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喬磨蹭她鼻尖的動作一頓,脣角撩起淺淺的弧度,他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揉捏着喬沐軟軟的耳垂。
“爲了讓你成爲席太太。”
喬沐傻笑了一聲,眉眼彎彎,伸出食指細細的描繪着席慕喬高挺的鼻樑,糯糯的嗓音裡帶着幾絲委屈。
“那你還不守夫道,光天化日之下就丟下我帶着小妖精去開房。”
席慕喬笑了,他把她的小手裹進大掌裡,溼熱的薄脣親了親她的白皙的指尖,那張英俊容顏頓生風華,白皙如玉。
“太太在吃醋麼?”
喬沐點頭,眼睫半闔,“你是我老公,和別的女人就要避嫌,哪怕她們長的再好看,胸再怎麼大,屁股再怎麼翹,你都不準看她們一眼!”
席慕喬失笑,脣角高高的揚起,眼角緊繃泛着微紅,他無法形容這一刻的心情,她說你是我老公,她說你要避嫌不準看其他女人。
本以爲,在這場契約婚姻裡,他愛意滿滿,她興致缺缺,她認爲他們感情匱乏,他認爲她滿不在乎,卻沒想到,他的小太太早已打心底裡把他當做老公。
他親吻着她氤氳的眼眸,嗓音柔軟無比。
“好,老公避嫌,不看別的女人,只看太太。”
喬沐濃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般掃過他的薄脣,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他的心片刻就酥軟了。
他把腦袋埋在她的頸窩,深深的汲取着她身上的氣息,直到耳邊傳來平緩冗長的呼吸聲,他擡起頭,看着那張精緻的小臉。
他說,“晚安,太太。”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厚重的繡花窗簾,打進昏暗的房間,在地板上留下道道金輝,潔白大牀上的人小嘴微張,細細的哈喇子順着嘴角流到枕頭上,遷出一條銀絲。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細小水聲,牀上的人動了動小腳,小小的手捧住自己的小腦袋瓜,頭痛的要命。
“啊啊啊,痛啊----”
喬沐翻了個身,跪在牀上,腦袋抵在枕頭上,小手撓着頭髮,硬生生的撓成了雞窩。
驀然,她頓住了,眼前白白的牀單,白白的枕頭,還有鼻間淡淡的菸草味,不是她寢室的,也不是她家裡的!
她一股腦的翻身坐正,打量着房間的四周,房間裡有些昏暗,但這並不妨礙她看清屋裡的裝修擺設,繁富典雅的金色壁紙,奢華大氣的掛件擺設,潔白的羊毛地毯……
媽蛋!這,這是那裡?
她趕緊掀開被子,自己身上居然穿着睡袍,裡面光溜溜的!領口都開到肚臍眼了!她連忙攏了攏,擰眉回想昨晚。
舞臺上唱歌,提着錢袋子下臺,然後很多男人來找自己喝酒,再然後自己喝多了……
那何苗和秋寧那?她們倆不可能走的時候不帶自己的,那就是也被男人帶走了?
她臉色煞白,不敢再往下想,就衝自己這衣衫不整的樣子,就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並不是所有男人都像席慕喬一樣能安然的抱着自己睡一晚,男人想的更多的是怎麼把自己弄上牀吧?
她瞅了一眼浴室,合着磨砂玻璃門,依稀可以看見裡面那男人高大的身影,她嗚呼一聲,“媽蛋!我,我這是出軌了?”
喬沐一想到席慕喬當初說的話,她是屬於他的,裡裡外外都是,連一根頭髮都是,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和別的男人睡了,恐怕會把自己直接崩了吧?
特麼的,這回可真是作大了!
她哆嗦着嘴脣,掃了一掃周圍,沒有看見自己的衣服,卻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看到了自己的書包。
她趕緊貓着腰走過去把書包提了回來,拉開拉鍊一看,滿滿一書包的毛爺爺,她來不及感嘆,回到牀上,她咬脣,想着要不要就這麼穿着睡衣逃跑。
思緒在遊離,浴室的門也打開,喬沐看不清那人的臉,只能看見一個裸男腰間圍着一塊雪白的浴巾。
她一驚,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媽蛋,嫖客出來了,這回想跑也跑不了了!
她啪的一聲趴在牀上,小手在空中亂擺,帶着哭腔哇哇亂叫。
“哇哇哇,你你別過來,我告訴你啊,我已經結婚了,我很愛我的老公,我老公也很愛我,我們還有一個三歲的孩子,他很可愛,爲了孩子能在爸爸媽媽 的陪伴下成長,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吶,這樣啊,你幫我保密,我給你錢!你一定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實不相瞞,我老公是黑社會老大,他要是知道我們發生了這事,他一定會把你咔嚓再毀屍!”
席慕喬那本來輕擡的腿又放了回去,他雙臂環胸,看着牀上趴在牀上的那道小黑影,聽着小太太聲情並茂的懺悔和威脅,他脣角淺淺的勾起,輕挑眉頭,冷哼。
你很愛你的老公?我怎麼不知道你很愛我?
還有,什麼時候蹭出來一個三歲的孩子,還很可愛?
淨瞎扯,竟然還想用錢封口。
“我這裡有很多錢,給你一些,你敢快逃命去吧,萬一我老公發現了,我也不會把你供出來的。”
喬沐爬起來皺着小眉頭,十分肉疼的從書包裡掏出兩疊毛爺爺扔到牀尾。
“兩萬!”
那邊沒有出聲,連姿勢都沒動一下。
她咬脣,尼瑪,這是嫌少?於是又丟出去兩疊。
“四萬!夠了吧?”
那道身影還是不應,一動不動的,和座雕像一樣,喬沐瞪大眼睛,死男人,敲竹槓啊,四萬還不夠?
在小命和金錢面前,喬沐毫不猶豫的又甩出去四疊毛爺爺。
“八萬!這回夠了吧!”
那道黑影冷笑一聲,輕擡腳步,慢慢逼近牀邊,喬沐驚恐,眸中水霧有些亮晶晶的,她趕緊把書包裡的錢都倒了出來,怕怕的閉着眼睛朝着牀尾推了推。
“你你你別過來,我都給你,都給你還不行麼,這差不多有二十萬,你都拿去吧,總之我們倆之間的事你可千萬得保密。”
席慕喬佇立在牀邊,挑眉看着那閉着眼睛瞎喳喳的小混蛋,擡手拿起一疊毛爺爺,啪啪的拍在手心,他故意壓着嗓子深沉出聲。
“你說,我要是把你先奸後殺,再把錢據爲已有,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