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明顯還是想要包庇那個人。
如花在她上面冷笑一聲,十分冷漠地開口說道:“竟然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麼也只能將你當成是最壞的人了,你放心吧,我下手很快的,基本上不會讓你感覺到痛苦,你只需要冷靜一點。”
說完,手已經高高揚起,而那宮女一聽,嚇的眼淚都飆出來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得哭訴着:“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只是應人的要求將這盒子給拿出來而已,其他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離塵也有些不耐煩了,這宮女翻來覆去就這麼一句話,還不說清楚到底是誰讓她做出這樣的事情的,顯然是想通過這一點來逃避屬於自己的責任,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此人都不應該留下。
離塵雖然身爲國師,對百姓很好,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他能夠忍受這樣不忠不義的人,在他的心目中,這樣的人並不值得救。
所以,離塵只是站起身,冷眼看着地上的人,對於她的呼喊無動於衷,他相信,就算如花真的說要教訓這個人,也並不會真的下殺手,但是吃點苦頭那是必須的。
“國師大人,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怎麼能,你怎麼能……”
如花十分乾脆地從地上扯過來一件衣服,塞到了她的嘴巴里面,“你給我閉嘴,也不看看你現在這德行,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但是你竟然非要吃點苦頭,那我也沒有辦法,不過你放心吧,我不會真的下殺手的,只不過,可能會有那麼一點疼。”
說完之後,如花已經將揚起的手重重地敲在了宮女的身上,離塵偏過了自己的頭,不讓自己看到如花動手的樣子,只是一聲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還是能夠清晰地傳過來。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長的時間,如花總算是將宮女口中的衣服給拉了出來,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地問道:“怎麼樣?現在要不要說清楚呢?還是說你想再試試看我的厲害?”
宮女瘋狂地搖頭,“不,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你放了我吧,求你放了我吧。”
尖銳的慘叫聲從宮女的喉嚨中發出來,刺激的人耳膜生疼,如何嫌棄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從她的身上站了起來,像拖物品一樣將人給拖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宮女的身體雖然並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傷,但是那痛苦卻一點都沒有少,這可以說是如花的厲害之處,所以此時的宮女是真的怕了,如果真的要她再承受一遍骨頭錯位的痛苦的話,還不如讓她直接去死。
“進入這個皇宮之後,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就只能在這個地方孤獨終老,但是我還這麼年輕,我並不想這樣,我也想擁有屬於自己的生活,也想擁有自己的幸福,但是這一切都不可能實現。”宮女神情恍惚地說起這一段在宮內的生活,看似風光,實際上卻十分悽苦。
“他的出現讓我重獲新生,你知道嘛,當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會爲他做任何事,哪怕去死,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真的只是利用我,沒錯,那盒子是我放在公主的櫃子當中的,也是因爲我,公主纔會變成那副虛弱的樣子,公主對我很好,但是我卻做了這樣的事情,我真的是豬狗不如,但是我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看着他難過啊,你是女人,應該能夠明白我的心情吧?啊?”
宮女說着說着就有些陷入魔障之中,她的眼神非常不對勁,其中有一種超脫一切的感覺,如花不經在心裡想:她真的是因爲疼痛纔將這些話說出來的?
很快,如花就知道了她這麼說的原因,宮女神情瘋狂地將那個人的除了名字之外的一切東西都說了出來,說那人雖然只是一個小侍衛,但是卻有很大的野心,爲了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東西都可以放棄,說那人利用她的感情,讓她將盒子放入公主的寢宮,說她做了這麼多,也只得到過那人一次的迴應。
沒錯,就是前兩天的那次,而那一次,還被如花給毀掉了。
“我知道我罪不可恕,我也沒有想過要被原諒,是我對不起公主,公主的恩情,我也只有來生再報了。”
話說完之後,宮女倒是十分直接地朝着那尖銳的椅子腳撞了過去。
濃烈的血腥味從宮女的身上傳過來,如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隻手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離塵身上的味道擋住了外面的血腥味。
如花悶悶地說道:“她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畢竟也情有可原,我想找到她說的那個人,不能讓她白白犧牲吧,竟然她這麼喜歡那人,就將他送下去陪她好了。”
離塵忍俊不禁地輕笑一聲,輕輕地彈了一下如花的腦門,淡笑道:“如果你真的這麼想的話,那就去把那人找出來好了,只不過要真的想讓那個人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需要一點功夫。”
一個小小的侍衛竟然敢勾搭宮女?擁有這樣的野心只能說是自取滅亡,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不是一個他能夠承受的住的,小侍衛的身後必然還有人。
只不過這人,會是離心嘛?
