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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登基的消息很快傳開來,百姓奔走相告,舉國歡騰。天朝動亂太久,縱然葉筠一出面主持大局,卻依舊安撫不了民心。國而有君始爲國。這個念頭終究是深入人心的。
葉筠一一身明黃龍袍,前有七彩祥雲爲襯,上飛九爪金龍,明晃晃地耀過衆人的眼。黑髮被金冠束起,以一支通體墨黑,前綴夜明珠的玉簪穩住。俊朗無雙的容貌,琥珀流轉的眸子。溫潤與威儀在葉筠一身上融合得極爲巧妙,讓人尋不到一絲差錯。
他登上高臺,聽着排山倒海撲向他的呼聲,眼前一片是俯身拜下的頭顱,那肅穆讓他的呼吸都沉了沉。葉筠一側眼看着冰冷的龍椅,獨上高臺。古往今來,帝王都稱自己爲“寡人”,孤家寡人之苦誰人能解?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同樣收到消息的還有南國,只是不同於天朝的密報,虞靑手中拿着的是韃靼的國書。這國書是韃靼王齊仲天所寫,字跡蒼勁,筆鋒凌厲。國書上寫着,韃靼願意與南國一道,報十數年前的仇怨,一雪前恥,逐鹿中原。
朝堂上靜謐無聲,輕輕掃去,卻是能將不少大臣的雀躍之色看個明白的。秦思斂衽站在御案旁,看着虞靑的神色。只見虞靑將國書合上,目光中平和一片。
“阿離,你怎麼看?”虞靑出言問道,那目光中多了些打量。
聞言,秦思退步一禮:“此乃國之大事,還請母皇做主。”
虞靑回來了,這朝政自然輪不到她來決斷。況且這道國書涉及天朝,秦思亦是不敢說自己能公平行事。
“那衆位愛卿如何看?”虞靑看下下列朝臣問道。
權將軍當先出列,對着虞靑一拜:“皇上,臣以爲天朝大亂在先,韃靼與我南朝聯手在後,是個不可錯過的好時機。”
“臣附議。”
“臣亦附議。”
一時間,滿朝的武將都隨之請命。
虞靑不着痕跡看了一眼秦思,只見秦思垂眸不語,隨即對着狄丞相問道:“老丞相以爲如何?”
狄丞相捧着玉笏拱手道:“臣以爲此事還是三思爲妙。”
“哦?”秦思心頭略略一跳,耳旁傳來狄丞相的話:“有三點顧忌還請皇上聖裁。第一,公主殿下與天朝皇帝的舊情是衆所周知的,那韃靼王不可能毫無所聞,他聯合我南國的居心究竟是何?第二,韃靼王原本是天朝皇子。他與天朝的仇怨更深,我南國貿然相助,得失難料。而這第三,南國現在究竟有多少可用之兵?”
“哼,丞相大人這說的什麼話,我南國將士衆多,個個都是可用之兵。”權將軍聞言不喜,駁斥道。
狄丞相也不與他政變,再一躬身,繼續道:“就算如將軍所言,兵將無虞。可災荒、朝亂剛過,軍需糧草充足與否?”
權將軍氣憤不平,低聲喝着:“你……”
“夠了,都莫要爭了。既然商議不出個結果,那便將這韃靼國書放着,靜觀其變也未嘗不可。”虞靑一語定音,雙方皆罷。
秦思的目光定在那國書上,心頭的不安越發擴大開來。
齊仲天的爲人她很清楚,他對皇位的熱衷大過了一切,慾望加仇恨便是他的支撐。現在得了韃靼王的位置,哪裡還會安生……
“公主?”天官一聲驚叫,秦思心神籠回。這才感到手指一陣炙痛,低頭一看,她卻是將滾燙的茶盞握在手中未曾放下。
天官紅着眼,忙拿來浸了水的帕子托住秦思的手。等到那熱度退去了些,才吩咐人去拿藥膏。
“公主,公子他是個有法子的,你莫要太擔心了。”天官小心地安撫着。
秦思淺笑着,伸手撫上臉頰,莫非她的憂心放得這麼明顯麼……
“本宮憂心的不僅僅是筠一啊。”飽含深意的一句話沒多久就變作了現實。
韃靼一方好似早就料想到南國不會有迴音,國書到達後的第三日,便有人到了華陽城外的驛站報信兒。韃靼的使者馬上便到……
不管對方是誰,南國也不能失了禮數。得了消息,虞靑便命禮部加以安排,務必要讓人挑不到錯處,更重要的是四個字——不卑不亢。
“母皇,這韃靼究竟想幹什麼?”秦思穿着宮裝隨在虞靑身側,二人慢步在長長的宮道上。
虞靑微微嘆息:“恐怕是來者不善啊。韃靼國書剛到幾日,後續使臣便來了。你想想,這消息傳到了天朝,就算我們不答應,卻也避免不了天朝和韃靼的雙方壓力了。”
說着,虞靑揚起脣角,冷意漫溯開來:“韃靼倒是盤算得好好的。朕卻偏不讓他們如願……”
“那母皇想……”秦思慢下了步子,裙裾揚起的弧度慢慢平和下來。
“阿離,朕與你說實話。丞相說的便是朕心中想的。”虞靑拉過秦思的手輕拍着:“天朝現下很是齊整,耗盡國力與之相拼也不一定佔上風。更何況娘總要顧着你的心思……拋開這些不談,對齊仲天那個人,我當真沒有幾分好感。此人有勇有謀,卻少了光明磊落。和這樣的人聯手,哼,被反咬一口也尚未可知。”
秦思側耳聽着,心中不禁鬆了口氣。虞靑的這番態度下來,至少南朝是不會對天朝用兵的。
“母皇說的是。”
虞靑憐惜地看了看秦思:“但凡有事,你大可告訴孃親,莫要自己憂心。”
“多謝孃親。”
“走吧,算算時辰,韃靼使者也要進宮了。隨朕去看看……”說完,跟在身後的內監便招來了肩輿。
長安殿上,朝臣恭順地列在兩旁。待到虞靑和秦思上了高階,便有女官引了韃靼使者入殿。秦思無心朝着殿門前看去,正見兩名韃靼裝束的人朝着殿中央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