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魂

有鬼來襲 散魂

陳寧蕊的臉sè突然僵了一下,嘴微微張開,吐出了三個字:“莫小雅!”

不對!這不是陳寧蕊的聲音。而是季遠的,季遠好像有了意識!“季遠?是你嗎?你睜開眼好好看看,看看你深愛的是什麼樣的女人!她從來就沒有愛過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傻,醒過來,你該醒過來了!”我大喊着。

陳婆婆和李老頭看起來也有些驚訝,可是一看到季遠有了反應,眼裡好像也有了希望。

就在我剛停下沒多久,季遠的神情又開始恍惚起來。我急忙說道:“季遠!別走,你好好在這看一下,她對你做了什麼,她對你的孩子做了什麼。明知道被利用有危險,可是她爲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卻還是往陷阱裡走去,孩子的死就是她一手造成的!她……”

我話還沒說話,季遠突然笑了起來,只是那動作那笑聲,已經說明不是季遠了,此刻依舊是陳寧蕊!

“沒用的!你們想要讓季遠醒來然後驅逐我嗎?這是沒用的!我能死而復生,這就是他想要的。如今只要我在他的身體裡,他就會感覺到我,知道我還在,這就是他的希望!明白了嗎?”陳寧蕊的臉上猙獰得可怕,說起季遠卻透着得意的勁。

我看着季遠的臉,他的愛怎麼會如此的執着,明知道這個女人不愛他,可是他卻把自己的一切獻了出來,包括生命!不自覺的,我看向了身旁的霍蕭瑾,都說女人愛了纔會變成白癡。可是眼前的兩個男人,因爲愛也變得固執卑微……

“陳寧蕊,你愛過人嗎?”我沒有大吼大叫。這話說得很輕。霍蕭瑾看了我一眼,陳婆婆好像因爲休力不支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而李老頭一邊從包裡拿着不知道是什麼藥水之類的讓她喝着。

陳寧蕊楞了一下,許久沒說出話來,我又說道:“沒有吧!或許你都不知道什麼是愛吧!其實也對了,像你這麼自私的人又哪裡會知道什麼是愛呢!你或許連你自己都不愛,更何況是別人,在你眼裡,或許季遠連人都算不上吧!”

她突然笑了起來,許久後才沉聲說道:“你再怎麼激怒他,也是沒用的,就算我說是的,他在我眼裡連人都算不上,他不過是我小時候撿回來的寵物,因爲我孤單,所以對他好了一點,像他這種什麼都沒有的男人,拿什麼愛我,他有什麼資格愛我!”呆記扔技。

雖然被陳寧蕊看出了我的用意,可是她依舊是說出了侮辱季遠對她的愛的話,原以爲,季遠多少會有怒氣,清醒過來,沒想到,那張似曾相識的臉上,掛着的依然是陳寧蕊那張讓人厭惡的笑臉。

“即然你不打算自己離開,我們也沒有必要手下留情了!今rì,若是你迷途知返我們定然會爲你點燈引路,若是你執迷不悟,爲保世間正氣,也只能讓你魂飛魄散!”李老頭話音一落,我甚至沒注意到他什麼時候擡的手,一張黃sè的錦布就像着病牀上飛去。

直到錦布落下的時候,我纔看清,上面畫了一些像是圖案,又像是字的東西,珠砂sè的,幾乎佈滿了整張黃sè的錦布。

陳寧蕊突然痛苦的大叫起來,身體被錦布包裹,而她的手,卻像是想要怒力的掙tuō,就在差點從錦而裡拿出手的時候,陳婆婆站起了身,快速的走到了牀邊,一條紅sè的繩子,就拴在了季遠的手腕上。

之後,另一頭,卻打了一個奇怪的結後,丟了開來,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卻是那頭被丟開的繩頭,居然飄蕩在了空中,就像是那裡,有什麼人拿着一樣!

我沒敢吭聲,陳寧蕊突然痛苦的大叫了起來:“我不會放手,我不會離開!如果你們硬來,我就拉着他一起魂飛魄散,你們不是要講功德嗎?活活的害死了一個無罪的人,你們將來也是要下地獄的!”說完,他帶着痛苦的大笑了起來,身體抽搐得像是被電擊了一樣。

陳婆婆蹙着眉,對着李老頭使了個眼sè,李老頭點頭後,跑到沙發邊,把一隻碗拿了出來遞到陳婆婆手裡,陳婆婆口裡唸唸有詞的,手指不停的變化着掐的位置,就在陳寧蕊痛苦的聲音越來越大的時候。

陳婆婆從黃sè的錦布中一把拉出季遠的手,然後中指在碗裡一劃,那本是空的碗突然出現了一團霧氣,陳婆婆手指在霧氣中一過之後,點到了季遠的手腕中心處,我只看到陳寧蕊張大嘴大吼着。

那樣子怕是比生孩子還要誇張!陳婆婆一隻手把碗遞給了李老頭,李老頭卻將碗放到了那條繩結的端上,白sè的霧氣,開始順着紅sè的繩子往上攀爬,只是速度很慢,可是我卻看得很真實。

就在陳寧蕊大叫一聲後,她痛苦的呻吟裡突然多出了男人的聲音,陳婆婆猛的一下,將那隻掐着他手腕的手,拿開,並且沿着那條紅sè的繩子滑動起來,不可思議的是,陳婆婆手指所過之處,那條繩子就會跟着她的手指抖動着,還發出嗡嗡的聲音。

第一次看這種場面,我頓時覺得自己像是生活在不真實的事世裡一樣,我甚至連眼皮都無法眨動。

“不!不要季遠,我不要離開你,不要!”

