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下
古代言情
只是紅鸞在她的脣角捕捉到一絲若無若無的冷嘲,在她說出“冷玉”兩個字時尤爲明顯;就算是紅鸞不仔細留意也能看到,不過你就是仔細也不過是一閃就,再看時就沒有了。
紅鸞施禮之後退開幾步,讓冷玉先進去:冷玉現在可是七品的女官,紅鸞禮讓是應該的。
冷玉沒有再和紅鸞,讓殿門前宮人通傳,靜靜的立在紅鸞前面;雖然身後跟着兩個宮人,可是她的背影就好像世間只餘她一人似的,孤單的讓人心生微微的憐惜。
紅鸞忽然對她生出一絲興趣來,如果冷玉當真對皇貴妃不滿,也絕不是春芳說得那麼簡單,應該還有其它的原因。
殿裡再次傳出聲響,伴着的依然還是太子妃的怒吼滾進來,讓她們統統給本宮滾進來;本宮要看看這些狐媚子,是不是真得長出了三頭六臂來。”
紅鸞聽到太子妃的怒吼才冷玉也是受召前來,她擡頭看向冷玉可是冷玉並沒有回頭,就直直向殿內走去;走得不急也不緩,對殿內的怒吼聲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紅鸞沒有想到今天的劫難還有做伴兒的,對身後的柳兒等人眨眨眼,示意她們放心跟在冷玉身後進去了。
大殿之上不出所料是滿地的狼籍,冷玉遠遠的站下看看地上、再看看高高端坐的太子妃,她止住了腳步。
紅鸞也不想上前,滿地碎瓷片不就會刺傷;同時,她地上還跪着一人,全身都在發抖:原來今天不是一人和她做伴啊。
冷玉向太子妃行禮,紅鸞在後面就跟着;反正今天不是她的品階高,她沒有興趣去做出頭鳥;躲當然是躲不過,但是先跟在冷玉身後看看情形再說。
太子妃看着紅鸞和冷玉拜倒在地上,拿起面前的杯盞就擲了你們做了虧心事不敢上前來,啊?跪得那麼遠做,怕本宮吃掉你們不成。”她開口就由不得旁人和她講道理。
紅鸞看看那滿地碎瓷,再看看暴怒中的太子妃,心裡琢磨這不會是太子妃故意的吧?無不少字上前?上前跪下去就是兩膝的血,那種罪過她可不想受。
冷玉看看地上有些猶豫,最終她還是沒有上前去行禮,而紅鸞當然更不會上前了,她在原地跪得那是心安理得:如果能不跪的話她更高興,能拜一拜太子妃已經很給太子妃面子了——如果她不是太子妃,除去這層身份後紅鸞馬上兩個耳光甩到她臉上,再告訴她這天下不會圍着她一個人轉,皇帝也不是每個都想嫁的。
太子妃更怒,站起來指着冷玉和紅鸞喝道給我掌嘴居然對本宮如此無禮,當真是無法無天了,你們仗得是誰的勢?告訴你們,在這宮裡早晚都是我說了算,不用等日後今天本宮就讓你們誰是這宮裡的主子。”
立時就有宮人上來拉冷玉和紅鸞。紅鸞看向冷玉,她要不要反抗呢?想想太子妃的身份,她咬牙決定忍了:先忍她一時好了,掌嘴又不會死人,她和太子妃現在可沒有硬磕的本錢。
很能認清現實的紅鸞正想把頭低下時,卻前面跪着的那人回過頭來,雖然臉上被打得紅腫,可是還能勉強認出那是原本在御書房伺候的吳宮人;現在,吳宮人看着紅鸞眼中露出殘忍的笑意。
就好像紅鸞只要捱上打她身上的傷就不痛了,就能好得很快一樣;她是在幸災樂禍?紅鸞皺皺眉頭不想理她:還有心思幸災樂禍,看來太子妃給她的教訓不夠狠。
兩個宮人扭住了紅鸞的胳膊,一人揚起了手來。
紅鸞斜眼看,也不過是下意識的舉動:有人要打她,她本能的就會看向那打的手或是腳;等等那宮人手上拿得是?
