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等待

屋裡的人除了紅鸞和皇帝,誰也不清楚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很自然的都相信了皇帝的話,以爲深宮寂寞,總會有宮人和太監們來個什麼假鳳虛凰的把戲。

結對食夫妻什麼皇家是允許的,可是在宮裡卻嚴禁宮人和太監們做那等苟且之事,只要被捉到那是必死無疑。

後宮妃子的清名受損,向來都中宮中絕不會寬恕的,所以皇帝震怒在衆人看來很正常,就宮尚宮大人些許的失態也能理解,因爲有很多年沒有出過這等醜事了。

只是如此一來跪在地上的元華卻尷尬萬分,她鼻尖上汗水顫微微的映着眼中的不知所措和焦急,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同時,要不要起身,這在元華也是一個問題。

皇帝偏在此時看向她:“元華,你這是在做什麼?”他很認真的看着元華等她的回答,完全沒有意思要元華起身回話。

元華被問得臉好紅,動了幾次嘴脣她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話來答皇帝的話,在皇帝炯炯的目光,在快正午照射進屋裡的陽光裡,她縮了縮了身子頭一次帶着卑微答道:“剛剛您雷霆之怒把妾嚇到了,妾從來沒有見皇上如此震怒過。”

皇上摸了摸下巴:“哦,嚇到了啊。”他笑笑:“倒是朕得不是,只是那樣的事兒實在是讓人忍不住,尤其現在還是國喪期間,好了現在已經沒有事兒了,起來說話吧。”他終於對元華叫起,只是他的話卻讓元華更加的不安——什麼叫做已經沒有事兒了?是不是皇帝已經看透了她的心思。

元華不敢再想下去,乖乖行禮起身坐到一旁不敢再隨便開口,心中所盼就是太皇太后快些來,就算是太皇太來不了,至少尚儀能快點回來。

紅鸞看到她的目光不時的溜向門口,對她又是神秘的一笑,笑得元華是毛骨悚然,看着紅鸞眼底閃過了驚懼,現在的元華已經完全沒有那份銳氣,因爲事情完全不在她的掌握中,要全看皇帝如何做了。

迎着元華的目光紅鸞挑了挑眉頭,轉身對着皇帝一禮:“皇上,太皇太后已經知道東宮裡的事情纔打發尚儀過來問問,此時已經快到午時了,太皇太后怕是會有些擔擾了。”她說到這裡微微一頓:“聽說太皇太后鳳體微恙,奴婢想是不是打發個人去給太皇太后回話,免得她老人家太過擔心呢?”

皇帝聞言點頭:“所言極是,太皇太后沒有白疼你,是個有孝心的。”他誇完了紅鸞掃視一眼大殿:“讓誰去,朕的人都去給愛妃移宮了,未完真是沒有合適的人,紅鸞你還有差事不能離開,隨便打發個人又怕他說不清楚,反而更讓太皇太后擔心。”

元華聽到紅鸞的話差點驚的把下巴掉地上,可是她並沒有急開口,因爲她不相信紅鸞,擔心紅鸞又在使什麼詭計,細細的思索了一番又聽到皇帝的話後,她終於想到了好的藉口:“皇上,就讓小巧去吧,妾今天一早就知道太皇太后鳳體不安,所以煮了些補身的湯水都是太皇太后愛用的東西,這個時候湯水也應該好了,正好由小巧取了帶過去。”

皇帝看一眼小巧點頭:“的確,很好,就像小巧的名字很巧,好,小巧你就去慈安宮給太皇太后請安,告訴太皇太后這裡並沒有什麼大事兒,太子妃和諸位妃嬪已經沒有大礙,只要休息幾天就會大好,讓太皇太后放心就是。”

小巧答應着叩頭領命而去,而因爲皇帝那句“很巧”卻讓元華更加的坐立不安,她又後悔使了小巧出去增加了皇帝的疑心,後來又迎上紅鸞帶笑的目光,那笑意很是奇怪就更讓她焦燥起來。

