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娜在帕拉坎市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尋找那支華人隊伍的蹤跡。不過,她在帕穆坎市遍訪了幾天,大家都聽說過這支武裝,但是,誰也沒有見過,更不知道他們去了何方?
克里娜決定到南加丹的西海岸去了解一下,當初,她就是在那裡得知那支華人部隊的消息的。去西海岸也是爲了迴避庫利的軍火船將被劫持的時間點。在採訪庫利後的第五天,她就向庫利告假,先去了西海岸。那時,她雖然不知道軍火運來的具體時間,但肯定會在這幾天內。
卓嘎最近想的比較多!在劫持了敵人第三營的軍火船以後,又將敵人僅有的一部分武器也繳獲了。現在,敵人的兵營裡只剩下一些甩手掌櫃的了。頂多還有一些手槍!南加丹人民軍本來是可以去佔領兵營,甚至佔領帕穆坎市的,但是佔領了又怎麼樣?自己沒有有戰鬥力的核心部隊,也不能大肆地擴張。否則,就算是擴充了大量的部隊,也將會是一羣散兵遊勇。要是靠目前這兩個連的新兵去守衛整個帕穆坎市的轄區,那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現在,卓嘎手裡就是兩隻重拳:叢林虎突擊隊和海上衝鋒隊,總共只有三十來個人,還抽調兩人去了情報站。要是將這些人分配到下面去當新兵的軍官的話,那麼,自己手裡就沒有一支有戰鬥力的部隊了!所以,這個方案也是不可取的。現在,只能儘快地將目前的兩個新兵連訓練出來,再假以鍛鍊,將這兩支部隊打造成精兵,然後,以這兩個連爲基礎,再擴編部隊,這樣,既保留了叢林虎和衝鋒隊這兩把尖刀,又能穩步地發展人民軍的武裝。這個計劃上報給李遂後,李遂批准了這個方案。
至於有的同志希望佔領帕穆坎市(前面有幾章字打錯了,對不起!)來引起那支華人部隊的注意。卓嘎想,這次人民軍在海上、兵營襲擊敵人已經鬧出了很大的動靜,如果那支部隊在附近的話,肯定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一定會來帕穆坎市尋找人民軍的。他們只要在街上一問就能知道人民軍的總部在拉哈特鎮。到現在也沒有人主動來尋找自己。這種說法也不是很能站得住腳的。
卓嘎一直在考慮如何尋找那支華人隊伍。她根據克里娜原來提供的信息判斷,那支隊伍完全有可能深入了山區裡,然後陷於大雅族人的層層包圍中,接着不斷地被大雅族人蠶食,最後,有可能消失在茫茫的叢林裡,也有可能有一部分殘部在叢林裡生存了下來。
卓嘎根據這個預判,她從卓嘎山寨派出幾名婦女到附近的其他大雅族人山寨去打聽。過了十幾天後,有一路婦女打聽到了消息,說在西邊一百多公里的一個部落邊上,出現過那支隊伍,雙方還激戰了一陣子後來不知去向。
卓嘎想親自去了解一下,順便在沿途的部落裡宣傳一下華人與大雅族人友好相處的思想。
卓嘎還有一個焦心的事,那就是沒錢了!本來,從棉蘭老島出發時,第二縱隊收集了一些硬通貨讓她帶來。但這次買了一條大馬力機帆船,把帶來的錢基本上用光了。現在,在各個橡膠園收的稅是可以維持政府、軍隊本來就不多的開支,但是,口袋裡沒有了存錢,卓嘎心裡始終沒有底氣。她擔心會突然遇到什麼需要用錢,到那時可怎麼辦?
