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月楠這次出來是被老媽趕出來的,說什麼年輕人不認識沒關係,多見見面就認識了,她倒是無所謂,就權當和朋友出來逛街。
李寧遠的意思卻很是明確,就是衝着她來的。
這年頭, 長得好看,有能力,人品各方面都不錯的女孩,真是不多見了,再加上家裡催着他結婚抱孫子,他覺得歐歐月楠在合適不過了。
路過周大福首飾專櫃的時候,李寧遠主動走過去,說道,“月楠,我送你條項鍊吧。”
歐月楠一聽,這還得了,這項鍊要是收了,可就代表她認準了李寧遠,到時候可是有罪都說不清楚。
海城這邊有種習慣,就是未婚男女出來見面,南方給女方買首飾,如果女方收下了,也就代表着女方默認了這門親事。
她雖然不是本地人,但這種習俗可是一早就打聽好了,就怕在和李寧遠相處的時候,稀裡糊塗的出現了這種情況,到時候可真是百口莫辯。
“不用不用,遠哥,不用這麼麻煩的。”她連忙擺手,“真的不用,我們去那邊看看吧,我有些口渴,你請我喝飲料好了。”
被歐歐月楠拒絕,李寧遠心裡還是不好過的,但是聽到她說讓他請客喝飲料,心裡好歹也舒服了,這代表兩人還是有戲的,要是歐月楠一點錢都不讓他花,兩人指定沒戲。
臨近中午,瞭解了一下雙方的飲食習慣後,用餐定點定在了川菜館。
兩人都很喜歡吃辣,特別是川菜,在這個話題上兩人倒是聊了很開,這時候正是飯點,人多,上菜很慢。
“遠哥,我去下衛生間。”她站起身對李寧遠說道。
除了包廂看,四處看了看,沒看見衛生間在那邊,剛想找個服務生問一下,就被猛地拽進了一側的包廂裡。
她驚恐的睜大眼睛,想要喊叫,嘴卻被人堵住,知道熟悉的味道涌入鼻腔, 那一顆狂跳的心才稍稍安撫了些,她看着面前的男人,臉上滿是驚詫。
而面前的男人臉色越陰沉的厲害,稍稍放開她,陰沉着嗓音問道,“你出來相親?”
她眼睫顫了顫,從驚詫中回過神來,然後說道,“你怎麼來這裡?”
南璟謙加重了嗓音,“歐月楠,回答我的問題!”
她深呼吸,半垂下眼睫,片刻後,重新擡起頭來看他,“既然你能來這裡,想必你都看見了,有一點你說的不對,我不是相親,遠哥是我昨天相親的對象,現在我們已經定了下來……”
他猛地打斷她的話,咬牙切齒的叫道,“歐、月、楠!”
她稍微推開她,說道,“南璟謙,你不應該來這裡,我已經辭職,更何況所有的違約金已經轉到你銀行卡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南璟謙現在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聽聽她都說的什麼話?
“如果你還爲上次的事情生氣,我和你道歉,但歐月楠,你想這麼一聲不吭的和我撇乾淨關係,我告訴你,不可能,除非我南璟謙死了!”
歐月楠看着他,剛想要大聲訓斥他,猛地想起李寧遠好像就在隔壁包廂裡,想了想,還是壓低聲音說道,“南璟謙,算我求你,你是高高在上的南家太子爺,家世顯赫,想要什麼要的女人沒有,只要你勾勾手指,成羣的女人前仆後繼,爲什麼非要纏着我不放?”
南璟謙瞳孔重重一縮,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你就這麼急着和我撇清關係?”
歐月楠堅定的視線直直和他對上,斬釘截鐵的說道,“沒錯,我不想你再這麼糾纏下去,你有大把的時間和我耗,我沒有那個時間和你耗,所以南璟謙,回到你的江城,就當做一直沒見過我。”
南璟謙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渾身上下散發着凌冽的氣息,讓歐月楠不禁心驚膽戰,她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南璟謙。
看了他兩秒,她呼吸一滯,剛想要閃身到一旁,卻被他重重的甩到牆壁上,俯身就吻了下來。
“唔……”
他吻得又狠又急,甚至在可以說是在撕咬,歐月楠只覺得脣/瓣上一陣陣舉動,很快口腔裡瀰漫着一股血腥味。
幾分鐘後,南璟謙才放開她。
兩人喘的都很厲害,南璟謙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目光下移,落在她血跡斑斑的紅脣上,心中一通,就要給她拭去,卻被歐月楠一巴掌拍開。
“滾!”
滾……狠厲決絕到不帶一絲情感。
“歐月楠,和我好好說話!”
“全都是你自找的,南璟謙,我這裡不歡迎你,既然你想待在這裡,那你就繼續呆着,只求你千萬不要來打擾我和我男朋友。”
聞言,南璟謙冷笑不已,嘲諷的看向她,說道,“男朋友?歐月楠,什麼時候你的眼光這麼低了,就那個家裡做海產品生意的研究生男人?”
這是歐月楠第一次見他冷嘲熱諷的說話,一字一句裡都帶着一股子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這種認知更是讓她清楚地知道他們之間的落差,也時刻提醒着她,他們之間根本就不可能。
她狠了狠心,再次說道,“你以爲所有人都有你那麼好的家世?你以爲所有人都有那麼優渥的條件來高高在上?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從十年前我們歐家從江城搬走開始,我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已經被你那個上流圈子淘汰出來,我也不想要再回去!”
說完,她不在看男人那張憤憤的臉,使勁推開她,推開門走了出去。
這次南璟謙沒有攔她,只是垂在身側的手,攥的緊緊的。
衛生間裡。
她往臉上潑了兩把冷水,然後從鏡子裡看着自己帶着傷口的脣瓣,心裡把南璟謙那個王八蛋罵了一百遍。
真是動不動就發qing,真是懷疑南璟謙是故意的,這下好了,她該怎麼回去面對李寧遠?
雖說她和李寧遠現在還沒有正式確定關係,但心裡總是感覺怪怪的,就好像在外面和別的男人偷/情了一般,心虛的厲害。
將衣服和頭髮仔細打量了一下,然後抿了抿脣,感受到脣/瓣上傳來的刺痛感,她微微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