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席慕喬拎着喬沐的書包走在前面,喬沐兩手拎着飯盒緊跟身後,她瞅着前面那人挺拔料峭的身影,笑得明媚可人。
她發現席慕喬和剛開始時很不一樣,剛認識的他那會,他整天板着面無表情的臉,姿態擺的高高的,嘴又毒,做出來的事也變態。
那時候她對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恨的牙根癢癢,最想做的事就是把自己三十六碼的鞋子拍在他那張臭屁臉上。
但是現在的他好像每天都是笑的哎,特別柔和,她不知道他在別人面前是不是這樣,但在她面前每天都笑得如沐春風。
知道他身份的時候,她特地去百度了一下,像席慕喬這種有身份有地位又長的好看的豪門長孫,很容易就在百度百科找到了他。
當時百度百科裡關於江城赫赫有名的商業巨擎兼鑽石級單身漢席慕喬的性格是這麼介紹的。
爲人不苟言笑,性子冰冷寡淡,最有標誌性的是那雙深邃冷漠到能凍死人的眼睛。
沒有過多的描述,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他的不苟言笑表現在哪裡?冰冷寡淡又表現在哪裡?能凍死人的眼睛又是什麼鬼?
雖說一開始他是有那麼一點高冷,但也沒到這種誇張的地步。
這簡直就是大寫的簡介與實物不符啊!
男人的步子本來大,更何況席慕喬那雙兩米的大長腿,他打開車門的時候,喬沐還在十米開外走着。
他轉過身來,單臂搭在車門上,和煦的暖陽柔和了他英俊的五官,他墨色的眸子靜靜望向縮着腦袋往這邊走的喬沐,目光專注,倏然彎了眼眸。
喬沐擡頭看他的時候,正好看見了男人的這眉眼疏朗的模樣,金色的陽光透過光禿禿的樹枝打在他身上,時不時的跳躍兩下,襯的他更加柔和俊美。
喬沐的心不爭氣的快跳了幾下,這樣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人畜無害的翩翩貴公子,對女人具有極大的殺傷力。
今天的陽光很好,但還是冷的厲害,喬沐一開口,一團團白色的霧氣驟然浮現,隨後被寒風吹散在空氣裡。
“大叔,你今天真帥。”
席慕喬從她手裡接過飯盒放進後車座,脣角微微揚起,顯示自己此刻的好心情。
他問,“只有今天麼?”
喬沐都是向來說話撿好聽的說,她笑容乾淨瀲灩,“你一直都很帥啊,只是我覺得今天的你穿雙排扣的黑大衣特別特別的帥!”
席慕喬對她的奉承特別受用,雖然他經常穿雙排扣的大衣,也知道自己一直都很帥。
“真乖,獎勵你一個。”
說罷,擁着喬沐的小蠻腰,低頭就來了一個深情冗長的熱吻。
喬沐被他吻得小臉通紅,好不容易纔推開他,趕緊坐進車子裡,她摸了摸滾燙的臉頰,脣舌上的酥麻感還沒有消退。
她扭頭對着站在原地笑的男人豎了眉,說道,“大叔,你造不造大清早的不適合宣淫!”
“......”
饒是喬沐已經做好了要被何苗和秋寧打趣的準備,可還是在兩人的逼問下節節敗退。
她翻了個白眼,“你們兩個吃着我家的東西,還這麼逼問我,真的好麼?”
兩人知道喬沐不好意思,嘿嘿的奸笑兩聲,繼續埋頭苦吃。
“沐沐,下午你和秋寧沒有考試哎,我們出去逛街外加大吃一頓?”
何苗是計算機系的,明天再有一科就結束考試了,她不是江城本地的,過兩天哥哥結婚,她不能在這裡逗留很久。
“好啊,今下午所有的花銷都算我的!”
兩人目瞪口呆,“這麼壕?”
喬沐嘚瑟的眉眼揚起,在好朋友面前她也不遮掩,“那是,我可是在季宿的酒吧裡唱了兩個星期的歌哦。”
何苗抓着她衣角,眼冒金星,可憐兮兮的說道,“富婆,求包養!”
喬沐殘忍的拍開她的手,高傲的瞥了她一眼,“不好意思,鄙人畢生的夙願,是想包養你們席大總裁。
何苗和秋寧集體沉默。
片刻後,秋寧說道,“沐沐,雖然說夢想還是要有的,但是你能不能找個切合實際能實現,能讓我們看到曙光的?”
喬沐笑的明豔,“爲什麼我覺得前途一片光明?”
兩人再默。
看着不說話的兩個人,喬沐美滋滋的坐在書桌旁,突然看到那個金色的小盒子。
她突然想起來,這是從酒吧裡回來的那一天,師父大人託美女姐姐送給自己的禮物,可是她一回家太興奮了,給忘記了。
心裡默默道了很多句師父對不起後,她拿過來,仔細打量了一下小盒子的外觀,非常精緻,拿在手裡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
但是衝師父的名氣和身家,總之不會差就對了。
她小心的掰開小盒子的暗鎖,把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條項鍊,底端是一個拇指大小的吉他,銀光閃閃,吉他上裝飾着一些很小的碎鑽,小巧又精緻。
喬沐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她仔細的打量着那個小吉他,東西雖然很小,但是上面的琴絃和旋鈕清晰可見。
秋寧伸過頭來,“呦呦呦,席大總裁送的麼?”
喬沐搖頭。
“那就是別的男人送的?”
喬沐點頭。
何苗把面前的飯盒一推,把喬沐的小肩膀掰過來,使勁的晃着她的肩膀咆哮,”沐沐,你這樣做就不對了,你現在可是有婦之夫,你怎麼能給席大總裁戴綠帽子!”
秋寧也憤怒,“就是就是,你怎麼能腳踏兩隻船!”
“你再也不是我們清純可愛的沐沐小婊砸了!”
“果然,女人有錢就變壞!”
面對席慕喬兩位腦殘粉劈頭蓋臉的質問,喬沐覺得她很氣憤,媽蛋,你們兩個是我朋友啊,別說我沒出軌,就算我出軌了你們也得站我這邊好麼!
她被何苗晃得聲音都顫了,“是秦戰送的!”
何苗一下子鬆開她的肩膀,“我去,秦戰爲什麼要送你禮物?”
“他說作爲我拜師的禮物。”
兩人癲狂了,“啊啊啊,是什麼叫拜師禮物?你拜秦戰爲師了?什麼時候的事?在什麼地方?坦白從寬,抗拒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