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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鳳來儀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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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6章物證
896章物證
佛堂裡安安靜靜的,只有風聲伴着木魚聲在四處迴盪,連宮人太監們走路也絕不會發出半點聲響,使人不由得自心底生出幾分寧靜感來。這份寧靜被接連兩聲極大的響聲破壞,那是有人故意狠狠的推開大門,致使門撞在宮牆上發出的聲響。
木魚聲雖然沒有斷,可是卻在大鬧響起的霎間亂了節奏再也沒有了那份寧靜之感;敲木魚的太皇太后並沒有吩咐尚儀出去看看,她依然垂着眼皮誦經,只是握着小木棰的手指尖有些發白,看上去平生出幾分冷意來。
尚儀看看佛堂門外也不見有人進來稟報心下有些焦急:“太皇太后,讓奴婢去看看是什[由愛(.cn)整理]麼事兒?哪個敢如此大膽在佛堂周圍喧譁……”
“不用了。整個皇宮之中敢如此、能如此的,不顧臉面體面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純貴妃。”太皇太后終於放下了小木棰,擡手讓尚儀扶她起來坐到一旁:“她來了也就表示那刺客已經失手,我們主僕就要有個不大不小的劫難了。”她並無慌張之色惱意與恨意倒是有幾分:“哀家也沒有想到她能來得如此之快,是那人死前說了什[由愛(.cn)整理]麼嗎?”
尚儀的神色間露出幾分慌張來:“那怎麼辦?太皇太后你去寢殿躺好,由奴婢去打發她們走吧。再怎麼說她們也不敢闖寢殿驚擾您的,在這裡和她對質反倒沒有什[由愛(.cn)整理]麼好處。”她說着話去扶太皇太后,卻被輕輕的推開。
太皇太后擡眼看她:“哀家就在這裡,她能拿哀家如何?那刺客就算是說過什[由愛(.cn)整理]麼,又與我們何干?我們主僕在佛堂之中靜修,連個大門也邁不出去,宮中不管發生了什[由愛(.cn)整理]麼事情,也同我們主僕無干。靜定,不要慌,哀家是太皇太后,這天下只有還有孝字在,哀家就永遠不會輸,就可以保全你。”
尚儀剛想說話,就看到一臉怒容的紅鸞帶着人闖了進來;她看看太皇太后閉上嘴巴靜立不動,等着紅鸞上前行禮後她再去見禮。
佛堂之中燭火搖動照得佛堂之中亮如白晝,每個人的臉上的神色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見太皇太后一臉的沉靜,紅鸞氣憤的指着她道:“外面有兩條人命又損在你的手上,你就算是把這木魚敲穿,佛祖和菩薩也不會保佑你。”
太皇太后回視紅鸞:“佛堂之裡已經謝絕來客,有皇上的聖旨,純貴妃不是忘了吧?哀家也累了,純貴妃帶着身孕還是早些回去的好,對哀家對純貴妃都好。或者,純貴妃帶來了聖旨,那自當別論,哀家也很歡喜純貴妃你能來探哀家。”
紅鸞步步緊逼,盯着太皇太后的眼睛行到她跟前微微彎下腰來:“你使出的刺客和宮嬤嬤剛剛離開人世,想來魂魄不遠豈能放下太皇太后就此離開這個人世?說不定她們已經隨本宮來探你了。”
太皇太后神色不動,尚儀的神色也不動,彷彿沒有聽到紅鸞的話;甚至在聽到宮嬤嬤死了之後,太皇太后的眼中還閃這喜色:雖然刺客死掉,可是她終究還是除去了心腹之患。
