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這就是我的答案
白清音面無表情的一張臉上,一雙宛如死灰一般毫無情緒的眼睛突然明亮了一下,接着她有些匆匆的上前,牽住賀泓勳的手,僵硬的笑了笑後目露懇切的道,“離開她。離開她好不好?和我在一起?泓勳,以前我的確沒想過要再和你在一起,因爲我恨你,恨你們賀家的每一個人?我以爲我會無堅不摧到再也不會心痛,我以爲就算是看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也不會有任何的感覺。可是當看到你看我的眼神時,我還是心痛了。看到你看林芽的表情,我都要痛的無法呼吸了?我愛你泓勳,這是我一直都不願意承認的事情。讓我們重新在一起吧。我願意拋下所有的仇恨和你在一起,軒軒雖然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但是他也很喜歡你的。所以,給我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好不好?”好你你過。
“白清音,我還是那句話,你不愛任何人,甚至包括軒軒在內。你只愛你自己,你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的,你不是愛我,你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我會愛上別的女人,比當年愛你還要十倍百倍的愛和寵。你只是把這感情當作一份屬於你的東西,說不要就不要,想要的時候又用盡了各種手段都要奪回來。所以,別說愛,因爲你會玷污了愛這個字。”賀泓勳聳聳肩,說到此,話早已沒什麼好說的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不是一路人,多說一句也嫌囉嗦。
雖然她說着要重新開始的話,可是已經走到這一步,因爲她所存在的威脅,幾乎成爲敵對關係的他們,別說重新開始,從此以後再見連虛情假意的問候一句的情誼也沒有了。當然,以現在的她來說,她也不可能給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不是過去的種種不放過她,而是她自己不放過自己。她說着說服自己的話,可是仇恨的早已在她心中根深蒂固,她根本就忘不掉,也說服不了自己。
現在的白清音早已猶如泡在福爾馬林裡多年的死屍,被仇恨徹底充斥着,惡毒、可怕、陰險、不擇手段通通是她的代名詞,沒有任何人救得了她。當然,她也從不指望被任何人救贖。
當然,除了有那種明知道懸崖還試圖想着往裡跳的人。
比如說,某傻子。
分了神之餘,賀泓勳還是很想不通,一個大好青年的,但凡有點腦子,怎麼會喜歡上白清音呢?還是在他知道她是什麼人的情況下?他可真具有犧牲自我的精神?
“別總拿自己和林芽去比,因爲你根本就不配和她相比。因爲她爲了愛一個人可以不計後果的付出,而是你所謂的愛,從來都是在一味的索取。”
白清音看的分明,在賀泓勳面帶冷淡厭惡的擡高自己的手臂,甩開她的手後,說起林芽的時候,眼中那是截然不同的神色。那種神色叫做溫柔。
雖然那個人不在面前,可是他含笑的眼神都是暖的。
就在她的面前,絲毫不掩飾?
“賀泓勳,你知道人最怕的是什麼?人最怕有把柄。”白清音突然神色不明,目光幽深的看着他來了這麼一句,賀泓勳臉上的笑突然變得有些冷,深而直的目光熠熠如閃,“我賀泓勳行得正做得直,又會有什麼把柄?”
“你倒是沒有。可是林芽呢?若是你真想不起來的話,那我給你提個醒好了。比如,林芽的親生父親……”白清音一字一句說的很慢,如她所願,她很快便看到賀泓勳的眼神明顯眸光犀利冷凝下來?
可是她卻笑的越發甜蜜起來,就像是一個嬌嘖的情人一般,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脊背發寒?“你就不怕我把這告訴你心心念唸的林芽?我敢打賭,這對她來說,絕對會是一個surprise?當然,若是我找到了自己家境不錯的親生父親,還附帶着一個哥哥的話,我也會很高興。不過更高興的人應該是你纔對吧?若韓熠知道林芽是他妹妹的話,你不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所以我一直很奇怪,你怎麼不告訴他呢?這樣對他可不是很公平呢。啊,我猜你一定是不知道該怎麼樣告訴他是不是?不然,我幫你告訴他?”
白清音說的興致勃勃的,一雙黑亮亮的眼睛閃爍着爲這個提議而感到興奮的光芒。
“霍心告訴你這些的?”賀泓勳已經儼然沉下臉來。
“呵,你還真以爲霍心是個無所不知的神?這件事若不是你讓人去查,又是陳少尉把這消息告訴我的,換做任何一個人,還真是想不到呢?”
呵,他纔是真正要笑的人?看看,枉他御外憂,防內患,敢情他在自己身邊一直養了只白眼狼還不知道呢?他可真是他的得力手下?
