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素菲望着女兒的背影,“真的有男朋友了啊?”
容顏牽着喬沐的手,笑着說道。
“恩,看來是真的有了,大伯母,您就別張羅言言相親對象了,看來過年我們家可熱鬧了,言言要帶男朋友回來,大哥也帶小嫂子回來那。”
袁素霏那張風韻猶存的臉上掛着笑,“對,瞧我把這件事都忘記了,今年過年咱家一定熱鬧啊。”
喬沐張了張嘴,到底沒把自己過年不能來席家老宅的事說出來。
媽媽和容顏她們正高興那,自己這麼說出來,實在太掃興,還是交給大叔,讓大叔說吧。
其實她還是蠻期待春節來老宅的,這裡人多熱鬧呀。
家裡只有她和媽媽,兩人每個春節都過的很簡單,貼春聯,放鞭炮,吃水餃,看春晚,大年初一也不用出去拜年。
因爲她們沒有親戚可以拜,全都避她們如蛇蠍。
如今她們家的外債已經還清了,她更不想再和那些親戚有什麼聯繫,出事的時候,那些所謂的親戚們,不僅沒有雪中送炭,反而紛紛過來火上澆油。
這樣的親戚,不要也罷。
飯桌上,席慕言一臉認真的向大家宣佈了一件事情。
“臘月二十九,我小男朋友會來。”
不光袁素菲喜笑顏開,就連老太太都滿面笑意,本就滿是皺紋的臉上,痕跡更深了。
她不住地點頭,“好,好啊,奶奶這下真是沒有牽掛了,可算是安心了,接下來,就等着抱小曾孫嘍。”
席慕言望着一桌子笑意融融的家人,戳着米飯,默默地嘆了口氣,真不知道到了那一天,她們還能不能笑的這麼開心。
午睡前,老太太把喬沐叫到房間裡,給了她一個小錦盒。
喬沐接過來,打開暗釦,一對濃郁綠色的手鐲躺在盒子裡。
雖然她對這些東西沒有研究,但也知道,能讓奶奶拿出來的東西,必定極其貴重。
“這是席家傳給長兒媳的,本應該由你媽媽給你的,但因爲一些原因,只能奶奶拿給你了。”
喬沐一聽是傳給長兒媳的,也就收下了。
老太太慈祥的牽着她的手,緩緩而語。
“沐沐啊,奶奶還是那句話,你與慕喬年齡相差太大,慕喬成熟內斂,對很多事情的想法會和你不同,但他又習慣於發號施令,可能也不會和你主動商量,這種時候你一定要多和他交流。”
“還有慕喬本來的性格不是這麼冷漠的,因爲少年時期的意外,才導致他現在冷冰的性格和不近人情。”
“別看他平日裡風光無限,其實他也是個可憐孩子,奶奶沒有別的要求,只求他待你好的情況下,也真心去待他。”
喬沐聽着奶奶的一字一語,輕抿着小嘴,緊緊把小錦盒抱在懷裡,重重的點頭。
午睡她自然睡在席慕喬的房間裡。
當她趴在席慕喬那張兩米寬的大牀上研究手鐲時,席慕言敲門進來。
她一看見牀上的那個盒子,大喊一聲臥槽!
她小跑過去,抖着手,小心翼翼的把其中一隻鐲子拿起來,“小嫂子,奶奶都把傳家寶給你了啊!”
喬沐趴在牀上,單手托腮望着她。
“傳家寶?奶奶說是傳給歷代長兒媳的呀。”
席慕言舉着那隻鐲子對着陽光看,一邊感嘆,一邊嘖嘖有聲。
“對呀,我在很小的時候見過這鐲子,只不過是在媽媽哪裡看到的,那時候我想摸一摸她都不准我摸啊。”
喬沐瞅着盒子裡另一隻鐲子,“它有什麼不同麼,是不是很貴啊?”
席慕言看了她一眼,一副你真不識貨的痛心模樣。
“小嫂子你知不知道你發財了,這就是我們席家的傳家寶啊,不過就是傳給歷代長兒媳的,你知道這是什麼鐲子麼?”
喬沐搖頭,“我只覺得它非常好看,綠的顏色很正,看起來非常舒服。”
席慕言坐在牀邊,依舊舉着那隻鐲子。
“看,這是玻璃種帝王綠翡翠,透明度最高,顏色最濃最正,晶瑩剔透,是極品翡翠裡的極品那,我的老天!”
喬沐一副它來頭這麼大的驚訝模樣,然後問,“然後那,它價值多少錢啊?”
“小嫂子,我這麼和你說吧,就是指甲蓋這麼大的玻璃種帝王綠翡翠,市場價值都在幾千萬以上,這都非常難求了,更別說是一副這麼完美到沒有瑕疵的手鐲,恐怕這世上沒有幾副,更是有市無價啊啊啊啊!”
喬沐驚悚的看着那隻手鐲,眼睛瞪得老大,小嘴張成O型。
我的天,有市無價,那就是價值連城啊,不對,這得連多少城那!
她突然覺着這是一對燙手的山芋!
席家的傳家寶,在她手裡,萬一她毛手毛腳的弄出個好歹來,那她豈不是席家的罪人那!
她趕緊從席慕言手裡拿過那隻手鐲,非常小心的放進盒子裡,然後蓋好蓋子,上好鎖,擺在牀頭。
這麼貴重的東西放在她這裡,會睡不好覺的,還是等大叔回來,交給大叔保管吧。
喬沐捂了捂小心口,心跳砰砰砰的平靜不下來。
席慕言戳了戳她,示意她回神,“小嫂子,我有事要和你說。”
喬沐翻了個身,坐起來,示意她說。
“大哥很疼你對不對,你一定要多勸勸大哥,讓他手下留情。”
“什麼意思?”
席慕言哭喪着臉,“就是我小男朋友回來的時候,大哥發火,你一定要攔着他,不然他會剝了我的皮的!”
“你小男朋友來家裡,大叔不應該高興麼,爲什麼會發火?”
席慕言躺在躺牀,癟着嘴,“不光是發火啊,應該是暴怒,像噴火龍一樣,說不定半個家都會被他拆了的。”
喬沐翻身趴在她身邊,託着腮幫子再問,“爲什麼呀?”
“因爲我小男朋友啊。”
“爲什麼你小男朋友來大叔會暴怒,會變噴火龍?”
“就是因爲我小男朋友啊!”
喬沐無語凝噎。
席慕言扯着她的袖子,“小嫂子你別管爲什麼了,反正到時候你一定要救我啊,不然我連大年初一都見不到。”
喬沐望着她嚴肅的表情,覺得事情有些嚴重,她不確定的說,“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