紅鸞把手中宮嬤嬤所寫摔在太皇太后的身上:“你自己看清楚,就憑你殘害過先帝的手足,現在怎麼有臉還端坐在佛堂之上?你如果還有半點良知就去宗廟謝罪吧,九泉之下見到列祖列宗也算多少有點交待。”
太皇太后把紙扔到桌子上沒有看:“純貴妃,你倒底在說些什[由愛(.cn)整理]麼自己清楚嗎?如果是身子不舒服就讓御醫給你請脈,在哀家面前如此說話當真是不小的罪過——你的意思不是想讓哀家去自盡吧?如果真是,你置皇帝於何地,又置孝道……”
紅鸞拿起杯盞來就把茶水澆到了太皇太后的頭上:“不要給我提孝道,你害死的不只是宮嬤嬤的姐姐那對母子吧?如此大罪你早應該去地下向列代先祖謝罪,又有何臉面自稱爲太皇太后。你就是一個罪人,一個天大的罪人。”
“不要指望着孝道能救你,宮嬤嬤今天死了,就表示你也到了要去九泉下請罪的時候。”她把茶盞狠狠的摔在地上:“你使來的刺客也是要刺殺我及腹中的孩子,要知道我腹中可是皇家的子嗣,你幾次三番的對皇嗣下手,這罪大過了天去。”
太皇太后頭髮衣衫盡溼卻依然沒有發怒:“就算是有人行刺你,就算有人刺死了你身邊的嬤嬤,那又與哀家何關?而你擅鬧佛堂,又百般折辱哀家,哀家倒要皇上給哀家個公道。”她拿起手帕來輕輕的拭臉:“純貴妃,你來佛堂之前、你在開口之前,可有憑證?人證或是物證,拿上來讓哀家看看,讓衆人看看,不然就是你信口開河,只怕你的龍胎也護不住你。”
一箭雙鵰。
她原本也沒有想到刺客會死,不過這並沒有讓她有什[由愛(.cn)整理]麼難過,且宮嬤嬤已經死了反而讓她有所獲;也就在得知宮嬤嬤死後,她就知道武紅鸞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憑紅鸞的性子定不會放過她,可是無憑無據誣衊還意圖逼死太皇太后的罪過,足夠把紅鸞送入冷宮了。這在紅鸞進入佛堂時,太皇太后還沒有想到的好主意,但是好主意永遠不怕晚。
紅鸞盯着太皇太后:“物證有那張紙!你還想抵賴不成。”
太皇太后掃一眼桌上的紙:“這紙誰能證實是由誰所寫?豈能成爲物證,說不定就是你純貴妃來陷害哀家的。”她把紙拿到手中看了看,站起來就走到身邊的燭臺上點燃,揮了揮扔在紅鸞的腳邊:“再說了,現在哪裡有什[由愛(.cn)整理]麼物證。”
她拍拍手轉身伸出手去扶着尚儀:“純貴妃,在這宮裡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學,至少你要害哀家卻還是不夠道行的,回去好好學幾年再來吧。嗯,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哀家是在慈寧宮呢,還是在壽康宮。”她說完笑笑:“純貴妃慢走,哀家累了要回寢殿了。還有,今天晚上不要忘了向皇帝請罪,哀家這就要使尚儀去皇帝那裡,請他過來一趟。”
“哀家怎麼也是皇帝的嫡親祖母,此事天下無人不知。純貴妃,這宮中的任何人你都動得。”太皇太后轉過身去:“可是你永遠都休想動得了哀家,所以哀家和你不管是眼下還是將來,你都是註定的階下囚。原本哀家給了指了條金光大道,偏你自認有本事要飛上枝頭,如今又能怪得哪個?這皇宮,不管有沒有上官家在,也是哀家說了算。”
她說得平平靜靜,因爲不只是她就連宮中的任何人都知道,因爲先帝是她親生的兒子,所以不管她如何只要沒有謀反那皇帝就無法對她如何。
紅鸞忽然上前一把抓到太皇太后的衣裙,用力一拉一甩就把她扔到了椅子上;而她身邊的柳兒等人驚出一身冷汗來,馬上把她圍在中間。自剛剛紅鸞和太皇太后對峙,柳兒等人就怕太皇太后會出手傷到紅鸞;沒有了宮嬤嬤,她們誰也不能保證紅鸞能萬無一失。
太皇太后沒有想到衆目睽睽之下,紅鸞敢對她動手:“你好大的膽子!”
