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家人漸漸遠去的背影,少年心中別提有多難受了,攔住萩水擇衣去路道,“秋兒姑娘,千萬不要說這些…我想可能其中有什麼誤會,我們大家都喜歡你的緊,怎麼可能會傷害你呢?再怎麼說這府上,總有些人心懷居心叵測,讓人防不勝防,你這次便給在下一個贖罪的機會,之後斷然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了,我這就走…”萩水擇衣搖頭拒絕。
老夫人現在哪裡還看不出來對方這是在激將自己,等着自己開口親自留人,看自己孫子着了魔似的樣子,心裡又驚又懼。
“秋兒姑娘都是府上的奴才,招待不週,做了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你就留在府上好好養傷吧,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這樣的事情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了!”她這個老婆子已經開口了,如果對方還不留下來,那簡直不識擡舉。
萩水擇衣咬牙問,“這會不會太麻煩了?”
老夫人這臉一變,差點吐一口鮮血出來,“不麻煩,這是我們府上應當做的,再說你是我孫兒的朋友,在府上住個幾天又如何?以後誰在你面前嚼舌根,我一定給你做主!”
“是嗎?那真是太感謝老夫人了,有老夫人給我做主,我相信那些輕賤我的下人,斷然不會再有禍害我的心裡。你說是不是啊,老夫人!”萩水擇衣意味深長的看一眼老夫人,笑眯眯道。
“……是。”自從當了老夫人,還沒有一個人能堵住自己的嘴,讓自己語塞,看來這個女子不像外表那般簡單…果然是個禍害,留不得!
“既然說開了,那秋兒姑娘趕緊回去歇着吧!”少年眼中滿是憐惜和自責。
“就不知道少爺你怎麼樣了?身子可還好些?”萩水擇衣先把自己噁心了一把。
少年一聽自己喜歡的家人關心自己,頓時覺得自己精神飽滿,“秋兒姑娘放心,我身子骨好着呢,現在我已經感覺好的差不多了!到是你,趕緊回去躺着。”
“是。”
悠哉哉地躺在牀上,萩水擇衣笑問,“怎麼,小玉兒生氣了?”
“大叔,你真是把我嚇死了,當時我還以爲你真的要死了呢!”想到之前在水中所見的情景,現在還心有餘悸,你說能不生氣嗎?那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
“這下可真是歹毒的心腸啊,如果你不會泅水,肯定是已經死了!”小玉越想越心寒,現在這大宅院裡的人,真是個個人面獸心,叫人防不勝防,上一刻還對你喜笑顏開,下一刻就能在背後捅刀子。
“當然是受了老夫人的意,不然她一個小小的奴才敢對我動手?小月,放心吧,我這個人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你別擔心,我以後按照我說的豐富,去做就成了!這個縣令可是貪污了百姓不少的銀子,我們趁機給百姓除害,把這當官的給拉下馬!”
“好,不過你一定要注意呀,畢竟人家是小人,叫人防不勝防。”玉兒擔憂。
老夫人在自己屋裡發了好大一通的脾氣,“這個賤人…我們要想辦法弄死她…”
“可是老夫人,現在少爺緊張她的很,如果有什麼不測,該有多傷心啊!”老婆子剛說完就被老夫人一個巴掌狠狠的打過,瞬間將老婆子的體面打沒了。
“我倒是想問問你,你說的那個藥呢?人家明明沒喝,你竟然給我說她喝了,你到底是何居心?”老夫人呵問,一想到自己的孫兒躺在牀上……
“老夫人那女子千真萬確的喝了呀!奴婢從來不敢任何欺騙老夫人,那奴婢跟老夫人那麼多年,奴婢哪敢說假話呀,老夫人明鑑。”老婆子撲通跪在地上,爲自己辨解。
老夫人當然相信自己身邊的下人,這一巴掌只不過是讓自己發泄情緒而已,冷哼一聲。
“不管你們誰說的是真是假,這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辦事不力,罰你放半個月的月銀。”
“多謝老夫人的體恤。”老婆子站起來,“老夫人,現在這情況,那女子我們動不得,不如就先留着她,本少爺
這個新鮮勁兒過了之後,我們再動手也不遲。”
“放屁!”老夫人原來就是鄉野的婦人,後來因爲自己兒子有出息才做了個縣令,想自己現在好歹說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但是從骨子裡面還是改不了她粗鄙的一面。
“你沒有看見過送了已經魔障了吧?被這狐狸精勾引得全然都不顧了,連我這個老夫人他都冷眼相待…你說說…這人還能留的?”
“可我們如何下手?”老婆子從善如流地問。
“呵呵!”老夫人眸光閃過一絲狠毒……
今晚上縣長大人有事回不來了,萩水擇衣和少年兩個人都在彼此的房間養傷,可是上聯哪裡等得及呀,找了一個藉口便急匆匆的趕來,看見臥榻上那臉色蒼白的女子,那臉色死了爹媽似的,別提有多難過了。
“秋兒姑娘,我過來看你了,你還好嗎?”少年自然而然的坐在臥榻旁,一臉關切地問。
萩水擇衣哽咽道,“我思前想後,還是覺得離開比較好,你們不喜歡我,我又何必留在這裡自取其辱呢?”
“胡說,我們大家可喜歡你了,這話從何說起呢?”少年佯怒道。
萩水擇衣側過頭不說話,一旁的玉兒憤憤不平道,“老夫人就不喜歡姐姐!之前,老夫人身邊的老媽媽過來送了姐姐一盒茶,說這是老夫人賞的,讓姐姐喝,這算是給姐姐賠禮道歉,說當初口氣不好,不讓姐姐不要生氣!還有那個翠兒的丫鬟,也是說老夫人讓她過來的…”
少年臉色不好,玉兒繼續道,“姐姐可是我父親好不容易救活的,現在到了你府上,說什麼養傷,現在變本加厲了!我看還是走的好,免得到時候老夫人又要想什麼花招弄死姐姐!”
萩水擇衣肩膀微微顫抖,憋着笑呢,可是在少年看在這是默默地忍受的委屈在那哭着。
其實他也清楚,這件事情跟老夫人有撇不開的關係,可是一方是自己疼愛的老夫人,而且還是長輩,他這個晚輩又能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