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兩黃金的價格已超出了洛千歡和齊毓殤之前的預測,見那男子歡天喜地付錢,她讚許點頭。
齊美人你好深的算計,拍賣會讓我來給你暖場,還叫了幾個心腹過來,剛開始沒人開價,讓他們自己角逐,哄擡價格,也給不瞭解明月閣規矩的人開路。
果然不如她所料,前三件冰雕被齊毓殤安排的人拍下之後,那些懷揣銀票的人也開始了競拍。
剛開始出的價格雖然不甚理想,但隨着接下來越來越精美的冰雕出現,那些兩眼發光的富家子弟口袋裡的銀兩也漸漸被她榨乾。
拍賣會進行到最後,大家已經熱血沸騰,所有男人都很期待傳言中美輪美奐、活靈活現的冰雕美人。
可越期待越有阻礙,眼看看日落西山,秋香竟然宣佈,拍賣暫停半個時辰,讓大家籌措銀錢,順便欣賞歌舞。
男人們着急得心裡跟貓爪似得,可又沒辦法催促,只能在下面一邊喝酒一邊等,順便讓隨從回家取銀錢,爭取將冰雕美人抱回家。
秋香拍了拍手,兩隊穿着輕薄紗衣的美人兒從東側小門魚貫而出,沿着兩邊臺階上了高臺。
隨着樓上的樂聲響起,她們擡腿扭腰,翩翩起舞,空氣中縈繞着她們身上散發出的清雅香味。
因爲洛千歡和阮不悔都不是喜歡薰香的姑娘,所以在當初建立清風樓、明月閣時,齊毓殤三令五申,不許女子用薰香。
爲方便消息的傳遞,明月閣也開了青樓做掩飾。
風塵女子總需要梳妝打扮,迎合男子的喜好,明月閣這纔開始購回胭脂水粉,給各位姑娘用。
都是淡雅的配方,雖有香氣飄出,但都很好聞,洛千歡閉上眼,身子靠上椅背,小手在桌上敲啊敲的享受着餘音繞樑的曼妙樂聲。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舞娘們在樂止後退下高臺,又沿着來時的小門退入後堂,秋香再次上了臺階,對衆人含笑拱手。
“最後的拍品,就是備受矚目,大家期待已久的冰雕美人,是我們主母親手雕刻,起拍價一萬兩。”玉手指着被紅綢蓋着的一人高冰雕,她美眸微彎。
“秋香姑娘,前面的拍品都讓大家觀賞後出價,怎麼這壓軸的冰玉美人,卻不肯讓我們見見廬山真面目呢?”男人們很是不解,紛紛詢問。
“諸位公子,這冰雕美人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只有出得起價的人才有資格觀賞,一般人看了只能徒增煩擾而已。”秋香手指紅綢,微笑不變。
“這話就不對了,既然是價值連城的寶物,我等自然要品鑑一番的,難道秋香姑娘覺得,本公子出不起這個錢?”東邊穿着綾羅綢緞的青年站起,似乎對之她的解釋並不滿意。
雖然明月閣背後的老闆很神秘,很不好惹,但既然有人開了頭,下面總有人附和,反正就算報復,也會找始作俑者。
一幫人在下面吵吵嚷嚷的要看冰雕美人真容,秋香求助眼神飛上二樓。
洛千歡原本還在思索,要怎麼做才能將這些人口袋裡的錢全部壓榨出來,見此時衆人的心神全在冰雕美人真容上,想了想,給秋香微微頷首。
“來者是客,公子有言在先,無論如何也要滿足客人需求,既然如此……”故作爲難的沉吟了下,秋香再次行禮,“秋香就給諸位公子瞧瞧,不過稍後諸位公子可一定要盡力將這冰雕沒人帶回家,不然秋香就要被公子夫人責罰了。”
她說得可憐兮兮的,再配上嫵媚動人的模樣,頓時引來無數男子心憐,恨不能撲上去一親芳澤,將她狠狠欺負,欺負到她哭泣求饒,綻放更動人的風情。
男人們鬨笑起來,其中一人大聲調侃道,“秋香姑娘不必擔憂,若你家公子夫人真要責罰你,儘管到府上尋在下,在下保證不會讓姑娘受絲毫責罰和委屈。”
本來想要藉此跟美人兒表衷心的世家公子沒想到會被人搶了先,瞬間將嫉妒目光齊齊看向說話的男子。
洛千歡好奇探頭過去,見是一名身穿紫袍,五官深邃乾淨,舉手投足見透出貴氣的男子。
小手摸着下巴暗忖,這男子雖然識時務,卻也搶了其他男子對美人表露衷心的機會,也不算有眼力勁兒。
“哈哈,蘇兄還真是憐香惜玉,不愧是我們聖京第一公子的稱號。”認識紫袍男子的人大笑調侃。
“李兄這話就差了。”紫袍男子笑着反駁,給坐在對面的美貌女子添了一杯茶,“我這人雖說不上憐香惜玉,但是最見不得的就是美人受委屈落淚,若秋香姑娘因爲給我們看了冰雕美人被責罰,我想在場諸位,心裡也會過意不去吧?”
這是給在場男子表心意的機會,在他話音落地的瞬間,附和聲就響滿大廳,“蘇兄說得對,若秋香姑娘爲此被責罰,我等心中也過意不去。”
“不錯不錯,蘇兄說得對。”
“說得對。”
“這男人眼力勁兒不錯,神轉折啊。”洛千歡摸着下巴,看向男子的杏眼閃過讚許,“明月,你去查查這個人的身份背景,這麼聰明的男人,不爲我所用太可惜了。”
明月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諸位公子的好意,秋香心領了。”接到洛千歡的眼神按時,秋香微笑着將紅綢揭開,“這位冰雕美人的原型是列國公認的第一美人,大家一定會喜歡。”
紅綢揭開,面帶微笑的美人呈現在衆人眼底,將美人的動作、衣飾、神態雕刻的栩栩如生,令人歎爲觀止。
精雕細琢出來的美人嘴角微微上揚,眼波流轉,似乎在微笑,又似乎在凝視,紅綢揭開的瞬間,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住。
“此冰雕美人造型精美不說,還栩栩如生,當真令人歎爲觀止。”原先說話的蘇公子站起身,對着冰雕驚歎不已。
“看着這美人,就能想象到列國第一美人的風采,當真讓我等心蕩神馳,恨不能立刻認識明月閣的夫人,好讓她引薦呢。”李公子附和,眼神從看到冰雕美人就沒離開。
“不錯,若非見到夫人的冰雕,還真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絕色。”另外一名青年的話換來更多附和聲浪。
“就是,如此絕色,不知是何方人士……”
“對啊對啊,秋香姑娘可知,這位佳人……”
“如此絕代傾城的佳人,別說廝守終生,就是見上一面,說一句話,此生也無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