陳寧蕊大叫着,我卻看到季遠身上的黃sè錦布慢慢的浮了起來,就在它慢慢浮起的時候,一個白sè的半透明的人影正在從季遠的身上tuō離,我突然明白了,那就是陳寧蕊的靈魂,她正在從季遠身體裡tuō離出來。

“不!季遠,留住我,讓我和你一起,讓我和你永遠在一起!”陳寧蕊掙扎着。

就在我以爲她馬上要整個tuō離出來的時候,季遠的手突然擡了起來,那畫面看起來詭異極了,季遠的手,高高擡起,牽着即將從他身體裡tuō離出來的陳寧蕊的手,季遠的眼瞪得大大的,我卻發現,他的眼角居然有了淚水。

“別別讓她離開!”這回說話的聲音沒了女人聲音,只有季遠的,只有季遠那沉悶的聲音,聽着,卻讓人感到心疼。

“糟了!”李老頭大叫着,而陳婆婆臉sè瞬間慘白,那隻正在紅繩上游走的手,就像是被人制住了一樣,她像是很拼命的想要移動,可是手卻停在那裡,不停的顫抖着。

我突然想起了白天陳婆婆說的,這樣的法式最麻煩的就是被寄宿的人,不願鬆手,沒顧上那麼多,我突然鬆開糖糖的手,跑到了季遠身邊,手拍上了季遠的臉,他的臉冰冷的像是冰塊一樣。

“季遠,你清醒一些!她已經死了!你強留下來,又有什麼用呢?她不愛你,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愛過你!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愛,那是要留給值得的人,她不配得到你的愛!你給我醒過來啊!”我大叫着。

李老頭像是快要控制不住那張黃sè的錦布了,錦布正在慢慢的向下移動,眼看着,陳寧蕊的靈魂又要落回到季遠身體裡了。

季遠突然開口說道:“求你們,別再別再爲難她了,她想留下,就讓她留下,我的身體,是我自己願意給她的,讓她留下吧!”

我實再不能理解爲什麼他明明知道,他明明聽到了陳寧蕊之前說過的所有話,可是最後他依然開口爲她求情!

“季遠!你到底是想怎麼樣啊!她已經死了!讓她走,你要放手讓她走,她才能明白一切事情啊!”我聲音剛落下。

季遠的眼緊緊的閉了起來,沒有回答。

“別讓他假寐,老太婆!散魂別渡了!”李老頭突然大聲的吼了起來。

陳婆婆雖然遲疑了一下,可是最後卻也點起了頭,陳婆婆高高的昴起頭,手在xìong口處一抹,一塊小小的鏡子就出現在了手裡,她快速的翻轉着,最後卻是手一換,丟開了那條紅sè的繩子,把那塊鏡子放到了那隻碗裡。

李老頭對着季遠大喊道:“陳寧蕊,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一但我們爲你散魂,你就就魂飛魄散!如果你還想有來生,就現在馬上離開他,出來!”

我退到了一邊,這種情況,我知道我是幫不上忙的,季遠已經進入了假寐狀態,而陳寧蕊卻是突然停頓了下來,可是陳婆婆卻沒停下,伸手,這一次卻是向着陳寧蕊的靈魂而去的,這看得心驚肉跳。

因爲陳婆婆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黑sè,此時看上去就看像是焦炭一樣,那五根手指,看上去像就像是死神的手一般,讓人畏懼!

就在陳婆婆的手就快掐到陳寧蕊脖子的時候,陳寧蕊突然不見了,那黃sè的錦布就像是失去了支撐飄落到了季遠的身上,陳婆婆的手錦佈下收回的時候,也已經恢復成了正常的顏sè。

“你們!爲什麼要阻擋我!爲什麼?你們難道沒有聽清楚,這是他自願的嗎!”陳寧蕊的聲音突然響起,只是這一次,陳寧蕊沒在季遠身邊,她半明的身體卻站得季陳婆婆和李老頭遠遠的。

陳婆婆喘起了粗氣,虛弱的說道:“就讓我們爲你點燈引路吧!”說完,對着李老頭點了點頭。

李老頭擡手,手心裡拿着一張奇怪的紙,就在手心裡慢慢有股焰火升起的時候,陳寧蕊突然發出了尖叫聲,身影瞬間就消失不見了……有鬼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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