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秦川莫不清楚來着意思,自從玉傾歡來京都後從來沒有出現過這號人物,如果是以前認識的,以他現在這身武功想要帶走玉傾歡不難辦,而現在出來估摸着是後來才認識的。
他有了盤算只道,“我對玉傾歡和秋葉鈺澗兩人非常瞭解,而且我跟秋葉鈺澗認識很多年,而云欽諾卻瞭解甚少,你要問他還不如來我。”
“可我對他比較有興趣!”紅衣男子似乎非常爲難,來回踱步之後一把抓住雲欽諾一躍而起,“還就你了!”
煮熟的鴨子飛了?今日佈局死傷無數,到最後竟然出現這麼一號人物,雲秦川忍者怒氣問,“閣下留名!”
已經消失不見的紅影傳來他清晰的聲音,“萩——水——澤——衣!秋葉鈺澗,你想殺他,我偏偏不如你所願,哈哈哈……”一連串笑聲中大家面面相覷,這人還真是衝着秋葉鈺澗來的?
萩水澤衣?雲秦川咀嚼這個名字,有了眉目!月家兩長老應了他的猜想,“這萩水澤衣是前不久突然冒出來的這麼一號人物,聽說武功極高,而且正邪不定,喜怒無常,查不出此人來歷。”
“除非鬼神,除非從石頭縫裡蹦出來,他總會留下線索。”雲秦川掃一眼滿地的屍體,這一口血在胸裡翻滾,指着一雲欽諾相似的男子道,“把他掛城門口,說此刺客殺了皇后娘娘,並株連九族!”
“可這臉……”話還沒說完,雲秦川就已經轉身離去,瞧着急匆匆的步伐估摸是氣極了。
大臣們面面相覷,既然是過也沒什麼他的事了,彼此互相告辭離開,結束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天!
很快,地上的屍體被打掃乾淨,血跡也被清理乾淨,除了空中瀰漫着隆重的血腥味,再無其他。
一處荒無人煙之地,雲欽諾被丟在地上,萩水澤衣在輕飄飄的落在光禿禿的樹幹上,盯着烈日笑問。“雲欽諾,唐唐一王爺混到你這地步,也正是夠可以的啊!”
雲欽諾倒在地上,累得筋疲力盡,之前沒有覺得烈日刺目,現在只要一睜眼,眼睛痛的就像淚流。“你爲什麼救我?如果是因爲玉傾歡和秋葉鈺澗兩個人的事,我知道的並不多,雲秦川說的很對,他比我更瞭解。”
“可你是秋葉鈺澗要殺之人,我必須救,我可不能讓他得逞。”萩水澤衣晃盪着雙腿,捉來一縷頭髮屈身子笑吟吟道,整個人看上去似要掉下來,搖搖欲墜。
“呵,真是成也秋葉,敗也秋葉。”雲欽諾淒涼自嘲,轉頭對上萩水澤衣,“你的武功很高!”
萩水澤衣想了想,笑道。“好像是的。人們都說我高,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沒有遇到我打不過的。”頓了頓有點感慨道,“我師傅臨終前說,遇到比自己高的人,打不過就跑,我想估計是我善於跑吧,有幾次打到一半,我就跑了。”
“打不過?”雲欽諾問。
“那倒不是,因爲無趣。”萩水澤衣笑道。
雲欽諾大概有點明白萩水澤衣是個什麼樣的人,試探問,“你和玉傾歡和秋葉鈺澗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萩水澤衣也坦誠,沒有做絲毫的隱瞞,身子如絢麗的花朵,轉動立在樹枝上,眺望遠處,聲音比先前愉悅。“我路過一家小鎮,聽說過幾天有花燈節,而我還沒有見過花燈節呢,所以打算逗留一兩日看看好不好玩。哪裡想到在酒樓遇到了秋葉鈺澗和玉傾歡他們,她很有趣,我要她做我的妻子!而她的丈夫,自然跟我有了奪妻之仇了。”
這人性子真的很古怪,不過很多世外高人性格怪癖也不足爲奇。“秋葉鈺澗把她看的緊,就算你武功高深也未必能搶得過來,而且她也未必喜歡你!”
萩水澤衣不以爲然,帶着傲氣道。“看的緊也有疏忽的時候吧,我總能找機會把她給搶過來!至於她喜不喜歡我就不重要了,主要我喜歡她就成,不過——”想了想眨巴嘴回味道。“她似乎並不討厭我,對我極好,應該喜歡的吧。”
“反正我已經想好了,實在搶不過來我就把秋葉鈺澗給殺了,就算她懷着孩子,我把孩子打掉就是了。師傅說,男子漢大丈夫做事不拘泥小節,只要能達到目的,過程都是其次,結果才最重要。”萩水澤衣越下來,飄然落在雲欽諾跟前。
“雲欽諾,快把秋葉鈺澗和玉傾歡的事情告訴我,我好殺了你!”
殷勤諾心裡一突,這萩水澤衣處事之分真是捉摸不定,一會這一下,一會那一下,根本就跟不上他的想法。“你不是說要留我性命嗎?要跟秋葉鈺澗對着來麼?這回怎麼又要殺我來了?”
“我現在又不想救你了,帶着你好麻煩,還是一個人自在!”萩水澤衣嫌棄雲欽諾這麼大個包袱,累贅的很,想着還是殺掉划算。“我已經告知世人,就算殺了你旁人也還以爲你活着,反正我的目的達到了!”
“可以後秋葉鈺澗找來,你不打算用我氣死他麼?”雲欽諾從死裡逃生,原本以爲躲過了一劫,沒有想到碰到一個性格古怪,陰晴不定之人,一會殺一會不殺,弄得他都要精分了。
萩水澤衣奇怪道,“你能氣死他麼?你現在都氣不死他,還指望以後能氣死他?我倒覺得把他妻子搶過來才能氣死他,他似乎很在乎他的妻子呢!”想到給秋葉鈺澗留的紙條,忍不住樂起來,沒準這回功夫已經快氣死了。
雲欽諾無言以對,靈機一動麻溜的起身跪在萩水澤衣跟前,嚇得萩水澤衣後退一步,“求我也不頂用,我還是要殺你的。”
“不是,我是想讓你做我的師傅!”雲欽諾眼熱他這一身功夫,單憑這輕功就數一數二,連雲秦川都給比上下去,若是能得他的傳授,自己報仇有望。
萩水澤衣一口回絕,“不要,我纔不喜歡做師傅,做師傅太累了!”想着自己師傅起早貪黑的來鍛鍊自己,盡心竭力,軟磨硬泡,各種辦法使盡了。現在人去了,回想起來,師傅似乎就沒有快樂過,除了罵人就是打人,從沒快活過,他纔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