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的人皆靜了淨,很多小姐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輕衣,依她們的瞭解,她怎會嫁給景王爺?一時間大家看向皇后,就不知道皇后可會同意?又看了看神色不動的景王爺,他會如何?
“你這個孩子,本宮也算是看着你長大,平日裡也沒有瞧見有這方面的心思,今兒突然說來,本宮一時還真不知道如何辦纔是呢。”皇后有些犯難,稍猶豫後問。“這是你的先想法,你父母可曾同意?”
“父母曾說,婚事輕衣可自行拿主意。”輕衣瞧皇后沒有直接拒絕,心底一喜,面上有了希翼神采,聲音不輕易間流出喜悅。
皇后一愣,估計輕衣父母並沒有想到,他們的寶貝女兒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吧!
看了看身邊的兒子,摸不準雲欽諾這事幾個意思,便問。“輕衣都已經開口了,這景王爺又是幾個意思呢?”皇后問。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雲欽諾,除了秋葉鈺澗,他坐在椅子上神色不動,對大殿上的緊張氣氛視而不見,把玩玉傾歡的手指,只覺得這雙手真的好看。
雲欽諾看過去,對輕衣無情道。“我不喜歡你,我不會娶你,而且我的王妃也不會同意。我曾經承諾過她,今生只娶她一人,不能言而無信。”
輕衣臉色漸漸發白,去依舊維持着笑容,雲欽諾看她看一眼,越過她目光風輕雲淡的落在玉傾歡身上,然後若無其事的收回來。“母后,這天下女子,雖千姿百態,各有千秋,可兒臣卻只鍾情她一人。所以,以後這些事,不要過問我的意思。”
大家面面相覷,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玉傾歡身上,而玉傾歡那是相當的窘迫,勉強一笑。“景王爺真是癡情……嘶——”她不過是說個客套話,既然做戲肯定要做全了,手指被人一捏。
秋葉鈺澗溫潤道。“景王爺這一舉動,不知要碎了多少芳心。”
“哼,我家的那夫人,善妒,說我今生娶一個回去她便殺一個,我娶之不盡,殺之不竭,我也要爲其他無辜女子着想不是?她這個女子,最是沒心沒肺透頂了,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最後卻翻臉不認人,要我千哄萬哄纔是。”雲欽諾笑容很冷,與秋葉鈺澗對視,刀光劍影無形之中。“她還好色,不過,是我的終究會是我的,誰也奪不走。”
秋葉鈺澗笑了笑,挑釁那般撫摸玉傾歡的小腹,果然見對方的臉色一變,立即溫潤道。“景王妃我瞧着,是個不錯的女子,不過在我的心裡,傾歡也是世間稍有讓我心動的女子,她愛我,敬我,不離不棄,爲了付出良多不說,還對天發誓說此生只愛我一個人,若是有違此誓言,天打雷劈。怕我信,最後賣身契都簽了,這樣真誠的女子,夫復何求啊!”
玉傾歡頂着所有人的視線,皮笑肉不笑,臉上的笑容險些維持不住,反手掐着秋葉鈺澗的手肉。
她說過這些嗎?就算說過也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啊,大家像看怪物似得看着自己,太難爲情了。
“害羞了?這有什麼,可見你心裡有我,我秋葉鈺澗此生,也是非你不娶。”溫潤的聲音帶着一絲笑意,任由玉傾歡掐着。
皇后左右看了看,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秋葉鈺澗這臉皮功夫如此醇厚?搶了自己的兒媳不說,還扭曲事實!
雖然跟玉傾歡瞭解甚少,可多少也猜得出,她這種性子怎麼會倒貼男人,到了這地步?又看了看兒子,皇后嘆口氣,她兒子這是動了真心啊!
“好了好了,在大殿上說這些給本宮聽,不是讓本宮羨慕你們這些年輕人麼!唉,年輕就是好啊!”皇后忙圓場,看向跪在地上,一臉雪白的輕衣,笑意不減。“聽到了吧,起來吧,這男兒心有所屬,這女人在大的本事,也都無法挽回男子的心。”
輕衣卻不起身,而是執意道。“雖然景王爺已經心有所屬,可輕衣不在乎,輕衣哪怕做個貼身伺候的丫鬟也成。輕衣要學秋葉夫人那般,死燦爛大,不要麪皮,我相信,一定會讓景王爺喜歡上輕衣,一定可以的……就算,就算無法喜歡上輕衣,輕衣也無話可說。”
“你……你這個孩子,今兒這是怎麼了?”皇后嚇了一跳,顰眉看着輕衣,招手讓宮女扶她起來。“快起來,地上涼,可別傷了身子。”
輕衣順勢起來,羞澀的看一眼雲欽諾,一張臉已是緋紅,可以掐出血來似得。
“你不會成功的,知道爲什麼嗎?”雲欽諾輕聲道。“因爲你沒有她漂亮!”
輕衣吸一口氣,血褪的一乾二淨,卻依舊倔強的咬着脣道。“景王爺應該不是隻看外表的吧。”
“我是個膚淺的人,我喜歡女子漂亮,你有她漂亮,或許可以一試。”雲欽諾露出笑容,卻極爲冰冷和嘲諷,輕衣受不住那般踉蹌退後一步。
玉傾歡想了想皇后剛纔的話,又瞧輕衣執意要嫁給與雲欽諾,實在不明白輕衣到底是爲何的!秋葉鈺澗扯了扯他的手,問。“你將我畫的如此傳神,可是在夢中夢了我很多次麼?”
“啊?”玉傾歡一愣,搖搖頭。“沒有,我想畫,就這麼畫出來了,估計是我畫功好吧,跟做夢沒啥關係吧。”的
“呵呵。”秋葉鈺澗一笑,復問。“那花是如何畫的,回頭告訴我可好?”
“這個……”玉傾歡猶豫。
“剛纔來時你不是很緊張忐忑麼?可我到是見你很鎮定,這是爲何?”
“我,我也不清楚,一來之後,反倒不害怕了。”玉傾歡搖搖頭也趕到奇怪。
秋葉鈺澗笑了笑沒解釋,玉傾歡忽然氣鼓鼓道。“你怎麼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那樣的話?以後我還怎麼見人啊,羞死了。”臉頰發燙,捂着臉頰瞪一眼過來,眉目羞澀生濃。
“我說的又不是作假,而且我很開心,真的!再說,剛纔我也不是當着很多人的面說了那麼羞澀的話麼!我們扯平了。”
“啊,什麼話?你說了什麼?”
“我秋葉鈺澗此生,也是非你不娶。”
“這個,有什麼羞澀的,比我那些,你這個算什麼啊……”她,是不是說錯話了,爲什麼突然間,他的臉色有點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