打人的宮人手上可不是空的,居然拿着竹板;掌嘴最重的當然是拿竹板抽,可是宮人手上的竹板很新,並且和宮中處罰宮人們的小竹板不同,其中向下的一面多了一層鐵皮樣的,而且還是凹凸不平的、閃着寒光的小。
這是?紅鸞從來沒有見過,宮中也不會有這等,就算是有也應該在宮獄之中:宮人們還要在貴人們面前做事,當然不能責罰的太重傷了顏面嚇壞貴人。
宮人們也不是皇帝想要就能向民間徵的,先要過得就是大臣們那一關;就算是三年一次的採徵,都會有無數的官員上書請求皇帝體念百姓疾苦,免了採徵之類的話:也就是十年八年能有一次就不。
宮人們豈能隨便傷得不能做事,由着貴人們如此處罰,宮裡豈不是很快就要人手不足嘛。
可以十成十的肯定,那絕不是宮中之物。
紅鸞大叫住手——”
她叫得極爲大聲,把殿上的衆人都嚇了一跳;她的聲音剛落下,冷玉那邊也大叫了一聲住手——”顯然她剛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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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冷笑着看着紅鸞和冷玉你們以爲這裡地方,你們說住手就住手?給本宮掌嘴。”她是存心要毀掉紅鸞和冷玉。
沒有了那張臉,看她們再迷惑皇上;太子妃看着紅鸞和冷玉的臉,心中就等着那竹板落下的痛快時刻,能讓她狠狠一出今天晚上的惡氣。
她爲會如此生氣?現在誰敢問太子妃,鐵定會被啐一臉口水:皇上今天晚上更衣不用她,用膳更不和她在一起,要去哪裡也不說;她可是皇帝的妻子,將來的皇后,吃一頓飯皇帝都不肯陪她倒不算,讓她受不了的是——皇帝去哪裡和誰用膳去了?
因爲皇帝走時有宮人聽到說快些,飯菜現在只怕要涼了。”先帝屍骨未寒啊,皇帝居然就耐不住,她如何能忍得?此時她不管做都是佔住了理,不好好的立威以後這宮裡的狐媚子們還不人人都敢爬到她頭上去?
太子妃就憑宮人聽來的那句飯菜只怕要涼了,就認定皇帝是趕去要和某個女子吃飯:不然,哪裡會說飯菜涼了——飯菜要涼了,就是有人擺好飯菜在等他,連時辰都應該是早就約好的。
她要給皇帝更衣都不成,被個老太監攔在外面硬是闖不進去,而皇帝也不在弄鬼,更衣更了那麼長;說不定就是和哪個宮人在親熱雖然說是熱孝,可是他都和其它女子相約吃飯了,就是和宮人親熱有不可能的。
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皇帝出來,可是他三兩句話就打發她徑直去了;不,原來皇帝待她不是這樣的,原來皇帝的眼中、心中只有她一個皇帝會如此當然是哪個狐媚子勾了皇帝的心去,她確信的想法是對的。
而她身邊的冰兒也認爲她的想法沒有,可是卻勸她忍一忍;她如何忍得?如何能忍得下去?於是她不顧冰兒的苦勸,命人把吳宮人先叫,因爲在東宮之中能和皇帝在書房裡鬼混的只有她,至少是她最有可能。
叫來吳宮人,她明明是重新梳洗過,和早上起來伺候時的髮式和衣服等都不同,問她居然說不是她伺候的皇帝更衣;太子妃聽得怒火中燒:這些該死的狐媚子們,真當是個傻的、愚的,幾句抵賴的話說出來就能讓饒過她們?
