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隨凌回頭一看,是聯合大學的兩朵校花天使、尤佳媛;他笑着說:“是啊!我來正在跟亞拉索說,怎麼去追你倆呢!哪知道你倆就來了。”天使是一個大莊園主的女兒,風隨凌也不知道她的父親是否在被劫的地主之中,不敢把地主被劫持的消息說出來。
天使將尤佳媛推到風隨凌的面前,說:“你是想追尤佳媛吧?人家可是大資本家的獨生女兒。”
風隨凌繼續跟她倆開玩笑,說:“亞拉索喜歡尤佳媛,我可不敢跟兄弟們爭搶。我就喜歡你!”他說的一本正經。
天使是個生性活潑的女孩,對高大英俊的風隨凌也是極爲傾心;雖然,在那個時候,印度的中高階層對自由戀愛已經開放,但天使聽到風隨凌當着他倆的面說出來,還是有些侷促,紅着臉說:“你就會拿我開心!”說着,就一甩秀長的頭髮,湊到風隨凌跟前,說:“我倆今天來找你們是有正經事的。”
風隨凌性格也很開朗,做了*後,雖然穩重了很多,但畢竟是年輕人,對美女還是不容易正經的起來,便笑着說:“哦,我追求你就不是正經事啊?”
天使看他還在跟自己半開玩笑半真的說,雖然心理感到甜蜜,但這種很隨意的方式卻是她不願意接受的,便說:“我不跟你說了,沒正經!”她推了推尤佳媛的肩膀,說:“尤佳媛,你跟他們說。”
尤佳媛的性格斯文一些,也不善於開玩笑,說什麼都會經過大腦思考後,覺得可以說纔會說,這也許是受家庭影響的緣故。她抿着嘴笑笑,說:“你們倆啊!沒見面的時候,吵着要見面。見了面呢,不是爭,就是吵。真是冤家呀!風隨凌,我倆今天找你們,是想加入共產黨。這次是真的!”
聽到這話,風隨凌還真的是一愣,說:“你倆一個是地主的女兒,一個是資本家的女兒。我們以前發展你倆時,你們都搖頭。現在怎麼啦?太陽從西邊出來啦?要加入共產黨,你倆願意革你們老子的命嗎?”
天使馬上將尤佳媛拉開,自己一步跨到風隨凌的面前,高聳的兩座小山幾乎頂到了風隨凌的胸口,昂着頭說:“本小姐現在想通了,我現在就是想加入共產黨,怎麼啦?你要是不歡迎,哼!我們就加入印共。缺了你這棵彎楊樹,還沒地方上吊了嗎?”
風隨凌正要調侃說:有地方上吊,你快去上吊吧!還沒說出口,尤佳媛微笑着迎了上來,小嘴巴開口了:“巴魯阿*,我們今天在報紙上看到了,解放軍又抓了幾十名地主,並且還交了很多贖金。儘管天使是出生於地主家庭,但是我倆現在認爲這個社會是不平等的,作爲一個現代年輕人,我們應該站出來反對這個不公平的社會。所以,我倆決定加入共產黨。因爲天使喜歡你的原因,我們選擇加入阿薩姆共產黨。怎麼樣?歡迎嗎?”
風隨凌看到尤佳媛一本正經的樣子,知道她倆是真心想加入共產黨。現在,阿薩姆共產黨發展的局面打不開,如果有這些地主、資本家的小姐加入,就會有一些特別的意義。自己當然沒有不歡迎的理由,他朝亞拉索看了一眼,說:“歡迎,真誠地歡迎聯合大學的兩名校花加入阿薩姆共產黨!”
亞拉索很關心天使,就問:“天使,你爸爸不在那三十九人的範圍內吧?”
天使搖搖頭,說:“我看到消息後,也很擔心,剛纔我打電話回去了,是爸爸接的電話。”
風隨凌問:“要是你爸爸也在這三十九人之中,你會怎麼看解放軍?”
天使眼睛裡閃了一下,咬了咬嘴脣,昂起頭來,說:“那我也堅決支持解放軍!”說完,還挑逗似的朝風隨凌揚了揚下巴。
尤佳媛也笑着說:“風隨凌,怎麼樣?我們是真心加入共產黨的吧?”
