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歡握住她的手緩緩道。“念喜,不要成爲愛情的奴才,不是它駕馭你,而是你去駕馭它。爲黑魅改變成他喜歡的樣子,但不要忘記自己的初心,你最本質的初心!不要迷失了自己,也不要迷失了自己的心,只有時刻保持清醒,你纔會知道到頭來想要的是什麼,免得到頭來一場空。”
念喜自己琢磨玉傾歡的這句話,雖不能明白全部,也懂了一些。
京都的製衣坊有很多,但是最出名以及做工最好的數慕仙坊,這裡的料子最差都是達官貴人穿的,最好的料子進宮給後宮妃嬪,和皇上做料,還有千金難求珍品!
慕仙坊每一季都會將過時的料子換下來,然後擺上當下最流行的花色,樣式。所以,能穿上慕仙坊的料子,非富即貴,也極爲有面子的事情。這裡從來都是門庭若市,每日都有很多小姐夫人來購買。
此時,正是生意最忙,人最多,大家互相攀比的高峰期,墨竹和念喜目瞪口呆,在外人看來就如同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連玉傾歡都都微微吃驚這裡生意竟然好到連立錐之地都沒有,呆了呆。
一剛受氣的婦人看過來,上下打量玉傾歡和身後的兩丫鬟急眼,眼裡難掩嫌棄,捏着嗓子道。“沒見過世面吧,這裡的東西都是很貴的,不是你這種人能買的起的,我看你還是快滾吧。”
這種人玉傾歡懶得理會她,自有人收拾。
“喂,說誰買不起呢!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家夫人身上的這料子,可是千金都難求!不是你身上這破爛貨能比的。”不寫的打量一眼暴發富打扮的夫人,恨不得把身上值錢東西全戴身上,渾身珠光寶氣,簡直是俗不可耐。
“你這丫鬟,簡直是太沒教養了,你夫人就是教你這麼說話?”
夫人瞄一眼玉傾歡身上的料子,咯噔一聲,的確是極好的料子,乍看之下很素淨,在陽光照射下竟能泛着若有若無的金光。知道這會自己眼拙,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只能色厲內茬道。
“你的眼睛長頭頂上的啊,我是她丫鬟?你看看我這身打扮像丫鬟嗎?”念喜怒瞪雙眼冷嗤。
她和墨竹打扮不像是丫鬟,墨竹倒是有點相似,念喜活潑的性子穿上丫鬟的衣裙,用玉傾歡的話來說,活脫脫的一個神經病。所以,她的衣裙都跟尋常的小姐有幾分相似,外加三人都是素色,比起玉傾歡的貴氣,她們很容易讓別人誤會是丫鬟。
“你,你……你就是這跟長輩說話的?”夫人被念喜羞辱的面紅耳赤,完全不知如何接口,聽着身邊夫人傳來的譏笑聲,更是羞得的無地自容。
“果然腦袋長頭頂上的,即便是人不認識,可總要有幾分眼識嘛。”
“這好像是……無雙侯夫人……”
“跟景王妃……”這個婦人剛說完就被身邊的人捅了捅胳膊,立即識相的閉嘴。
念喜好笑道。“這夫人說話真有意思,莫不是比你年紀小的都是你晚輩?那後宮的娘娘們有的比你還小,難不成你身份尊貴的都趕上太后了?”
大家靜了靜,暗道這女子果然大膽,竟敢拿這婦人和後宮太后相比!
那夫人臉上也閃過一絲古怪,彷彿抓住了把柄一臉得意洋洋道。“你真是好大的本事,連故去的太后夠敢編排,看如何治你得罪。”
大家目光齊刷刷的看過來,都覺得這夫人真是愚蠢之極,還治罪呢,誰治她的罪?
現在東楚無雙侯可是舉足輕重的人物,現在東楚皇位無人,保持中立的無雙侯是各勢力極力拉攏的對象的,現在誰敢得罪無雙侯?
比起這些夫人們掌握的信息,玉傾歡整日在府上過着豬一樣的生活,秋葉鈺澗屏了外界亂七八糟的消息,好讓她安心養胎。
“好哇,你去告啊。”念喜纔不相信她有這麼大的能耐,嗤之以鼻道。
那夫人渾身都在發抖,向來是氣的不輕,便匆匆帶着丫鬟落荒而逃了,身後傳來鬨笑聲讓她差點摔個跟頭。匆匆回到府上,遠遠見自家老爺在恭送一位紫袍俊美男子,兩人聽見動靜朝這邊看來。
“這是賤內。”老者掛上討好的笑容,回頭喝道。“還傻站着做什麼,還不快拜見雲小侯爺!”
夫人趕緊不倫不類的行禮,老者臉上有點掛不住,討好恭敬道。“老臣這賤內剛從鄉下回來,讓你見笑了。”
雲秦川打着傘,一雙丹鳳眼熠熠生輝,笑眯眯道。“不礙事。”說罷轉身便走。
老者嫌棄的看一眼自己渾身珠光寶氣的妻子,顰眉道。“你剛出門就回來了?”
夫人聽出老者對自己的嫌惡,堆起溫柔的笑容道。“人太多了,所以就只看了看。我遇到了無雙侯夫人,這無雙侯的官很大嗎?
“無雙侯的官位當然大!那無雙侯對自己妻子疼惜有加,你既遇到她了,就好生跟她打好交道。”頓了頓又不耐煩道。“算了算了,你大字不識一個,指望你能與諸葛先生的幺女結交?不給我惹事添亂就成了。”
夫人這臉凝成了霜,哪裡敢顯露什麼?忙道。“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亂的。”
“哼。”但願吧。老者一想到自己妻子那脾氣,投馬上就疼起來,若不是自己想納妾,也用不着把她從鄉下接回來。想着,心裡開始盤算,等自己納妾之後,又把人給送回去,眼不見爲淨。
“夫人在哪裡見到無雙侯夫人了?”去而復返的雲秦川過來問。
夫人見他生的俊俏無比,那雙眼睛含春一般,只看一眼就覺得渾身軟的難受,支支吾吾道。“在慕仙坊。”
“多謝夫人。”雲秦川告辭。
夫人望着他的背影有些癡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子?哪知,被一巴掌給狠狠的打醒了,捂着臉道。“老爺,你,你這是做什麼?”
“你這個賤婦,一雙眼睛往哪裡看呢!”老者說完,才發現不妥,立即扯着過夫人進府。“把大門給我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