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倒是換成離塵不明白了,這是要問他爲什麼要閉關?但是原因他之前已經說過了。
如花問出口之後才明白自己到底問出了什麼愚蠢的問題,輕輕咳嗽兩聲,將頭偏到一邊,說道:“這個嘛,如果你覺得這樣不錯,那就這樣好了,反正我聽你的唄。”
明顯跟之前不一眼的態度讓離塵很是奇怪,不過她能答應也算得上是皆大歡喜,也就不在糾結於原因了。
“那竟然是這樣,那明日我便跟衆弟子說清楚。”
如花還未反應過來,事情便已經這樣決定了,其實說到底,她剛剛根本就沒有聽清楚離塵到底再說些什麼,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吃的上面,稀裡糊塗地就答應了這個要求。
當然,能這麼草率僅僅是因爲相信而已,相信離塵不會把她賣了。
“你說我應該能吃了吧?”如花盯着手中的燒雞,口水再次流了出來,胃部已經感覺沒有剛纔那麼撐,應該可以吃完。
不等離塵回答,如花已經開始吃了起來,那藥的效果也確實是不錯,才這麼一小會就已經消化了不少,不僅僅是心裡上的感覺,更重要的是身體上最直接的反應。
離塵看着如花吃的滿嘴都是油,無可言說地閉上了眼睛,看着她吃的這麼開心,之前的事情也就算了吧。
如花可不清楚離塵的一些心思,她正吃的十分開心,對於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
無知亦是無畏,這也能夠算得上是如花的一個大優點吧。
等如花將一整個燒雞吃完的時候,天色已晚,剛剛吃完並不適合睡覺,要不然對身體不好,原本如花也不會介意這些,但是離塵可看不過去。
“吃完就睡覺對身體不好,聽話,我們去走走。”離塵拉着吃完之後就往牀上躺的如花,嚴肅地說道。
“真的好麻煩,已經很困了,我昨晚都沒有睡好,現在還不讓人睡覺,你到底怎麼想的呀,我不管,我就是要睡覺,不要打擾我。”如花理直氣壯地吼道。
離塵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將拽着如花的手鬆開,嘴角帶着笑意地調侃道:“昨晚沒有睡好?我可是聽說你一直睡到中午的時候纔開門,你可別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語氣中的調侃讓如花的臉忍不住紅了,只是依舊嘴硬地嘀咕,“我這不是先前太傷心了嗎,你一點都不知道體諒體諒我,你都不知道我昨天有多難受,你還那樣跑掉了,你都沒有想過我會承受怎麼樣的心理負擔,冷血無情,真的是很可惡。”
如花這一番話說的倒是有一些過分了,不過也沒有其他人,兩個人之間這樣也算是一種樂趣,要不然整天悶悶的都讓人不舒服呀。
“好好,那我們現在可以去走走了,等會回來再睡。”
離塵說什麼都要讓如花去走走,因爲她的肚子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害怕,小肚子被撐開,能夠明顯的地感覺到腹部的隆起,在食物還未消化的時候又吃了油膩的燒雞,這樣走出去,說是懷有身孕怕是都沒有人懷疑。
如花伸出手,不情不願地皺眉,那意思就是讓離塵來扶她,吃的太多,實在是一點都不想動了。
最後,離塵還是妥協了,將如花拽起來,動作輕柔而又小心。
院子中平時並沒有其他人來,尤其是在晚上,因而整個院子中一片寂靜,皎潔的月光照在地面上,在那些樹木之下留下斑駁的影。
不遠處只能看到兩個人並排走在一起,動作親暱,好像是夫妻一般,近了看,才發現事實跟想象還是有一點差距,其中一個人身上明顯穿着道服,而另一個白衣女子的臉上也是一副慵懶的不滿的樣子。
“好了沒有呀,這差不多了吧,我們回去睡覺吧,真的有點困了。”如花看看天色,又看看離塵,深刻地覺得自己如果再不睡覺,明天或許會睡上一天。
清風拂過,吹散了空氣中殘留的悶熱,也讓如花的精神再次放鬆了許多,就差直接癱坐在地上不在動彈了。
好在雖然說不願意,如花還是沒有退縮,只是任由離塵拖着她往前走,走的路程越多,肚子裡的東西也消化的越多,而如花卻是越來越懶散。
離塵已經後悔了,如果他知道如花的身體這麼軟,他絕對不會自作自受得提議讓如花來散步,明明走了還不到兩圈,如花的身體的大部分的重量就已經壓在了他的身上,身體還時不時地貼着他。有時候想動一下都不敢,因爲有可能會碰到意料之外的部位。
“好,那你先從我身上下來。”離塵淡淡地說道,抓着如花胳膊的力道也放鬆了不少,誰曾想到,他這一放鬆,如花倒是貼的更緊。
