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欽諾瞥他一眼。“十多年師傅都沒有忘記母后,現在又勸我忘記傾歡,這沒有說服力。”雲欽諾突出一口酒氣,搖搖晃晃站起來眺望遠處的皇宮,鄭重其事道。“師傅,我打算做個壞人。”
“嗯?壞人?”縹緲峰峰主還沉浸在美好的初戀之中,一時還沒回過神。
“世上無人愛我,我已棄世。”雲欽諾輕聲道,月色下大半張臉融入夜色之中,只可見薄脣緊抿,消瘦的下巴。
“怎麼會沒人愛你呢,我和你母后不就很愛你麼?你……呃……”這話沒說完,‘嘩啦’一聲,雲欽諾腳下一滑,人就直直的栽下去,接着傳來‘砰’一聲。
伸頭一看,趴在地上呈“卍”展開。“來人啊,你家主子滾下去了,快把他擡回房去歇息。”
復繼續躺着,大手隨手一撈,猛朝自己灌,‘咕嚕咕嚕’一罈酒下肚,腦袋開始昏昏沉沉起來,看一眼皇宮的繁華景色,咕噥一聲背對過去沉沉入睡。
夢裡,他又回到兩人初見的地方,她詫異轉頭對宮女說。“咦,這裡有個大猴子!”
第二天醒來時,玉傾歡覺得渾身乏力,使不出來半分力氣,暗道自己這一覺莫非了睡了好幾天?
“夫人,可是你醒了?”門外是一個丫鬟的聲音,清脆悅耳,是玉傾歡熟悉卻又陌生的。
“嗯。”
進來的是個俏麗丫鬟,一進來就疾步撲倒在玉傾歡的腿邊,哽咽道。“夫人,墨竹回來了,你是不是連墨竹也忘記了?”的
玉傾歡搖搖頭,墨竹擦擦眼淚熟練的伺候她起身,穿衣,洗漱,對於玉傾歡怎麼成爲了秋葉夫人她也不問,爲啥?以爲她主子失憶了啊,連她都記不得說!
“夫人會響起墨竹的,因爲墨竹和夫人可謂是打小一起長大,雖是主僕卻如同姐妹。”墨竹嫺熟的給她挽個婦人髮髻,看銅鏡一眼道。“奴婢幾個月不曾伺候夫人,是夫人讓奴婢跟着雲小侯爺
習武去了。”
“是嗎?”玉傾歡露出笑容。“我雖忘記了你,可是對你卻倍感親切。”
墨竹一愣,有些驚喜感動。“夫人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只是早晚罷了。夫人,今天要用什麼頭飾?”
“你自己看吧,簡單就成了,太多了頭盯着沉。”玉傾歡懶洋洋道,很快墨竹就將她梳妝打扮完成了,讓她很滿意。“秋葉呢?”
“秋葉公子進宮了,說是響午一定能回來陪夫人用膳。”墨竹讓丫鬟們擺膳,扶着玉傾歡坐下來,又忙着佈菜,動作很麻利。
只天早上玉傾歡喝了兩碗粥,菜也吃了不少,心裡頭納悶,怎麼睡了一覺起來,就感覺骨頭被人抽了光,身子就不像是自己的。尤其是吃完消食,才走了幾步,就已經累的不行。
“好累,休息一下。”
墨竹立即給她墊上軟墊,扶着她坐下。“夫人,墨竹將大夫找來吧。”
“不用了,估計是睡久了,過一會就沒事了。”玉傾歡笑了笑,靠在墨竹身上微喘,忽見墨竹擡頭看向某處,順着看過去,見假山上站着一紅裙……女鬼!
青天白日下見鬼了!
“啊!墨竹,有,有鬼!”玉傾歡嚇得不輕,女子挽着高-聳的髮髻,肌膚蒼白已可以用病態來形容,漆黑的眉,如血的脣,還有臉上那兩坨紅豔豔的腮紅又是什麼鬼?
火紅的長裙上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真是炫彩奪目的很,身影一閃,就落在玉傾歡眼前,打量她,聲音如鴉在泣。“你真失憶了?可還記得我?”
玉傾歡戒備的看着眼前如鬼紙人那般,不知爲何第一眼看見她就討厭,甚至是……恨!難道她們以前是仇人?
“呵呵,果然失憶了。”趙夫人笑聲很刺耳很怪異,玉傾歡對她從來都是無所畏懼的,就算到死她從來都不會皺一下眉頭,這會對她警惕又心生厭惡,看來就算是失憶了,有些東西還是沒有改變過。
“放心,我不會將你如何的,我與你算起來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過是一場誤會。”趙夫人似乎在笑,看樣子她今天很開心。
玉傾歡脫口而出問。“什麼誤會?”
“回去問秋葉大公子吧。”趙夫人今天穿的比較正式,以往裸-露在外蒼白肌膚被包裹起來,似要參見什麼宴會。“我今天就是來看看,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今日一別,日後不是朋友就是敵人了。”
“告辭。”趙夫人身子頓時一閃,人已在幾米開外離去。
墨竹一看見趙夫人現身忙將玉傾歡護在身後,警惕的看着趙夫人,等趙夫人一走,身子差點軟下去。
“我累了,我們回去吧。”玉傾歡心情非常不好,很焦躁,這情緒完全來源於趙夫人的出現,直到秋葉鈺澗回來時,她焦躁憤怒反而越來越強。“怎麼了?”
“今天有個女鬼一樣的女子過來,說了一些話,我和她應該認識,肯定不是朋友。”玉傾歡急的語無倫次。“我們到底發了什麼,有什麼誤會,她不告訴我,讓我問你。”
“她是趙夫人,今天皇上將她賜婚給景王爺,成爲景王爺的妾室。你和她的確有過節,你在失憶前與她交過手,後來誤會解除了,你卻失憶了。”秋葉鈺澗示意墨竹下去,自己坐過去理了理她耳邊的碎髮,不漏痕跡給她把脈,臉色微微一變。
賜給景王爺做側妃?玉傾歡一呆,腦中無法現象兩個人站一塊的場景,那畫面美好的無法直視!
“你很在意?”秋葉鈺澗問。
“沒有啊,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給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就是想知道我和趙夫人又有什麼樣的誤會,你給我說說!不然我這心跟貓爪似得難受。”一看秋葉鈺澗的臉色不對,也不知道他這又是怎麼了。
“你以爲她殺了冬月公主,隨後去找她報仇,到頭來發現卻是一場誤會,殺冬月公主的另有其人。”秋葉鈺澗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