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聽完他想要什麼,臉都漲成了豬肝色,若是可以,真想一巴掌呼死這個大變態。
什麼叫做得寸進尺?請看席慕喬!什麼叫做臭不要臉?再看席慕喬!
“席慕喬,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們好歹是夫妻啊,讓你幫忙帶簽名和照片你還要談條件,真是無恥無下限!”
喬沐撅着嘴,使勁摳着真皮車座,如果她手裡有一把刀,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手起刀落——把他這意大利純手工的真皮車座給劃的稀巴爛!
席慕喬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低低啞啞的笑了,他長指輕輕的敲擊着方向盤,發出噠噠的聲響。
“太太剛纔也說了,我們是夫妻,既然是夫妻,提些夫妻生活中的小情趣要求不過分吧?”
喬沐完敗,本想着和他講大道理,以德服人,沒想到掉進了自己挖的坑裡。
回到琳琅灣別墅,簡單的交代了王嬸幾句,席慕喬直接拽的喬沐上樓。
房門一關,席慕喬就和瘋了一樣,直接把喬沐放倒在了地毯上,他灼燙的大手從她溫熱的小腰間緩緩的爬了上去。
喬沐如同一條瀕死的雨一般,大口的喘着粗氣,她想不明白,爲什麼這麼久不碰她,一碰她卻像是瘋了一樣,狂野的讓她心悸不已。
緊急關頭,喬沐喊停,“大叔,措施措施。”
席慕喬瞅了她幾秒,翻身而下,他拉開櫃子,拿出一個小盒子,他下一秒挑了挑眉,轉身對着喬沐倒扣了幾下盒子。
喬沐表情一僵,小嘴一癟,心裡哀呼不已。
席慕喬俯身把她抱到牀上,他黑眸熠熠,指了指自己的下身,“太太,我都已經這樣,肯定是出不去了。”
喬沐捂着臉嘆息,現在讓他出去買肯定不現實,今晚這麼好的機會,不做實在太可惜,但是木有套套腫麼辦!
半響,她放下手,“你,你來吧。”
她宮寒,受 孕機率低,在加上她馬上就來大姨媽,概率更低。
所以,應該沒事吧?
下午五點開始折騰,一直到凌晨兩點多,喬沐果然遵守諾言,任由席慕喬把她像鹹魚一樣翻過來調過去的煎了個遍。
凌晨五點多,喬沐去衛生間後,口乾舌燥的厲害,順道倒了一杯水。
雖說心裡想着懷孕的機率低,但她還是擔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思來想去,她踮手踮腳的從書包裡翻出那一板小藥片。
她望着那板避孕藥,已經少了兩粒,這東西她也知道,吃多了真的會不孕的,聯想到自己的宮寒,她盯着手心裡的藥片,猶豫了。
“在做什麼?”
身後驀然傳來一道聲音,嚇得喬沐一哆嗦,手裡的那板藥直接掉在地上。
她脊背一僵,連忙彎腰去撿。
可到底是遲了一步,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先她撿起了避孕藥。
她心裡咯噔一下,腦海裡轟的一聲炸開,臉色瞬間就白了。
因喬沐有夜盲症,所以夜間休息時,席慕喬都會開着兩盞睡眠燈,一是她怕黑,二是以防她起夜時發生意外。
繞是燈光昏暗,席慕喬還是看清了那板藥背面的字。
避孕藥三個字像是一記重錘,深深的刺進他眼裡,狠狠的擊在他心頭,擊的他眼冒金星,頭暈眼花。
可當他看到已經空了三粒的時候,心瞬間涼了下來。
他眼睫顫了顫,白皙的大手伸向喬沐,嗓音飄飄渺渺,在這寂靜的夜裡有些虛散,有些不真實。
喬沐緩緩的擡起小手,攤開掌心,把那粒避孕藥放在他手心裡。
席慕喬接過,轉身進了盥洗室,喬沐懊惱的抓了抓頭髮,果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回真的完蛋了。
浴室裡,席慕喬站在馬桶前,顫抖着手,將那板避孕藥一粒粒的摳出來,扔進馬桶裡,然後衝了下去。
他雙手無力的垂在身側,低垂着眼眸,眼睫毛在他深邃的眼窩處留下淺淺的暗痕,隨着藥片被衝下去,他緊繃的眼角倏然紅了起來。
喬沐扭頭瞅着盥洗室,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她抿了抿脣,她知道大叔生氣了。
十幾分鍾後,喬沐站得腿都開始發麻,席慕喬終於出來了。
她想喚一聲大叔,哪料還未開口,男人卻牽起她的手往牀邊走。
他沒有看她一眼,只有清淡的聽不出一絲情緒的嗓音在飄蕩,“不想懷孕直說,爲何這般糟蹋自己。”
喬沐瞅着他冷硬的側臉,脣瓣蠕動,終究沒有說出話來。
他依舊擁着她睡覺,一如之前,喬沐在他懷裡不敢動,哪怕這個姿勢她不舒服。
他沒有表現出暴怒,有的只是淡之如水的表情和聲音,但她就是知道,他生氣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或許什麼都不說,纔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頭頂傳來男人平穩的呼吸聲,帶着濃郁的催眠氣息,像輕柔的羽毛一般,一下一下的像是掃過她紊亂的心間。
當她呼吸也漸漸的平穩,男人卻緩緩睜開了眼睛,黑曜的眸裡映着柔柔的橘色暖光,卻怎麼也化不開他眸中的陰鬱。
清晨八點,喬沐醒來,扭頭望向身側,那裡早已空空,伸手摸去,冰涼一片。
她在牀上挺屍了十分鐘,下牀洗漱穿衣。
餐桌前,喬沐瞅了一圈沒瞅見席慕喬,她問,“王嬸,我大叔那。”
“先生上班去了,七點就走了,早飯都沒吃。”
喬沐低低的嘆息一聲,食不知味,以往幾分鐘就幹掉的三明治,捏在手裡十分鐘,硬是才啃了一個角。
大叔肯定特別生氣,以前不管他多早出門,要麼給她留一字條,要麼給她發短信交代一下,可這次他什麼都沒說,就這麼走了。
她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哄他,這次的事,不是像以前那樣撒嬌賣萌就能掀過去的,更何況,現在的她,哪還有臉去對他撒嬌。
吃了半個三明治,培根也沒吃,牛奶喝了半杯,她就離桌,跟王嬸告別後,拎着書包出門。
席氏集團總會議室。
席慕喬在例行早會上難得發了火,這火氣還不小,波及小半個高層。
砰——
他把文件夾扔在會議桌上,臉色冷峻,冷眸如同掃蕩,徐徐的掃過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