她深吸幾口氣想到皇帝已經動疑,不然也不會在今天鬧出移宮的事情,所以小巧去不去慈安宮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倒是小巧去了請來太皇太后就能讓她免於被皇帝責罰,這纔是要緊的事情。

只是以後要安靜些日子,說不定要乖乖的呆上個一兩年再圖謀纔可以,不取得皇帝的信任就圖謀後位,是絕不可行的,過了今天她就要把心思全用在如何哄皇帝開心上,沒有皇帝的寵愛,她就是機巧百變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想到這裡她的心落回肚子裡,小巧去了太皇太后很快就會來,她也就不必再提心吊膽,至於紅鸞,也不用着急,以後有得是時間慢慢玩兒吧,反正她是不打算把紅鸞直接弄死,那實在是太便宜紅鸞了。

如果把紅鸞打回原身讓她做一輩子的宮奴,那實在就太合她的心意了,等到把紅鸞折磨的差不多再給她點希望,讓她以爲可以東山再起時殺掉她才能讓她平復心頭的怒火。

她胡思亂想着如何擺佈紅鸞爲得是打發屋裡沉默的讓人有些尷尬的時間,再就是讓自己能平靜下來,不然很容易再踏進紅鸞的詭計中。

紅鸞給皇帝添完茶後行到元華身邊:“良娣要不要杯熱茶暖暖心?等人的時候是最難熬的,良娣要不要點瓜果之類的打發打發時間。”

元華恨恨的瞪紅鸞一眼:“不用了。”她知道紅鸞是故意,故意來招惹她好讓她生氣,她不會讓紅鸞如意的,深吸一口氣後她接過紅鸞手中的茶盞:“我來伺候皇上吧,你根本不知道皇上喜歡什麼茶,這茶皇上是極不喜歡的,這裡可有老君眉?”

紅鸞笑笑也不同她爭執,讓開身子讓她行去皇帝身邊,只是在錯身時她輕輕的道:“太皇太后是不會來的,你信不信?”

元華猛得回頭狠狠的盯了紅鸞一眼,卻沒有說話輕移蓮步過去伺候皇帝,和皇帝說些有趣的事情,不多時就和皇帝談笑風生起來,顯然她所說得話是很得皇帝的歡心。

紅鸞安靜的站在一旁渾不在意,因爲只有她看得出來皇帝不是發自真心的想笑,只不過是在應付元華罷了,皇帝真笑起來的時候,兩道眉的眉尖會稍稍揚起,可是現在皇帝的眉頭很平靜的伏在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要跳躍的意思。

小巧自外面進來跪下,身後空空的沒有一個人,紅鸞看着元華的笑凝在臉上,她挑了挑右邊的眉毛,太皇太后絕不可能來的,此事也只有她能確定,就連皇帝也是不知道的。

可能是元華到了要倒黴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問小巧什麼,尚宮、尚儀和宮正三人齊齊進來,而她們身後的宮人手上託着一個朱漆的木盤,上面所蓋的那塊繡帕是元華認識的,那是小惠之物——霎間,元華的臉上血色盡去。

633章 當差的人

當元華看到小巧獨自回來的霎間,終於明白紅鸞開口要人去慈安宮的目的是什麼,和他原本的目的並不同:他要敲打太皇太后,當然想讓她當面看看元華所做的事情,然後他再來番請旨,豈不是更好些?

當然,太皇太后不來元華所爲的事情她也不會不知道,皇帝只是看不到太皇太后的神色微有些失望罷了;不過現在他更感興趣的是紅鸞如何得知太皇太后不會來的:是太皇太后和上官家另有計謀?這個可能不大,如果真是這樣紅鸞不可能不告訴他以做應對;最有可能的一點就是太皇太后現在不便見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紅鸞把太皇太后降住了。

最後一種可能皇帝並不認爲會是真得,太皇太后可不是個那麼容易認輸的人;他看一眼紅鸞摸摸下巴,至少他能確定一點,那就是紅鸞降服太皇太后的可能要比他大得多,因爲他做爲皇帝,要顧忌的地方太多更加不能讓上官家和太皇太后得知。