按照離心的心機,是絕對有可能利用人心來做這樣的事情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事情可就十分麻煩了。
那娃娃就好像是一個契機,讓離塵將所有的事情都串聯到了一起,從最開始的那蚯蚓妖怪作祟開始到後來的魚妖的亂來,到現在的那莫名其妙的妖怪以及心思難定的離心。
離塵陡然之間覺得一陣心寒,雖然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但是卻沒有真正地讓他受到傷害,而唯一的這次也是因爲離心的背叛。
“離塵,你在想什麼?難道說這個宮女還有什麼大的問題嘛?”
“如花,你說如果這一切只是因爲試探,你會覺得可能嘛?”
沒錯,離塵所想的就是試探,在之前,不管他做了什麼,都能夠脫險,一方面是因爲如花的幫忙,這另一方面實際上就是對方的放過,那麼強大的妖氣,本不應該對他有所忌憚,但是實際上,事實的確是這樣。
“試探?這有可能嘛?如果真的只是試探的話?爲什麼要做這麼多的事情?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這也說不通啊。”如花絞盡腦汁也沒有弄清楚這其中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對於她來說,離塵說的話實際上是有些詭異的,這畢竟死了這麼多的人,如果單純只能用一句試探來說明,的確太過於草率了。
離塵輕輕得呼出一口氣,拉過如花的手,讓其正對着自己,認真得開口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想的是什麼,但是相信我,我想我現在能夠找到軒轅玉。”
如花還是有些不能理解,但是她幾乎是本能得相信着離塵,見他這麼一說,自然是拼命點頭,就怕離塵不相信她早就已經相信他。
簡單地將屋子裡面收拾了一下,將宮女的身體拖到了後面,又將散落原地的衣服給收拾了起來,等將這一切弄完的時候,離塵這才拉着如花走出了這個地方。
門口的那些個侍衛基本上都七倒八歪的,如花的視線從這十幾個侍衛的身上掃過,不出所料地看到了疑似那宮女所說的那個侍衛。
還未等如花看清楚,就被離塵給強行拉住了。
“你讓我看看啊,要是真是的話,這日後找人也會輕鬆很多啊,離塵,你到底聽沒聽明白啊?”
“就算你確定了又能怎麼樣?畢竟你沒有任何的證據可言,貿然行動,只會打草驚蛇,所以我們現在只能先將這事給放下。”
這離塵說的話可是讓一向正義感爆棚的如花感覺到不爽了,這如果是對其他人來說或許還沒有那麼大的反應,但是從離塵的口中說出來就是讓如花感覺到十分不爽,如花用力得將離塵的手給甩開,不滿得將頭轉到了一邊,雖然還是跟着離塵,但是那樣子分明就是已經不想看到離塵的樣子。
離塵對皇宮絕地是要比如花要來的熟悉,所以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將如花的手再次握住,不由分說拉着如花就朝着一個方向走過去。
“你要知道一點,在你離開的時間裡,有人特意將所有的矛頭全部往你身上引,你可知道,你差一點就成爲了衆矢之的。”離塵恨鐵不成鋼般地說道。
如花掙扎的動作一頓,不敢置信地看着離塵的後腦勺,嘴巴動了動,有些不高興地說道:“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不過,你真的就沒有懷疑過我?”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如花的語氣十分小心翼翼,似乎是真的有些害怕。
離塵從自己的懷中掏出先前找到的狐狸的毛髮,轉身遞到如花的手中,“這個就是我之前找到的,如果不仔細的話,很可能就會認成是你的,如花,有人在針對你。”
“哦,但是我更在意的是,你相不相信?或許說你曾經可否有那麼一瞬間相信是我做的?”如花不依不饒,手中拿着那一小撮的白毛,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離塵,只要離塵不給她一個解釋,就不會移開自己的眼神一樣。
離塵沒有否認,更加不可能承認,他也就只是認真地回望着如花,腦海中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或許他什麼都沒有想。
如花握着那一小撮毛的手是越來越緊,最後還是她主動將自己的視線移開,不在乎地將那撮毛髮拿在手中端詳,不敢置信的聲音從如花的口中響起,“這上面,竟然還真的有我的味道。”
說完,還用十分委屈的眼神再次盯着離塵,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她竟然還真的從這毛髮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的妖氣,而且追根究底,還是來源於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