風隨凌、亞拉索對望了一眼,都同時點點頭。
那個時候,在印度加入共產黨很簡單,填個表格,宣誓後,就成爲了共產黨員。但阿薩姆共產黨還有武裝鬥爭這個重要的任務,加入共產黨是一回事,能不能進入到阿薩姆共產黨的高層,能不能被推薦加入解放軍是另外一回事。要想被推薦給解放軍,那還是需要進行考察的。
地主參觀團被劫持後幾天,阿薩姆的輿論出現了兩個極端,一方面強烈要求警察局爲這件事負責,有的甚至在報紙上點名要求羅茲引咎辭職。另一方面說,正是因爲警察局對解放軍打擊過大,才引起解放軍對地主們的報復;正因爲警察局採取護莊隊聯防這個關鍵的方案嚴重威脅到了解放軍的安全,纔會導致劫持案發生。而被劫案這是警察局個別人的失職造成的,不能將警察局的成績一刀切掉。輿論之戰熱火朝天。
在迪布魯格爾市政府和阿薩姆邦警察局,不是沒有想過讓羅茲辭職,但兩方面想來想去,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來接替羅茲。再說,機動警察部隊是羅茲一手組建的,軍官、幹部都是他物色的人選,別人要是過來,不一定能協調好,也許會對阿薩姆的穩定造成更大的威脅。這樣,在兩方面高層的授意下,將這次地主被劫持的責任一股腦推給了那個已經死了的負責陪同的警官和那兩名軍官身上。事情總算是平息了。羅茲、阿杜、亨利也長舒了一口氣。
羅茲對解放軍不僅沒有停止打擊,還變本加厲地要求手下幾員大將迅速出擊,以便消弭地主被劫持的負面影響。因而,亨利、阿杜、查羅都加快了實行自己計劃的步驟。
自從順走了地主們的支票,伊汗、豪溫的畫像就貼的滿大街都是。伊汗看到畫像生氣地說:“這警察也太不負責任了吧?我難道就長得這麼醜?”生氣歸生氣,儘管這些畫像畫的不太像,但爲了防微杜漸,索朗還是禁止他倆上街。這樣,這個刺殺小組有什麼事需要上街,只有迪斯和納敏去辦。
想到查羅從不輕易上街,迪斯跟納敏在街上也就多轉了幾圈。這天傍晚,迪斯看到一個比自己稍大的傢伙緊跟着一個財主摸樣的人,他一眼就看出這個傢伙是個原來的同行,好奇心就作怪,帶着納敏遠遠地就跟着。果然,那個傢伙趁財主不注意,撞了財主一下,伸手就將財主口袋裡的錢包掏了出來。對財主說了聲對不起,就離開了。
那傢伙正好迎着迪斯走了過來,迪斯一把將他拉到巷子裡,說:“哎,見人有份噢!”這是行裡的規矩,同行見到了你作案,你作案得到的東西,就要分給他一份。
那人看看迪斯,覺得面生,當然不想跟這個人分錢,就將胳膊猛地一甩,希望甩掉迪斯抓他的手臂。可是,他感到迪斯的手像一把鐵鉗一樣抓得緊緊的,不僅沒有甩掉,還掐得更緊了,感覺他的手指嵌進了手臂的肉裡。那貨臉上脹得通紅,只好說:“有你一份,你放手吧!”
迪斯鬆開手,笑着說:“你這手藝也太潮了吧,差點把人家撞翻了才得手。還要回去跟師父學習幾年再出山吧。要不然,把師父的臉都丟光啦。”迪斯好久沒跟同行交流了,再加上他跟了何傑以後,手藝長進那是不可同日而語,跟那貨已經高了不止一個檔次,自然要調笑一番。
那貨朝迪斯翻了個白眼,既然被別人看穿了,又打不贏人家,也就沒什麼話說,分錢唄。他低着頭打開了錢包,裡面有五百多盧比的現金,還有一張二萬盧比的支票。那貨在心裡罵道:媽的,今天好不容易宰了一條肥豬,卻被這個天殺的碰到,還要分錢;他無奈地看了迪斯一眼,想了想便說:“現金歸我,支票給你吧!”
迪斯知道這些同行不願意要支票,但這個分得也太不公平了吧,他還是伸手去接,那貨又說:“這可是二萬盧比,你還能給我五百盧比嗎?”
迪斯在身上掏了掏,跟納敏湊了五百盧比遞給他,說:“給你吧!你是這個市內的人嗎?”
那貨點點頭,說:“你好像不是這一帶的人吧?”
迪斯笑着說:“我是外地的,你能帶我去見見你師父嗎?”
那貨眼睛裡馬上就警惕了起來,說:“你是什麼意思?我師父可厲害啦!他要是知道了你拿走了二萬盧比的支票,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迪斯看出了他的警惕,迪斯有自己的想法:這些人都是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的,就像自己當初一樣,其實都是最願意起來徹底革命的人,迪斯不願意看到他們被師父盤剝,還想爲師父何傑找幾個弟子,好爲革命積蓄力量。特別是看到伊汗、豪溫爲革命做出了那麼大的貢獻,要是能有更多的師弟參加革命,也就能做出更大的貢獻。就說:“沒事的,這件事你不說,你師父也不會知道。我只想去了解你們。我以前也是師父帶着的,現在出師了。想看看你是怎麼生活的。”
那貨眨巴眨巴眼睛,聽到迪斯說出師了,心裡羨慕死了。這就意味着可以脫離師父的管轄,自己出去單幹了,還可以找個地盤自己帶徒弟,稱霸一方。出師的條件一般都是爲師傅掙了足夠的錢,師父纔會放手。那貨有點不相信,就說:“看起來你比我都小,你就出師了?”
迪斯笑着說:“是啊!你看我的年紀不大,可是我很能幹啊。你的水平在我們師兄弟裡排不上號。我有個非常厲害的師父,你願不願意跟着我們幹啊?”
他搖搖頭,說:“我師父不會放我走的。再說,我也不瞭解你們。”
迪斯還是保持着微笑,說:“我也不是說馬上要帶你走。這就是我爲什麼要你帶我去你師父那兒的原因,我要了解你才行。另外,你不要擔心師父會不放。我有的是辦法讓他放你走。”迪斯說着就把支票交給納敏,說:“納敏哥,你先回去吧!我陪這位兄弟出去轉轉,沒事的!”
納敏知道迪斯的功夫,知道他不惹別人,別人就燒高香了。斷不會有人主動惹他,就點點頭,轉身回去了。
迪斯一手搭在那貨的肩膀上,兩人一邊聊天,一邊顯得非常親密地往他的窩點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