紅鸞見皇帝看過來心中微微一驚,她並不打算讓皇帝知道太皇太后現在不能來,是被她打得臉上有淤青不能見人;怎麼說太皇太后都是皇帝的皇祖母,都是皇家人,她不能確定皇帝知道後心裡會不會不舒服。

就算現在皇帝不會不舒服但是以後呢?她的所爲有多麼的膽大妄爲她自己是知道的,而以後她就要成爲皇帝衆宮妃之一:做爲皇帝來說,她認爲並不會喜歡她有捅破天的膽。因此,她還是乖巧些爲好。

被皇帝一看她就知道皇帝生了疑心,低下頭避開皇帝的目光倒是沒有去思量什麼對策;因爲太皇太后絕對不會讓人知道她被人打了,她不說宮中就不會有知道,紅鸞倒是沒有太大的擔心;只不過提醒自己在皇帝身邊行事要千萬的小心。

現在對皇帝來說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想其它,因爲尚宮大人三人帶來的東西就在眼前;這次皇帝不用問在元華的臉上就能看出,朱漆木盤上的東西是在元華殿上所得。

他這次倒是很悠閒,緩緩的問道:“這又是什麼東西?有些東西只是宮中小人們所有,你們看着處置也就是了,那樣的事情是不必回朕的。”他的目光一直停在元華的臉上,可是元華到現在也沒有半絲反應,沒有查覺到他的注視:“元華,朕看你的臉色有些不太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正好御醫就在這裡,讓他們給你請請脈吧。”

元華猛得一個激靈擡起頭來,不敢再看已經被尚宮託在手裡的木盤:“妾謝謝皇上的關愛,妾很好,只是看到衆姐妹如此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皇上是知道的,妾向來膽小又加上小產不久身子虛些;倒讓皇上擔憂了,是妾之過。”

皇帝點頭:“無事就好,朕看你的臉色有些發青是不是太冷了,要不要打發人回去取你的大氅來?”他溫言的關懷聽到元華的耳中都有點一語雙關,她哪裡敢接話?就算現在的元華恨不得立時回到自己殿上,找小惠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此時她卻不得不留下。

見元華不回去,皇帝終於看向尚宮:“你們沒有把東西收下去,嗯,看來不是一般的東西了;是什麼東西,給朕 看看——東宮的事情你們都做完了吧,今天就移宮沒有問題的吧?”

尚宮大人行禮:“是的,皇上,東宮之中的事情臣按皇上的吩咐都做好了,天黑之前定能讓各位良娣、奉儀移居到永福和永樂兩宮中。”她回完了這句話才把手中的木盤一舉:“請皇上過目。”

紅鸞很清楚皇帝爲什麼要移宮,但是在此時聽到皇帝鄭重其事的問尚宮,她不得不佩服皇帝的耐心與細緻:做戲絕對是做全套,完全不給旁人留下半點指責的機會。

元華看都會那朱漆木盤,忽然開口道:“我看那上面的帕子好像是我身邊宮人小惠所有——難不成這朱漆盤上的東西是在我的殿裡發現的?”她說到這裡笑起來:“不可能的,倒是我多想了;實在是那帕子太像小惠的,我那裡的東西大半都是太皇太后賞下來的。”

此時也只能擡出太皇太后來做擋箭牌了,而且她深知此時越是不開口,越是顯得 她心虛;她不如直截了當的揭破,反倒顯得她並沒有其它心思,至少也能讓她有辯解的機會。

皇帝聞言看看木盤上的帕子:“是你身邊的宮人的?”他說着話看向尚宮和進來後就沒有說過話的尚儀。

尚儀自進來就低着頭,連看也沒看元華一眼,就算元華想自她那裡得到什麼消息、或是向她求助,都無法把自己的意思暗示給她,使得元華暗恨不已;但是尚儀此時不能再沉默了,她看一眼元華眼中閃過了惋惜或是什麼:“皇上,此物的確是臣在元華良娣的殿中所得。”

