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花醉被風沙困在了洞中,想着自己不能坐着等死,起身在空地轉了轉。
這地方,詭異得似曾相識。
閒着也是閒着,謝花醉決定四處走動走動。
誰知道……這鬼地方怎麼還有機關!
隨着咔噠一聲輕響,地面上露出一個大坑,謝花醉一時不察,被帶了下去。
疼,很疼,後背直直砸在什麼東西上。
好像流血了……
大腦一陣眩暈。
四周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
謝花醉強撐着站起來,才發現膈着他的是一個箱子,這會有些變形。
一坨毛茸茸的東西從他腿邊蹭過,謝花醉大腦暈眩,完全來不及反應。
腿上突然刺痛,大概是被那東西咬了吧……
他奮力把那東西踢開,卻隱約覺得它有更多的同類趕過來了。
“今天,真的要栽在這裡了嗎?”
如果他沒那麼欠,好歹也能多活兩日,沒準這風沙明天就停了呢?
自己仗着一身武藝,孤身來到漠北,沒有死在戰亂,沒有折在漠北王庭手中。可今日,卻要逝於一羣畜生嘴下,很不甘心啊……
意識漸漸模糊,謝花醉好像聽見一聲輕笑。
“大人,接下來,我該做什麼呢?”
三日已過,狂風已止。
陸皓鞍派去找尋謝花醉的人一批又一批,帶回來的都是失望。
半月已過,音信全無。
假冒的小王爺在自己地盤上作威作福,真正的小王爺因爲自己的疏忽生死不明。
陸皓鞍心情實在說不上好,連續幾日的低氣壓讓他手下的兵訓練動作都更標準,生怕小將軍莫名其妙的怒氣牽連到自己身上。
是夜,烏雲閉月。
“謝睿”在睡夢中被人提出帳子。
呼嘯的風颳在身上,睡意全無。
“陸,陸將軍!”
“是我。”
“陸將軍,我可是睿王,當心我治你不敬之罪!”
陸皓鞍已經帶着這位“睿王殿下”走了很遠。
他隨手把人摜在地上,一腳踩在那人肩上,眉頭擰起。
“裝多了,還真把自己騙過去了?”
他說話很輕,在“謝睿”聽來卻像無常鬼的呢喃。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是誰。”
腳下開始加力,“謝睿”不斷求饒。
“我我我,我真的是睿王,我可是有聖旨的!你你你你快鬆開!不然我一定稟告陛下,革你的職,罰你的封路,誅誅誅你全族!”
“還不聽話啊?”
陸皓鞍好像笑了,可眼裡還是一片冰原。
“皓鞍,我就知道是你。”
陸老將軍的嘆息從背後傳來。
“陸將軍!救我!不然我誅你全族!”
“動手吧,這麼個人,留着實在是礙眼。”
陸老將軍的話讓陸皓鞍怔了片刻。
“是。”
還沒等陸皓鞍動手,“謝睿”已經暈了過去。
“小王爺還是沒有消息嗎?”
陸皓鞍無言。
“皓鞍,你是不是,算了。”陸老將軍想要說些什麼。
“父親直說便是。”
“皓鞍,陛下不會答應把小王爺許配給你的。”
陸老將軍此言過於驚駭,讓自己親兒子腳下一個趔趄。
“父親是從何得知。”陸皓鞍穩了穩身形,沉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