今晚月光十分不錯,離塵能夠看到如花眼中映照的白色的月光,而在這個時候,離塵發現,她的眼睛似乎能將人的靈魂吸進去,讓人忍不住沉浸於其中,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狐狸天性就帶着三分的魅惑,而就是在這個時候,更是讓人承受不住,離塵彷彿能夠聞到如花身上散發出的誘人的香味,比花香味來的清淡,比胭脂水粉的味道來的淡雅,說不出來的讓人沉迷的感覺。
離塵覺得自己的腦子可能真的不夠用,明明他沒有喝酒,竟也有一種醉了的感覺。
“我不要,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我喜歡,你不能離開我,你要對我負責。”如花癡癡地看着離塵,露出一個傻笑。
名爲理智的弦突然之間連接了起來,離塵將如花推開,離開自己一段距離,他感覺到了不對勁,這個院子是他的地方,通常無事的時候也不會有誰會來,但是今晚如花的異樣還是讓離塵明白了一點,他似乎被算計了。名爲朝暮的藥物,能讓人神志不清,有飄飄欲仙的感覺,經常用來爲那些傷重的人使用,以便能夠緩解痛苦。
“如花,你清醒一點。”離塵抓着如花的肩膀,擔心地說道。
而如花似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仿若無骨一般地纏上離塵的身體,還不怕死地在他身上噌了兩下。呼出的氣息全部噴在了離塵的臉上。
說不出的曖昧糾纏,理不清的糾葛。
離塵心裡一急,打橫將如花抱起來,往屋子走去。
“別心急呀,大爺,我們還有一晚上的時間呢。”如花也不知道是那根弦不對勁,凌空之後就湊到離塵耳邊如此說道。還往他的耳朵裡吹氣。
離塵的身體第一次出現了一種十分奇怪的反應,渾身似乎也燥熱了不少,陌生的感覺讓離塵心神紊亂,這個時候的他,反應力不夠,而該有的修爲也發揮不出。
如花身上的熱度源源不斷地傳了過來,離塵已經快要被逼瘋了,陌生的情緒,身體內部的熱度不停地折磨着他的神經,讓他掙脫不開,逃脫不了,只能陷入這被人編織好的陷阱中,摔得連渣渣都不剩。
離塵狠狠地用牙齒咬了一下自己的嘴脣,腥味頓時之間瀰漫在口腔之內,脣上的刺痛讓他總算是清醒了一些,趕緊抱着如花回了屋,回去之後立馬將她用被子裹起來,只留下頭在外面。
“怎麼了大爺,還愣着做什麼?快點來呀。”如花此時的神智已經不清楚,而讓人覺得難受的是,在這個時候,還不忘招呼離塵,見離塵沒有反應,便想身處胳膊抱抱離塵,但是動作卻被被子給攔住了。
渾身都熱的如花在被子中一捂,很快就成了被煮熟的蝦子,不停地動來動去,想要找到一個宣泄口。
“我難受,快點過來,我受不了了。”如花的一張臉紅的已經能滴血,她承受不住地大聲喊叫,好像這樣纔會舒服一點。
她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不是喝醉酒之後會有的反應,而她也根本就沒有喝酒。身體在叫囂着要什麼,大腦卻不受控制地陷入一片混沌之中,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不知道怎麼樣才能緩解身體上的難受。
如花只能像離塵求救,希望他能夠讓她舒服一點。
而實際情況是,離塵比她還要奇怪,離塵爲了不受到影響,刻意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面,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清心咒,也不知道來來回回唸了多少遍,卻似乎一點效果都沒有。
兩個人都十分痛苦難受,如花的身上已經滿是汗水,身體虛弱無力,又得不到幫助,只能硬生生地忍受着。
夜,還很長,而他們所需要忍受的東西還在繼續。
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時間在悄然流逝,對於這兩個不舒服的人來說,每一刻都是煎熬。
而這煎熬直到後半夜才停下。
那個時候,如花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渾身都是汗水,離塵也是如此,兩個人身上都是溼噠噠的,十分難受。
“離塵,我要洗澡。”如花累的渾身無力,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便睡了過去。
而總算是掌控自己的離塵也是累的不行,腦海中突然之間出現了那位醫師的模樣,立馬就猜測是他做的這樣的事情。
“最好不要再讓我見到你。”離塵冷冷地說道。
能做手腳做到讓人看不出來的,除了那位醫師,離塵再也想不到其他人,而根據這一天來發生的事情,是他的可能性是九成。
而因爲走的時候太晚最終還是在樹林中過夜的醫師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