不過他也真是聰明,居然不但看過了這文件,還能查到林芽的身世上去。雖然這件事情他從頭到尾就沒有讓他查過,更沒有人讓他經手過,而是派的信息組的一個手下去秘密調查的。不過事情到如此,這一切他都難辭其咎,完全是他的疏忽大意?
之前是他從未懷疑過他,之後是他沒想到他會看到那份文件。更沒想到他會做到如此?枉他那麼信任他,還想把他提升到中尉,可是現在,他哪裡是他提升得了的?
呵,是他顧忌太多了,他一次次的隱忍和按兵不動,換來的只是他們聯合起來的變本加厲而已。既然這樣,那麼就別怪他無情了?
“我一直在想,林芽不是一直很信任你嗎?若是她知道這件事的話,還會像以前那麼相信你嗎?這麼大的事你不但瞞着她,還在她面前做足了戲,讓她明明家人就在身邊而不自知,你猜猜,若是她知道的話,會有多恨你?一定會恨到骨子裡去吧?更別提什麼原諒了。當然,恨是其次,她那麼厭惡韓浩民,若是她知道韓浩民是她父親的話,肯定會覺得丟臉至極的恨不能立刻自殺吧?所以,這也是你一直把她保護的好好的,不讓她知道的最根本原因吧?”u33y。
眼見着不管自己說什麼,賀泓勳就是看着她不說話,目光岑冷如箭的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白清音也並不急,而是笑了笑的再度燃起一根菸,聲音毫無起伏的徐徐道,“離開她。這是我說的最後一遍,也是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必須給我離開她?給我狠狠的甩了她後和我在一起?這不是商討,你當是威脅也好恐嚇也罷,我只給你三天時間去解決掉你們的婚姻。”
她看着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像是剛剛聽了一個極好笑的笑話一般,手指間夾的煙都在微微顫動,“泓勳,我這麼不幸福,你怎麼可以幸福?你喜歡的那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堂而皇之的得到幸福?我要你們比我還要不幸?我要你們明明幸福唾手可得的就在眼前,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輩子都無法得到?這輩子就算我不幸福,我也要你陪着我?”
看着白清音近乎有些瘋癲的模樣,賀泓勳斂睫沉默了幾秒鐘,像是正進行着激烈的思想鬥爭般。而後,他蹙眉的擡頭道,“不用三天了,我現在就給你答案。”
白清音挑挑眉,以後賀泓勳想通了,正當她一臉期待而得意的擡頭看着一向避她如蛇蠍的賀泓勳走近……
啪?
那驟然響起在臉頰的耳光不要太響亮?以至於震得白清音猛地癱倒在牀上,連疼都感覺不到的耳膜嗡嗡作響着,而後她顫抖着手捂着臉,一臉震驚的看向面前俊顏冷淡的賀泓勳?
他……打她?
就算是分手,他恨她恨的要命,都一根手指頭也沒有動過她。可是現在,他居然打她?
而且力道大的像是用了全力似得,那頭連帶着臉,宛如大蒲扇的一巴掌簡直要把她給扇暈了?嘴巴里一嘴血腥子味的,她脣角都裂開了一條鑽心疼的血口子。
“你不是要答案嗎?這就是我給你的答案。”賀泓勳冷冷嗤笑,目光狠的恨不能當場弄死她?
繼而他上前拽着白清音的手腕,狠狠的將她拽起來後往旁側的梳妝檯上一扔,狹長的眉宇咻咻射出的冷箭讓白清音頓時心跳如擂鼓的有些害怕?那背後的梳妝檯更是因爲他的大力而不有的咣噹咣噹作響起來,撞的白清音後背生疼的忍不住低呼出聲。
這樣的賀泓勳是她從未見過的,就像那些家暴的丈夫一樣可怕?就這神色,接下來她絲毫不懷疑他會不會當場殺了她?
“知道我在心裡勸自己一再的放過你是爲什麼嗎?我的隱忍並不是你可以不要臉的資本?若不是念在我們過去的舊情,而是看在軒軒的份上?白清音你自己找死不要緊,軒軒還是個需要母親的孩子?不過有你這樣的母親,也教育不出什麼好孩子來?告訴你,我賀泓勳從不接受任何威脅?相反,如果你敢用這件事來傷害林芽——”
賀泓勳眼神陰鷙的狠狠一擊,白清音失聲尖叫之餘,旁邊的鏡子應聲而碎?
“我保證,你的頭就會像這鏡子一樣。”
說完,賀泓勳冷冷看白清音一眼,拋下一句話後轉身走向門口。“該說的話我一次姓都說完了。你已經不值得我再浪費一分鐘。所有你母親給我年幼時留下的關懷和念想,早已被你消耗殆盡了。從今往後,我們再見就是敵人,對於威脅和找死的人,我賀泓勳向來不會有絲毫的姑息和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