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這是第二個問題。”雲秦川眉眼彎彎笑眯眯的緩緩合上金扇,五指成爪丹鳳生寒,“接下來可能有點難受,卻不是侄兒的本意,望皇叔諒解。”
廢除武功的過程,猶如渾身每一寸肌膚都在被大力拉扯,漫長煎熬如同身在煉獄,雲欽諾暈過去之後,渾身就跟水裡撈出來似得。
管事再回來時,手裡多了一個小瓷瓶,撬開雲欽諾的嘴巴灌進去,又打開了鐵鏈。“主子,這人要是被趙夫人和縹緲峰峰主救走了怎麼辦?那到時候知道是主子使計,兩人聯手…屬下越規了。”
雲秦川不鹹不淡的瞟一眼過來,眼中殺意一閃即逝,管事立即恭恭敬敬行禮,臉色惶恐。
“走吧。”雲秦川優哉遊哉的走出密室,管事最後看一眼也跟了上去。
厚重的石門漸漸隱沒了兩個人的身影,‘喀’一聲合上,一起恢復了可怕的安靜。
躺在地上的雲欽諾掙開雙眼,伸出手在嘴裡挖了挖,“嘔”把剛纔喝下去藥吐個精光之後,又聞了聞藥味,心中瞭然!
無雙侯府,秋葉鈺澗以‘妻子胎像不穩’爲由拒絕進宮議事,此時正坐在牀邊給玉傾歡吹粥,一幅極品好男人形象,真真讓人賞心悅目。
“你收他們接下來會做什麼?在皇宮商量對付你的計策?”玉傾歡專注的凝望秋葉鈺澗的神情,認真的男人很好看,認真又疼愛妻子的男人更加好看,絕色認真又疼愛妻子的男人,那是極品好看!
“他們現在無暇顧及我,國不可一日無君,少了皇上給雲秦川鋪路,就算登基爲帝也是名不正言不順被世人詬病。”秋葉鈺澗吹了吹粥,脣試了試溫度後,動作優雅又熟練的給玉傾歡喂膳。
“雲秦川這個人似乎不在意什麼流言蜚語,更不會在意世人如何評判的這麼一個人吧,這個時候登基不是最好的機會嗎?”吃一口,吞下後又問,惹來秋葉鈺澗似笑非笑的一眼。
“聽上去似乎很瞭解他。”秋葉鈺澗淡淡道。“宮裡那一羣大臣陰謀陽謀用上,商計之事要麼如何把我滅了,要麼就是皇上死前未完成之事,具體什麼我也不清楚。”
“還有你秋葉大公子不知道的事?”玉傾歡像看什麼稀奇似得,笑的直樂,忽然又想到什麼似得拍手道。“你這麼一說,我估摸着雲欽諾就在雲秦川手上!”
秋葉鈺澗喂上一口,溫潤問。“說說原因!”
“女人的直覺!”玉傾歡咧嘴一笑,原因她也說布行爲什麼,這偌大詭譎的皇宮,當時進宮的文武大臣們不少,可能在皇上宣然殿把人悄然無聲的弄走,避開趙夫人的耳目和縹緲峰峰主的察覺,這個人除了當時還在皇宮的雲秦川,她實在像是想不出來還有誰了。
“嗯,既然雲欽諾在他手上,他會……唔……”一股清淡的甜膩之氣撲面而來,舌竄入口中,帶着警告之意,反而卻讓玉傾歡緊緊摟住男子的脖頸,反客爲主。
“師姐——啊,不、不好意思,我……”念喜進門就撞見這一幕,小臉頓時火辣辣燒,尷尬的不知所措,跌跌撞撞退出去。“你們繼續,繼續……”
秋葉鈺澗這才清醒過來,推開玉傾歡怒瞪她,顛倒黑白道。“勾-引我,不安分,抄《金剛經》十遍靜靜心。”
“你,你胡說,明明就是你勾-引我的!”玉傾歡目瞪口呆的盯着秋葉鈺澗,他,他怎麼能這樣!明明就是他自己湊過來的,怎麼能賴她!
秋葉鈺澗淡淡道,“你關心雲欽諾的安危勝過我,我不過是用嘴堵住了你的嘴而已,而你則是主動回擊我,讓我失去了控制,你說,這不是勾-引我在做什麼?”
“你,你是男人啊,你把持住就好了!”氣鼓鼓的瞪大雙眼,一臉‘怪我咯’的臉色擺給他看。
“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還能把持,說明不愛她!”秋葉鈺澗淡淡道。
呃……感覺說的好對,竟然無法反駁!
十遍金剛經,就當是給腹中的孩子祈福吧!說到孩子,她忍不住覆上自己小腹,老大夫說她懷的是多胞胎,起碼兩個以上,現在養胎時,除了吃就是睡,餘下的時間在院子裡逛一逛,跟頭豬已經沒啥區別了。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衆。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鉢。入舍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鉢。洗足已。敷座而坐。”淨手焚香之後,玉傾歡抄寫《金剛經》。
秋葉鈺澗什麼時候離開她抄完之後才先發,研磨的丫鬟道。“侯爺出去有一陣了。”
“扶我起來走走,做了半天實在是累了。”扶着丫鬟的手,玉傾歡在院子裡逛一逛,最後看墨竹,見墨竹正嘗試下地走路,嘖嘖稱奇:這老大夫的醫術真是精湛。
也不打擾墨竹,來到一處僻靜地方,玉傾歡喊一聲:“黑魅。”
“唰”一個黑影出現在跟前,嚇得丫鬟身子一抖,彷彿青天白日下見鬼了似得。
“夫人,公子交代屬下,夫人問什麼屬下皆是一概不知,還望夫人體恤。”黑魅拱手,神色淡漠如雪。
“……你看你,我這個人就是無聊一下,都說三個人一臺戲嘛,只有我們兩個人少了一點樂趣不是!哪裡會問你什麼正事……”玉傾歡笑了笑,有點僵,有點氣,有點訕。
黑魅又老實巴交道。“請夫人好好說話,公子說夫人‘賣笑’時,讓屬下必須提醒夫人。”擡眼見玉傾歡泛青的臉色忙誠惶誠恐道。“屬下唐突,望夫人降罪!”
“降什麼罪啊,這麼耿直又忠心耿耿的屬下上哪裡找啊!我開心還來不及呢!”玉傾歡心裡那個氣怎麼好發作?端起笑容對遠處走來的念喜道。“你現在沒娶親,我給你介紹一個人,念喜,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