她微微一頓又道:“雖然尚宮和宮正兩位大人都去其它殿中了,但當時有不少的宮人、公公在場,臣不敢虛言。”她這是在向元華解釋了,不是她不想幫元華、也不是不想把那東西找到後毀掉,可是沒有機會她也不敢妄動。

其實在她在聽到皇帝打發自己人跟交叉點她們去當差,她就知道皇上不相信她們,真正當差的是皇帝的人,而她和尚宮大人等不過是個幌子罷了,所爲不過是遮掩皇帝要大搜東宮的意圖;她是聰明人,在宮裡活到現在還想再活下去,因此她很清楚自己應該怎麼做。

只是她看到宮人太監們在元華殿中搜出那些藥來時,當即就目瞪口呆:實在是不敢相信元華會做出這等傻事來,把這麼要命的東西放在自己的殿裡——不管東宮妃嬪們服下的藥是不是元華所爲,這些藥也不應該在她的殿上被人找出來。

元華的爲人她很清楚,可是那些宮人,太監們都是皇帝的人,她哪裡敢多一個字?清醒過來後她馬上打發人把尚宮和宮正找了過來,打定主意此事她是絕不會出頭,能少說一個字的時候她絕不會多說半個字。

元華聽懂了尚儀嘴裡的話,但卻並不能表示可以原諒尚儀:至少現在尚儀沒有爲她說過一句話,而她很清楚自己宮裡根本就沒有那些藥。

634章 事發

元華在尚儀開口時就看着她,到迎上尚儀的目光後對她使了個眼色,能不能救她全在尚儀一人的身上:只要尚儀說一句那藥找到時她並不在場,那麼這件事情就很難能問清;就因爲找到藥的人是皇帝的人,而不是太后的人而不能對她逼問的太甚,很有可能會被激出其它的事情來。

尚儀看到了元華的目光,她收回目光的安靜的立在那裡,什麼表示也沒有;她現在的問題就是要不要冒這個險,眼前的事情很明白,如果保元華的話她就有性命之憂——皇帝就是那麼容易被得罪的?她只是個女官,再得太皇太后的寵,太皇太后也不可能因爲她而和皇帝翻臉。

甚至她都很懷疑太皇太后會真得因爲元華而和皇帝翻臉,這也是她遲遲沒有開口的原因之一吧?太皇太后是什麼樣的人,她是極爲清楚的。

紅鸞看到了尚儀和元華的目光相對,在尚儀收回目光後她看着元華笑笑,然後輕輕的搖頭就再不看元華了:尚儀會救元華纔有鬼,誰得性命也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元華不懂得嗎?也對,她和太子妃都不懂得,因爲在她們的眼中,伺候她們的人根本就算不得人,性命當然就是和螻蟻一樣,豈能和她們的性命相比。

很有可能在太子妃和元華的眼中,能爲她們而死的宮婢太監們是很有體面的吧?紅鸞的脣邊扯出笑意來,這些自出生就高高在上的高貴人,從來都是目下無塵的;不過在生死關頭能讓元華認識到,誰得性命都是性命,沒有人會把她的命看得高過自己去,也不見得是件壞事兒。

她笑元華現在還指望着太皇太后或是太皇太后的人,難道這些高高在上的人不知道世上最可靠的人是自己嗎?她忽然感覺元華也不是那麼的可怕了,擔心那麼久實在是不必得。

元華卻不知道紅鸞的笑是什麼意思,她恨死了紅鸞的笑,今天只要紅鸞對她笑的時候,就沒有好事兒發生;她很小心的把殿上的衆人都掃視一遍,想找出紅鸞又在打得鬼主意,也沒有忘掉回皇帝的話:“妾不能斷定那是小惠所用的東西,不過看起來很像就是;小惠是妾常用的人,皇上;只是不知道尚儀在我的殿裡找到了什麼,還需要驚動皇上。”

她微微一頓:“妾那裡的東西沒有什麼不能見人的,不是太皇太后所賞就是皇上所賜,說起來都是宮中之物;不知道尚儀看到什麼會如此吃驚,妾實在是很奇怪。”她再次強調太皇太后,且不忘連皇上也拉上了。