紅鸞冷哼:“本宮的膽子向來大,而且你還不知道什[由愛(.cn)整理]麼真正大的膽子。”她指着佛堂左側的花門道:“給本宮去好好的收拾太皇太后的寢宮。”
小順子馬上答應帶着人就往那邊行去,太皇太后氣得站起來:“你們誰敢?!”可是話音剛落,那邊已經傳來砸東西的響聲,她的臉色猛得轉青看向紅鸞連連點頭:“純貴妃,哀家本不欲同你一般見識,你居然如此迫害哀家,那哀家也唯有跪求皇帝給哀家個清白了。”
紅鸞看着她冷笑:“你以爲你還能打發人出得這佛堂?不過,皇上會來的,到時候你真得好好的對皇上分說分說才成。”她坐下後就看到小順子自花門那邊出來,對太皇太后輕輕的道:“現在寢宮亂作一團,太皇太后不便安寢,您還是在花廳上陪我多說一會子話好。”
太皇太后看到門外有宮人進來,知道紅鸞當真把佛堂封了起來不許佛堂內的人出去,她怒極起身向紅鸞行過來,揮手就打向紅鸞的臉:“你好大的膽子,就連皇帝也不敢對哀家如此。”她這是登上太后之位後第一次因怒而親自動人。
柳兒和杏兒剛想上前受太皇太后這一掌時,卻見紅鸞坐着擡起了腳來:“這繡鞋好像髒了,你們給本宮拍拍。”太皇太后正好撞在紅鸞的腳上,手當然就打空了而她因爲衝得用力而撞得自己肚子很痛。
“太皇太后這是想做什[由愛(.cn)整理]麼?”紅鸞看着柳兒給自己拍繡鞋:“您要是想給我拍繡鞋,我還真是不敢讓你動手——你雙手都是皇家子嗣的血,拍在我的繡鞋上,這鞋子也就不能要了。嗯,動上了手,那就是想來害我腹中的孩子了,你當真是不死心啊,要害死多少皇嗣你才甘心?”紅鸞的腿微一收猛得踢出,踹開了太皇太后任她倒在地上。
她接着俯子:“衆目睽睽之下,你居然就敢動手害皇嗣,是不是認爲憑着太皇太后可以爲所欲爲,就算是皇上知道你也不怕?像你這等心狠手辣之徒,留在宮中豈不是天大的禍害,你又有何德可以再竊居在太皇太后之位上。”
太皇太后伸手給尚儀讓她扶自己起來:“不要誣衊哀家,無憑無據說這等大逆不道的話,小心你不只是進冷宮那麼簡單。你對哀家不敬,哀家年老體衰又幽居於佛堂之中,纔會被你一個小小的貴妃所欺,列祖列宗地下有知也不會放任你。”她跌了一跤腦子倒是清楚不少,知道眼下不應該和紅鸞爭執,因爲她佔不了便宜。反而咬住紅鸞的錯處不放,等把她送入了冷宮怎麼收拾就看自己的心思了,還怕她在冷宮裡能翻出天外去。眼下受紅鸞點屈辱正是時候,就是要激得紅鸞更怒對她下手更重,最好能讓紅鸞把她打個鼻青臉腫,纔會讓皇帝不得不把她請回慈寧宮中:離開佛堂之後,要做什[由愛(.cn)整理]麼都可以從長計議。絕不能錯過眼下的機會,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這可是上天送來的好機會定要好好的把握;她不但要一舉除去該死的純貴妃,還要再趁此時後宮無主再度把後宮握在自己手中。“你快給哀家滾出去,不要說那個什[由愛(.cn)整理]麼宮嬤嬤死了同哀家無關,就算是再死十個八個宮嬤嬤和哀家有關又如何?那等宮中奴婢豈能和哀家相比,哀家要她死她不死還是大大的不敬。”太皇太后開口就是要再加一把火,把紅鸞氣得失去理智最好。紅鸞看着太皇太后,目光移到她身邊尚儀臉上再移回去:“無憑無據?太皇太后還真是健忘,本宮可是你調教過的人,豈會空口中白牙來找你算帳?”她並沒有氣得發狂,可是一雙手也攥得緊緊的:“你以爲本宮扔給你的當真是宮嬤嬤寫給本宮的東西嗎?本宮如果真做出那等沒有腦子的事情,豈不是白讓太皇太后費心調教。”她自袖中摸出一張紙來,同樣是皺的但卻折了起來,同時摸出來的還有一塊玉佩:“宮嬤嬤和你有血海深仇,你以爲只有一張紙留下嗎?憑她以這塊玉佩告發你不可能,但是本宮卻能!”她說完把紙打開,和玉佩一起放在太皇太后的面前:“看清楚了嗎?本宮可沒有騙你,這纔是宮嬤嬤留下來的東西。”她晃了晃玉佩和紙就收了起來:“你年紀大了,想在本宮手裡搶東西可能嗎?讓你看看當然防着你伸手來奪。”她把東西放進袖袋裡看着太皇太后:“怎麼樣,你是不是很欣慰本宮的本事?可都是太皇太后親手調教的呢。”“就憑這個想入哀家的罪?當皇家宗室是擺設嘛。”太皇太后臉色雖然微變,不過一樣沒有驚慌;因爲宮嬤嬤已經死了,這兩樣東西根本不能真正的證實什[由愛(.cn)整理]麼。紅鸞抿了抿脣:“當然,本宮如果想不到,豈不是辜負太皇太后當初的教導?除了物證,本宮還有人證。”她偏移目光看着尚儀一笑:“尚儀,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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