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秦川正在屋頂上數星星,仰着頭覺得人生可笑,忍不住勾嘴譏諷,“命運真是個可笑的東西,兜兜轉轉竟繞在一起。”嘆一口氣,仰望天空的浩瀚星空,喃喃自語道,“這天下,誰還能自由自在的活着?賤命一條,殘喘幾何呢?”
忽——南詔皇宮上空暗衛現身,隨處可見,雲秦川忍不住偷着樂,“喲,發生什麼事了?”隱約覺得此舉動的另有深意。
“皇上,南詔二皇子被人下毒,這時正召見太醫診斷。而且,聽說南詔皇上極怒,已經讓人四處捉拿兇手,聽說皇后娘娘已經哭暈過去。”雲秦川身後黑影一閃,多了一個暗衛。
雲秦川琢磨,“此舉詭異必有妖,稍後再看有什麼動作。鬼面呢?是不是又不見人影,跑到哪個地方鬼混去了?”提到這個噁心又生性風河蟹流的男人,他就忍不住作嘔。
“不知。”暗衛道。
很早就跟他說過,幹正經事的時候不要整天想着玩河蟹女人,結果每一次聽的。“皇上,就讓我在女人身上醉生夢死吧,這個毛病我是改不了,也不打算改。”
擺擺手,暗衛悄然無聲的隱身在暗處,他一個鯉魚打挺,迎風而立,風鼓動他一貫紫色的長袍,忽勾嘴一笑,身子翩然飛去,落在不遠處的湖邊。“喲,這深更半夜的,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在這裡幽會啊。”
男子淡淡回頭看向他,女子顯然有點吃驚,行禮站起來,面上極力鎮定。“奴婢見過東楚皇上。”
夏侯淳和墨竹兩個人,男子高大威猛,女子纖細弱小;男子英俊不凡,女子端莊秀美,薄紗月光撒在二人身上,說不出來的郎才女貌。
墨竹行禮欲要走,去被人拽住,她吃驚的看着雲秦川,饒是夏侯淳也露出吃驚,隨之臉色微沉,拂掉雲秦川的手。“東楚皇上,你這是幹什麼?”
“我還想問北漠太子你想作甚?她可是我的女人!”雲秦川打着扇慢條斯理的道,一雙眸子慢悠悠的轉到臉色發白的墨竹身上,滿含笑意道,“那一晚你受訓累了喝了酒,而我恰好進來……
“住口!!!”墨竹歇斯底里尖叫起來,抑制住渾身的顫抖,強作鎮定冷笑,“東楚皇上真是喜歡污衊人,奴婢這樣的姿色能入你的眼?奴婢哪裡得罪你了,讓你如此污衊奴婢?”
墨竹過激的反應,夏侯淳以爲兩人真有什麼,卻瞧墨竹一張臉漲的通紅,對雲秦川的懊惱和羞辱極爲憤怒,不像是作假。
“哈哈哈,我以爲你忘記了呢,看你這樣是記得清楚吧!”雲秦川風流倜儻一笑,身子一轉已經一躍而去,丟下一句,“北漠太子,你要是不介意玩我用過的人,儘管拿去。”
墨竹被他羞辱,咬破脣才迫使自己清醒,她不能壞了皇上的事。
“太子殿下……”墨竹轉身,撩起雲袖露出藕臂,上面的守宮砂極爲醒目,“我還是處河蟹子。”
北漠太子心裡已有了芥蒂,依舊風度翩翩道,“夜色已晚,我送你墨竹姑娘回去吧。”
“多謝太子殿下。”墨竹和夏侯淳剛走過荷塘邊,迎面走過來一個宮女,還是有幾分眼色,眼裡詫異一閃即逝立即恢復如常。
宮女給夏侯淳行禮後,拉着墨竹就走,“墨竹姑娘二皇子被人下藥,太醫正看着呢,皇后娘娘怒極攻心也暈倒了。”
“什麼?”墨竹立即提起裙襬急匆匆的跟上去,留下一臉深思的夏侯淳。
二皇子被下毒了?何人所爲?不是自己,莫非是西遼皇后和雲秦川?回想雲秦川剛纔此舉,墨竹守宮砂既在,他這事給自己添堵?還別說,這真給堵住了。
西遼皇后的寢宮,東楚皇上的寢宮和北漠太子的寢宮都搜查了,沒有痕跡。搜查時,他們的隨侍都在一旁監督,等人一走,紛紛回稟南詔沒有動什麼手腳。
對神仟少身份知情的西遼皇后和雲秦川自是相信,秋葉鈺澗此行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到底玩什麼把戲,兩人真捉摸不透,莫不是二皇子真下毒手了?
天破曉時,終於停止了搜索,雲秦川對鬼面這種來無影去無蹤已經習以爲常!
直到——鬼面的屍首在北漠太子的寢宮發現後,他終於覺得事情不對勁了!而北漠太子一口否認,人不是他殺的!
昨晚上搜查時南詔皇上沒有動手腳,他們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歷經幾個時辰,一個死人平白的跑到夏侯淳寢宮裡,無人解釋。除非是鬼神莫測的功夫,不然又怎會悄無聲息,神不知鬼不覺的躲過夏侯淳的手下呢?
很快,絃樂就帶人匆匆趕來,身後跟着仵作,經仵作檢查的結果,此人已經是了兩個時辰以上,屬於一擊斃命!
這下,有趣的事情來,此人是雲秦川的手下,身上有西遼皇后的肚兜,死於夏侯淳的絕學!
絃樂一夜沒睡好,眼下面一片青色,“皇上爲了娘娘和二皇子的事情,分身乏術,這件事各位自行解決吧。皇上已經發話了,只要不把這皇宮掀了就成。”
隨之又行禮,“皇上,皇后和太子,你們手中若是有本事的大夫,可能不能隨奴才去給二皇子看看病?”說着眼睛都已經紅了,跪在衆人面前哽咽。
一馬當先的是夏侯淳,“我這裡有不錯的大夫,我跟你一道去。”
多年的皇后之位也不是白坐的,就算從一個男人懷裡搜出她的肚兜,她也能面不改色的站起來,保持自己完美的笑容,“本宮手中也有個不錯的大夫,就你一道去吧。”
雲秦川當然也不會落下,打着扇冷笑道,“這次我也帶了隨行大夫,醫術不錯,也跟過去看看。”
絃樂感激涕零,“多謝諸位。”
一行人來到乾坤殿,都想看看這二皇子是真病了還是假病了!結果——個字大夫都診斷,的確是病了!
神仟少陷入龍椅中,難掩疲憊,“下藥者十分巧妙,揭開屋頂上的瓦片,將侵飽毒汁的細線話落,將毒液滴入孩子嘴裡。此等歹毒心腸,我神仟少查出來第一個就不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