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歡下面又酸又麻,還火辣辣的疼,一遍遍的控訴着使用過度,她翻着白眼磨牙,“齊潤之,你丫的就是一條喂不飽的惡狼、野獸。”
“爲夫只對夫人野獸。”齊毓殤一本正經拍她汗溼的美背,柔聲道,“阿歡,不鬧了,你連日趕路一定很累了,快睡吧。”
“齊毓殤,我睡不着。”洛千歡抿脣,聲音突然變得哽咽。
齊毓殤嚇了一跳,又是哄又是親,半晌才從她口中得知,六歲的女童沒有救活,在叫醒因爲疲累而沉睡的阮不悔時,孩子已經嚥了氣。
“阿歡,孩子的死跟你沒關係,你不必自責。”齊毓殤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心裡酸酸澀澀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洛千歡心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傷感了一會兒疲憊上來,不一會兒就進入夢鄉。
齊毓殤這才披衣起身,倒了溫水過來,用軟棉布爲她擦拭身子,給她隱秘處上藥時,才發覺,自己有點兒“野獸”。
她那裡又紅又腫,看得他血脈噴張,卻也自責不已。
忙有去找了藥膏給她塗抹上,他才隨意打理了下自己,清清爽爽掀開被角,長臂一伸將洛千歡抱懷裡。
這晚,難眠數月的他,終於有了個好眠。
三日後,凌靖南單槍匹馬、風塵僕僕趕到郡城,下馬就直奔太守府,齊毓殤聽到消息迎出來,還沒見禮,他的鐵拳就迎面飛來。
齊毓殤嚇了一跳,腳下一滑,斜退三尺,堪堪避開他的鐵拳攻擊,在他再次出手前大喝,“慢着。”
凌靖南藍眸幽深如海,滿臉的怒火,拳頭到他鼻尖停下,聲音冷酷似冰,“本王跟你說過,看好你的女人。”
“我的女人?”齊毓殤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疑惑道,“阿歡?王爺,阿歡又做了什麼讓您生氣的事?”
能讓冷靜自持、利落決絕、殺伐果斷的戰神,憤怒成這樣,阿歡到底做了什麼窮兇極惡的事情?
他疑惑看着被怒火控制了理智的霸道男人,制止想要上前的格桑、巴桑,“不必過來,王爺只是被阿歡氣到,不會對爺造成實質性傷害。”
格桑、巴桑相視一眼,默默頓住腳,齊齊擡頭看天。
公主命他們下山幫助公子,誓死保護公子安全,靖王殿下來了就跟公子動手,公子卻說沒事。
公子是洛小姐的夫婿,按輩分是靖王的侄女婿,應該不會真的下殺手吧。
他們想着,倒真的沒有上前。
凌靖南語氣森寒,冷得跟冰渣似得,藍眸裡一片風雨欲來,“她拐走了本王新婚的王妃,沒跟你說嗎?”
齊毓殤寒眸舒展,裡面掠過一抹笑意,看來阿歡是揹着他,將阿梅帶到了這裡,只是……
“王爺想要說什麼直言便是,何須試探?”他輕笑搖頭,爲這個男人默哀。
槓上誰不好,竟然槓上阿歡那個小魔女,最後的結果是剛成親的愛妻,被阿歡拐到這裡來,他只能在王府,獨守空房。
這也難怪他暴躁了,如果阿歡突然在自己的府邸消失,還沒給自己留下隻言片語,自己也會發瘋的。
“本王實話實說,何來試探。”凌靖南藍眸一沉,聲音跟肆虐的風似得,冷得直掉冰渣子。
“阿歡拐走阿梅,何須跟我說?”齊毓殤輕咳,寒眸閃過一抹笑,讓開門道,“王爺準備在這裡跟我做辯論嗎?入內敘話如何?”
“不必。”凌靖南卻搖頭拒絕,繃着臉冷聲道,“阿悔不在這裡,本王也不必浪費時間,陳揚、周童駐紮在城外,本王去尋他們就好。”
說着利落上馬,撥轉馬頭就要走,齊毓殤連忙大喊,“王爺,阿梅雖不在這裡,阿歡卻是三日前就回來了,您真不……”
下面的話他沒有再說,因爲面前白影一閃,凌靖南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只有跟隨他多年的白色戰馬孤零零在門前轉着圈兒。
格桑、巴桑嘴巴張大忘記合上,公子也太惡趣味了,竟然不告訴王爺,阮小姐就在郡城,還吊人胃口半晌,說夫人三日前就回來了,轉移王爺注意力。
可是,公子,夫人今日一早就出去了,並不在府裡,您這樣讓王爺進去,真的好嗎?
齊毓殤寒眸掠過一抹戲謔,雙手揹負在身後,優哉遊哉的邁步走進太守府,就差哼着小曲兒裡抒發心裡的愉悅了。
此時他終於明白,洛千歡爲什麼喜歡捉弄人。
欺負這個老實人的感覺,還不錯。
優哉遊哉的剛走過二門,身側一陣風颳過,嘴角抽搐了下,齊毓殤已經無力吐槽,戰神啊戰神,你也有今日啊。
你在戰場上的果斷冷靜,怎麼遇到阮不悔,就一點都沒了?
雙手抱臂依着廊柱站定,他優雅吹了聲口哨,看着又飛速回來的那陣風,忍不住一樂,“王爺這是準備三進三出嗎?”
“洛千歡在哪兒?”凌靖南低吼,剛毅俊臉已經全黑了,看着他的藍眸中,洶涌着憤怒波濤。
“她在郡城。”齊毓殤見他臉色漆黑,藍眸中憤怒幾乎要洶涌出來,眸底笑意更深,“王爺如此焦急,可是阿梅出了事情?”
“她已是本王妻子,麻煩太子見到她,稱呼她一聲王妃或者凌夫人。”凌靖南上前一步,厲兵秣馬的霸道顯露無疑。
齊毓殤摸摸鼻子笑而不語,他差不多能理解這個男人的心思,但這麼沉不住氣,可一點戰神風采都沒。
“如若我記得不錯的話,阿梅八歲時,我就跟她在一起生活了,她先認識的我,王爺怎能如此霸道?”想到洛千歡默不作聲把人拐走,齊毓殤心裡也挺無語的。
好端端的,怎麼又去招惹這個霸道男人?
不知道他發起怒來,六親不認嗎?
傳言中的寵妻狂魔,你卻把他的妻子拐走,阿歡,你的膽子也忒肥了。
“阿悔出生在本王的梅園中,月姨娘懷着她的時候,本王就認識她了。”凌靖南理所當然接道,“齊毓殤你認識她才幾年?阿悔是本王看着長大的,從出生到牙牙學語,到蹣跚學步,到弓馬騎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