眼男生手中的銼刀,賀泓勳沉聲在林芽耳邊道,“等會我需要你的幫助。”
林芽斜睨着眼,對他的舉動十分抱有懷疑的道,“老男人,你該不會是打算犧牲我去換取革命的勝利吧?如果是幹出頭鳥之類的事,老孃還沒那麼高的革命覺悟,所以本人拒絕。”
“有我在,就算是出頭鳥也不會讓你去當,你只要發揮自己舌燦如蘭的功夫,在一旁給我敲邊鼓的轉移他注意力就好。”
說話間,副機長已經來到了他們經濟艙,在看到男生的舉動時他也是一頭的冷汗,表情更是竭盡誠懇的表示有什麼需要他可以儘管提出來,但是爲了不誤傷人‘性’命,可不可以先放下武器?
林芽翻了翻白眼,直覺得副機長費那麼多口舌正在這白‘浪’費時間,這麼點眼‘色’都沒有,看不出這貨就指着手中那個爭氣的小銼刀呢,要是放下的話他還要挾尼妹啊!
讓所有人都感到心驚,唯獨林芽感到風中凌‘亂’的是,男生的要挾條件居然是讓機長把艙‘門’打開,他和這個‘女’生用跳機的方式紀念他們的愛情!
我勒個去!居然被她猜中了!她啥時候第六感比ipad觸屏都靈敏了?
面對男生的瘋狂條件,副機長當然不會輕易答應男生打開艙‘門’,畢竟現在他們在空中壓力極強,若是貿然開倉的話只怕那席捲過來的大氣流會把他們整個飛機的人都捲成去!這樣的風險他不敢嘗試,當然也絕不會嘗試!
只是眼見着情緒明顯‘激’動起來的男生動作瘋狂的抵在‘女’生脖頸上的銼刀,已經劃破了嬌嫩的皮膚,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印子!副機長直感覺自己被一隻無形的手卡住了脖頸一般,就連呼吸都困難的一下子陷入兩難的境地!
開‘門’他是肯定不可能的!畢竟他更要爲剩下的乘客負責,但是若再這樣耗下去的話,男生如果徹底喪失了理智的刺向‘女’生的脖頸,就算是不死飛機上也不具備任何的救助措施!一時間,副機長額上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起來,直希望飛機能快點,再快點的降落!在這剩餘的半個小時裡,現在他們能做的就只有極力拖延時間了!
“那,那個……我,我能上個廁所嗎?”身邊賀泓勳突然舉起雙手的從人羣中半彎着身子候着背的走出來,表情也是唯唯諾諾的結巴道。像是一副被嚇得不輕的卻又偏偏必須要解決的樣子。
正當林芽翻了翻白眼的想着:大哥,這個時候你上什麼廁所啊!卻在接收到賀泓勳轉頭間一個複雜暗隱的眼神時,陡然一愣的想起他剛剛說過的話!
對了!配合!她要配合他!
這會兒林芽再度看了賀泓勳一眼,直覺得他那唯唯諾諾,慫斃了的樣兒連她都忍不住想要狠狠踹一腳,同樣她也不由自主的有感而發,奧斯卡影帝原來就是這麼誕生的!
因爲要上洗手間的話必須只能經過面前這條通道,其位置就在男生背後的那扇‘門’。果不其然,對於賀泓勳的要求,男生並不予以同意,反而還冷冷的呵斥他站在那不許動!如果他敢輕舉妄動的話別怪他做出什麼事情來!
“見過嚇得像孫子的,沒想過這麼像孫子的,難怪人家不要你,根本就不算是個男人嘛!”林芽小聲的嘀咕着,那聲音斷斷續續的聽在男生的耳朵裡,讓他本就處於極度的警戒敏感,極度不穩定的情緒頓時勃然大怒起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林芽深吸了一口氣,以一副不痛不癢的態度撓撓耳朵道,“我說啊,這位兄弟你連死都不怕了,還怕別人去上個廁所?還是你認爲自己身強體壯的幹不過這位中年大叔?兄弟你別怪我說話難聽啊,就衝你嚇得這窘樣兒,要我是你‘女’朋友,我估計也得扭屁股走人。這和錢無關,只是一個成熟男人的擔當問題。”。
林芽的話剛好戳痛了男生最敏感的一根神經!
沒錯,寶珠不只覺得他沒有錢,她還越來越不耐煩的說他平日裡想的太多,敏感多疑又沒有安全感,一點也不像個那些大大方方心‘胸’寬闊的真男人!永遠都只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和他在一起實在太累了!她明明是他‘女’朋友,卻又要當他‘女’朋友又要當媽的實在是受夠了!甚至有時候脾氣上來的時候,她還會尖聲的指着他鼻子歇斯底里的諷刺嚷嚷着:他們單親家庭的孩子都是變態!想法和行爲都極端,個個心裡不健全!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男生深吸了一口氣,終於短暫的思慮過後,擺擺手的讓示意賀泓勳快點去,別耍什麼‘花’招!
她不是嫌自己不是個真男人嗎?這次他就給她做個真男人看看!