皇帝看看尚儀:“朕倒從來不知道你是個很喜歡說話的人,很不錯,說得很清楚;”他說完纔對元華道:“朕也好奇尚儀找到了什麼,最後連尚宮和宮正都認爲要拿給朕過目;”他說着話伸手把帕子拿起:“這帕子繡工還真是不錯。”

他並沒有立時把帕子給元華,反而把帕子看了兩眼後纔給元華:“你用得人手倒是真手巧。”一面說着話一面看向朱漆木盤上。

木盤在皇帝揭開帕子後,衆人的目光就落在了上面,裡面也沒有什麼很奇怪的東西,就是兩個不大不小的紙包而已,只是壓得有些扁平罷了。

其實就算不揭開那個帕子,皇帝和元華、還有紅鸞都知道木盤裡是什麼東西了;但是元華假做不知,經過尚宮上一次的驚嚇後,這次她明顯鎮定了不少。

皇帝只是順水推舟或是在玩貓捉老鼠,見元華作戲也不揭破,直到看到兩個紙包他拿起來一個問元華:“這是什麼東西?”

元華抿抿嘴脣,她能確定她的殿裡絕對沒有此物,但是也識得那東西就是她給紅鸞之物;紅鸞後來又討要了兩次藥粉,因爲要確保紫玄等人都能把藥吃下去,且不能吃得少,所以紅鸞告訴她要廣撒網,所用的藥自然少不了。

元華是知道紅鸞如何下藥的,她也就沒有懷疑很痛快的把藥給了紅鸞,而且憑她的計算現在紅鸞手中還剩下一些藥,但是絕沒有滿滿兩包那麼多。

“妾,不知道。”她的聲音微微有些乾澀,因爲她看的出來那藥包除了比給紅鸞時壓得平而扁之外,並沒有認拆開過;而她和小巧、小惠等人包東西所折的紙包是有點小習慣的;只是她沒有想到紅鸞會注意到,並且巧妙的利用在此處想要置她於死地。

皇帝挑起眉頭來:“你不知道?”看看尚宮等人他輕輕的點頭:“看來又不知道是哪個宮人、太監的所爲了,實在是讓人着惱。”他說着話輕輕拆開紙包:“包得還很精緻,絕非太監能做出來的,倒極像是女子仔細包好的。”

拆開後他看着紙包裡的藥粉皺皺眉頭;“元華,你對朕說實話,你真得不知道這紙包是怎麼回事兒?”他現在很認真。

紅鸞看看元華,知道現在她怎麼答都是錯了,不過如果繼續否認的話她只會錯得更厲害;她彎起了嘴角來在心中猜測着,元華是定不會承認的。

“妾真得不知道。”就和紅鸞猜得一樣,元華一口就否認了;而且她見皇帝並沒有看出紙包折法的小習慣心裡暗暗出了口氣;現在她就是咬定不知道,讓皇帝把她宮中的人都打殺好了,反正知情的人只有小巧和小惠二人——這兩個她當然是要保下來的。

皇帝點點頭:“紅鸞,把這藥給御醫們驗看驗看。”這纔是重點,不然接下來的戲還真是不好唱呢。

紅鸞答應着把藥棒給了御醫,御醫們就在殿上驗看,幾個人驗看完後臉色都是極爲難看,你看我我看你的誰也不想開口說話;但皇帝在等着,爲首的御醫硬着頭皮跪倒:“皇上,臣等認爲此藥正是良娣等人所中之毒;雖然不會傷及性命,但是能讓女子短時間無法生養。”

此話說出來後殿上靜得沒有半點聲音,大家盯着自己的腳尖連眼也不敢眨,因爲皇帝的呼吸聲清晰得在耳邊響起,粗重的就如同天邊悶雷。

皇帝緩緩的問道:“你說什麼?”

同時元華已經跪倒在地上:“妾冤枉!”

紅鸞吐出一口氣來,終於可以讓元華離皇后這位遠遠的了,她眼下的危機也稍稍解除;不過有太皇太后在相信元華不會那麼容易被打入冷宮的,皇帝怎麼也要給上官家幾分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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