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真是體貼,太瞭解我了!”玉傾歡眼前一亮,摟住秋葉鈺澗的脖頸麼了一口,從來沒有一個人如此的瞭解自己,這讓她感動的同時又十分窩心。
太子臉色一變,玉傾歡冷笑,“你不是說爲了冬月你什麼都肯做麼?怎麼?怕了?”
深吸一口氣,太子嗤笑瞥一眼玉傾歡咬緊口肉不說話,帶着幾分俊色的模樣乍看還有幾分硬骨頭的樣子。
畢竟是皇上選出來的太子,即便這個太子是個傀儡,可那有如何,總該有個太子該有的樣子纔不會被懷疑。
“你如何對待冬月,我便如何對待你,也算是公平!”玉傾歡坐在椅子上,擺個舒服的姿勢,非常平靜道。
她不會大動干戈,她現在懷了寶寶,自己不算什麼,可是爲了孩子她也要積德行善,因爲穿越推翻了她多年前不曾有過的想法,比如因果輪迴,比如穿越,以致於有時候她在想是不是醒來到時候皆是一場夢?
很快,有人過來將藥丸給太子服下,太子也不反抗就直接吃了,惹得玉傾歡多看了他一眼。
密室不大,只有一個小窗戶可以透氣,陰冷的光線打在太子的側臉,英俊之下十分平靜,似已接受了即將到來的死亡,他的聲音有些寂寥,漸漸的,臉上神色時而動容,時而憤怒,時而悲傷,時而絕望,最終歸爲平靜。
“我和冬月以前時,關係很好,那是我沒有冊立爲太子,都是天真浪漫的年紀!”
“情竇初開之時,我每每看到她才能感覺到開心,心裡滿滿的開心,可不見到她時,心裡就難受,恨不得過去立即將她綁過來,跟我說說話。”
“我以爲這是兄妹感情深厚的表情,可是——我發現她要成婚的消息,才幡然醒悟,我喜歡我的妹妹,我愛她…”
“我喜歡一個人,不像你說的那樣,讓她幸福!呵!我爲什麼要讓她幸福?她的幸福應該是我給她的……可是,我到底是軟弱的廢物,你說的很對,我爲了自己太子的位置,爲了我想得到的一切……”
“可是……我想成爲皇上……這天下將無人阻攔我愛她……”
疼痛襲來,太子這種養尊處優的人哪裡承受得住?
疼的嗷嗷大叫如同野獸一般,四肢拉扯將鏈子震的‘嘩啦’作響,身子一會蜷起成蝦,一會腹挺起來好像有什麼破繭而出,扭曲的面容已經看不出五官!
持續一刻鐘之後太子才漸漸平復下來,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似得,渾身都被汗打溼透了。
大口大口不斷喘息半響之後,將那無力的腦袋微擡,神色雪白,虛脫道:“你這麼關心冬月,你和她關係肯定非常要好!如果我死了,我想求你一件事……”
“說!”
“我想時後,跟冬月葬在一起……”
玉傾歡別開臉,作爲朋友她當然希望有個人能對冬月好,照顧冬月呵護她,可是——什麼都已經是錯,佳人已逝,這會說什麼又有什麼用!“你這個要求,我無法滿足你。”
“爲什麼,可以安葬遠一點……”太子瞪大眼睛,死氣沉沉的雙眼又活了過來。
“冬月死前,叫着亡夫的名字,可見他們夫妻感情情深意篤,好幾次我都看她拿她丈夫的玉佩黯然垂淚,她恨着你元清華,要不是元清華用那些卑鄙手段,她也不會聲名狼藉,被夫家趕了出來,以致於她丈夫病逝。這一切,都拜你所賜,管不住自己的女人,讓元清華髮現你喜歡冬月,心生妒忌釀成了這一切。”玉傾歡平靜的對視梯子的雙眼,神色難掩悲涼。
就算冬月的丈夫,在玉傾歡看來愛的並不深,可冬月喜歡,她會將兩人葬在一起。
“元清華?”太子愕然,“你什麼意思?”
“來,喝口水潤潤嗓子。”秋葉鈺澗遞來一杯茶,在玉傾歡喝茶之時,他代說。“意思就是,元清華知道你喜歡的人是冬月,她這種高高在上又好強的女子,怎麼會允許自己的丈夫心頭有別人?所以,她挾持冬月的丈夫,逼着冬月做出有損名節的事情。比如勾三搭四,比如辱罵公婆等,最後並害死了她的丈夫,他的丈夫病逝就是因爲元清華下毒。”
“她恨着你們夫妻兩人,你要是想讓她死後安心,就別給她添亂了。”玉傾歡放下茶。“你以愛的名義傷害她,呵——秋葉!”
“怎麼了?”察覺玉傾歡口氣的異樣,秋葉鈺澗忙問。
“我想出去走走,這裡太悶了,你扶我去出去吧!”玉傾歡搭上秋葉鈺澗的大手,緩緩站起身,臨時對站在門口的侍衛道。“看到他這一身臭皮囊我就覺得噁心,就用我剛纔說的法子,把這皮囊給剝了。”
“是。”侍衛眼觀鼻,鼻觀心,心觀眼。
秋葉鈺澗扶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出密室,陽光照射過來的剎那間,有一雙手比她更快的遮住了她的視線。
“秋葉,如果我是冬月,你是太子,你會如何?”她怔怔的問。
“不可相提而言,我不會成爲太子,你也不會成爲冬月!”秋葉鈺澗很肯定道。
“我說如果……”她心情很不好的扭頭看着他。
“沒有如果!”秋葉鈺澗異常堅持道,覆上玉傾歡的容顏輕聲道,“歡兒,這世上的對錯之分在我們的心裡,你只要按照本心走就是了!無論太子知不知情,可不能抹殺他傷害冬月的事實!”
“如果我是太子,喜歡上了冬月,我會……”會怎麼?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什麼都不能重頭再來,秋葉說的對,堅持自己的本心,事情的對和錯都在我們的心裡,就看你如何評判。
“走吧,中午想吃什麼,我給你做!”秋葉鈺澗抿嘴道。“我學了你喜歡吃的,燒給你常常如何?”
“……”外面陽光太好,讓她有一種恍惚的感覺,一時分辨不出自己身在何處。
“歡兒,什麼都不要想……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冬月會留在你的心中,佔據一角。在漫漫人生之中,你還會遇到更多像冬月這樣的朋友,不久之後,你就是連個孩子的母親,而我呢,就是兩個孩子的父親。萬事不要想太多,隨着本心走,順其自然,做自己。”捧着玉傾歡失神的笑臉,一張臉逆光中極爲爲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