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你情我願的表演。”這冰冷的聲音特別熟悉,祁夫人臉色瞬間慘白,忙捲起錦被縮向牆角。
擡眼看到齊敏、獻王妃鐵青又尷尬的臉色,再轉眸看剛纔跟自己親熱的男人,待看清三個的男人正對着她滿是紅梅的身體自瀆,而身後還趴伏着一人時,她兩眼一翻,難以接受的暈死過去。
“端盆冷水進來潑醒。”齊敏冷着臉吩咐,將獻王妃拉到身後。
外面守着的都是心腹,聽到聲音忙從井裡打了冷水端進來,看也不看直接朝潑去。
冷水從頭到腳淋下,祁夫人一個激靈醒過來,裹着被子匍匐到齊敏腳下,伸出佈滿痕跡的手臂想拉他朝服,被他側身避開。
“姐夫,我錯了,姐夫,我真的錯了……饒了我這一次吧,姐姐……”見齊敏不理她,她又一手揪緊錦被,一手撐地朝獻王妃爬去。
齊敏冷哼一聲,擡腳將她踹翻,臉色陰沉得可怕,“皇上跟我說你在設計夫人的時候,我還不信,沒想到早下朝回來,你竟然……你竟然真敢給夫人,還企圖讓人玷污她,實在可恨,她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不不不,姐夫,不是我的錯,姐夫,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祁夫人傷心的哭了起來。
獻王妃眼底全是憤怒,挺直背脊從夫君身後走出,踱步到她跟前,“你是我的親生妹妹啊,你爲什麼用這樣的毒計害我?我看你寡居多年,帶着女兒不容易,我將你接到王府來,吃住跟我一起,推心置腹,我甚至找了個主簿讓你再嫁,你卻要毒害我,爲什麼?”
“不不不,我沒做,我什麼都沒做,你們冤枉我,你們夫妻聯手害我,你們……”祁夫人大喊,淚水跟雨水似得從她嬌媚無雙的臉頰上滑落。
獻王妃看着妹妹的樣子,眼底也漸漸凝聚了淚水,難過不已。
曾經,她們是相互扶持的姐妹,曾經,她們同甘共苦,一起歡笑,一起哭泣……
可現在,她卻設計她,在她的茶水中,甚至想要老爺看到她跟着幾名男子……
她無法想象手無縛雞之力的她碰到這四個男子,要如何應對,是爲保貞潔咬舌自盡,從此跟老爺天人永隔,還是順從體內亂竄的藥性,跟他們苟合,然後被老爺發現,毒酒一杯,魂歸地府。
不管是哪種情況,都不是她和老爺願意看到的,幸好她並沒有被玷污,老爺也不用傷心難過,忍痛給她毒酒。
獻王妃想不明白,她和祁夫人是親姐妹,爲什麼她要這樣狠心的對待自己?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狡辯,真是狠毒的女人。”清脆女聲伴隨着洛千歡張揚自信的紅色身影飄然而入,見四名男子還着身體沒反應過來,她眉頭一皺,“獻王,這四個人交給你處理,發配他們到邊境服苦役去。”
“微臣明白。”齊敏寒着臉揮手,親兵衝進來,隨意給他們套上褲子,將人拖了出去。
“幸好王妃和小郡主沒事,不然就成皇家的醜聞了。”齊毓殤也踱步進來,大手掩住洛千歡雙眼,強勢將她圈懷裡,“你竟敢看別的男人的身體,又欠收拾了?”
“哎呀,夫君不要這個樣子嘛,奴家不是故意的。”洛千歡拉長音調喊,身子在他懷裡蹭啊蹭的撒嬌。
只是還沒蹭幾下,某男已曖昧咬她耳垂,邪笑着將熱氣全吹她脖頸裡去,弄得她心裡癢癢的很不是滋味。
他說,“別蹭了,再蹭我要進門了,昨晚你閉門謝客,今天我讓你把昨天欠我的全還回來。”
洛千歡摸摸鼻子欲哭無淚。
齊美人,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慾求不滿?
能不能不要這麼一本正經的耍流氓?
能不能?
能不能?
“皇上,娘娘。”齊敏垂手,到夫婦二人跟前拱手,“老臣無能,家裡竟出這種醜事,多虧皇上及早察覺,纔沒有釀成大錯,否則老臣這張老臉,就丟盡了。”
“索性今日出現在這裡的也沒有外人,侍從、婢女都是你們夫婦的心腹,倒不至於將這件醜聞傳出去。”齊毓殤擡手示意他不必如此多禮,冷聲分析,“只是這兩人是你的家人,你準備如何處理?”
“祁王氏到底是王妃的妹妹,雖然她跟刑部的主簿感情不和分居,但她現在還是主簿續絃的妻,臣覺得……”皺眉想了想,齊敏看向妻子,“要不要將趙主簿請來呢?”
“沒有必要了。”獻王妃幽幽一嘆,眼底浮現悲涼,“這幾個月不敢告訴王爺,是因爲她在新婚第二天就將休書給了趙大人,不肯好好過日子,所以她纔會一直住在我們府裡。”
“怎會如此?”齊敏皺眉,有些難以置信,“那麼,她休夫的理由呢?”
看起來唯唯諾諾,柔弱端莊的祁夫人竟會剛過新婚夜,便將新婚燕爾的夫君休了,這可是古往今來頭一回啊。
她只是寡居多年的婦人,怎麼會做出這種、這種膽大妄爲、無法無天的事?
自古以來,都是男子以“七出”之罪休妻,她竟然敢休夫,誰給她的膽子?
幸好趙主簿忠厚老實,又跟他關係不錯,並沒將此事宣揚出去,否則獻王府的名聲,可就被她丟光了。
“理由?不喜歡哪裡需要理由?”洛千歡冷哼,搶在王妃之前開口,“她剛纔喊的,王爺想必也聽到了,她怎麼會看上趙主簿呢?她想要更高的地位,想要富貴榮華享用不盡,真是愛慕虛榮的女人,不自量力。”
冷哼了聲,她目光轉向獻王妃,“這是你的妹妹,你自己看着處理吧,不要將這件醜事再擴大,不然丟的是皇家的顏面。”
“臣婦明白。”獻王妃屈膝行禮,眼底悲涼更濃,頭也不回問在外面的心腹婢女,“祁豔那丫頭呢?”
“回王妃,被幾個姐妹看押在菊園她自己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