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到這種程度的男人,放眼列國,凌靖南絕對是空前絕後的唯一一個。
聽路雲說,因爲這事,阮不悔一個多月沒出門,也沒理凌靖南,把嚐到甜頭的靖王給慾求不滿的啊,上朝都沒有好臉色,一臉的風雨欲來。
他這麼自責,到底是因爲阿梅受傷還是因爲兩人的冷戰,不得而知。
“你跟皇兄說得一樣,一字不差。”不知道他心裡在YY自己數年前的“光榮事蹟”,凌靖南瞟他一眼,冷哼,“不過,皇兄總騙我,我一個字都不信。”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不過,你們後來同房,阿梅沒有再出現過那麼駭人的情況吧?”對凌靖南的耿直懵懂很無語,齊毓殤只得選擇諄諄善誘。
凌靖南搖頭,這次回答的很快,“沒有。”
“對嘛,一回生二回熟,慢慢放開就好了嘛。”做賊似得四處偷瞄了下,見無人偷聽,齊毓殤才篤定道,“今晚我帶阿歡去儀歡殿,這裡留給你自由發揮,按照我說的做,我保證你能看到不一樣的阿梅。”
他說得這麼肯定,凌靖南反而躊躇了,他心裡是非常渴望阿悔能熱情主動的,可若因貪歡放縱傷了她,那就……
“快點下決定啊,不然等她們起來,我就沒辦法和你說了。”瞄了眼四周,彷彿嗅到熟悉的味道,齊毓殤急忙催促,對他的優柔寡斷很無語。
戰場上殺伐果斷、利落乾脆的戰神,碰到阿梅的事情,就這麼難下決斷嗎?
聽到他的催促,凌靖南也感覺到熟悉氣息漸濃,生怕被妻子抓包,迅速下了決斷,“好,你說,我要怎麼做?”
齊毓殤示意他附耳過來,在他湊過來後,在他耳邊低聲說,“今晚用過晚膳之後,你先……”
凌靖南聽得不住點頭,暗暗期待今晚的到來。
既然兒子拐走了他的女兒,那自己就有義務幫他排遣排遣女兒被拐走的失落,齊毓殤一點也沒有出賣阮不悔的自覺,跟之前書信來往似得,再次給凌靖南出謀劃策。
齊毓殤不知道凌靖南晚上是怎麼做的,反正接下來的三天,他都沒見到阮不悔,連洛千歡擔憂又八卦的跑過去敲門,也沒能見到人。
他暗想,凌靖南應該是成功了,只不過阿梅被照顧得太久,身體承受力太差了,放縱一晚就睡了這麼久。他非常有必要告訴凌靖南,儘量隔幾日就放縱放縱,等她的身體漸漸習慣並且喜歡上這種方式,他就再也不用忍着了。
只是,還沒等他付諸行動,他就收到了來自阮不悔的“報復”。
事情是這樣的,第四日起來,沒聽到坤寧宮有動靜,齊毓殤以爲那對夫妻還在休息,便放心去御書房和華銳等人議事。
議事完畢走出御書房已經過了午時,他暗想着被他折騰了一個晚上的小魔女應該差不多醒了,命御膳房準備了洛千歡愛吃的午膳,才領着宮女去了儀歡殿。
推開寢宮的門,裡面靜悄悄的,竟是人去屋空,沒有任何人跡。
齊毓殤大駭,難道有刺客?
眉心一壓,冷森寒氣透體而出,寒眸迅速在房內掃射一週,最後鎖住圓桌上的雪白。
那是一張紙,用瓷盞壓住一半,並且寫了字的紙。
難道有人綁架了阿歡,留字條要他去救人?
忐忑思忖中,人已掠到圓桌旁,伸手將字條拿起,迅速瀏覽一遍,這才放下心來。
字條上字跡非常眼熟,正是洛千歡的,原來她跟阿梅出發去大魏了,見自己跟華銳等朝臣議事,便沒打擾自己,留了去向字條離開。
哎,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裡,恐怕要孤枕難眠了。
他低嘆一口氣,將字條揉成一團,正要丟掉,寢殿的門陡然被人用力踹開,站在門口的男人周身瀰漫着讓人心寒的戾氣,“齊毓殤,你還我阿悔!”
“這是怎麼回事?”齊毓殤的心又提了起來,阿歡不是跟阿梅走了嘛,他怎麼還在這裡,還苦大仇深的給自己要阿梅?
先巧妙安撫了暴躁的男人,才委婉詢問緣由,凌靖南陰着臉丟給他一張字條,讓他自己看。
齊毓殤心裡一個咯噔,糟糕,阿梅是偷偷走的,這是在報復自己調教凌靖南啊。
“她們去大魏了,快追。”來不及解釋,他一邊吩咐人備馬,以最快的速度整理行裝,一邊讓人傳信給華銳、林航,讓二人輔佐太子處理政務,他現在必須馬上出發,將被拐走的皇后追回來。
城外,通往大魏的官道上,洛千歡又恢復自己奪命仙子時的裝扮,黑衣黑裙,黑紗遮面,騎着自己的黑馬,和白衣白裙的阮不悔並轡齊驅,身上張揚着烈火般的熱情。
出了皇宮,褪去鳳袍鳳冠,沒有皇后這個身份的束縛,她滿面輕鬆、如沐春風、容光煥發,覺得外面的空氣都跟皇宮裡的不一樣,清新和煦,舒服得讓她想唱歌。
快速奔跑了一陣,沒了鞭子的抽打,馬兒的奔跑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洛千歡也不再催它快走,爽朗笑道,“終於出了那個牢籠,我好不容易啊。”
“是啊,擺脫牛皮糖,真的很不容易。”阮不悔大聲回答,聲音裡也帶了輕鬆的笑。
清冷目光掃過神采飛揚的人兒,她白紗下的嘴角微微上揚,輕拍白馬脖子,白馬通人性的仰天長嘶,然後撒開四蹄飛奔。
齊師兄,你竟然教唆南哥哥牀第之間放肆欺負我,太過分了,這次拐走千歡,就當給你一個教訓吧。
雖然南哥哥放肆的樣子很讓我心動,也給了我不一樣的感覺。
她有些蠻橫的想着,雙腿一夾馬腹,馬兒撒歡似得狂奔,速度比方纔更快。
洛千歡策馬追上,見她流轉清冽的煙波裡帶着些許魅意,瞬間明白爲何三日沒有見到她的身影。
“小不悔,被狠狠‘憐愛’的感覺如何?有沒有讓你爽到?”跟她並轡齊驅,流氓似得隔着面紗摸她的臉,洛千歡壞笑眨眼。
看着眼角含魅的樣子,小叔叔得有多狂野,才能將她“疼愛”到如此迷人?
“你男人做的好事。”阮不悔撅嘴控訴,“他竟敢教唆南哥哥欺負我,千歡,替我教訓他。”
“沒問題。”
姐妹倆一拍即合,不約而同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