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突然笑了起來,“哈哈,你個賤/人,都知道你喜歡男人,原來你還喜歡這麼嫩的?”
猥瑣的男人又笑了,“嫩的纔夠味啊。”
席慕喬警惕的微微後退,可後面就是柱子,他根本沒處可躲。
“媽/的,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剛弄來的時候就讓你爽一爽,哈哈。”
又一道方言口音,罵罵咧咧的響起,“cao,你們別玩得太過火,弄死了我們可是一分錢都拿不到!”
瘦小的男人罵了一句,“媽/的,怕什麼,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們這冰天雪地的弄來了這兩個小崽子,吃不好睡不好的,總的嚐點甜頭不是。”
“切,趙武,你以爲都和你一樣喜歡shang男人啊,老子喜歡女人,可惜那小妞已經半死不活。”
“你喜歡你就來吧,長這麼大還沒看過男人和男人,看這小崽子,有錢人家養出來的就是不一樣,細皮嫩肉的。”
少年緊緊抿着已經沒有知覺的下脣,陰翳的眼神冰冷的注視着眼前的男人。
名爲趙武的男人粗糙的手指重重的捏在少年的下巴上,罵道,“媽/的,你看什麼看,老子一會兒就讓你舒服舒服!”
旁邊的人又開始起鬨,“快點!”
“你特麼的動作能不能快點,兄弟等着看戲那!”
趙武又笑了一聲,搓了搓手,“急什麼,總不能讓我在雪地裡做吧。”
說完,他拽着少年的衣服,把他拖到墊子上。
旁邊人又笑,“呦呵,你特麼的還挺講究啊!”
那人的已經開始解少年的腰帶,可前面手腳被綁,渾身凍的已經麻木,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
就在他以爲難逃一劫的時候……
“你們特麼幹什麼那!”
解他腰帶的人猛地被拖到後面,然後被狠狠踹到一邊。
“你特麼知道他是誰麼,敢這麼對我們少爺!”爲首的男人又狠狠的在趙武的肚子上踹了幾腳,趙武殺豬般的嚎叫瞬間響起。
他強撐着扭過頭看了一點,是他的四個保鏢。
那羣人唾了一口,“特麼的少在這裡裝好人,是你們把人弄來的!”
“就你們這羣敗類,根本不配動我們少爺!”
趙武被打,他同夥不樂意了,擼袖子就要上,一些臭流氓怎麼能比得過專業訓練過的保鏢,瞬間被打倒在地。
幾個保鏢趕緊把席慕言抱到棉墊上,爲首的保鏢扶起席慕喬,抖着手替他扣好腰帶。
“少爺,對不起,我知道我們該死,但是我們沒有辦法,全家老小的命都在人家手裡捏着,席家待我們不薄,我們卻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下輩子我們一定替你做牛做馬。”
說完,幾個保鏢跪下,對着席慕喬磕了三個響頭。
接下來的時間,四個保鏢沒敢離開,一直呆在席慕喬兄妹身旁,給他們換上了自己的幹外套。
他們把繩子打開了,繞是這樣,席慕喬也沒有那個力氣逃出去。
接下來,少年只是把妹妹緊緊抱在懷裡,精緻的小臉緊繃着,一句話都沒說。
終於,捱過了漫長的兩個時辰,席路程終於來了。
可誰也沒想到,就在席路程朝他們這邊走的時候,手機響起。
“什麼,菁菁進了急救室,好好好,我馬上。”他看了一眼手裡的箱子,“我有錢,我有錢!”
席路程瞅着渾身是傷的一對兒女,拳頭攥的緊緊的,滿臉掙扎。
終於,他開了口,“這錢我不能給你們,我會讓席家人再送錢來的。”
席慕喬眸子暗淡了幾分,不敢置信的後退了一步,嗓子沙啞的像是被沙子磨過,“爸——”
手機又響起,席路程看了看席慕喬,臉上滿是絕情,“慕喬,你們會沒事的。”
他在心裡默唸,外面已經埋伏好了人……
“席、路、程!”冰冷的聲音從少年緊咬的牙縫裡擠出來。
前方的男人腳步一頓,終究還是離開了。
最終,營救人員到了,少年面如死灰,一雙湛黑的眸子卻黯然無光。
席慕喬沒有讓任何人幫忙,他俊臉冷鑄,自己抱着昏迷的妹妹,一身是傷,腳步踉蹌的進了救護車。
因爲這,席家大亂,老爺子病倒,嫡孫重傷,需要心理醫生,於是,老太太親自下令把席路程趕出席家……
聽完以後,喬沐已經淚流滿面。
她哽咽着問,“所以,綁架你們的人是二叔對麼?”
席慕喬渾身僵硬,到底點了點頭。
十四年了,這是他第一次對人講出了當時發生的事情,那深埋在心底的刺,又開始自心底朝上戳,那還未癒合的傷疤,又被揭開,鮮血淋淋。
喬沐去握他的手,才發覺他大手冰涼。
她猛然想到,奶奶曾經說過,席慕喬是個可憐的孩子,他心理曾經出過問題……
她輕輕喚他,“席慕喬。”
男人摸了一把臉,僵硬的扯了扯脣,“我沒事。”
她能感受到他身體細微的顫/抖。
見狀,喬沐的心都碎了。
一直雲淡風輕,無所不能好似超人的席慕喬,也有些最柔弱的地方。
她實在不能想象,一個少年,還要保護妹妹,被那些人毆打,侮/辱,進行精神摧殘,還經受了父親的拋棄,是怎麼一番感受。
她半跪着,去抱他冰冷的身體,臉頰緊緊貼着他的臉頰,“沒事了,你有我,你有奶奶,媽,言言璟謙,還有慕徹容顏。”
男人無言,埋首在她頸子裡。
倏然,喬沐一抖,她感覺到了脖子裡的溫熱。
他,哭了……
喬沐心裡像是被萬千根細針,密密麻麻的戳過一樣,細細綿綿的疼,一顆心難過的快要死掉了。
男人在擡起頭時,只能看出眼圈紅的厲害。
他捧住她的小臉兒,親吻她的嘴角,“不早了,我去洗漱,沐沐先睡。”
喬沐反手握住他的大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泛着瑩瑩水澤,“我等你。”
“好!”
睡時接近凌晨兩點,席慕喬沒有絲毫睡意,懷裡的小女人也睡的不安穩,不斷的翻身,皺眉,還說着夢話。
上午沒有課,三個女孩都沒有起g,席慕喬天快亮了纔有睡意,擁着喬沐補了個清晨覺。
他已經決定。
真的沒有必要再對二叔手下留情。
他觸了他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