太子妃當即不由分說就讓人掌吳宮人的嘴,就算今天把吳宮人打死她也能在太后面前有所交待:這些狐媚子們勾引皇帝失德,在熱孝裡行那苟且之事,就應該活活打死。
吳宮人被打得臉都腫了起來,卻還是堅稱不是她伺候的皇帝更衣;太子妃氣得讓奶孃拖她到偏殿驗過身子,她的確還是處子這纔沒有再打她;可是吳宮人極得皇帝的喜愛,只要想到這點太子妃就想把吳宮人撕碎。
而且就算吳宮人沒有伺候皇帝更衣,她也沒有消掉半點火氣;因爲皇帝依然還是去陪其它女子用膳了,書房裡說不定還有另外的女子伺候他更衣、作樂:找不到旁人可是吳宮人不就在眼前?於是太子妃便以吳宮人不好好伺候皇帝爲由,命人拖下去把她打了幾板子。
吳宮人終於今天不是往日那麼好應對,太子妃根本沒有對她留手,不是原本那種偷偷的折磨的她,而是明擺着要弄死她啊;如何才能逃過這一劫?她總不能就這樣認命死在太子妃的手中啊。
她想到了移禍。紅鸞,這個讓她恨之入骨的女子,她當然沒有忘掉,而且她還太子妃不久前就爲紅鸞會成爲采女而發作過;於是她開口提到了紅鸞的名字。
太子妃聽到紅鸞這兩個字就大爲惱怒,立時就打發人去叫紅鸞;她火氣無處發泄,在吳宮人有意的撩撥下,她怒發如狂的開始砸;砸着砸着她忽然想到東宮裡還有一個眼中釘,那就是冷玉。
她馬上又打發人去喚冷玉,因爲她的火氣在砸時消掉不少,想到了一個解決的法子:就趁着今天皇帝有失德之處,把三個眼中釘一齊拔掉,也讓宮中的人都日後都乖乖的做人,哪個敢打皇帝的主意,她就讓其死無葬身之地。
立威,她想到母親的教誨時也想到母親給她的秘寶:特製掌嘴用的竹板——那可是她母親想出來的,用此把家裡上上下下所有狐媚妖嬈的女子都管得服服帖帖,沒有一個再敢輕涉雷池一步。
於是她就讓冰兒取出竹板來備用,國喪當頭她並不想弄出人命來,因爲她沒有忘掉還不是皇后,不想給人藉口把她沒有到手的後位給別人;她卻沒有想過如此鬧,對此時剛剛即位幾天,有不少人虎視眈眈中的皇帝,會有樣影響。
她只想要把皇帝握在手裡,不管是人還是心;在她看來,皇帝已經即位餘下就是她將要到手的後位了:對皇帝所面對的危險,她是一無所覺或是視而不見。
在紅鸞和冷玉進來之前,吳宮人還在撩撥太子妃,說她們可是太后和皇帝看在眼中的人,頂在頭上怕嚇着、含在嘴裡怕化了,讓太子妃千萬息怒;如果太子妃實在是生氣,還是打她兩下云云,紅鸞和冷玉還是不要碰一指頭比較好。
這樣的話落在太子妃的耳朵裡,那就是火上澆油啊,才讓紅鸞和冷玉聽到了殿中破掉的聲音;也因此不過兩句話太子妃就想對她們動刑,就算是沒有找到藉口太子妃今天也不會放過紅鸞和冷玉。
因爲她們觸到太子妃的大忌,居然敢和她搶皇上。
太子妃的想像力再次發揮無與倫比的用處,在聽完吳宮人的話後她認爲書房裡伺候皇帝更衣的人,定是冷玉;而讓皇帝急匆匆而走的要陪着用飯的,當然就是紅鸞了。
在紅鸞和冷玉踏入大殿的霎間,太子妃的眼睛就紅了起來,氣是不打一處來理所當然上來就用上了狠手。
宮裡多得是逆來順受的人,很多宮人在太子妃的張牙舞爪前都伏低了身子,尤其是宮人們連大氣也不敢出;而元華等人更是對她恭謹的很,天天都對她陪着笑臉,不管她如何的冷嘲熱諷、甩臉子或是指桑罵槐,她們從來都不敢哼一聲,這讓太子妃更加堅信,她的母親是對的。
而極得皇帝“喜愛”,不惜弄到身邊伺候的吳宮人,也一樣對她這個太子妃唯唯喏喏,不敢有半點無禮;太子妃盛怒之中又會想到兩個女官:在她的眼中和宮女沒有不同,都是宮婢而已;會先後大叫住手。
其實紅鸞和冷玉如果一起大叫也沒有,偏冷玉不是嚇到了還是反應慢,在紅鸞喊完之後又喊,就顯得多少有點滑稽,使殿上衆人臉上的神色有那麼一點古怪。
落到太子妃的耳中當然更是眼中無她的明證,所以才繼續怒喝着讓人打;今天不把她們打得爹孃認不出來,她就枉做了人,枉做了太子妃,也不配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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