“哎兄弟。”眼見着賀泓勳動作極其緩慢的向男生那邊挪去,而男生則全身心的注意都投遞在他身上時,林芽清了清嗓子的再度開口,成功的扯過他一半的注意力。
“我說,這世界上的大樹千千萬,你就非得撿一棵樹吊死?依我的意思吧,其實我真心覺得這‘女’的配不上你!哎我這絕對不是在安慰你啊,這事實擺在眼前啊!咱商量個事兒唄,我手裡有大把大把純真美好的少‘女’,要是你喜歡的話我介紹個優質的給你唄?你‘女’朋友這樣的在我那根本就不上檔兒。不然你要真那麼喜歡這‘女’的,你就應該讓自己強大起來,然後將來做出一番成績來讓這對狗男‘女’狠狠的後悔!這才叫純爺們兒!”
在說到‘手裡有大把少‘女’’的時候,林芽明顯感覺到身邊的人對她抱以揣摩探究的目光,就好像她是從事那啥職業的似的。
只是她‘浪’費了半天口舌,男生不但沒有表現出半點共鳴的意思,還萬分嫌棄的讓她閉嘴!
嘖嘖,別這麼打擊人嘛!林芽‘舔’了‘舔’嘴‘脣’,換了一種語氣的接着道,“我說,哥們你是不是有什麼癖好啊,是不是就喜歡撿別人穿過的破鞋?你這顆寶珠已經和那個高富帥上過了吧?那麼你騎在她身上翻雲覆雨的時候還能盡興嗎?如果能的話那我真要佩服你了,從這點上就能看得出來,原來你還真是個肚子裡能撐船的純爺們兒啊!”
“死‘女’人!我叫你不要說了!閉嘴!你給我閉嘴!”男生情緒‘激’動的大聲嚷嚷着,在他一手緊挾持着懷中已經被嚇得喪失意識的‘女’生,另一隻手一時間忘了威脅的將銼刀從她脖頸上離開,直指上林芽的那個剎那,說時遲那時快!
馬上就要走到他身邊的賀泓勳頓時眼神一寒,眸光犀利的就像陡然出鞘的軍刀一般,閃電出手!只見他一個凜冽的手刀便讓男生緊握銼刀的手肌無力了,緊接着那個旋身利落的擒拿更是將絲毫沒有還手能力的男生整個人從後摁倒在地上!
不過頃刻間,男生原本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他臉貼在地上幾乎呆呆的看着不省人事的‘女’朋友被人擡走。已恢復平靜的呆滯面孔上,從那空‘洞’的眼眶裡流下一行清淚。
一時間,飛機上幾乎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副機長在聽說賀泓勳是軍人時,更表示到時候一定做一面錦旗送到他們部隊以示感謝!
越過虛驚一場後,已陸陸續續回到自己座位上,爲即將要到站的飛機坐着下機準備的乘客們,眼見着男生被尼瑪這個時候纔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乘警架起來,林芽走上前來拍了拍他肩膀,面容誠懇的道。
“剛剛只是全權之計,我沒有真的瞧不起你。但是我想對你說,哪怕是心痛的都要死掉了。也記得什麼比活下去更重要的事情。就算你不爲自己考慮,難道你也不爲自己的‘奶’‘奶’考慮嗎?比比那些孤兒,你就會知道自己有多幸運。別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別人身上,世界是多變的,很多東西上一分鐘還屬於你,下一分鐘就屬於別人了,這不需要什麼理由。只有你自己才能讓自己心智變得強大,到時纔會真正強大起來,每個‘女’人都希望找到一個能夠真正保護自己的男人,沒有人會珍惜那種主動把尊嚴踩在腳底下的感情,同樣,她也不值得你這麼做。”
……
從飛機上下來後,賀泓勳就一直時不時瞅她一眼,然後默不作聲的一個人抿嘴詭笑,簡直把林芽‘弄’的莫名其妙的,問他他又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後來直到她以再不說就生氣了爲威脅,賀泓勳才坦然,‘破鞋’那番言論她是打哪兒學的?一個‘女’孩子當真一飛機的人說‘牀’事,也不覺得臉紅。
其實本來林芽真沒覺得臉紅,更沒覺得有啥。而且她當時也是一時情急想不了太多,反正她‘肉’糙皮厚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可是在賀泓勳那別有深意的揶揄目光下,她竟真的不由自主的臉頰滾燙起來!
這個忘恩負義的老男人,她當時是在幫他耶,現在卻被他倒打一把!以後等着她再爲他敲邊鼓!林芽發現,每次和賀泓勳合作準沒好事兒,不是遇到槍襲就是被綁架,要麼就是‘亂’球招呼,再到現在的飛機殉情事件!尼妹的簡直衰神附身的避都避不開!
本來已經進入寒涼秋季的國內,到了馬爾代夫後那炎熱的天氣猶如包裹着一股熱‘浪’般,一下子就將人包圍了!賀泓勳和林芽幾乎第一時間躲進了一家五星級賓館。暫時哪兒都不想去的,迫不及待的進屋打開空調的吹起冷氣來。
他們住的酒店每個房間都有一小片海域沙灘和淺藍‘色’的淡水泳池,當賀泓勳迫不及待的鑽進衛生間衝個涼時,動都懶得動一下的林芽百般無聊的倚靠在‘牀’上捏着遙控器不斷的換着臺。
這是,突然‘牀’頭的電話鈴響了起來。完全聽不出對方在嘰裡呱啦的說些什麼,林芽就約莫着人家可能是在詢問她住的舒不舒服之類的吧,於是她很熱情的回答着,“Oh,Yes!Yes!Very’go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