昆達爲錢的事提了好幾次,他提議到銀行裡去搶!並且,認爲帕穆坎市的銀行小了,沒有多少錢,要搶就到西海岸的南加丹首府去搶,搶一下起碼能讓人民軍解決一段時間的資金問題。
卓嘎總覺得這不是個辦法,有一些欠缺,搞得人民軍給大家的印象是土匪一般。但是,現在確實沒有其他的辦法,只好勉強同意了這個方案。當然,前提是不能暴露搶劫是人民軍所爲。
這樣,加丹特委研究決定,成立南加丹支隊西征大隊,卓嘎兼大隊長、政委,基納爲副政委,納布阿爲副隊長。抽調兩個分隊的衝鋒隊員、一個分隊的叢林虎戰士,加上卓嘎親自訓練的兩個排的娘子軍組成。
卓嘎在兩個山寨裡招募的六十多人的女子,都是二十五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停育婦女。在大雅族,女孩子一般在十五六歲就已經完全成熟了,並且生育能力極強,從這個時候開始生育,一般到二十五六歲時,那些婦女都不願意再生了。她們吃一種當地的草藥,能避免懷孕。這次,卓嘎之所以沒有招募那些青年女子,主要是考慮到今後幾年她們都會在家裡懷孩子、生孩子,基本上沒時間訓練、出去作戰。
已招募的婦女雖然年齡大一些,但是,她們祖祖輩輩都是獵人,她們的身上都有獵人的基因,加上她們平時也參加一些勞動,身材都保持得相當好;就算是四十歲,並且生過幾個孩子的女人,身上有贅肉的人很少。她們知道能參軍就意味着自己能掙錢養活家人,在訓練時,都十分地自覺、刻苦!在經過一個月的艱苦訓練以後,她們不僅槍打得很準,在傳統優勢項目上,叢林裡運動、設置陷阱、障礙、毒箭都十分地熟練,這兩個排戰士在叢林裡的單兵戰鬥力絕不輸於那兩個連的華人男戰士。
一排排長是昆達的丈母孃兼妻子弧麗,三十五歲;二排排長是卓嘎山寨原頭人的小妾燕唯,現在是拉扎的妻子,三十二歲。娘子軍不願意穿褲子,卓嘎就專門給娘子軍採購了一種短裙。另外,她們還不願意穿背心,這樣,在跑步時,胸前的兩個*子就在軍裝上畫心電圖。不過,這些大雅族女人身材都是極佳,寬臀、大胸加細腰,穿上軍裝後,再紮上武裝帶,就將她們魔鬼般的身材完美地展現在世人的眼前。
納布阿帶着叢林虎小分隊和娘子軍二排作爲前鋒,卓嘎帶着衝鋒隊和娘子軍一排緊隨其後。
二排長燕唯是大雅族人裡身份相對高貴一些的女人。她主動要求在前面開路,路過第一個大雅族人部落時,燕唯親自帶着一個班前去交涉。那個部落的人都知道燕唯所在的部落的男人都被政府軍殺光了,沒想到這些部落的女人都嫁給了華人,並且,現在都穿上了衣服,還拿着步槍。那些男人都像看稀奇一般過來圍觀。
這時,那些娘子軍再看到那些部落的女人光着上身時,覺得是十分地難堪,同時也爲自己這身軍裝而自豪。
卓嘎首先向部落裡的頭人獻上禮物,然後,在部落的一角紮下營盤。當晚,在營盤邊設立一個講臺,向那些過來聽講的大雅族人宣傳華人也是受害者等理論。在關鍵的時候,卓嘎還讓弧麗和燕唯上臺講解那兩個山寨的建設和改變。這兩個大雅族女人的現身說法最能影響那些大雅族人的思維。大家多多少少地改變了一些對華人仇視的看法。
同時,卓嘎也沒有忘記打探那支華人部隊的消息。
在經過每一個部落時,卓嘎都要在部落裡住上兩晚一天,一路宣傳華人、大雅族人親善的思想,打聽華人部隊的消息。半個月後,西征大隊穿越了卡宴門塔讓大山,接近了南加丹第二大城市馬塔普拉。根據克里娜的講述,那支華人共產黨部隊就是在這一帶失蹤的。
卓嘎在那幾個部落裡仔細調查,都只是說聽說有這支部隊從這一帶經過,彼此還發生過小規模的衝突,但是,誰也沒有看到過他們。卓嘎請那些本地人將她帶到埋着那次衝突時死人的地方,還請當地人將墳墓挖開,也沒發現什麼能證明這就是那支華人共產黨部隊的士兵。
卓嘎開始有些焦急!西征大隊因爲有大雅族人作爲開路先鋒,又一路送禮,才順利地穿過卡宴門塔讓大山。她知道要不是有這些大雅族女人開路,要想穿過這些大雅族人的部落是何其艱難!更何況那些被大雅族人仇視的華人部隊,如果只有幾百人,既沒有充足的武器彈藥,也沒有大規模屠殺當地大雅族人來奪取糧食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穿過這片原始叢林的。卓嘎開始有些失望了,甚至對找到他們灰心了!
西征大隊主力駐紮在山裡,基納帶領一個分隊的衝鋒隊員到馬塔普拉去偵察。
馬塔普拉市有七八萬人口,是一個比較繁華的城市,位於卡宴門塔讓大山的西南邊,是南加丹的首府,是南加丹除了港口城市馬辰以外最大的城市。在本市,駐有一個營的政府軍,在市內還有一些警察。這裡除了鬧過一陣華人共產黨的部隊以外,整體治安還不錯。因而,警察和駐軍的警惕性都不是很高!
基納跟哥答他們一樣,原來是馬尼拉市郊的華人,對於這些華人佔比較高的城市基本上沒有語言障礙,在城市裡跑了一天後,基納選擇了一家最大的銀行。他的信條是要搶就搶最大的一家,就多搶一些錢。他在這家銀行附近租了一套房子,每天觀察銀行的開門和關門,以及每天早晚向各個網點押運現金的時間和路線。通過幾天的偵察,基納已經做好了一個搶劫的方案,他將這個方案用步話機報告給了卓嘎,卓嘎隨即批准了他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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